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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不丁在长春宫被她提起,嘉妃眼神间有些局促。
魏芷卉见她先偏了视线,无声地笑了笑低下了头。
———
长春宫的事就此了结,有时候,魏芷卉觉得嘉妃这人并不坏,就是蠢。
若是魏芷卉一直做这个御膳房的小宫女,嘉妃兴许会收买收买她,让她给自己做些好吃的方便她邀宠。
但只可惜,她也成了皇上的嫔妃,她最擅长的东西恰恰是嘉妃用来邀宠的把柄。
那嘉妃不就慌了?
所以嘉妃当着众人嘲笑自己是厨子这事儿,她本来打算告诉乾隆的,但还是没提。
反正这人,也挡不了自己的路,只要不害着自己,那又有什么要紧?
但是吧,若是真惹上自己了,魏芷卉也不介意推你一把。
已是年末,北京城下起了雪,皇帝忙于朝政,已有几日没来后宫。
魏芷卉并不在意,她只安心地在这永寿宫里做些喜欢的美食,隔几日便会派人给乾隆送去,余下的,她便自己吃,偶尔还拉着初菱他们一起吃。
这日因着天冷,她便想着做一个甲鱼煲,便早早吩咐了含秀去御膳房拿。
可谁知含秀回来的时候却是空着收回来的,从前从未有这样的情况,魏芷卉不免疑惑地问了几句,在含秀抽抽噎噎的话语里,魏芷卉算明白了个大概。
含秀拿了甲鱼和一众配菜出来,还没走远,就被喊了回去,说是长春宫也要,素清的说辞是皇后一时嘴馋,小厨房没有便只能来御膳房要了。
可偏偏今日御膳房的甲鱼数量也不多,最后一个被含秀拿走了。
双方争执不下时,好巧不巧地嘉妃身边的西贞也赶着来凑一脚,西贞半撺掇半抢地把甲鱼给了素清。
含秀哭哭啼啼地,魏芷卉蹙了眉:“别哭了,不过是个甲鱼。有什么要紧的?永寿宫便罢了,若是在外还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她挥了手,让含秀下去了,一手撑着脑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她闭着眸,只一会儿,灵光乍现。
魏芷卉匆匆地从塌上起来:“初菱含秀,跟本宫去长春宫!含云去养心殿找皇上!”
作者有话说:
嘉妃这个我挺怕我写得不行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解释一下吧,大概就是那道菜其实就是一个马嬷嬷抢了女主的功劳,嘉妃又抢了马嬷嬷的功劳。
嘉妃和乾隆说是自己想的点子,完了借御膳房的手做出来了。黄桑一想:你好有创意,朕喜欢。
嘉妃一拍脑袋:懂了,我以后继续这样邀宠。
但偏偏源头的美食家辞职不干了,做得一手好菜更得乾隆喜欢了,那嘉妃就慌了。
(在我这儿,嘉妃挺蠢的……皇后么,没那么贤惠,毕竟男人老婆多,也要吃醋,偶尔使点小坏,但又是大家闺秀出来的,怪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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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没吃上的甲鱼煲
北京城正是雪后初晴的天气,从温暖的殿内出来,魏芷卉只匆匆地披了件初菱拿来的披风,手里连汤婆子都没来得及拿。
长春宫正闭着门,魏芷卉示意初菱去叩门,许久才见了宫人开门。
“本宫要见皇后娘娘。”魏芷卉满脸的焦急。
又是一阵等待,素清才出来迎了魏芷卉。
素清一见到含秀,就皱了眉。
魏芷卉看在眼里,并未在意,只问:“皇后娘娘呢?”
“在里头准备用膳呢。”
魏芷卉回头看了眼素清,径直冲了进去,就看到皇后正坐在榻上,几个宫女在摆着菜,那道甲鱼煲正摆在那儿。
她俯了身向皇后请安,说道:“臣妾自知莽撞,不该擅闯,但请娘娘责罚。只是臣妾今日此举,确有理由。”
皇后倚在榻上,一手轻抚着肚子,似是极为珍视:“你起来说吧。”
魏芷卉站起来道:“娘娘如今有孕,且娘娘近来身子虚弱,甲鱼虽有营养,但却有助于滋阴补肾和散瘀,孕妇是最忌讳此等食物的。”
皇后听着也明白了大概:“倒是本宫疏忽了。”
“皇上驾到——”
外头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后看了眼素清,素清一脸的疑惑。
一行人跪在店门口接驾,魏芷卉蹲在皇后的身后,她有些不敢看乾隆。
“起来吧。”
乾隆走进内殿,与皇后并排坐于榻上,素清给魏芷卉搬了小几。
乾隆看了眼魏芷卉,毕竟是她派了人去找的他:“令嫔,怎么回事?”
魏芷卉寥寥几语就把自己让含秀去御膳房拿甲鱼,被嘉妃身边的人撺掇着给了素清的事情讲了出来。
“含秀这丫头也是蠢笨,素日不知道孕妇不可吃甲鱼,西贞撺掇几句便给了。”她说完偏头看了眼含秀,指责道。
乾隆听完,看了眼皇后:“朕记得皇后向来不怎么吃甲鱼,怎么今日突然要吃了?”
“前些日子请安的时候,嘉妃和愉妃提了一嘴御膳房做的甲鱼煲好吃,臣妾今儿想起来便也想尝尝……”
“嘉妃”两个字一出口,魏芷卉便看到乾隆紧锁了眉,皇后一说完,乾隆便叫了李进:“传嘉妃!”
魏芷卉低垂着头,长春宫有暖炉,自己的手可算暖了些。
嘉妃来得快,一进来乾隆便直捣事件中心:“这甲鱼可是你和皇后提了的?”
她虽是狡辩,可是个人都能听出她暗暗的撒娇:“臣妾冤枉,臣妾不过只是提了一嘴好吃罢了。”
魏芷卉微皱了眉,默默地冷哼了一声:“好吃那也是嘉妃有孕前吃的了,既是这么好吃,西贞,今儿在御膳房你怎么不争着要呢?”
西贞有些没底气:“那奴婢哪敢像含秀姑娘一样,和皇后娘娘争吃的?”
“是不敢?还是西贞姑娘早知甲鱼于孕妇无益?”魏芷卉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看着西贞说的这番话。
她顿了顿没等西贞说话:“臣妾听闻,西贞精通医理,如何不懂这些?若是不懂,怎么嘉妃没有怀孕的时候每隔几日便要吃一次甲鱼,如今有了身孕,就从来不碰了?”
她说完起身给帝后屈膝跪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御膳房查看,膳房记载了每日各宫取走了什么菜,一应俱全。”
乾隆扫了一眼李进,李进便出了长春宫。
魏芷卉被扶了起来,她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嘉妃,在心里冷笑。
她怎么知道孕妇不能吃甲鱼这事儿还得感谢嘉妃。
那会儿她还在御膳房,纯贵妃正有孕,西贞也是经常来拿甲鱼,那会儿马嬷嬷常提醒送膳的小宫女别把两宫的膳食搞混了,有孕之人是吃不得甲鱼的。
李进效率很高,一会儿便取了膳底档来,只看了几页,皇帝便把本子扔在了嘉妃脚边,冷声道:“中宫的孩子你都敢害?”
许是顾及这儿有着两位有孕的嫔妃,乾隆很快便敛了怒色,沉声道:“李进,送嘉妃会启祥宫安心养胎,直至生产,至于西贞,意图谋害嫡子及皇后未遂,她既是嘉妃陪嫁,送回母家。”
乾隆这变相的禁足在魏芷卉看来不痛不痒,但若能十个月不听嘉妃叨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看着嘉妃和西贞一个个一脸惊慌地被带走,魏芷卉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嘉妃果真是有点蠢笨在身上的。
“皇后娘娘还未用晚膳,臣妾叨扰了许久,便先回宫了。”
乾隆看了她,点了点头,看见桌上的那桌子菜,皱了眉。
素清看在眼里:“小厨房里还有菜,奴婢让人撤了再来。”
“朕陪你用吧。”
魏芷卉道了声“臣妾告退”便匆匆离开。
尽管从打算走令妃这条路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对帝王动心,但怎么也是有过肌肤相亲的人,看着他与别人琴瑟和鸣,难过还是有的。
出了长春宫,外头的寒冷,倒让她一哆嗦。
初菱赶忙替她披了披风,又匆匆地把刚才回永寿宫拿的汤婆子塞进她手里:“娘娘快暖暖。”
魏芷卉结果汤婆子,一股暖意顺着手心蔓延全身。
———
永寿宫里,魏芷卉踏进殿内,殿内早已点上了暖炉。
她一个人静默地倚在榻上,感受着暖炉里升腾起来的热气,整个人才渐渐暖了起来。
初菱端了碗红糖姜茶:“娘娘,方才多少受了寒,暖暖身子吧。”
魏芷卉看了眼那杯盏里的红糖姜茶,她不喜欢姜茶的味道,所以初菱才加了红糖。
一杯茶下去,倒有几分热,初菱看她兴致缺缺,想起来她还没用晚膳,有些不安地开口:“娘娘还没用晚膳,可要吃些什么?”
魏芷卉摇了摇头,往内殿走去:“不拘做点什么罢,本宫累了,先休息会儿。”
初菱扶了她去贵妃榻上歇着,自己招呼了人去小厨房给魏芷卉煮点东西。
歇了约莫一个时辰,魏芷卉才醒过来,尝了几口初菱熬的粥和做的几道菜。
主仆间正闲聊着,含云从外头进来:“娘娘,景仁宫那边发动了。”
魏芷卉愣了愣,但若是算起来,也该生了。
匆忙披了披风便往景仁宫去,她看了眼已经暗了的天色,也许,这才是宫里头的生活吧。
闲得慌,但又忙得焦头烂额。
景仁宫的正殿内,娴贵妃和舒嫔、怡嫔已经在了,愉妃照顾五阿哥不得空,便没过来。
乾隆坐在上座,却没见皇后,怡嫔在她耳边轻声道:“皇后凤体不适,便没过来。”
魏芷卉微点了头,听着寝殿内痛苦的叫声,守月姥姥一盆又一盆的清水端进去,再端出来时已是血水。
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皱了眉,她抬头看了眼上首的乾隆,紧拧的眉,表露着他的不安。
娴贵妃开了口:“纯贵妃先前已顺利产下两位阿哥,此次也定能无虞,皇上别太担心了。”
舒嫔也在一旁宽慰着:“娘娘之前胎象稳固,一定没事的。”
魏芷卉没搭腔,舒嫔她们是见过后宫中女人之前生产的,但魏芷卉是第一次。
她听着寝殿内的尖叫,和嬷嬷们的声音,心揪得慌。
她的脸上担忧与恐惧太过明显,被舒嫔看在了眼里,低声说道:“令嫔妹妹也不必太担心,女人生孩子本就艰难,贵妃素来身体康健,无事的。”
夜深了,魏芷卉低垂着头,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许久,寝殿内才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一时间,外头等着的几人,皆是松了口气。
守月姥姥抱了孩子出来报喜:“恭喜皇上,恭喜娘娘,纯贵妃娘娘诞下一名公主。”
乾隆满脸的欣喜,外头众人纷纷道喜,但魏芷卉却在思考别的。
果然,乾隆看了会儿公主,但守月姥姥却没把公主给他抱,说道:“公主左手五指有蹼相连,宛如佛手。”
众人一听,神色各异,唯有乾隆一脸喜色:“佛手?佛手!好!这是天赐祥瑞啊!赏!”
魏芷卉敛了神色,她从前便看过介绍,说四公主被称为“佛手公主”,这样一个被现代医学认为是残疾儿的症状,却被乾隆称为祥瑞,一时不知是四公主的悲还是喜。
景仁宫的殿门一直开着,倒是透了些风进来,魏芷卉轻咳了一声,引了乾隆的注意。
“怎么了?”
“如今纯贵妃诞下公主,夜已深了,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魏芷卉还没来得及说话,娴贵妃先开了口。
乾隆把怀里的公主递给乳母,径直走向魏芷卉:“这里,娴贵妃看着吧,朕去永寿宫。”
他不顾旁人的视线,握了魏芷卉的手,有些冷,乾隆皱了眉,明明她方才手里抱了汤婆子的。
回永寿宫的仪仗里,魏芷卉倚在乾隆身上,轻声道:“恭喜皇上,又有公主了。”
她知道,他今夜的高兴不是假的,登基十年,膝下已有五子长成,唯有公主,只有皇后所出的三公主长成。
纯贵妃怀胎十月,所有的迹象都直指此胎是个公主,他一定有所期待。
乾隆揽了她的肩,轻轻地拍着,似是安抚她今天一天的心惊胆战,又似是在肯定她的了解。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怎么这么凉?可是白天去长春宫没带汤婆子冻着了?”
魏芷卉没想到他下午还注意到了她,愣了愣,摇了摇头。
乾隆侧头看了眼她,心里叹了口气。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很不自然嘛?
仪仗停稳在永寿宫前,乾隆直接打横抱起了魏芷卉,一时间身边跟着的人都没了影。
他一路走到内殿,将一脸震惊的魏芷卉放在榻上。
魏芷卉被他半压着,他就这么盯着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