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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紫米银耳桃胶莲子羹
皇后突如其来的流鼻血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乾隆更是一惊:“来人!传太医!”
素清焦急地把手里的丝帕掩在了皇后的鼻上,替她拭去一些血迹;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眼底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阿弥陀佛,诸位娘娘若是不嫌弃还请移步偏殿。”师太听闻了这儿的情形匆匆地赶来。
杜茂赶来的时候,皇后已经被挪去了偏殿。乾隆和太后坐在一旁的榻上,一旁站着各宫的嫔妃。
“启禀皇上太后; 皇后娘娘这是鼻衄; 是因娘娘阴虚火旺而起; 待微臣一会儿给娘娘针灸一下; 可缓解一些。”
乾隆闭着眼睛; 摁着太阳穴,摆了摆手:“去吧。”
魏芷卉远远地看着皇后略显苍白的脸,抿紧了唇。
“皇后身子抱恙; 这东巡再继续下去,怕是不妥; 不如提前回銮吧。”太后沉默了许久看了眼皇帝,说道。
魏芷卉闻言抬头看了眼乾隆,他始终没有抬头; 沉思许久才说道:“就按皇额娘说得办吧,连夜回銮。”
舒嫔侧头看了眼魏芷卉; 两人对上视线; 相视无言,却又好像都了然。
再见到乾隆是在回銮的时候,李进满脸愁容地来请了她去皇帝御船。
“怎么了?”
“自从上了船; 皇上便传了杜太医去问皇后娘娘的病症; 可这一问; 皇上便生了气了。”李进有些无奈。
魏芷卉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更了衣便去。”
李进刚走,舒嫔又来了。
魏芷卉勾了勾唇,看不出一丝情绪:“今儿倒热闹。”
舒嫔也知道她要去哪儿,只笑着说:“提前回銮,怕是各处都热闹得很。”
初菱替魏芷卉披了披风,舒嫔站在门口,侧了身子让位,低语:“从前太宗皇帝便有鼻衄。”
魏芷卉侧头看她,眼里带了一抹探究。
去往御船的路上,她想起今儿刚上船的时候,初菱来传的话,舒嫔先时封嫔的时候是因为有了身孕,册封礼那日,皇上本该是去承干宫的,可是那段时间,是太后的五十大寿,富察夫人作为诰命入宫祝寿,皇上便允准富察夫人陪着皇后住了几天,可就是这一住,出了问题。
那会儿宫中得宠的唯有皇后与慧贤皇贵妃,册封礼当夜,舒嫔与乾隆正要就寝,富察夫人中途派人来传说皇后身子不适,请了太医,硬生生把人从承干宫给挖走了,这以后,舒嫔被人嘲讽了好一阵,而至于皇后,那不过是冬日里咳了两声,毫无大碍,便被富察夫人当个大事给通知了。
再后来,舒嫔这一胎也不顺,小产的时候,恰逢皇后侍寝,承干宫来报信的宫女换了一拨又一拨,愣是全被富察夫人以帝后要休息为由给拦了回去。
也是自此,舒嫔便对富察夫人多了几分厌恶,只可惜,她那会儿也谈不上受宠。
她又想起舒嫔的话,太宗的鼻衄,她是在提醒自己,皇后也许也会不行?
她不及细想,已经到了御船。
德忠在门口等待良久,匆匆地迎了上来:“娘娘来了,奴才这就带您进去!”
“不去通传?”魏芷卉蹙眉。
“师父说了,娘娘来了便可直接带进去。”
魏芷卉点了点头,放轻了脚步跟进去。天色已经暗了,殿内的烛火点得却不算明亮。
乾隆此刻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不知看进去了没有。
魏芷卉上前请了安,没有出声地给他又点了盏蜡烛,点完了才走过去轻声道:“皇上当心眼睛。”
乾隆把书扔在一旁,伸手把她拉到了身边:“李进叫你来的?”
“臣妾自己来的。”她抿了唇,撒了个小谎,却被他看破,指尖被人捏了捏。
“撒谎。”
魏芷卉没有回应,只是回握了他的手,低声问:“皇后娘娘的病……如何了?”
乾隆叹了口气,用了点力把人拉了过来:“方才杜茂来过了,说皇后自永琮薨逝以后,就落下了病根,杜茂说法是皇后气虚、肺气过热……”
他顿了顿继而说道:“杜茂说,皇后这次病势汹汹……和敬年初刚生下世子,启程之时正在月中,朕便没带上她,朕在想,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和敬会不会怪朕。”
魏芷卉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低声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至于公主,一定也会见到皇后娘娘的。”
她早已没了最初对皇后的宽和之心,如今这些话,都不过是官方的说辞罢了。
乾隆抬了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了捏眉心:“今儿太后提起太宗,也曾患鼻衄数年。”
她思虑了一会儿,殿门被推开,初菱端了个食盒进来,里面是一盅紫米银耳桃胶莲子羹。今儿的斋宴因为皇后的病,大家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提前回銮的旨意一下,又要听太医唠叨,想必也是没空吃饭的。
“皇上一整天都没好好用膳了,先吃点吧。”她把汤盅拿起来,亲自替他盛了一小碗。
魏芷卉抿着唇,她是真的不会安慰别人。无奈,她只能就这么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陪着,看着他吃东西,也许他此刻,也不需要人说什么。
夜深人静,门外的李进也是难办,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该不该进去问乾隆今儿找谁侍寝。而殿内,魏芷卉也是犹豫不决,这样的时候她留宿,亦是不好。
思索了会儿,她看了眼窗外,低声道:“天色不早了,皇上不如先歇息?”
“你留下吧,外头冷,省得来回了。”
魏芷卉摇了摇头:“皇上今儿也累了,况且皇后娘娘还病着,臣妾还是回去吧。”
乾隆轻叹了口气,让李进取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又让德忠送了她回去。
已是三月,但日夜温差大,水上尤甚,夜间也是凉得很。这个季节带了毛的披风自然已不合时宜。
今儿身上这墨色的披风,素雅间却又带了些庄重,暗色之间又有几缕银线交织的祥云纹样。
尚未走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竹清:“给令嫔娘娘请安。”
魏芷卉看了眼来人,不解:“竹清姑娘怎么在这儿?”
“皇后娘娘醒了,说要见娘娘,奴婢特来请。”
她勾了勾唇,特来请?皇后这是病里还在怕她今夜留宿乾隆那儿?
一旁的初菱看了眼周围,低声道:“娘娘,回咱们那儿还有点距离……”
“不必麻烦了,直接去吧。”
转身往青雀舫方向走去的时候,她暗暗扬了嘴角,你既然要膈应我,那我也穿着皇帝的披风膈应你。
她看了眼德忠,让人先回去了,自己则带着初菱往青雀舫走去。
——
青雀舫里,皇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满脸倦容,与白日里那个身着红色朝服,头戴朝珠,一身贵气的样子迥然不同。
她脚步微顿,来的路上已问过竹清,皇后病势汹汹。在碧霞元君祠里,太医针灸过,皇后已有所好转,可自从上了船启程以后,皇后又流了两次鼻血,下午睡了会儿,现在精神头还算不错。
可这不错,看起来,却也不太好呢。
“你来了?”皇后的声音有些低哑。
魏芷卉请了个安,便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递给了初菱。她自然知道,皇后早已看到了她身上穿的是乾隆的了。
“皇后娘娘还得注意身体,天色不早,还是早些休息得好。”
魏芷卉站得不近,她不知道皇后今天叫她来是为了什么,总之,直觉不好。
“素清,你们都下去,本宫有话要和令嫔说。”皇后深吸了口气,看了眼一旁候着的素清和初菱。
初菱看着退下去的魏芷卉,犹豫不决。
魏芷卉微侧了身子,假意把手里拿着的护手递给了她:“热了,把这个拿下去吧。”
待人都下去了,她才缓缓地往前走,榻上的皇后,脸上没有血色,眼下的乌青颇为显眼,她直觉皇后的病早已不是一朝一夕了。
“坐吧。”
魏芷卉慢慢地在床边坐下:“皇后娘娘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
“本宫记得,你被封为贵人,第一次来长春宫请安的时候,嘉妃处处为难你,可你丝毫不在意,那会儿,本宫想着你是个懂事的,素日里也存了好好待你的心思。还有甲鱼煲的事情,本宫也曾真心实意地感谢你……”
皇后说着闭了眼,似是在回忆过去一般,继而说道:“本来,不想让你进后宫的,可是,皇上喜欢,我没办法,都说我贤惠,既添了这名声,我便好好待你便是,我想着,横竖没几天皇上便腻了的……可谁知你竟受宠了两年多。”
说到最后,皇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魏芷卉不着痕迹地勾唇,殿内和殿外皆是寂静无声,听着皇后那从“本宫”变成“我”的自称,她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如此说来,臣妾还要感谢皇后娘娘。”
皇后抬眸望着她,微微地撑了自己的身体:“我想过好好待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的孩子?”
魏芷卉深吸了口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这么迷信?
”皇后娘娘严重了,臣妾区区嫔位,所谓相克之说,毕竟只是无稽之谈。况且,若臣妾真有意想害娘娘,更无需在娘娘孕时待娘娘那般好。”
她顿了顿,上前替半坐着的皇后掖了被子,又退了几步:“当然,若臣妾知道后来的种种,臣妾断不会向皇上提议让富察夫人入宫。”
说完,她不及皇后回应,俯身请安:“天色已晚,娘娘身体欠安,臣妾便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先行告退。”
皇后半倚在那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颇有深意地一笑,眼看魏芷卉就要掀了帘子出去,她说道:“你不想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你生吗?”
作者有话说:
我不敢说啥
我只能说:皇后的话不可信
我最近好凉
写得也好拉
我去反思一会儿
第32章、枣花酥
次日清晨; 魏芷卉刚睡醒,唤了初菱进来更衣; 却见她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一边接过初菱手里打湿了的帕子擦脸; 一边问道。
“青雀舫的消息,说是皇后昨儿后半夜又传了太医,怕是不好。”
初菱的话音刚落,魏芷卉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停:“昨儿后半夜?”
见她点了点头; 魏芷卉又问道:“昨儿咱们离开的时候皇后还是好的?”
得到了初菱的肯定回答; 魏芷卉倒是不明白了; 病势再凶险; 她这也太凶了; 看着竟也不像是突然病的。
“娘娘一会儿要去青雀舫吗?奴婢听说各宫的娘娘都去了。”
魏芷卉点了点头:“自然,我若不去,只怕明儿都要说是我害的了。”
————
青雀舫外; 太后、乾隆与六宫嫔妃俱在。
魏芷卉欠身给众人请了安,却未曾起来; 她抿紧了唇,从她一进殿,就察觉到了太后身上的寒意; 还有舒嫔微皱的眉。
她蹲在那,不曾出声; 却也不敢抬头; 直到乾隆的声音传入耳中:“起来吧。”
她甫一起身,就看到太后颇为探究地看着乾隆。
“哀家听说,昨儿皇后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太后不知何时又把视线转向了她。
魏芷卉心中咯噔了一下; 果然如此。
“回太后; 昨夜皇后娘娘身边的竹清来叫臣妾; 说皇后娘娘要见臣妾。”
“那就请令嫔娘娘说说昨儿都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害得皇后娘娘昨儿半夜又病了起来!”站在门口的素清看着令嫔,全然忘了规矩。
“放肆!朕和太后还在这儿呢!”乾隆拧眉看了眼素清,满脸不悦。
“皇帝!哀家正问着呢!”太后拦了乾隆的话,看向魏芷卉说道:“说吧令嫔,昨儿都和皇后聊了些什么?”
魏芷卉垂眸,手里的帕子无意识地绞着,昨夜聊了什么?那些话,怕是不能说的。
她想起昨夜来,她本要离开,她早就深知两人独处,必有后患。
可皇后那句“你不想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你生吗?”还是让她驻足停留。
皇后说完那句话,整个人又好像虚弱了不少。
魏芷卉缓缓地回了身,看着她,慢慢地走上前,她没有质问皇后是怎么知道的,她没有立场。郑岁是乾隆的人,但皇后在太医院也并非没人,要想知道一些事,也不难。
她勾了勾唇:“臣妾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病榻上的人闻言轻笑了声:“喝了三年的避子汤,瞒得了旁人,却瞒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