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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接啊!正好问清楚他什么意思。”叶蓁帮忙把手机拿到了她面前,又往前推了推。
成雅接过手机,迟疑着要不要接通电话,“不至于吧,人家是过来帮忙的。”
主要她跟卓忱翌又不是什么自由恋爱结婚的,是自由上床然后协议结婚的,要说什么感情,什么吃醋根本谈不上。既然这些都没有,又哪里来的情敌一说?
所以秦亚抒跟他是青梅竹马还是情窦初开,对成雅来说都不重要。
眼前她最看重的还是一周后的画展。
“喂。”成雅接通,有些僵硬地蹦了个音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不满意,“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
“没,在叶蓁这儿。”她说着抬起眼跟面前的叶影后对视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正挤眉弄眼的示意她问秦亚抒的事情。
成雅皱了皱眉头,不太想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就听到对方先开了口。
“今天亚抒去你那儿送的策划还满意吗?”
亚抒,叫得还真挺亲密。
她莫名地就觉得心里不痛快,懒懒地应付了一句:“哦,挺好。不愧是小卓总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默了一秒,似乎是在疑惑着她的语气,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那就行,就当是……”
“对昨晚的补偿。”
“……”
好家伙,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送过来给她补偿,也亏这人想得出来。
叶蓁在一旁听着,见成雅面无表情的,显然是情绪更不好了,心里默默给这位妹夫减了一百分,甚至有了之后不再跟STIMULATE续约的打算。
而这边成雅已经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开始盯着放在床边的画架子。
无论如何,她今天都得开始下笔了,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她不可能一直把心思放在画上。
叶蓁看着她这一秒投入工作的模样,眨了眨眼,“小卓总怎么说?”
成雅眼神都没动一下,“说什么?”
“那个秦亚抒的事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策划能用就行了。”
“……”
正主都不着急,叶蓁就更没必要跟着操心了。她耸了耸肩膀,低下头专心吃自己的水果捞。
心想着这一盒子吃下去,要让方语看见了,又得逼着她去健身房玩命两小时。她得赶紧“毁尸灭迹”才行。
…
成雅一直喜欢住在叶蓁房间对面的客房里,一是满足了自己单独睡觉的习惯,二是那里是欣赏后院的最佳位置。
据叶影后所说,后院她本来也没有在认真打理,就只是随随便便放了两个花坛种了点花,能给成雅这么大的灵感也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是一种艺术感的美,你不懂。”成雅是这么反驳的。
叶蓁:“……”
大画家说是就是吧,反正她也确实是不懂。
这一夜,客房都亮着灯,后院的地灯也都亮着,为了给某人供给灵感。
在画架前坐了两个多小时,成雅愣是没能下得了笔。
要说之前只是在纠结是不是应该画卓忱翌那张脸,那现在她纠结的就是要不要画卓忱翌那张脸。
因为她现在不怎么愿意想到那人。
成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画笔,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后院。
影影绰绰间,成雅眼前莫名地出现了那条被枯黄的梧桐叶所铺满的林荫路,还有那个站在林荫路中间朝她挥手的男人——
那人围了一条灰白格的围巾,眉眼弯弯的,笑着叫她:“雅雅。”
成雅皱着眉头走过去,她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可她期待也害怕着。她希望看到的那个人是卓忱翌,她也害怕那个人是卓忱翌……
“雅雅?”叶蓁的声音冷不丁把她的思绪扯了回来。
意识回笼,成雅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叶蓁急吼吼地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大冷天的你开着窗户坐在这里三个小时,你疯了?”
成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窗户已经被关上了,外面依旧是被地灯照得影影绰绰的后院,几坛花和几棵树。
所以刚刚她是睡着了?而且,还看到了……
“我看到他的脸了!”成雅一把抓住叶蓁的手,“是卓忱翌,就是他!”
正在对她进行思想批评教育的叶影后一顿,垂眼望着她皱起眉头,“雅雅,你三个多月都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别是烧傻了吧?”
“我没——咳咳咳!”喉咙莫名一阵痒意,成雅忍不住咳嗽起来,越咳越凶。
“不行,去医院。”叶蓁二话不说就把她从椅子上拉扯了起来。
成雅被她拽得踉跄着往门口走,“我没事……咳咳!我得把画画完。”
“画什么画,你不是说已经看到他的脸了吗?”叶蓁的语气不容推脱,她站定脚步给成雅套上衣服,仔细地扣好衣扣。
“既然是卓忱翌,那他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你想什么时候画就把他叫过来照着画,也不是不可以!现在你发着烧不要命了?”
被她这么一通吼,成雅才感觉到叶蓁的手拂过自己脖领的时候,触感竟然是冰凉的。
头重脚轻的感觉一下子将她笼罩起来,成雅下意识地抓住叶蓁的手,半个身子倚靠在她身上。
“我其实……吃过药就好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
叶蓁压根没搭理她这茬,兀自扶着人往外走。直到把成雅整个人塞进车里系上了安全带,见人没有反抗,她才松了口气。
“说什么吃了药就能好,你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吗?”
成雅抿了抿嘴,没说话。
她现在才发觉自己嗓子干得不行,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火炉,呼出来的气是滚烫的,眼皮沉得快要睁不开。
成雅的体质一向不好,只要发烧必定是高烧,而且会持续一周,断断续续。
上一次这样的时候,她记得老成跟贺女士在病床边守了一夜。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眼眶都是红的,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岁,愧疚感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
她不想再有一次那样的经历了。
这会儿叶蓁在驾驶位坐下来,像是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雅雅,我拜托你多心疼一点自己吧。”
不知道为什么,叶蓁的语气带了莫名的忧郁,仿佛成雅一直在自残一样。
她费力地抬起眼看向身旁的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最终也只是牵强地扯了下嘴角,说:“好。”
…
浑浑噩噩睡了不知有多久,成雅醒过来的时候,就闻见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手背还打着点滴,她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正在一点一点地流进她的身体里。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觉得整条手臂都是冰凉的,几乎没有知觉,可这一次不是。
成雅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发现有一双大手正握着她的指尖,干燥温热的触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醒了,我去叫医生。”卓忱翌的声音有点哑,听起来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了。
成雅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她的嗓子还是很干,有些疼,说不出话来。
她眼看着那人走出了病房,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梦。
卓忱翌现在那条被枯叶铺满的路上,朝她招手。
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和平时那个戴上眼镜是商界精英,摘下眼镜是衣冠禽兽的卓忱翌不一样,似乎多了点年少青春的感觉。
而那个时期的卓忱翌,显然是她不曾见过的。
成雅不由皱眉,“雅雅……亚亚……”
“医生,请您安排一下,我希望我的未婚妻能够尽快接受全面的检查。”卓忱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眼就见那人绷着脸,似乎不怎么高兴。
小卓总这尊大佛不是随便谁都惹得起的,被他训话的医生连连点头,“小卓总您放心,我们马上就安排。”
卓忱翌没再说话,只漠然走到了病床边上,握了握她微凉的指尖,面上总算有了点温和的笑容。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烧了一夜了。”
成雅望着他,心情复杂。
她现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来面对卓忱翌,尽管那只是个梦,可这梦也确实让她不那么高兴。
“我没事。”成雅淡淡摇头,不准痕迹地抽回了手,转而问道,“叶蓁呢?”
卓忱翌的眉头微皱,“昨晚我到的时候她就被经纪人叫走了,毕竟是公众人物。”
“恩。”成雅点了头算是回应,转过去乖乖配合着护士量体温做简单的检查。
等到护士为她换了吊瓶,屋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单人病房,确实是小卓总的未婚妻应该有的配置。
成雅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正坐在对面沙发低头削着苹果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的手指修长好看,不论是在解她衣扣还是在削苹果的时候。
“所以……”成雅哑着嗓子开口,声音不大,“是你在这儿守了一晚上?”
苹果皮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整条落进了垃圾桶。
卓忱翌拿着削好的苹果走过来,镜片后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笑意微凉。
他看着她,沉声开口。
“或许,你在期待着别的男人?”
第19章 “好好养病,剩下的交给我。……
“或许,你在期待着别的男人?”卓忱翌垂着眼看她,唇角的弧度透着一股子冷淡。
“?”
成雅伸过去接苹果的手一顿。
什么意思?什么别的男人?难不成他的意思是……
“老成?”成雅皱着眉头,嗓子因为发烧的原因干哑难受,“你把我生病的事告诉我爸了?”
“……”
卓忱翌没说话,绷着脸色把苹果塞进她手里,转身回到了沙发上。
成雅还在担心着他把生病的事告诉老成,“卓忱翌,我在问你话。你告诉老成了?”
那人明显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没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
他说着就要给成勋打电话。
成雅差点把手里的苹果扔出去,“不需要!”
她慌忙阻止,声音却因为发烧而带了点颤抖,“结婚协议上写了,你会满足我的任何需求。”
“恩?”卓忱翌挑了下眉,把手机放回到桌上。
他撩起眼皮来看她,语气冷淡又嘲讽,“我以为这个‘需求’只是指那件事。”
“……”
所以这人从一开始就以为她只是个欲。求不满的女流氓?
成雅白着脸色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只觉得嗓子疼得像是里面放了刀片一样,每动一下都在刮扯着她的喉咙。
“以后我无论生什么病,都请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小病没必要让父母担心,休息个几天也就好了。大病即便是告诉了也没有用,白让人担心着急。
反正人嘛,早晚都要死,她又不求长命百岁当个老妖精。
这会儿卓忱翌看她的目光似乎晃了一下,他眉头微皱着,眼中映出她苍白的脸。
屋里静了半晌,成雅听到他忽然沉声说了句话。
“如果不想让人担心,就先照顾好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人拧了一把,酸酸涩涩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成雅怔怔地望着那人走过来,把苹果又从她手中拿过,换成了水杯。
“我去把苹果切块,你先喝点热水。”
她不太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忽然又变回了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冷笑着讽刺她的不是他一样。
成雅眨了下眼,浑身的疲惫乏力让她没心思再去计较这个,只能乖乖捧住水杯。
“……好。”
…
成雅一整天都觉得头脑发昏,嗓子也疼得厉害,中午勉强喝了几口粥就又睡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的针已经被拔掉,病房里只剩她一个人。
知道叶蓁一定是还没从经纪人手里逃出来,卓忱翌现在独自打理着卓氏,肯定也是忙得没边。
这两人都不在也正常。
她不过是发个烧,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生活没法自理,有没有人陪床都一样。
她这么想着,感觉身上烧得没那么厉害了,于是缓慢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瘫在床上睡了一天又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成雅正准备下床去个卫生间,可手上软绵绵的没劲儿撑着,一个趔趄——
“雅雅!”
大手微凉的触感从腰上传来,成雅还没能回神,就感觉迎面而来一股子冰凉的气息,下一刻她的脸就已经埋进了某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