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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雅半信半疑地挑了下眉,没再说话。
有些话是真是假不重要,听着顺耳舒服就行。
等到吹完头发,卓忱翌还是没让她去楼下的客房,不由分说地把人抱上床搂着睡。
成雅向来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床,但那一晚或许是太累了,睡得还行,只不过天刚亮就起了。
卓忱翌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一个,应该说这栋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雅雅?”他叫了一声没人回答,这才捏着眉心坐起来。
手机刚好响了一声,成雅微信消息发了过来。
Yarn:我还有事先走了
Yarn:早饭买好了,在楼下
卓忱翌直接一通电话拨过去,却被人瞬间挂断。
睡完就跑?
他望着屏幕愣了两秒。
卓忱翌:好,忙完了叫我
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可消息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卓忱翌跟手机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没等到成雅回消息,正在输入的字样也只是显示了短短一秒钟。
而彼时的成雅正坐在叶蓁的保姆车里哀嚎。
“色令智昏啊啊啊啊!”
叶影后淡淡地望着她:“我说我在看到你穿上那条裙子之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你信吗?”
成雅一脸委屈地看过来,“你都预料到了还不提醒我保持清醒……”
“你自己都说色令智昏了,我提醒你保持清醒有用吗?”叶蓁补着妆还不忘白她一眼,“反正你在国外也素两年了,昨晚开个荤也没什么不好。”
“你是觉得跟前夫激情上床这件事理所当然嘛?”成雅有点绝望了,早知道她昨天就不穿那条裙子,也不上那辆车了,现在这叫什么事。
剪不断理还乱。
叶蓁总算合上镜子,转过来看她,“不能说理所当然吧,只能说无伤大雅。”
她抬手替成雅理了理被抓乱的头发,认真分析:“更何况你俩之间,横亘在那儿的阻碍都已经清除了,除了一本离婚证,其实跟小情侣闹别扭没什么区别,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情理之中。大家都快中年人了,睡一觉就睡一觉呗,干嘛呀你这是。”
话是这么说,但她就是纠结。
经过这么一遭,他俩的关系更复杂了。也不是说非要一个名分,就是觉得做了不该做的事,心里别扭。
“但凡换个人,我都没这么在意。”成雅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叶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要不换成章璨?”
成雅:“?”
“章璨今晚有个杀青宴,来的也都是熟人,你有空可以来凑凑热闹。正好也能清醒清醒,考虑下是不是真的想复合。”
第54章 正文完结 你愿意吗?
包间里的灯光暧昧; 几人正围在桌边玩游戏,热闹的氛围让灯光的存在感降低了不少。
成雅端着酒杯挨在叶蓁旁边坐下,意兴阑珊。
她从前也是个敢玩的; 但今天莫名不想参与,毕竟某人从未离开的目光就已经够她受的了。
“你确定不管管你家艺人?”成雅低声跟身旁的叶蓁说着; 面上仍旧云淡风轻,“我鸡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
叶蓁眉毛一挑看过去; 果然见章璨的眼里就只有成雅; 玩游戏都明显心不在焉的。
旁边的人也不是瞎子; 这会儿都忍不住起哄:“章璨小心点儿; 眼珠子都要瞥掉了!”
“那可是你老板带来的人; 小心挨骂呦。”
“不过这位成小姐还挺眼熟的……”
“是卓氏集团那位的前妻,两年前离婚了。”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成雅自然也听到了,却并不在意。
现在这个社会离过婚的多了去了; 谁还靠这个来确定女性的价值?
如果有,那怕不是用裹脚布裹了脑子。
她垂眼抿了口酒; 朝着这边笑了一下; 并不打算说话,却听到章璨急着开口:“多谈几次才能知道哪个更好,哪个更适合自己。及时止损也不乏是种聪明的做法。”
他说着看过来; 那期待的目光就跟考试得了一百分等着家长奖励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属实有点可爱了。
成雅忍住想要过去摸摸头的冲动; 转而笑着撂下酒杯起身; 问叶蓁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坐了这么半天也真是有点无聊,反正跟这些人也玩不到一块去,还不如出去走走。
叶蓁瞧了一眼章璨,“行。”
她始终是觉得卓忱翌再好; 成雅也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章璨这孩子也很有发展,踏实又贴心,同样很适合谈恋爱甚至是结婚。
毕竟人是她手底下教出来的,知根知底,也放心。
但她也知道,今天是章璨最后的机会。
一旦他今天被成雅拒绝了,那么以后卓忱翌估计也不会再让他接近成雅。
眼下两人借口去卫生间起身离开,成雅在屋里待得热了就没穿外套出来,这会儿就只穿了一条连袖的银灰色纱裙,站在阳台上,风一吹有点冷。
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叶蓁正捧着手机低头跟人聊天,听见她倒吸一口气这才抬眼。
“冷啊?”她挑了下眉,“我回去给你拿衣服吧。”
“没事不用……”成雅话还没说完,叶蓁已经折返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回去的是叶蓁,而带着衣服出来的是章璨。
“成雅,”他远远地叫了她一声,快步过来,体贴地帮她披上衣服,还不忘解释两句。
“叶蓁姐让我帮你拿件衣服,她说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会儿再来陪你。”
这是叶蓁在给他俩创造机会,成雅怎么可能不懂,这会儿也只是笑了笑说谢谢。
“不过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正处于上升期,这么公然给我披衣服,不怕传绯闻?”
叶蓁也是真豁得出去,手底下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爆火的,说推出来就推出来了。
章璨脸色有点红,话却答得一本正经:“绯闻对象是你的话,那是我的荣幸。”
成雅挑了下眉,没说话。
气氛静默下来,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望着天。
“章璨,我觉得……”
“抱歉。”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打扰你们了吗?”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成雅几乎是立刻回过头,便见某人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
宽肩窄腰,西装革履,银丝框眼镜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冷淡的笑意。
阳台的风有点冲,吹得她头晕乎乎的,只感觉有人揽住了自己的肩膀,紧接着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四周。
“这就是你不回我消息的原因?”卓忱翌垂眼看着怀里的人,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
同是作为追求者,他已经没有立场拉起人就走了。
成雅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修罗场,眼看着章璨温柔的目光冷下来,她甚至都闻到了火药味儿,下意识地就想从卓忱翌怀里挣出去以缓解尴尬。
但手抬起的一瞬间,她还是犹豫了。
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刚才本来就是想拒绝章璨,这会儿卓忱翌的出现倒是给她行了方便。
“章璨,不好意思。”她的手顺势搭在了卓忱翌的腰上,“麻烦你帮我告诉叶蓁,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改天咱们一起吃饭。”
…
某人那受宠若惊的模样从脸上一晃而过,却还是被她看了个清楚。
这会儿已经到地下车库,成雅在卓忱翌凑过来之前系好安全带,无奈道:“你是在我身上装了GPS嘛,到哪儿都能找到?”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莫名给她一种两人并没有离婚的错觉。
那人偏头看过来,“习惯了。”
“习惯?”成雅不明所以,“习惯什么?”
卓忱翌沉声:“习惯到处找你。”
“……”
她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她总是在各种场合穿梭,而卓忱翌永远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把她带走,时刻提醒她是个有夫之妇。
以至于成雅现在想起来,甚至会有点怀念跟心动。
“希望等我欠了一屁股债的时候,你也能保持这个习惯。”她笑着想把这话题揭过去。
却听到卓忱翌也笑了一声,他垂眼启动车子,“希望那个债主是我,不然我还要担心你的安全。”
“那卓总不妨先借我几个亿,等我花完了你再来追债。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车子启动,卓忱翌低声说句什么,被引擎声混着听不太清。
但成雅却能读懂他的唇语。
他说:“行,以后工资卡一定上交。”
第二天一早,成雅从卓忱翌的床上醒来,黑色的锁骨发有点乱蓬蓬的,像是被人恶意蹂。躏过。
她下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昨晚睡前某人好像摆弄她头发来着。
真是可恨。
其实昨晚她本想回自己的公寓住,奈何想起来现在那房子贺景晏住着,她半夜过去不大好,这个时间老两口也该睡了,最后还是妥协地跟着卓忱翌回了别墅。
但今天早晨她得去工作室一趟,虽然工作室早就已经并入勋文,还特意为其开设了个艺术部。
这会儿她去卫生间用水打湿了头发准备重新吹干,手才刚拿起吹风机就落了空。
卓忱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吹风机。
他似乎心情不错,“你洗漱,我帮你吹。”
“哦。”成雅答应了一声,真就兀自洗漱起来。
她弯腰洗脸的时候,抬头刚好看到镜子里的那人认真地拧着眉头,像是怕吹不好,又像是怕影响她洗漱。
以前倒从没发现卓忱翌这么可爱。
成雅忍不住嘴角上扬,刻意多弯了几次腰,虽然有点酸,但也能看到卓总这么可爱的一面也是值了。
洗漱完下楼,餐厅已经摆着做好的早饭,都是成雅爱吃的。
卓忱翌给她盛了碗小馄饨,又把剥好的鸡蛋递过来,“简单做了点,尝尝。”
成雅咬了一颗馄饨,恍然还真就有了点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的错觉。
她点点头:“手艺又进步了。”
卓忱翌没戴眼镜,望过来的目光都显得单纯真诚了不少,“爱吃的话,以后经常给你做。”
成雅动作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早饭时间过去,卓忱翌先送成雅去了工作室,自己才开车到公司。
梁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卓总,今天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就在五分钟后。”
“恩。”他沉着脸色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件事,脚下的步子却没停,“跟勋文的合作方案再给我一下,差不多就可以签字了。”
“终于……”梁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又赶忙闭了嘴连连点头。
“这次卓氏跟勋文强强联合,一定能够在国内市场掀起一阵热潮。”
“漂亮话就不用说了,记得帮我约贺景晏见个面。”
“好的,卓总。”
…
工作室搬进了勋文的写字楼里,但楼层安排得较高,去的人也少。
成雅到的时候,大家都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喊着无聊。
“这么清闲的工作,还有高薪水拿,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话音没落,众人就都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望过来。
最激动的还属丁茉茉,当即热泪盈眶,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成雅,哽咽着:“老板,真的是你吗,我不会又做梦了吧?”
她哭笑不得:“小丁过分了啊,我就是出国两年,又不是死了,哭什么呢?”
丁茉茉仍旧死死抱住她不撒手,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她的近况。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她这次还会不会再离开。
对于勋文来说,艺术部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部门,安排的工作也都是清闲又简单的,毕竟贺景晏留着他们完全是因为成雅的叮嘱,所以平时大家伙都能闲出屁来。
“老板,我们真是要闲死了,赶紧给我们找点活干吧!求求了!”
成雅摆出一副“这还不好办”的模样,往桌边一靠,“那正好我准备再办一次画展,得比上次更高端一点,要不现在就着手?”
“好!”
接下来的几天,成雅都闷头在工作室。
大家歇了太久,重新活动起来效率自然比不了从前,但好在她也不急。
画展的时间最终敲定在了七夕那天。
她在国外深造的两年接触了更广泛的知识,也开始尝试着把各种新奇的元素融入画里,她甚至把曾经做过的梦都画了出来,一幅一幅都被她提前邮回来,摆在了公寓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