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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梦!
成雅几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小心脏。
毕竟她的画展能够继续筹备,可比找到男人更能让她开心多了。
“好,安排一下,我明天过去看。”
今天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她匆忙给远在国外进修的小姜同志打了个视频过去。
铃响了将近二十秒才接通。
那边正是早晨,姜羽恬牙都没刷完就接到了某人的视频电话,她嘴里还含着牙刷,嘴边一圈泡沫。
“小姐姐,你但凡再早五分钟我都要挂你电话的。”她习惯这样叫成雅,只不过这会儿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在埋怨人的小孩子。
看她现在这副蓬头垢面的样,成雅觉得自己难以想象这丫头穿着洛丽塔梳着双马尾的时候可爱得像个小天使。
她忍不住皱眉,“你今天不用上课吗,这么晚才起床?”
姜羽恬弯下腰吐掉漱口的水,“唔,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呀。”
“恩?你回国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不是吧小姐姐,我告诉过你了啊,是你忙着睡男人没有理我。”姜羽恬说着还不忘耸着肩膀吐了吐舌头。
视频界面晃了一下,明显是这人拿起了手机正从洗漱间往外走。
成雅显然对某个动词不太满意,“什么叫‘睡男人’,只是进行了深入了解,小屁孩儿。”
“我不就比你小两岁,哪里小屁孩儿了。”姜羽恬这会儿叼了块面包,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跟段成燃一天的航班,他也要回国。”
“段成燃?”成雅不由哽了一下,脸色都跟着沉了下来,“他不是说要在国外扎根吗,还回来干嘛。祖国不欢迎他。”
姜羽恬在那头笑了两声,圆圆的杏眼都弯成了月牙,“据我的不准确估计,是因为听说了你跟那个小卓总订婚的消息,所以呢——”
“不准确就别说了,小心吃面包噎死你这小屁孩儿。”成雅悻悻地打断了姜羽恬的话,摆明了是不想提那人。
小姜同学只好撇撇嘴,“噢,那我还是不要被噎死了。”
只是回想起当年,成雅跟段成燃也算是有一段孽缘。
大学那会儿,成雅大二就当了导师的助教,偶尔会帮忙代课。段成燃是她师弟,又是班长,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成雅一个终极颜狗,把美术学院上上下下挑了个遍,最终还是觉得段成燃最对她口味,于是臭不要脸地企图发展一段姐弟恋。
可偏偏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段成燃在背后说她是靠脸和家里的关系才能当黄老先生的徒弟,她当时就怒了。
要不是有叶蓁跟姜羽恬拦着,成雅这小暴脾气直接上去扇人几个嘴巴子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那件事情过后,段成燃在成雅心里就跟shǐ画上了等号。
她偶尔想起来自己差点喜欢上一坨shǐ,搁谁都还是会膈应的。
这会儿电话那头有人来敲门,挂电话前成雅叮嘱了姜羽恬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之后就撂下手机进了屋。
放在墙角画架上的那幅画依旧戳在那里,成雅悻悻地扫了一眼,脑海中忽然有某人的身影一闪而过,猝不及防。
“不是吧……”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干脆在画架前坐了下来,盯着上面那个还没被画上五官的男人发怔。
成雅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做那个梦,更别提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了。
她甚至合理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她因为寂寞空虚冷而臆想出来的(不是)。
可是刚刚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会觉得应该照着卓忱翌的模样画上去?
她怕不是疯了……
成雅摇摇头,企图把卓忱翌的模样从脑海中赶出去。
“这才几分钟没见到,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她嘀咕了这么一句,起身到客厅喝了一大杯水来冷静自己。
距离画展还有半个月,现在资金、场地、外宣几乎都能在卓忱翌的帮助下顺利进行,剩下还没有完成的就只有这幅主题画了。
她需要尽快把这张脸画出来。
成雅深吸了口气,想了又想,觉得这件事情只能睡觉解决,毕竟这个男人只出现在她的梦里。
“所以还是睡觉吧。”她拿了防尘布往画上一遮,“梦里见。”
……
夜色浓重深沉,窗外是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以前一直不怎么稳定的作息让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十一点多。
成雅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没好气地坐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往门口走去。
“谁啊。”面前的门已经打开,她随口问了这么一句,抬眼就见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
酒气扑面而来。
“是我。”卓忱翌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打消了成雅最后的一点困意——
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对上那人满是迷离的眸子,“你怎么来了?”
第10章 衣冠禽兽?
试问,被新婚并且不是那么熟悉的丈夫看到自己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算不算的上社死现场?
“我……你,你等我一会儿。”
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捯饬一下自己现在这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的造型。
可喝醉了的卓忱翌并没有给她机会——
这人几乎是破门而入,扯着她的手腕直接把人给压到了沙发上。
剧烈的心跳声震动着耳膜,成雅莫名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慌张。
“卓忱翌你喝多了吗?”这话问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就是说了句废话。
人都这副模样了怎么可能还清醒着!
成雅抬手去推他的肩膀,“你冷静一下,我去开灯。”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竟然有点抗拒和卓忱翌进行日常深入沟通。可能是刚刚的起床气还没消吧。
她这么想着,就见眼前这人真的乖乖松开了手,身子往旁边一倾,稳稳地坐下了。
“?”
动作这么稳当,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醉?
成雅疑惑着起身开了灯,就见坐在沙发上的人依旧衣衫整齐,连领带都没歪,只不过正一手拿着摘下来的眼镜,一手捏着眉心。
卓忱翌的眼睛长得实在漂亮,像桃花花瓣的形状,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卷翘。
这会儿他半合着眼,睫毛就被灯光投了一小片阴影在眼下。
一看他摘了眼镜,成雅多少有点心悸。
毕竟这两天能见到他摘眼镜的时候,都是在……床上。
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我去给你倒杯水。”
“有醒酒药吗?”卓忱翌的嗓子有点哑,听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成雅往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自己创业的这些年应酬难免,她家平时确实是备着醒酒药的,可是前几天才刚用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补上。
“楼下有药店,我去你买。”她说着把水递过去,准备回屋套件衣服下楼。
卓忱翌接过水杯,顺便扯了一下她的手腕,把人直接拽到了身旁坐下。
“不用了。”他说着抿了口水,可能是因为水凉的缘故,眉头微微蹙起。
这会儿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着,成雅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混合着酒气,估计应该是刚应酬回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蜂蜜水也可以解酒,我去给你——”
“我蜂蜜过敏。”卓忱翌沉声说了这么一句,又喝了口水润嗓,转过头来看她。
“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这人的瞳色很深,在客厅暖光的灯光映衬下更加像墨一般。
成雅不太想跟他对视,别过头顺手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松松垮垮的。
“吓到倒是没有,就是挺意外的。”
卓忱翌没说话,静静望着她。
成雅被他看得发毛,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挪,“别这么看我,我在家不习惯带妆。”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竟然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说:“没化妆也好看。”
“?”
看来是真喝不少。
成雅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起身进屋拿手机,“我去叫司机过来接你。”
“这么想赶我走?”
“?”
难不成你还要留下来过夜?
卓忱翌不紧不慢地松了下领带,“我们已经领证了,住一起不是很正常?”
“……”
可你有大别墅不住,跑来我这小破三室两厅里蹭住也正常吗?
成雅干脆把手臂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协议里没有这一条。”
她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跟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在卓忱翌家的时候,只要她是清醒着的,都是做完之后洗个澡去客房睡。
只是这会儿卓忱翌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兀自解了领带,松了领口和袖口,站起身来。
眼镜被他放到了茶几上,似乎对他的视力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么自觉的人,除了叶蓁跟贺景晏她还是第一次见。
成雅默默叹了口气,“算了,那你去睡客房。衣柜里有睡衣,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着。”
“男士睡衣?”小卓总精准地抓到了重点,朝她冷冷挑了下眉。
“哦,贺景晏来蹭住的时候自己带过来的,也没穿过几次。”
贺景晏从小爸妈就不在了,所以一直是他姑姑,也就是成雅的妈妈贺雯带着。他跟成雅就像亲姐弟一样,所以也就有着同样的烦恼——被老成跟贺女士强行塞狗粮。
偶尔实在受不了了就会来成雅这儿蹭住个一两天,但那也是极少数的情况,一年到头也没个两回。
成雅看他阴沉着脸,忍不住觉得喝醉了的小卓总还有点可爱。
她笑了一声,强调道:“他是我弟弟。”
“不是亲的。”
“……”
成雅拿他没办法,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一个爸妈而已,跟亲的没两样。”
卓忱翌没再说什么,转身拿着成雅塞给他的毛巾进了浴室。
成雅回了卧室里发怔。
今晚的卓忱翌实在太奇怪了,说他喝多了可说话的逻辑是通的,可如果说他没喝多,那些话又完全不像是他小卓总能够说出口的……
直到听到隔壁客房传来关门的声音,成雅才回过神来。
下午睡了那么久,她现在毫无困意,干脆坐在画前面继续研究那张脸。
这幅画适合卓忱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也不敢贸然下笔,干脆又拿了速写本出来,尝试着把卓忱翌的脸画上去,再跟画中的空白做对比。
一晚上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久,等到天边的夜色变得浅淡,成雅总算是有了点困意。
一晚上的工作多少让大脑的反应有些迟钝,成雅把本子往床头一扔,倒头就睡了……
手机闹铃定在上午八点钟,她约好了要去机场接姜羽恬。
成雅皱着眉头在床上摸索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给。”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手机被递到了她手里。
“唔……谢谢。”她迷迷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和手机后那张脸——
成雅几乎是瞬间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卓忱翌挑了下眉,没理她这茬,转而把速写本拿起来晃了晃,“这就是你昨晚让我睡客房的原因?”
第11章 你在画我?
让他去客房睡?
成雅的大脑当机了两秒,这才回想起来昨晚卓忱翌喝多了闯进她家的事情。
“没想到小卓总还有随便翻看别人东西的习惯。”成雅皱着眉头把速写本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她对个人隐私的保护意识向来很强,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她的东西也是不允许别人随意碰的,也幸好家里人都很尊重她。
成雅深知,像自己这样的人,看起来很好接近,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会儿她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发沉的太阳穴,抬眼就见卓忱翌走到了房间角落里摆着的那副画前。
成雅的心口不由的一紧。
“这画的也是我?”卓忱翌回过头来看她,眸子里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这都能猜到?
成雅深吸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看来小卓总还喜欢自作多情。”
卓忱翌挑了下眉没说话,似乎依旧认为画上那个没有脸的男人就是自己。
“脸都没画,你怎么知道是谁。”成雅皱着眉头从床上下来,把防尘布从地上捡起来盖上去。
这个话题她不想再继续了,不管这幅画最后画上的到底是不是卓忱翌的脸。
“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