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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大—爷!” 程弋紧咬着牙根,一字字地吐出芬芳的话语,随后手一甩,嫌恶地将宋贤飞推倒在地。
管特么宋贤飞是死是活,都和他程弋再无半毛钱关系!
“疼……” 宋贤飞倒地后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特别害怕般颤抖着身体,声音里还带着清晰的哭腔,“别打我了…… 求你。”
“我什么时候碰你一根手指头了?” 程弋简直无语,转身从车里掂出一包纸巾擦了擦衣服鞋子上的脏物,单手一挥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至于宋贤飞…… 他正想着扔下还是带走时,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朝着这边探头探脑,还大有举起手机要拍照的架势。
“得,我可算遇着大爷了。”
程弋无奈地咬了咬牙,强忍着恶心将地上的人抱起塞进副驾驶,又拉过安全带将人固定在座位上,“宋大爷,咱们老实点行吗?”
眼下这种状况肯定回家不得,程弋导航定位到一处星级还算不错的酒店,开车直奔往那去。
正值旅游旺季,酒店里的客房基本满员,还好有对夫妻带着孩子说有急事要临时退房,在一家三口走后,程弋便直接定下了这一间。
在等待客房清理期间,他又拿出不少小费交代前台的几个员工去帮忙买身干净的衣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还有什么好看,其中一位姑娘总时不时地抬头看向一眼他和宋贤飞,眼神里充满了说不清的暧昧。
程弋摇头苦笑,自己被吐的满身狼藉不说,还得托着一个百十斤重不省人事的男人来酒店里开房,说来这运气也没谁了。
进去客房才发现这是间亲子套房,两卧一厅一卫,不过程弋还挺满意卫生间里的浴缸,应该是为一家三口专门设计的,地方足够宽敞。
将宋贤飞扔在沙发上后他自己先冲了个澡,洗干净那身沾染的酒臭味顿觉身上舒爽了不少。
程弋折回客厅准备先把宋贤飞收拾妥帖再去浴缸里泡一会,没想到离开屁大会的功夫宋贤飞就从沙发滚到了地毯上,他看到时,宋贤飞还在地上不住地翻腾着要起身,模样特别滑稽。
“宋贤飞,吐都吐了你还想干嘛?” 程弋走过把人拎起,鼻尖嗅到那身酒气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刷牙,洗澡,尿尿。” 宋贤飞诚实地回答,伸手就要解开身上的衣服。
“都成这样了还知道刷牙洗澡啊。” 程弋嘴上没好气地说着,还是扶起他朝浴室走去。
等宋贤飞简易漱了下口,程弋便让他自己先扶着洗手台,随后自己转身去取毛巾。
可醉酒之人往往有自己的想法,在程弋转身之际,宋贤飞也紧跟着转了过去。
不出两步,他便身形左右一晃,紧随着整个人朝一旁歪去。
宋贤飞摔倒时,下意识的去抓住面前的物体,浴室地板上滑,加之程弋此时也毫无防备,就被宋贤飞扯着浴袍一齐栽进了旁边的浴缸里。
原本要用来清洗浴缸的凉水让两人彻底湿了个透彻。
程弋慌乱中拿手垫住他的后脑勺,猛烈的撞击完全由自己可怜的左手来代替。
“姓宋的,你他妈是想死吗?” 程弋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下一秒又悠悠叹了口气,准备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
谁料宋贤飞的双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程弋想起身也变得异常艰难。
“你把手先放开。” 程弋试图挣开宋贤飞的钳制,反而被他越勒越紧。
“别走……”
宋贤飞半睁着一双眸,似醉非醒,或许是因酒精烧灼的缘故,从耳尖到胸口的皮肤都呈现出淡淡的红色,洇湿的衬衣下依稀可见的皮肤。
这个男人就像撕开了平日里的伪装,摘下不冷不热的面具,将最柔软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程弋只觉得刚才升腾的火气瞬时被浇灭了大半,连呼吸也不免有了几分急促。
“冷……” 在凉水里浸泡的这一会,浑身上下都有些冰凉,宋贤飞下意识抬高腰部,将自己贴近四周唯一带着暖意的地方。
被他贴近时,程弋只觉得头皮像是一阵电流窜过般的发麻,身体禁不住的泛软,他发现对于宋贤飞的举动自己并不怎么排斥,也不觉得恶心。
很奇怪,不该有这种感觉才对,从前对于任何人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他都会莫名觉得反感,现在则不然。
程弋愣了愣,觉得自己好像脑子有病,再说宋贤飞他妈一个男的,自己怎么会……
可随后,思绪就像被点了暂停键,似乎有什么一点就燃的 “危险” 物质,在他脑子里噼里啪啦狂轰乱炸了起来。
宋贤飞…… 好像…… 在亲自己。
程弋整个人都木了,只觉得对方柔软又有些冰凉的嘴唇沿着自己的脖子一点点的往上磨蹭,触及到有水珠的地方都会短暂的作一下停留,然后小心翼翼地吸吮掉。
因为漱过口的缘故,宋贤飞弥留在唇间的酒气变得很淡,呼吸却热,这反而更刺激到了程弋的神经。
宋贤飞喉咙里似火灼,药物控制下意识仍旧不清,只觉得能够缓解难受的东西他都想要得到。
最后他停留在一处柔软且微凉的地方,小心地拿舌尖触碰了一下。
只这一下,就让程弋的理智彻底的炸了。
清醒之人往往比醉酒之人更加容易冲动,尤其突然被撩拨起了欲望,短暂迷失在意乱情迷里。
程弋一个用力起身将宋贤飞提坐在自己膝上,左手托着他的后脑勺用作固定,紧接着凑近堵住了他的唇。
一开始如果只是冲动,随后简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欲字沾边的这种东西只会愈发膨胀,根本没办法消停。
一个粗暴索取,一个呆呆的任由对方恣意妄为,两人半跪在浴缸里,在几平米可见的地方交织纠缠在一起。
横冲直撞又带着些许笨拙。
宋贤飞渐渐觉得有些窒息,在意识还完全涣散前狠狠朝着对方咬了下去。
程弋吃过痛才得以惊觉,在和宋贤飞分开数秒后,以极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翻出了浴缸。
“操!” 他一拳抡在瓷砖墙上,跪坐在浴室的地垫上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才从极度震惊中寻回些清醒。
他想,自己也许是真的疯了,才会对宋贤飞做出这种事情来。
20 第 20 章 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有过短暂的时间程弋不敢回头去看宋贤飞,他觉得二十几年来自己做过最震撼的事莫过于此了,仔细想想,刚才的行为简直和瞿恒那老王八蛋没什么两样。
程弋反复安慰自己这是幻觉,一定是在做梦,他怎么可能会去亲男的,可当视线投落在浴缸里时,又不得不面对眼前不争的事实。
嘴唇上传来的痛楚越来越清晰,程弋扶着墙狼狈站起身,一抬头便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激灵。
镜中的男人浴袍大敞,身上脸上还带着未净的水渍,关键下嘴唇很明显的肿了起来,伤口处还在不断往外渗出丝丝血水。
他皱着眉拿手碰了碰,不由倒抽了口凉气,用清水简易作了冲洗后,程弋这才理好浴袍转身走回浴缸前。
宋贤飞半边身体伏在浴缸沿上,眼睛紧闭,像是已经睡着了,湿透的衬衫环裹在他腰间,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曲线。
不得不说宋贤飞确实长得好看,这点程弋倒没什么异议,但就算再好看的五官摆在一张臭脸上,想想还是有些可惜。
程弋视线忍不住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扫过宋贤飞脖颈上时稍稍停留了下,想起上次在办公室拽开他的领带,和那时的感觉一样,觉得他皮肤很白净,没有一丁点的瑕疵。
他盯着那块洁地愣了会神,但很快就甩头打消了这些有的没的念头。
将宋贤飞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程弋才感觉到他整个人身上都是又湿又凉,最近天气变化多端,这样的湿衣服要是在身上裹上一宿,任谁都会生个病感个冒。
考虑到这一点,他这个从没伺候过人的大少爷也只好大发慈悲,亲自动手将湿衣服给宋贤飞脱了下来,到最后,还是留了条内裤在他身上,说来都年过三十了,这老男人身材保持的还这么好,腰细腿又长,嗯——身上皮肤也确实挺白的。
程弋深吸一口气,不觉耳尖竟有些发热,同样身为男人他身材可比宋贤飞好了去了,要身高有身高,要肌肉有肌肉,最重要的当属他那傲人的尺寸。
宋贤飞那干干巴巴的身材很明显就是营养不良,有什么值得可看的。
程弋冷哼一声,随手扯了条浴巾裹在宋贤飞身上,这才抱起人朝着卧室床上走去。
或许缘于刚才那番折腾,在程弋刚把宋贤飞放在床上时,对方便睁开了双朦胧的眼,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一言也不发。
程弋在和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吓了一跳,还以为宋贤飞酒醒了,可转念一想哪有醒酒这么快的,再说他还被瞿恒下了不知名的药,即便现在人是醒着的,神智也依旧不清不楚。
宋贤飞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张口沙哑地发出声音,“程弋……”
“嗯。” 程弋下意识地点头答应,心想能认出人,看来还没傻。
“这是在哪?”
宋贤飞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阵,只觉得这是处陌生的地方,他从来没见过,大概是被悬挂在上方的琉璃灯晃了眼,他很快就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一家酒店里。” 程弋懒得去想这家酒店的名字,酒店是随便在地图上选的,今天得以来之不易的运气,能住进来就已经算是好事。
“嗯…… 你带我来酒店里干什么?” 宋贤飞轻轻地皱起眉头,模样倒有些像是生气,但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听起来更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程弋无奈地叹气,“不然呢?你吐了我一身还不告诉我你家地址,不带你来酒店还能把你扔在马路边上不成?”
宋贤飞听完眉头更加紧锁,从被子里抽出手堵在两边的耳朵上。
“怎么了?是头疼吗?” 程弋见状忙低声询问了句,担心泡冷水会让他着了凉,又伸手探了探宋贤飞额头的温度。
是有些热,但感觉也不像在发烧。
其实他本可以关上灯直接走人不管不顾的,可不知怎么,程弋脑海里总挥之不去对宋贤飞做过那些事的画面,或许是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便想着对他好一点也不为过。
宋贤飞捂着耳朵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肯说话,“程弋,你真的好讨厌。”
程弋眉头微微一挑,又气又好笑,“那太好了,我也挺讨厌你的。”
“你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 宋贤飞说到这翻了个身,眼皮朝下低垂着,“我在公司里工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麻烦的员工。”
程弋翻过白眼,作恶似地拿手捏住他的鼻子,“宋贤飞,你都这样了还在数落我的不是吗?拜托你清新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把你从狼窝里亲手捞出来的,又是谁被你吐了一身还不离不弃的。”
“你走开……”
宋贤飞挥开他的手,拉紧被子将鼻子遮掩住,“你真的好讨厌,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遇见你,像我这种人,只想一辈子都过得平平淡淡,和普通人一样活着就已经十分辛苦了……”
宋贤飞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了,突然之间变得安静许多。
“这么说…… 像我这种打小没爹的人,和着就该被讨厌是吧?” 程弋突然涌起不知名的火气,但刚起来又倏地又落了下去。
不至于,他摇头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和一个酒都还没醒的人在计较这些做什么。对自己那些要好的兄弟他也从来没提起过这些,更何况对方还是宋贤飞。
程弋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因为地表恍如白昼的霓虹灯,夜空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浓稠与梦幻,只瞧着黑洞洞的,没什么感觉。
他站在原地放了会空,随后转身关灯准备离开。
可当他刚按灭开关,宋贤飞就像做噩梦被惊醒似的,挣扎着便要从床上坐起身来。
“宋贤飞,你还要做什么?” 程弋只好重新打开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在房间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宋贤飞起了一半的身体猛地一晃,又重新栽回了床上。
程弋皱着眉看他拿被子蒙住自己,只露出半张脸露在外面。
“别关灯……” 宋贤飞半晌才吱了声,望向程弋的那双眼睛里分明透露出惊恐。
程弋正要吐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那么怕黑,忽然回忆起上次电梯里的那事,即将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