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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秘书拿着手机走近,扶了下眼镜说道:“我已经让各群管理员下达通知,传谣者如果给公司带来形象上的损失,会追究其责任。”
程国强闭上眼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着,并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经营一家企业时刻都要如履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原因而造成突如其来的事故,或大或小,都是无法规避的荆棘塞途。
离开公司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守在公司外的员工都已经离开,程弋这才注意到手机上有条宋贤飞发来的未读消息,说潘尧先送他回去,希望事情能够得到圆满解决,一切都要顺利。
一切都要顺利,一切却没那么顺利。
原本以为事情会告上一段落,却没成想在天还没亮完之前,就程远管理人员涉嫌犯罪这条消息不胫而走,图文加之杨秋民被警方在公司门口被带走的视频,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大多是些自媒体网络运营平台。
虽说可信度不高,但最容易受蒙蔽的还是当属群众。
这些私人自主化的传播者,为了博人眼球,标题一个比一个取得离谱,其实内容大致无二,但却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这件事的发酵过程。
大众嘴舌,更是燎原之火。
老程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电话更是一个接一个的不断,程弋不敢上前打扰,只好溜去厨房帮梁雪薇一两点小忙。
潘远山开车直奔来程家,急慌到领带都没来及打,不多时,马秘书也跟着赶到。
“程董,我已经安排公关经理尽快联系那些媒体了。”马秘书边说边将手里相关自媒体的资料递给程国强。
程国强接过只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桌上,随后起身背起了手,“即便处理的再快,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了,具成那里什么情况?”
马秘书应道:“具成那里会派人过来先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杨经理是这次项目的参与人员,不过目前为止具成并没有提出什么其他要求。”
最坏的打算程国强不是没有想过,调查结果尚没给出,好一点想就是项目叫停,待事情过去后继续启动,往坏一点想,事态如果发展恶劣,他们只能处以被动,或许将面临项目终止合作的局面,毕竟商人重利,赔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做。
“老杨是在公司被光明正大带走的,警察抓人,从来不讲究低调和面子,如果是出于围观看热闹的群众,这种事就不可避免了。”潘远山咋了咋舌,“但这些自媒体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关键有些报道内容几乎和警方调查的结果一样。”
这事来的太过蹊跷,包括那封匿名举报的材料和未透露身份信息的人,巧合的时间,巧合的事件,世间没有万般的巧合,只有造成这一切假象的人而已。
“会不会这是其他竞争公司使出的手段?”马秘书见程国强若有所思,试探性问道:“程董您或许知道是谁?”
“嗯。”程国强摘下老花镜,扶住胸口缓慢坐下,闭眼叹了声气,“即便知道也不能做些什么,敌暗我明,也没什么直接证据可证明。”
程国强半年前做过一次心脏搭桥手术,这事公司里极少人知道,潘远山见他有些不舒服,便赶忙搀扶他坐下,招呼梁雪薇去拿药。
程国强摆了摆手,缓和了一阵才说道:“这事无论属不属实,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司里不论是谁,只要是作奸犯科,有违公序良俗,就会对公司造成程度不一的影响。”
这话不假,黎湾市不是没有过前车之鉴,江诚的董事长被曝涉嫌未成年一事后,经调查属实,其名下所有的控股平台悉数大跌,总市值更是严重缩水。
虽说眼下程远的事态远没那么严重,但也不得不提防这背后之人还会煽什么风点什么火。
程国强坐下刚缓过一口气,就搭眼瞧见马秘端着手机怔怔地站在原地。
“小马,还有什么事?”
马秘书面露难色,略带着犹豫将手机递到程国强手上,“老板……您看看这篇报道吧。”
程弋禁不住好奇,也远远跑来将头凑近,眯着眼一字一句读着那篇文章报道的标题:“程式集团大公子惊爆丑闻,疑将醉酒女带走未遂与人发生冲突,致人伤残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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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弋:我吃我的瓜
第42章想去找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弋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兀然就出现了一口锅扣在了自己头上——
这事媒体说的真假掺半。
虽然他确实将那个对女孩意图不轨的王八蛋揍进了医院,事后也承担了医疗费以及其他各项费用,但这事私下里就已经得到了解决,双方都有错,双方各退了一步。
没想到,小王八蛋化身成为了一条咬人的狗,好歹不歹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还反咬了自己一口。
报道里那小子哭诉自己无权无势,只能受富家子弟的欺负,又将真相模糊不清偷换了概念,说自己帮人反被误,对方不听自己解释便动起了手。
虽然公司派出专员和媒体进行了交涉,但还是有多家媒体大肆争相报道。标题一个比一个的触目惊心,博人眼球,都想趁机蹭一把热度。
短短数日之内,在两件事的共同发酵下,程远名下的相关产业控股平台就出现了下跌现象,股价异常波动,对大批股民皆造成了一定程度上不同的损失。
网络媒体小报记者如同被等待投食的猫猫狗狗,蹲守在程远的公司楼下不断徘徊。
一些无知股民又不知得了谁的煽动,担心自己的钱有去无回,股民维权尚无明确规定,那些人无处“申冤”,只好将矛头通通指向了程远,更有甚者在公司门前聚众拉起横幅,以维权之名大喊赔钱。
一时间,就好像换了个天似的,程远头上乌云密布,不时还响起几声闷雷。
程弋透过这些报道的字里行间,看到自己被编排成一个不学无术,只会花天酒地泡女人的恶徒,简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谁都巴不得看到比自己有钱有势的人一落千丈,评论里的言语更是恶毒得睁不开眼。
程弋无所谓地笑了笑,由衷佩服这些媒体人的文笔,差点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一大早就和柳明航打了通电话,柳明航说惭愧,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帮什么忙,只能透过电话同程弋发发牢骚,臭骂了造谣生事者一顿,并安慰程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汲取到一丝安慰后,程弋挂断电话才发现通话的那段时间里,宋贤飞刚好发来一条消息,问自己好好吃饭了没。
程弋的精神一下便好了许多,正想给宋贤飞回复,手指在屏幕悬停了片刻后还是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那头只响起短暂的几声滴音,电话便被人迅速接起。
“喂……程弋。”
宋贤飞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之前只是靠发消息来简短慰问下情况,这还是几天来两人头一次通电话。
程弋沉默着没说话,似乎在极力压制某种情绪,过了一会他突然轻声一笑,像是将这些天的阴霾情绪一扫而空,“好几天没看到宋总监了,我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宋贤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一会才支吾问道:“程董他……怎么样了?”
程弋走到二楼窗帘旁轻轻拉开一角,注视着院外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老程心脏一直都不怎么好,你也知道上了年纪很容易得这病那病的,这几天他心口一直不怎么舒服,我妈便让他先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其余的事就交给马叔潘叔打理,我边学边帮衬,等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宋贤飞在那头听着,边听边应。
程弋将身子半倚在窗前,笑着问他,“你怎么不问我累不累?。”
宋贤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才“勉为其难”地问他,“嗯……那你累不累?”
“现在不了。”程弋声音里透着愉悦,“我听到你的声音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觉得还能起身再大战三百个回合。”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宋贤飞嗔怪了他一句,从电话里头伴随着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
程弋挺好奇,便顺嘴一问,“你干嘛呢?”
“在找内裤。”宋贤飞没多想,很诚实地回答:“我刚洗完澡准备补个回头觉,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程弋唔了一声,听着那边传出的动静,脑子里禁不住想入非非的构造画面,“宋贤飞,新闻上的报道你看了吗?”
当然看了,还特意关注来着,只是宋贤飞刻意避开让他糟心的事,没成想程弋这孩子愣往枪口上撞,非要主动提出来。
宋贤飞皱了皱眉,随即有些愤懑地说道:“都是假的,我也没仔细看,那种事情怎么可能硬往人身上安呢?这些媒体平台太不负责任了,恶意造谣还误导大众。”
“我也觉得。”程弋委屈了一句,突然画风一转,开玩笑地说了句,“它要是写程式集团大公子意图带走喝醉酒的宋贤飞,那我还挺乐意。”
宋贤飞无语凝噎,险些以为程弋受刺激过头,人都傻了。
程弋声音这时降了个调,变得有些低沉和疲惫,他说,“我想去找你。”
宋贤飞一愣,心口蓦地疼了一下,就像是被揪住的那种疼,他想,如果此刻在程弋身边,他应该会抱他一下吧。
“公司的事比我当紧,等闯过这道难关,以后天天上班天天见面。”宋贤飞故意扯开话题,安慰他说,“程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贤飞包括发消息也是,来来回回只会说这些话,柳明航,包括所有人都这么说,但程弋就喜欢听他讲,宋贤飞说好起来就一定会好起来。
“会好起来的。”程弋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并和他道了句午安,“去睡吧,阿飞。”
挂断电话后,周围的一切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沉闷的令人心慌。
他说他想去找宋贤飞,这话当然不止是说说而已,他去找他,从来不只是心血来潮。
程弋给潘远山发消息说自己有事出趟门,又在衣柜里翻找了件买了好几年都没来及穿的毛衣外套。
别墅的院外这几天一直有人不断地在徘徊,至于是记者还是股民,程弋不得而知,碍于小区来回不断巡逻的保安,那些人一直没敢做出什么。
等到天色将黑的时候,程弋便偷偷从二楼对着后院的阳台上翻了出去,趁那些人尚没注意,做贼一般溜出了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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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开头所说事件在第一章有提了一句?(???ω???)?
第43章用力捧起来
好在那些个报道只是说说瞎话,编编故事,并没有把他本人的照片公之于众。
程弋打了个出租,还和司机东拉西扯了一路,路上经过程远时就让司机停在了那附近,他想去看看。
这个时间员工都已经下班,项目被叫停,工作量自然而然的减少,所以公司里现在鲜少有人在逗留,那群记者蹲守了一天毫无所获,也大多散了,眼下算是最清净的时候。
眼前这个一砖一瓦,倾注了程家人几十年心血的高楼大厦,程弋还是头一回仔细地打量。
他漫无目的,索性围着程远的外围四处逛了逛,发现某处外墙上少了块墙砖,又找到一处隐藏在绿化带下的监控死角,靠近时便扑面而来一阵尿骚味。
程弋皱眉退了几步,心道迟早得加个监控在这,最好链接大厦上的屏幕,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直播。
妈的,十步远的公厕放着不去,好好的人非要学什么狗撒尿。
从后面又转回公司大门外时,路边的街灯都已经亮了起来,程弋刚想朝着大路溜去,余光便瞧见一人呆呆地立在公司大门外,出神地抬头望着程远。
还以为是哪个坚持不懈的小报记者,程弋忍不住好奇走近,没走出多远便认出了那人是部门经理潘尧。
程弋远远地喊了他一声,将潘尧的思绪从九霄云外给拉了回来。
“呦,程少爷怎么在这。”潘尧看到他时微微吃了一惊,笑着打趣,“你就不怕被那群饥饿的鬣狗给撕了?”
程弋还配合他四下里探了探,问,“狗在哪呢?”
两人都忍不住一笑,都没问对方要去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二叔忙的家都不顾,天天都是我替他受着二婶的唠叨。”潘尧和他一起沿着街边溜达,看到不远处几家正在营业中的酒吧,索性提议,“外面风大,既然都遇到了不然一起去喝一杯吧,以后可能也没这个机会了。”
程弋当即点头同意,没走几步突然停下来问了他一句,“咱们俩去喝酒是以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