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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俗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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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净词看向她指的方向,并没看到姜迎灯说的剧院,但看见了一间酒店,他没再细细问下去,时候也不早,这时说要看剧,恐怕人家也已经打烊。
  他将车在门口刹住,领人下车。
  住店。
  因为梁净词在前台说需要点香,一位侍应生带他们前去。两人随后。进门后,门侧摆着一鼎香炉,姜迎灯指了下牌子上的夜皇后花,很快烟尘的香气沁出来。
  侍应生指向里侧的洗浴空间,介绍说:“这边有个木桶浴缸,可以容纳两个人同时泡澡,倒一瓶红酒进去,泡的时候会有一种微醺感。”
  过于详尽的解释让姜迎灯难为情地躲在梁净词的身后,她看着眼前的浴缸,自言自语一句:“这个桶好小,能进去两个人?”
  对方轻笑说:“您二位的体型,是完全可以的。”
  她忙窘迫地摆手:“没有这个想法。”
  梁净词看着她局促的神色,但笑不语。
  “泡吧。”等人走了,他才冲那木桶扬一扬下巴,“这么好的红酒浴,机会可不能浪费。”
  紧接着,又揶揄她一句:“别醉里面就行。”
  姜迎灯问:“那你呢?”
  “日后再说吧。”他说。
  真是一句暧昧的拒绝。
  梁净词说完,替她拉上浴室外面一扇并不牢固的隔门,姜迎灯细看,这破门,连栓门的锁也没有。
  她身上的热气能袅袅地氲到隔壁房间里。
  那一端很安静,梁净词应该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姜迎灯一边想着他可能在干什么,一边缓缓沉进了水中。
  等她洗完,他再去冲澡,一来一回又磨蹭掉不少时间。梁净词出来时身上披了件松松的浴袍,短发微微泛着潮气,他迈到姜迎灯跟前:“还爱看新闻?”
  在弥漫开的清冽花香里,她抬起看手机的眼,望向正在凑近的男人。梁净词也注视着电视机的晚间新闻,听见姜迎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习惯了。”
  他轻笑一声:“你倒是挺关心国家大事。”
  又倚在沙发一侧,偏头看她,jsg一副要好好考考她的姿态问:“跟多米尼加哪年建交的?”
  姜迎灯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历史书上的信息,不着调地诌出一个回答:“1987年。”
  他笑着,骨节之间夹着一个烟盒,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扯。”
  姜迎灯揉了揉被他轻敲的地方,其实毫无知觉,好像在试图拭去自己的愚钝。
  再一抬眼,梁净词正凝视着她。
  那是一种让人强烈预感到即将会发生什么的凝视。
  而后他喉结上下滑了滑,一刻等不及般,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一百平的套房,只有一张床。不可避免的结局,她被丢进雪白的床单中央。
  “梁净词。”姜迎灯不屈从地微微弓起身,在男人压下来之前,将手掌抵在他胸膛,唤了一声。
  “嗯?”他也停下了动作,等她发话。
  “能不能换我亲亲你?”
  “却之不恭。”梁净词笑了笑,仰躺在床上,让迎灯趴在他胸口,“来。”
  她落下的吻,从他眉梢缓缓向下,越过他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脸颊,停留在嘴唇,深一下浅一下的触碰珍重又小心。
  那一天许曦文问她:难不成刚谈就要奔着结婚去吗?
  姜迎灯不知道。
  她没想过以后,她只想这一场黄粱梦再久一些就好了,所谓的给她体验初恋的机会,再久一点就好了。
  轻缓的亲吻,像小鸡啄米似的落在他脸上,带来一些痒意,慢慢地丢失了亲昵感,只剩下在磨蹭时间的难耐。
  梁净词手掌覆在她的腰间,将人欺压到身下。
  姜迎灯躺在铺平的被子上,像在找什么遮罩,无措地扯了半天,只掀开被子的一角,盖不到丝毫。
  被他推开遮脸的双臂,下一秒她又遮回去。
  梁净词好笑地看着她慢速裹紧自己的动作。
  就像一株慢吞吞合拢的含羞草。
  看着她陷入赧意,又等这漫长的沉默变得越发局促,姜迎灯从指缝间偷偷望一眼久不出声的男人。
  他的眼很近,紧紧看着她,显得有几分浑浊与幽深:“那你呢,这一些年还记不记得我?”
  姜迎灯喉头一涩,她颔首说:“我常常想起你。”
  “那就好。”梁净词释然地一笑,“否则多不公平。”
  说完这句,耐心在此刻告罄,他稍一用力,一手扣住她两边手腕,剪在头顶,低头吻了下去。


第29章 C28
  在这香软床榻之上; 姜迎灯被吻得险些换不上气,梁净词压着她亲了有十几分钟,他掀开眼皮; 看一眼身下之人,女孩子雪色的面颊已经红得像是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
  梁净词扶住姜迎灯的腰肢; 手掌缓缓地往上推; 隔着一件淡粉色的稚嫩睡衣,拇指不动声色地抵在她肋骨的下沿; 薄薄的衣料成了无效的一块布; 丝毫遮不住他指腹的那一团滚烫。
  她颤抖的睫与急忙蹙起的眉提醒他,这举动有些不合适。
  梁净词点到为止地收回手。
  再将人放开,姜迎灯迅速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在喘; 上上下下的,动作幅度不算大,但背对着他; 梁净词能看清那起伏的肩。
  他好笑问:“这是太紧张还是累的?”
  听他这么一问,那起伏稍稍缓了缓。
  “我有怎么着你吗?”他声调懒散松弛; 有着调侃的意思; 手徐徐从姜迎灯的后面抄过去,稍一用力; 将她带进怀中。
  身上烫的,像是真的那什么了似的。
  又过半晌,她才极轻声地,嘀咕了一句:“你摸我。”
  因为声音太小; 听不出语调的变化; 也辨别不出是否不满。只觉得生涩的样子真成了小孩,有一些举动被文字形容出来; 听上去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略显不堪。
  “天地良心。”梁净词失笑:“是有贼心来着,这不是也没摸着?”
  “……!”姜迎灯转过身来,鼓着腮帮,像是置气,却又不吭声。
  他敛眸看她圆瞪瞪的眼,沉声问。
  “害怕?”
  姜迎灯不说话。
  “怕疼还是——?”
  好半天,她才挤牙膏似的慢吞吞嗯了一声,旋即又摇头说:“不知道。”
  可能也怕一些别的,怀孕什么的。糟心事听多了,对男人总有防备。
  梁净词低头吻一下她单薄的眼皮,手掌捏了捏她圆润的肩头。少顷,他语气抱歉地说:“是我心急了。”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姜迎灯自然是不必愧疚的,但也觉得梁净词无需道歉。
  姜迎灯自来是保守规矩的好学生,刚从闭塞沉闷的高中氛围里走出来,适应新世界还需要一点过程。
  梁净词的处事姿态与行事逻辑一直都是成人那一套。两个人客观的错频,说不清对错。她不能一下成熟起来,他也无法回到青涩的少年心性。
  不过把循序渐进四个字刻在心底,不得不配合她的步调。
  “生气?”见她不语,梁净词温声问了句。
  姜迎灯摇头:“不会啊,我脾气这么好,你见我生过气。”
  他笑着,扯她脸颊:“是好。”
  姜迎灯默了默,挺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了句:“那……你是真的急吗?”
  梁净词却说:“没那么急。”
  于是,姜迎灯就这么轻信了。
  毕竟在她心里,梁净词一直挺正直的,姜迎灯甚至不记得他有讲过什么下流话,很难得,京城这声色犬马养出的公子王孙里,也能出个他这样的出落不凡的存在。
  心中正感叹这清水芙蓉的不俗与高洁。
  某人又改了口:“就是有时候看见你——”
  姜迎灯紧迫地看向他。
  梁净词睨一眼过来,声线低沉道:“会有点欲望。”
  看着他这双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眼,又听他讲欲望。转瞬间心潮泛滥,她放下紧绷的姿态,微微笑了笑说:“你可以多亲亲我,多抱抱我。等我慢慢地习惯了就好了。”
  梁净词听得明白她过分含蓄的表达,“就好了”的意思,就可以做了。他笑着颔首说:“那我得时不时亲你一下。”
  那微凉的骨节碰一碰她火热的颊:“等你投降。”
  姜迎灯将脸埋进他肩窝里。
  过一会儿,梁净词又问,“什么时候来的燕城?”
  姜迎灯答:“初三的暑假。”
  他说:“那我应该是大三的暑假。”
  装作盘算了一番,她才点头说:“对。”
  梁净词看怀里的人,半晌,他才说:“怎么没来见我?”
  他的用字很微妙,要表达的是找,说的却是见,博大精深的文字游戏,成了耳鬓厮磨时漏出的一点绵绵情意。
  真再往前推个四五年,他是不会这样问的。
  姜迎灯说:“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梁净词略感意外,不知道是为她打电话这事,还是为打不通的结果。他说:“你真打了吗?”
  “……”
  姜迎灯默了默,她是真的打了,不过不是在燕城打的,是在回家之后。
  那日下午落了一场雨,她躲藏在家属楼的小房间里,用家里老式的座机,借着暗沉的天光,按出他的手机号,在嘟了七八声之后,她听见那头接通的气流声,而后伴随一声清懒的,沉闷的:“哪位?”
  她站在那夏日的潮热里,紧紧握着电话的听筒,周身仿佛被厚重粘腻的水汽裹紧,眼周有种强烈得快要窒息的酸胀感,突然之间就丧失了说话的勇气。
  她想说,我是迎灯,你最近好不好。
  好简单的一句话,喉咙口就那么哽了一下,姜迎灯便没能说出口,继而她听见外面有人唤她的声音,听筒就这样被仓促撂下。
  一段寂静的往事停在心脏的深处。
  她没有答话。
  “迎灯。”
  许久,梁净词忽而轻轻地唤她的名,他的声音温情脉脉时,无限悦耳。
  “嗯?”
  梁净词略一沉吟,吐出四个字。“你要勇敢。”
  而后看着她,说:“别人明亮也不影响你发光。”
  “为谁勇敢呢?”
  他说:“为你自己。”
  她看着窗户外面斑驳的夜景,眼神有片刻的失焦:“可是好难啊,我真的觉得勇敢好难。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退路吧。”
  少顷,梁净词掰过她的脸,看着她,坚定地说:“现在有了。”
  姜迎灯愣了愣,小声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梁净词浅笑一声,回溯她在谈起别的女孩时那点小小情绪:“谁让我听见小姑娘的心事?”
  “……”
  “心甘情愿是为你,偏爱是为你,退路也是为你。这样看,是不是也拥有了好多?”
  他抚着她的发jsg端,极轻极缓地说:“迎灯,不比别人差的。”
  这话听得她很想哭。
  他是假的宝二爷,她是真的林妹妹。要为他还上好多的泪。【看小说公众号:不加糖也很甜耶】
  宣示主权与站队,需要多么铿锵坚定的话才显得有力呢?
  一句简简单单“我们不比别人差”,戳在她最柔软的心窝子上,让她的防线绝了堤。
  脑海里莫名回想起他说的那句“迎灯没有爸爸妈妈”,她还是不禁会眼眶发热,为这不掺任何私欲的保护与怜惜。她垂下眼睛,说:“可以是可以,那你也要图我一点什么,我才能没有愧疚感。”
  她的语气像做交易般郑重。
  “图什么呢?”梁净词阖眸静思,片刻后,慢悠悠道,“图你记个我的好吧。”
  说了等于没说。无聊又廉价的图谋,轻而易举扫掉她心头的那点阴翳。她笑起来:“能不能来点有价值的啊?”
  梁净词仍旧闭着眼,但嘴角微微勾起,“也行,那你给我讲个故事。”
  “好啊,你想听什么。”她什么都不多,就故事多。被夸满腹经纶,她是不会害臊的。
  于是梁净词问她《长生殿》讲了什么。
  姜迎灯就给她讲起内容。
  讲杨玉环,讲唐玄宗,又说安史乱起,马嵬之变。
  梁净词沉下心,是真在听。他定力强,常年为翻译的听力材料训练有素,无论听何等枯燥的内容都能聚精会神。
  故事是经典,放到她口中娓娓地说来,又别有滋味。
  快到结局部分,姜迎灯声线弱了下去,几番卡壳,梁净词以为是忘了情节,睁眼一看,她已经抱着他胳膊闭上了眼。
  他哑然一笑。
  行,都用不着他上阵了。
  她自己就能把自己哄睡着。
  柔软的被子被盖好在她的身上,奇怪的事,梁净词替她掖紧被角的时候,姜迎灯的手指还紧攥住他的腕,是一个在梦中无意识的动作。
  要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的需要某种依靠?
  梁净词自觉谈不上好人,但应该也称不上渣男。
  就像今天碰上杨格,恋爱的事被他知道就知道,没有太大问题。就像他妈来电问,他也没藏着掖着。他自认凡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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