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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俗雨-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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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以宁置若罔闻地还在哇塞:“锁骨好绝,好想啃一口。”
  “……”姜迎灯腹诽,他是不会答应给你啃的,有伤风化。
  梁净词一个电话召来了祠堂的负责人,五十多岁的大叔,等人拎着一串钥匙来,他上前打招呼说:“王叔,人来采访。”
  王叔挺和气地说:“净词提前说了声,今儿没让游客进,平时还是不少人来参观的。”
  时以宁走在前面,假意在拍上面的牌匾,拍完后镜头往下,扫到男人精致的眉目,与墨色的衣襟,她不过瘾地拉了拉镜头,聚焦他凛冽清冷的五官。
  梁净词抬一下手,手掌离她镜头有些距离,简单提醒一句:“我不入镜,抱歉。”
  “啊,好的好的……”
  时以宁尴尬地把相机收起来。
  梁净词立在阶前,等人进去,是要殿后的意思。
  姜迎灯跟在队伍的尾巴上,穿件方领露肩的浅紫色长裙,头发松散着,她没太在意仪态,就随风把发尾扬乱,松弛的眉目间有着一股别有韵味的美,手稍稍提着裙角生怕被踩到,路过他时也没刻意避开视线,大方而坦然地对他微微一笑,没有半分的忸怩与拘谨。
  梁净词敛眸,看向门槛处。
  “青苔,小心。”
  姜迎灯忙一低头,惊觉险些就要踩上一块滑腻的青砖,小声惊呼:“天……”
  而后赶忙挪开她米色的玛丽珍鞋,颔首说句:“谢谢啊。”
  梁净词几乎没来得及对上她的视线,姜迎灯便挪开了眼,她脚步稍快追上前面的人。
  “周暮辞,我没找到摄像电话,你催一下他们赶紧过来,我看天气预报,一会儿可能要下雨,我们快点把这边的拍完吧。”
  周暮辞回眸,接过她手里的台本。
  姜迎灯指着纸上内容,跟他说拍摄的计划。
  抽完烟,习惯要塞颗薄荷糖,但今天车里只有话梅,梁净词险些被这糖酸倒牙。
  再见一面,心底还剩下什么呢?难过、不舍,没能将她留住的遗憾,还有见到她身旁有人时的一点酸。
  如投进口中的这颗话梅,沾了舌尖,微妙的一点滋味,慢慢地下溢,填满了身心。
  听了那么多有关相思的陈词滥调,都不如见上了面却被她装不识的杀伤力。
  他站在门槛之外,久久没有继续迈步,在想还要不要往前走去。
  这似乎不是他期待的重逢。


第49章 C05
  梁净词没怎么来过家中祠堂; 上一回还是小的时候跟家里老人一块儿祭祖。后来长大了,就对这些文化习俗没太大的遵循意愿。大家族里难免许多的繁文缛节,跪拜行李的条条框框; 令他受到拘束。
  摄制团队在取景的时候,他也立在门楣之下稍作打量。
  是一座三进式祠堂。祠门两座石狮子中央是盛着旺盛香火的宝鼎; 两侧建着清幽小筑; 池沼假山等人造小景,院落很深; 寝堂就有好几座; 门中又是门,再往前入一道门槛,隐隐望见一处水榭戏台; 二层楼阁,现已萧条。
  梁净词随了一段路,没再往前; 手抄兜里,站定在翠色的玉兰树下。
  王叔见他不再往前; 也跟过来; 暗测测地问:“这是不是拍了得上电视啊?”
  梁净词应了声:“教您怎么说您就怎么说,一般有台词儿; 照着念就成。”
  “那可不能丢人。”
  他替王叔扯了下胸口略显凌乱的领带,安抚说:“不会,梁家靠您增光添福。”
  王叔便放松地笑了笑。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也是家里老佣人了; 看着梁净词长大的; 感情很深,就像他另一个爷爷。
  “我不跟了。”梁净词替他领带重新打好一个利落的结; 低低地说,“有什么事您唤我。”
  王叔说:“行,那我去了。”
  他浅浅颔首:“嗯。”
  梁净词在树下站着。
  姜迎灯的余光里,便是这副落花人独立的景象,在香火的青烟之后,男人一身肃静的黑,长身鹤立在那圣洁盛开的玉兰之下,面容雍容平和,漫不经心地看一侧的功德碑,若此刻拈来一则标签,贴在他身上的应该是:稳重自持,谦谦君子。
  贼心不死的还有时以宁的相机。
  刚被举起来,姜迎灯看见,还是小声劝了句:“别拍了吧,万一流出去不是得罪人么。”
  时以宁听话地收回,但视线仍眷恋不舍地偷看了两眼梁净词。
  周暮辞脚步快,已经走完两圈,回来说:“好气派,有点像公祠了。”
  姜迎灯浅笑说:“确实,我家也有个祠堂,相比之下跟个土地庙似的。”
  章园也笑起来:“不然说大户人家呢。”
  紧接着摄制组赶来,紧锣密鼓地录节目。
  王叔虽没见过大阵仗,但采访下来游刃有余,表现得体,兴致高昂,配合得很不错。
  一段采访结束,镜头后面,时以宁好奇望望四周:“咦,刚刚那帅哥呢?他没过来么。”
  王叔看向她,疑心有什么安排:“他在隔壁间歇着,找他有事吗。”
  时以宁:“没没没,我还以为他走了。”
  这年头,有副好皮囊的男人实在难得。章园在给王叔补妆时,时以宁又心痒痒凑过来,向王叔打听:“他是梁远儒的孙子吗?长得好帅啊。”
  “是啊,那是我们家大少爷,人长得俊,一表人才,”王叔扬扬眉,挺得意地竖起大拇指,压着声开始吹嘘,“要学识有学识,要涵养有涵养。姑娘们都提着礼,排着队登门想嫁进来,可惜咱家少爷一样不收。”
  姜迎灯出奇地沉默着,站在一侧,在台本上做细微修改。
  又听jsg见时以宁问:“这么受追捧啊,那他结婚了吗?”
  王叔说:“单着呢。”
  在纸上写字的笔锋顿了下,在下一个该写的偏旁处,陡然就丢失了方向。
  时以宁:“我不信,这种男人怎么会是单身?”
  王叔说:“家里催得紧——嗐,不过有啥用,催也不找,皇帝不急太监急。”
  章园插了句嘴:“会不会心里有个放不下的白月光什么的?”
  时以宁忙说:“怎么会啊,估计只有被别人当成白月光的份儿。”
  “就是高中时候高低暗恋三年的那种帅哥学长。”
  “对对对。”
  姜迎灯看着纸面,视线徐徐地失焦,时过境迁,暗恋两个字还是最戳人。
  章园揣测说:“那估计就是没玩够吧,我认识一富家少爷也这样,身边美女如云,压根不惜的结婚。”
  八卦听到这里,姜迎灯一侧的手机已经不知不觉震了二十秒了,她反应过来,忙取过来看。
  台本被塞给时以宁,姜迎灯去旁边的厢房接电话。
  是裴纹打来的。
  跨过高高的门槛,这是一间显得较为空旷的厢房,陈设简洁,只两侧摆了些字画古籍。
  姜迎灯接通电话,说:“怎么了,我上班呢。”
  她视线扫过梁氏先人留下的山水画,听见裴纹说:
  “我之前不是认识店里一些客人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我开始接触了几个,条件都不怎么样,有的学历低,有的年纪大,就都没跟你说,今天有个客户发了个小伙子照片过来,我一看长得挺标志的,问了下是个Z大的研究生。”
  姜迎灯一边挪步往里面走,一边问:“研究什么的?”
  “是理工科,当时提了一嘴,好像是什么电子信息?我这会儿忘了,等等再问问我告诉你。”
  “家里条件呢?”
  “条件挺不错的,搞厂子的。”
  姜迎灯自嘲地一笑:“条件好的能看上我吗?不能是缺条胳膊少条腿的吧?”
  裴纹说:“那倒没有,不过他家里情况跟你挺类似的。他爸也是前几年改造过,不过你放心,不是杀人放火之类的,我问了,也是债务问题。”
  她苦笑:“嗯,我爸坐过牢,所以我也只能找坐过牢的。”
  裴纹也不是说话委婉的人:“有些话听着残酷,不过到年纪,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姜迎灯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理解。现在人谈感情就是按斤两称的,我是缺了些东西,也不奢求谁愿意做慈善为我补上。”
  她想了想,又说:“Z大挺好的,给我看看照片。”
  裴纹应了声行。
  姜迎灯挂掉电话,见外面新一轮拍摄又开始,正要往外走,忽的余光瞥见人影微动,她倏地望过去,梁净词正懒洋洋坐在她身后的八仙椅上,这距离近到她以为自己瞎了才没有看见他,好半天,她无措地憋出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梁净词垂着眉目,没什么脾性,声音平平:“我该在哪儿?”
  他就坐在那儿,主人气势,也本该是属于他这样公子王孙的气势,离她虽近,但赫然又有一些距离。是磁场上的距离,也是阶级上的距离。
  明明坐着,低她一些,但讲话不看人时,却真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了。
  姜迎灯忙说:“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没有人。”
  见她的脚步就这样紧急拐走,不愿多逗留的样子。梁净词这才抬眸,视线抓住她的背影,淡淡三个字将她抓住:“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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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迎灯心口一窒,而后摇头说:“没。”
  梁净词起了身,阔步到她跟前,站在姜迎灯的侧前方,他偏过身来望着她,背对天光,一副堵她去路的姿态。端详她一会儿,嗓音略略沉下来,也伴着久违的温柔:“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
  姜迎灯视线平视时,只看着他胸前敞开的那两颗扣。
  “不是不想。”她抬起眼睛,坦然地回视他,“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梁净词说:“相亲就相亲,有什么可撒谎。”
  为他越界的质疑,姜迎灯眉心一紧:“这好像是我的事吧?”
  他闻言,又凝视她好半晌,才显得无奈地,稍稍退去一步,说:“是我失礼。”
  姜迎灯没说什么,默认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嘴上说着失礼,梁净词仍竭力挽回些什么,邀请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姜迎灯说:“我和同事聚餐。”
  她拒绝的意图够明显了,他不能装聋作哑。
  再纠缠就更显逾矩,梁净词默了一会儿,浅声应:“行。”
  这两人待在一起,应当最为契合的模式:一个习惯了照顾,一个习惯了被照顾。
  可他现在连说句“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的立场也不复存焉。
  姜迎灯似乎也在下意识等着什么关照的话,但很快她也意识到,他们没头没尾的对白,是多么没有价值。
  她拎着裙子想跨过门槛的手指收紧,掌心泛出寒凉的湿气。
  梁净词这样临危不乱的个性,被拒绝一回,他便知事理地退场。
  即便眼中隐隐不甘,也藏匿得不动声色。
  只不过她擦肩要走时,他低低地讲了几个字:“那改天。”
  姜迎灯说:“工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应该没有接触的必要?如果后续还有安排,再说。”
  不要见没理由的面。
  没有必要。
  周暮辞在人群里张望一番,找到姜迎灯,过来说:“找你半天。”他说话带着点喜滋滋的笑意,“好消息,我抢到科技馆的票了。”
  姜迎灯:“几张?”
  “不就我们俩去么?还有谁想加入?”
  她淡淡地笑:“可以,我没意见。”
  两人说着,就走远了。
  梁净词始终背对着,好一会儿,才回眸看去。
  挺索然地陪他们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待了半天,幸好王叔还一身正气,为上电视乐乐呵呵,中气十足地录完整个采访,结束时来唤还歇在厢房的梁净词。
  他应一声,起身离开。
  耳畔传来一帮人的起哄声。
  梁净词的余光里,一个女孩子被推出来,在一些嘈杂的笑闹声中,那女孩踩着碎步上前,梁净词敛眸看她。
  年纪不大,又腼腆又因为紧张而憋着笑,怯怯看她,说:“哈喽梁先生,晚上我们聚餐,你一块儿去么?”
  “不了,”梁净词答得淡淡,“有事。”
  “嗯……嗯,那我能不能加个你的微信?”
  他摆了摆手,轻微的动作,尽可能把拒绝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女孩微怔,又做争取:“真的不行吗?”
  梁净词看向身后的老人家,微微抬一抬下巴:“你们吃饭把王叔捎上。”
  “好咧,没问题。”
  梁净词想了想,没别的要交代,于是说:“我先走了,再见。”
  女孩不是很内敛的个性,一会儿又笑眯眯起来,“那下次见!”
  铩羽而归的时以宁回到车上,在众人期待的视线里,她垂头丧气惊叫一声:“没要到。”
  周暮辞掏出手机,热心肠地说:“我有他电话,要不你搜搜看。”
  章园惊呼:“犯规犯规,你这可就是骚扰了啊!”
  时以宁笑着,对着一串号码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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