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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夫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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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大礼,他就颠颠跑了。
  等见不着人影了,宁音才恨恨拿起伞,“她们就是看娘子脾气好,才敢这么欺负人。娘子就该给他们顿狠的,有祝阿孃给你撑腰呢,再不济外院里,还有家主的袍泽。”
  傅绫罗哭笑不得扫宁音一眼,“你都知道我不会吃亏了,何必费口舌争些不重要的小事?”
  她身份尴尬,不争还好些,争起来更难在王府立足。
  比起吵吵嚷嚷,傅绫罗更喜欢实打实的捅刀子。
  宁音嘟囔,“我就是看不惯她们看您的眼神,跟看狐狸精一样,您这都不沾脂粉了,难不成还要划花了自己的脸才成?”
  说完话,宁音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妥当,小脸一僵,生怕自家娘子难过。
  傅绫罗的长相,不像故去的傅翟那般冷硬,随了杨婉,潋滟的眸子稍稍看人一眼,就是娇艳欲滴的妩媚,偏又带着股子羸弱的清纯。
  如若赶不上好的家世,亦或是运道不够好,在世人眼里,多是勾了郎君魂儿去的小妇命。
  她又开始发愁,外头有傅家虎视眈眈,王府里也不消停,宁音总觉得这天下之大,快没有娘子的立足之地了。
  傅绫罗神色不变,只凉凉看宁音一眼,“狐狸精这称呼怎么配得上我。”
  宁音缩着脖子抬起头:“……什么配得上您?”
  傅绫罗微笑:“你再不去取艾丸,我要下嘴咬你了哦,你猜我是什么?”
  宁音:“……”咬人不爱叫的,那不是狗吗?
  宁音到底被逗得去了愁容,嘿嘿一笑,颠颠跑了。
  待得宁音离开,傅绫罗又扫了眼愈发细密的春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沾染了细雨朦胧,眼神却并不迷茫。
  撑腰?她从不信别人为她撑腰,从阿爹死在定江城外,她成了无家可归的浮萍,就再也无人为她撑腰了。
  没关系,她不是没了夫君天就塌了的阿娘,靠自己,她也能重建一个家。
  只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傅绫罗不再耽搁,端着药汤子疾行几步。
  刚拐过长廊角落,她就看到,垂花门下立着个笑吟吟的颀长身影。


第2章 (微修)
  来人身着藏蓝色束身长袍,抱着胳膊斜靠在廊子上,略显憨厚正气的古铜色脸庞上,挂着无声的大笑表情。
  傅绫罗原本冷凝的眸底,生出点点惊喜熠彩。
  她快走几步,笑着迎上前,“明阿兄,你回来啦?这次倒比上次巡边的时候短。”
  南疆离定江郡还隔着几百里,离边南郡更近些,每次定江王巡边都要小半年。
  今岁这才暮春就回来了,五年来傅绫罗还是头次见。
  不过他们回来,傅绫罗总算是能稍微松口气。
  来的是定江王身边铜甲卫的副首领卫明,也是定江王府的长史。
  他和现任铜甲卫首领的弟弟卫喆,与曾经的铜甲卫首领傅翟亦师亦友,相当于没有拜师的徒弟,兄弟二人待傅绫罗比旁人都亲切些。
  当初替傅绫罗收拾傅家二房的,就是卫明。
  若得知卫明兄弟回来,起码傅家不敢吃相太难看,留给她去傅家族老那里走动的时间能多一点。
  卫明笑吟吟道:“阿棠既觉得自己是小狼崽子,怎么还能由着傅家的人恶心你,也不想着给我传个信?”
  咬人不会叫的,可不只是狗。
  傅绫罗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实则从小时候走丢那次,果断借势收拾傅家的时候,就能看出,她掩藏在柔弱下的狼性。
  他替傅绫罗解决傅家的烂摊子时,傅家为老不修的老两口他动不得,却守着老两口的面打断了傅二的腿。
  那老两口每叫骂一句,他就折断傅二一根手指头,吓得傅家人连他将师母的嫁妆全数搬走,都没敢抗议。
  这蛇打七寸的法子,全是傅绫罗在路上用尚且稚嫩的童声告诉他的,快速,好使,解气。
  所以,他最清楚这个小女娘不动声色的锋利。
  昨日回来后,卫明听底下人禀报,说傅家算计起了傅绫罗的亲事。
  他心生戾气之余,有些不解,她不是会吃亏的人啊。
  傅绫罗笑而不语,她自是像阿爹比像阿娘多,否则早就死在不知哪个角落里了。
  卫明见她不愿多说,无奈隔空点点她额头,“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来,我看那傅二是骨头又痒了。”
  傅绫罗这才开口,“明阿兄刚回来,事务繁忙,万不必为阿棠操心。”
  她与卫明一起往里走,轻声解释,“立女户需得傅家族老支持,现在收拾他们,若打草惊蛇,祖父祖母急上头出什么昏招,反倒麻烦。”
  碍于孝道,她不能明着忤逆祖父祖母,即便以势压人,传出去也要损了定江王府的颜面。
  父亲留下的情分不多,总要用在刀刃上。
  不如就让傅家先做一阵子美梦,等到女户的事情办妥,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气都得气死。
  卫明看着傅绫罗欲言又止,有心想问问她,是否真的想好终身不嫁。
  大睿律例,只要得到父族族老的同意,女子终生不嫁,死后将财产捐出三分之二给族中的话,是可以自立女户,守住父族家产的。
  那得是傅家死绝了的情况,现下傅家二老还在,傅绫罗最多能保住母亲的嫁妆不被傅家所得。
  师父可就这一个女儿,卫明实在不忍傅绫罗孤独终老。
  傅绫罗只轻声换了话题,“明阿兄来后院寻祝阿孃有要紧事?得劳烦阿兄等等,我伺候祝阿孃喝完药,再请你进去可好?”
  仆从傅绫罗能拦,卫明她不会拦。
  想要稳妥地离开定江王府,府里真正牵扯到定江王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沾。
  卫明看了眼傅绫罗端着的药汤,眉宇间升起愁色,“祝阿孃病的很严重?”
  傅绫罗清浅笑道:“能起来身了,只是还咳嗽的厉害,不耽误说话。”
  卫明苦笑,“王上震怒归来,在书房中谁都不见,茶饭不思,只有祝阿孃能劝几句,可祝阿孃病着……若我强请祝阿孃过去,王上得吃了我。”
  他也是进了后院才知道此事。
  傅绫罗垂眸不语,这是祝阿孃和卫明该操心的事情,她从不多问。
  不过,王上又生气了?她心底微哂。
  定江王纪忱江是大睿唯一一位分封了土地的异姓王,南地边境的定江郡和边南郡都是纪家封地。
  纪家从大睿立朝起,世代为大睿守卫南疆,所以,南疆驻军又被称为纪家军。
  如今京都连皇族封王都忌惮,只会更忌惮定江王。
  具体的傅绫罗不清楚,但她在王府客居这五年,定江王几乎是一月一怒。
  可她见过真正的定江王什么模样。
  那个只小时候近距离接触过一次,至今回想起来都令她心底泛凉的男人,绝不是个喜形于色的勇莽武夫,就是不知做给谁看了。
  以前,多是生气,大怒,这回巡边两个多月不在,改震怒了。
  傅绫罗凉凉地寻思着,难不成是连过年前后不好发火的两个月也算上了?
  “算了,我随你进去探望阿孃。”卫明想了想,又开口道。
  他本想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但碰上刚才傅绫罗几句话吓跑那小厮,卫明又生了其他主意,干脆跟傅绫罗一起去见祝阿孃。
  他们一进西院,伺候的女婢们就听到动静,赶紧过来伺候她脱了云头锦履进屋。
  卫明只在外厅等着。
  “卫大来了?”傅绫罗刚进屋,还不等见到人,就听到沙哑却干脆的女声带着点虚弱从幔帐后传出来。
  “是,来寻您说话。”傅绫罗轻声道,将药盘放在床头方凳上。
  掀开的床幔后,背靠软垫坐着个略丰腴的中年女子。
  虽上了年纪,却只眼角有点浅浅皱纹,仍是柔婉大气模样,即便有些憔悴,也丝毫不损颜色。
  可她一旦抬起头,那双寒凛丹凤眸子,立刻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祝阿孃不经意扫了眼那药碗,眉心起了褶皱,沉声吩咐,“请他进来。”
  婢子刚要动,傅绫罗缓声开口,“且慢。”
  她眸中漾着点无奈的笑,端起药碗递过去,声音不疾不徐送入祝阿孃耳中,“您先把药喝了,再请明阿兄进来。”
  祝阿孃瞪她,语气不善,“我都说我已经好了,左不过是咳嗽几声,一个个都把我当泥捏的,我喝些润肺的甜汤也就是了,你端药汤子来,是咒我呢?!”
  伺候的女婢已经低下头去,后院里没几个不怕祝阿孃的,尤其是现在她发脾气,更吓人。
  寻常祝阿孃不发脾气,是懒得搭理,谁办错了事儿,直接从严处置就是了。
  若是她发脾气,那就是大事,回回见血。
  不然陈六听到傅绫罗的话,也不能跑得那么快。
  但傅绫罗却不怕,对旁人祝阿孃心狠,对她却是嘴硬心软。
  她只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贝齿轻咬樱唇装可怜,递碗的动作却分毫不变。
  祝阿孃见吓唬不住傅绫罗,僵持片刻,只得恨恨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干下去,紧皱眉头忍着恶心的味道偏开头,“快把——唔。”
  傅绫罗眼疾手快,将准备好的糖饵塞进祝阿孃口中,赶紧端着碗出去了。
  好歹跟卫明说话之前,先垫一口肚子。
  都说不能空腹喝药,但看女婢那瑟缩模样,傅绫罗就知道,肯定没伺候进去多少朝食。
  卫明进来后,一抬头就见祝阿孃眼神不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王上小时候是祝阿孃教导,他们跟着一起,没少被打手板,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这是谁惹我们阿孃生气了,跟我说,我替您收拾他。”卫明挂着笑,小心翼翼凑过去。
  祝阿孃冷哼了声,咽下糖饵,接过婢子手中的温水漱口,冷声吩咐,“叫她在门口站着,她就是躲到天边去,我也能收拾她!”
  女婢低头应下,赶紧出去。
  卫明在一旁嘿嘿笑,祝阿孃这会儿就是下了锅的鸭,浑身上下就剩嘴硬了。
  刚才见傅绫罗不进来,他就知道,祝阿孃这脾气是冲阿棠去的。
  满府上下,就只有王上和阿棠不怕祝阿孃。
  “怎回来这么早?”祝阿孃看到傅绫罗守门后,偏过头轻咳几声,沙哑着嗓子问道。
  卫明收了笑,脸色微沉,小声道:“我们离了府城,那新上任的监察御史后脚就跟了去,还只带了两个护卫,找死都没见过这么找的。”
  “南疆能放过这么个肥羊?将人掳了去,军中也有收拾不得的细作,等着抓王上的把柄呢。”
  京都里那位圣人如今年纪大了,除了愈发昏庸外,越来越容忍不了封地兵强马壮的王族,频繁安插探子和监察御史。
  与其叫监察御史,不如说是叫找茬的。
  各封地都为此所苦,就如同暗流涌动的泉水,总有一日要爆发。
  单说定江郡,三年就换了俩御史。
  上个御史被他们收拾过太老实,去岁回京都述职,被找茬下了大狱。
  新来的这个估计也怕被召唤回京都治罪,简直是用生命在作死。
  南疆抓住人后,得知这是京都来的官员,写了封极为挑衅的信,令使者大摇大摆送了来。
  除了嘲讽大睿无能,还摆明车马要赎金,金银财帛和粮食的数量用狮子大开口都不足以形容。
  若是定江王不肯赎人,京都少不得要借题发挥治定江王的罪。
  若是赎人,银粮都是定江郡百姓们生存所需,给了南疆,百姓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简直是进退两难。
  卫明哼笑出声,“好在王上‘脾气大’,京都是知道的,王上直接当着使者的面吐血昏厥,气晕了好几回,咱们才这么早回来将养。”
  祝阿孃越听脸色越黑,皇城近几年越来越过分,这是想要逼死定江王。
  那群酒囊饭袋不敢拿皇族封王开刀,怕他们借残害同族的名义联手造反,就先从异姓王这里下手。
  毕竟定江王是外人,若定江王反了,京都就能下诏让各封地王族除逆贼,两败俱伤,打得一手好算盘。
  京都从根子上已经烂了。
  那些早被酒肉和权势泡坏了的昏人,也不寻思寻思,若定江郡破,各地乱起来,不止南疆会打上皇城,北面的戎人和西面的蕃人联合起来,这大睿江山也别要了。
  祝阿孃明白了卫明来意。
  跟过去一样,眼下定江王‘怒急伤身’,王府里那些探子自要探个分明。
  书房他们进不去,肯定不远不近地观察着,偏这些人暂时还收拾不得。
  没什么比得上祝阿孃这个地位特殊的保母前去,哭天喊地闹腾着做一番戏更有说服力。
  祝阿孃沉吟片刻,坐起身来,“我陪你去。”
  卫明赶紧拦,“可别,您要是这样去了,真伤了身子,王上真得打死我。”
  “那你打算如何?”祝阿孃顿住动作。
  都是在她身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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