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映川收起手机,拎过沙发上的书包,拿出作业卷子和笔,帮他把作业抄了。
省得明天早上这人再去学校急急忙忙。
唐明旭紧紧盯着屏幕,催眠自己集中注意力。
好不容易重新投入:“兄弟挺住!今晚就让这帮逼见识见识,什么叫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最边上的人握着笔,转头:“这局打完先吃饭。”
唐明手上一抖,睁眼空了一个大招,被杀回了老家。
祝杨后悔把这货带回来了:“陆映川,你是真的很烦。”
唐明旭放下鼠标,真诚地帮忙劝了一句:“哥们儿,要不咱还先吃饭吧,一会儿饭凉了。”
旁边坐了个活瘟神,祝杨回来开始就一局游戏都没赢过。
他把键盘一推,木着脸退了游戏:“吃饭。”
旁边的抄作业机器人放下笔,动作勤快地帮他打开保温饭盒,拧开饮料瓶盖,叉子放在手里。
仿佛在照顾残疾室友。
唐明旭眼神逐渐迷惑,又有点羡慕。
这种神仙室友哪里找的?
“别吃那个了。”祝杨把几盒还温热的菜推了推。
唐明旭早就对那外卖没兴趣了,探头尊敬地问神仙室友:“兄弟,我可以尝尝你的手艺吗?”
“嗯。”
唐明旭放心动筷。
吃了一口,唐明旭感动心说,就冲这做菜的手艺,这帅哥要是妹子他必追!
陆映川已经在家里吃过了,撕开一个湿巾放到祝杨手边,然后拿起笔,再次化身无情的抄作业机器人。
祝杨戳了块香肠,往旁边看了眼。
男生一手撑着头,手上快速写着公式,眼皮有点往下坠,又眯了眯眼清醒。
陆映川的作息非常规律,现在早就过了他平时的入睡时间。
祝杨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人到底图什么,又没人给他发工资。
祝杨收回视线,咬了口香肠,说:“不玩了,吃完撤。”
“成,我也熬不住了。”唐明旭说:“连着熬两天还是过于挑战了,我估计得睡三天才能缓过来。”
凌晨两点半,三人离开网吧。
外面还在下雨,那把折叠伞借给了唐明旭,祝杨看着他坐上出租车,和陆映川一起打伞往家走。
陆映川背着祝杨的书包,手里拎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在凌晨两点四十分的街头,困得有点恍惚。
要不是眼前的路面太干净,他像在做接孩子放学的梦。
祝杨撑着伞走在旁边,视线出神低垂。
祝杨突然想到,他上辈子第一次亲陆映川,就是陆映川来给他送伞。
也是在街上,路人很多。
他把伞压下来,揪住了陆映川的衣领。
恋爱谈了一年多才初吻。
要不是他先下手,这根木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主动。
自从和陆映川在一起,祝杨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像计算公式一样谈恋爱的人。
生活上对男朋友事无巨细的好,用理科生的方式记录下男朋友的所有大小习惯,让他仿佛被在意,不自觉对这种照顾上瘾,逐渐想要独占、心动。
也因此恼火。
当祝杨想去确认对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却得不到任何清楚的回音,只会越来越不甘心。
祝杨自己开窍后才明白,真正喜欢一个人,是完全忍不住的。
只想时时刻刻触碰他,拥抱他,亲吻他,恨不得用全身细胞去表达自己的心情。
陆映川的克制,就是给他的答案。
很可能,这就是陆映川对恋爱对象负责的方式,换成另一个人和这木头谈恋爱,也会得到和他一样的特别照顾。
陆映川在这个世界里扮演着一个绝对优秀的角色。
他只是陆映川实现自己身份的一个重要环节。
“陆映川。”祝杨停下脚步。
陆映川跟着站住。
还没反应过来。
祝杨把雨伞架在肩上,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陆映川眸光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视线下意识垂落,看着男生的嘴唇,喉结很轻地滑动了一下。
被抓了两秒,陆映川的眸色渐渐变深。
“干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哑。
忍了这么多天。
祝杨实在有点憋不住了。
陆映川是根木头,但他是人。
前男友天天在眼前装傻献殷勤,是真的很闹心。
“陆映川。”祝杨把木头拉近一点,克制地低声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贴上。
陆映川似乎没有听进去,不太专心。
男生的眼眸瞳孔变得深不可测,睫毛轻微垂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你要装就装明白。”祝杨手上使力,稍偏脸凑到他耳边,缓声说:“要是只想当兄弟,不用你这么费心。”
第29章 第 29 章
祝杨说完等了一会儿; 对方始终不吭声。
两张脸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嘴唇上。
祝杨松开领子,往后退开了点。
陆映川的视线还略微向下; 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本来也只是忍不住随口威胁一下,祝杨没期待能听见什么顺耳的回答; 他没指望这木头重活一次就开窍。
神情散漫下来; 祝杨举起伞; 把淋了一点雨的人重新罩进来:“走。”
走了两步; 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又落后淋在雨中。
陆映川稍抬起眼皮,问:“对兄弟好也不行?”
“?”
祝杨手指一松; 雨伞歪了一下。
雨伞扶正,祝杨回去把人遮住,迷惑地撩起眼:“……陆映川,你没病吧?”
“第一次给别人当兄弟,不太明白。”陆映川看着他手里的伞:“以后不送伞了。”
“???”
祝杨磨了下牙,仔细观察那张毫无破绽的面瘫脸。
这死狗演起来没完了?
还是真没听懂?
“这不是送伞的问题。”祝杨有点憋屈; 强忍着。
陆映川垂眼想了想:“也不送饭。”
“。”
“和送伞还是送饭; 都没关系。”祝杨头疼:“没有像你这样当兄弟的; 能听懂吗?”
沉默两秒。
陆映川点了下头,唇角向下沉了点。
祝杨胸闷地呼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家走。
身后人突然来了一句:“那当兄弟要做什么?”
“……”
祝杨咬着牙,缓缓捏紧伞柄。
他的手心有点痒; 又想抓陆映川的领子了。
有些理工男的脑回路; 是真的很神奇。
在心里默念一遍莫生气; 祝杨转身; 有点好笑:“你是不知道怎么给别人当兄弟?”
陆映川看着他,眼里竟然真的有几分茫然。
见他这个样子,祝杨忽然就没脾气了。
祝杨冷静下来想了想。
这货还真就没什么朋友。
陆映川的人生几乎就没离开过学校,朋友圈都是学术工作上认识的大佬,上学时的同学毕业后都没有联系。
上辈子陆映川那点少得可怜的业余生活,除了祝杨就没有别人了。
扫了眼陆映川湿透的肩膀,祝杨把伞往对面偏了偏,保持耐心:“林闻今你总见过吧?他怎么给我当兄弟,以后你就怎么当,懂?”
陆映川微眯起眼,在脑中快速回忆分析,几秒后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这大傻狗,还真想这么认真?
谁他妈要跟前男友当真兄弟?
怕这位大教授要原地想一篇《兄弟行为概论》出来。
祝杨忍住抬腿踹一脚的冲动,握着伞柄推了一下人:“回家再想。”
陆映川抬眼,接过他手里的雨伞。
像是个习惯性的动作,做完反应了一下,看向他问:“打伞也不行?”
“……”祝杨眉心突突跳,咬牙:“现在只要你能让我回家躺着,怎么都行。”
两人都困得要命。
陆映川沉默地揽了下他的肩,把他往伞下推了推。
祝杨也懒得计较这点接触了,赶紧往家走。
…
回家冲了个澡,祝杨舒服地躺上床。
他把手搭在额头上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陆映川应该是睡了。
回想刚才陆映川的反应,祝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
祝杨心烦意乱地闭上眼。
熬了两个通宵还是太肝了,不知不觉入了梦。
托傻狗的福,他又做了个乱七八糟梦。
梦里,两个人全身湿透,重重跌在熟悉的卧室床上。
他再次揪住了傻狗的衣领。
这一次,他抬起下巴撞上去,在那张让人生气的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
他发泄一样咬住男人的耳朵,用牙折磨。
满意地看着那南极冻雪般的终年冷白,一点点被他磨红。
心脏疯狂跳动。
男人被折磨得呼吸沉重,彻底解冻眼眸像浓稠的黑色熔岩,向着他伸出手。
被他死死扣住了手腕。
那一刻,他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角色交替的爽快。
“陆映川。“他恶作剧地贴着绯红发热的耳廓呼吸,“乖乖等我指令行动。”
他诅咒般低声说:“只要我不松手,你永生永世,只有给我当狗的命。”
…
次日。
熬了两个通宵,祝杨同学不负众望,又光荣地迟到了。
第一节 下课,化学老师抱着教案往外走,祝杨挎着书包往里进,全班期待地仰着头。
“这不是我杨哥吗?”化学老师亲切问候:“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了?在家躺着多好,直接睡到高考。”
祝杨一脸尴尬,犹豫开口:“那就再也起不来了。”
“。”
教室里一片交错起伏的鹅叫和驴叫,一大早气氛欢乐。
林闻今正翘着椅子晃悠,哐当一声连人带椅子仰过去,狼狈地翻身爬。
化学老师冷笑:“迟到可以饶了你这次,作业要是没写,咱们就去办公室好好唠唠。”
“写完了。”祝杨老实地说。
有只勤快的傻狗去网吧帮他抄完了。
“下不为例。”化学老师满意了点,高冷地赦免了祝嫔的罪过,翻着白眼走出教室。
只睡了几个小时,祝杨耷拉着眼皮回座。
“杨哥这是又熬命肝游戏了?”王杰亮笑嘻嘻问:“去网吧通宵是不是特爽?”
“爽。”
但短期内祝杨不会再去了。
游戏还是在家玩更舒服,累了能躺着,他在那沙发上坐了一晚上,现在腰酸背痛。
放下书包发了会儿呆,祝杨往旁边看了眼。
旁边的人比平时沉默了点,埋头算题不吭声,脸色沉冷。
又恢复了他刚转来那会儿的一脸不熟。
看来昨晚的警告起了效果。
挺好。
祝杨嚼着口香糖,无意偏头,往男生冷感白皙的耳朵上看了眼。
梦里的一些画面,悠然塞回脑子里。
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祝杨立即移开眼,面无表情把手伸进书包掏出作业。
人类的大脑运行机制到底是什么?
真是什么鬼梦都能做。
“兄弟。”林闻今转悠过来愉快邀请,做了个潇洒的手势,动动眉毛暗示:“去厕所吗?”
“走。”祝杨从书包里掏出烟盒起身,踢了踢旁边的椅子:“起来,让我出——”
陆映川放下笔站起来:“一起。”
林闻今:“?”
林闻今懵逼地看着那张冷脸,和他兄弟对视一眼。
他应该没听错吧?
他川哥,要和他们,一起去厕所??
祝杨愣了愣,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起干什么?”
“去厕所。”陆映川平静复述。
“……”
盯着一本正经说出这话的人,祝杨
眼神有点迷惑。
这人又想搞什么?
陆映川没什么表情:“可以吗?”
“那个,川哥。”林闻今委婉地说:“我们不是真去上厕所。”
“嗯。”陆映川语气淡然:“带我一个,方便吗?”
林闻今:“??”
从未想过会接到来自川哥的厕所同行邀请,林闻今有点受宠若惊,茫然无措地愣在原地。
“不带。”祝杨一脸嫌弃,侧身出去:“要去自己去。”
去抽烟还带着学生会主席,有病啊?
手在兜里握着烟盒,祝杨往外走了两步。
林闻今没敢出声,犹豫地跟上去。
陆映川淡声问:“都是兄弟,为什么只有他可以?”
林闻今迟疑回头:“???”
啊这,不就是去个厕所吗?
怎么他有种好像抢了川哥对象的错觉。
祝杨停步,语气隐忍:“因为我说不行。”
陆映川垂眸抿唇,不说话了。
林闻今咬着指甲,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从他兄弟烦躁的表情上挪眼,林闻今看着立在桌边的人。
男生的脸天生就不快乐,被他兄弟拒绝以后,肉眼可见又沉闷了点,仿佛眉毛都上了点霜。
陆映川的质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