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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杨还没回过神,被陆映川抱进房间,无情地扔到床上。祝杨在床垫上弹了两下,抬头看见床边人的表情,顿时警觉。
出现了,冰冻狗最不好惹的表情。
祝杨撑着床坐起来,往床头缩了缩,语气温和地安抚:“川哥,你冷静一下,我陪你玩。”
陆映川解开两颗睡衣的纽扣,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盒子,从侧面撕开薄薄的塑料包装纸,把里面东西全部倒在床上。
陆映川捡起一片正方形的物品,叼住包装边角,一条腿跪上床,垂眸扫视床上的人:“我帮你脱?”
祝杨不敢再刺激人,脸耳红透,感觉脖子往上一片滚烫,乖乖配合:“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太久没和陆映川玩,祝杨差点忘了,这家伙平时还算好说话,真到了这种时候,却非常强势,一点都不好欺负。
两套睡衣散落在床边的地毯,房间里的最后一盏台灯也被关上。
细密的啄吻声在黑暗中低低回响,两个男生交错的呼吸低沉又暧昧。听着陆映川逐渐变化的呼吸,祝杨心跳飞快,耳膜都快被震得发痛。
祝杨曲着一条腿懒懒躺在床上,还没开始玩就已经有点累了,看着男朋友做最后的游戏准备。
陆映川直起身,眼底略微染了点隐忍的红,垂眸沉沉看着他,咬开方形的塑料包。
空的包装纸装飘下床边,精准地掉进床边垃圾桶。
“怕吗?”陆映川撑着床,低头吻了吻祝杨的额头,低声问。
祝杨睁开眼,呼吸紧张加速,眼尾红了一片,嘴上逞强:“又不是没玩过,陆映川,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草,陆映川,你他妈别这么——”
骂声被炙热的吻落下来堵住。
陆映川磨着祝杨的嘴唇,又偏头绕去折磨他的耳垂,分散他的注意力。
白皙的耳垂被牙齿磨红,又痒又烫,祝杨想转头躲开,狗东西又会追过来继续折磨。陆映川很会软硬兼施,把手指伸进祝杨的发丝里,安抚地按揉。
祝杨手指抠住陆映川的肩膀,紧闭的睫毛细细颤动。不想让这人太好过,他叼住冰冻狗最不经招惹的耳朵,很快就把狗耳咬得快要着火。
重力被爸爸关在门外,灵敏的小耳朵动了动。里面两人没有睡觉,仿佛在玩好玩的游戏,门内微弱地传出吵闹声。
两个爸爸自己玩得开心不带它,重力生气地疯狂挠门,被抛弃一样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的房间里像开了空调,热得人难受。
第二枚包装轻飘飘掉进垃圾桶。
“川哥。”祝杨的嗓音哑得听不清,不太忍心儿子在外面惨叫,心软地说:“要不让儿子进来吧。”
陆映川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低头咬了祝杨一口,惩罚不专心的男朋友。
祝杨感觉自己一直在到处挨咬,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反咬男朋友一口:“陆映川,你他妈就是只狗。”
陆映川停下来看着他:“那你是什么?”
这死狗占着便宜还敢顶嘴??
祝杨恼羞成怒,掐住狗东西的脖子,咬牙:“我是你祖宗。”
陆映川深吸一口气,重新集中注意力。
“嗯。”陆映川怕自己会笑场,冷静地闭了下眼,哄着他的祖宗配合:“转过去。”
第68章 第 68 章
五一小长假过后; 距离高三前的最后一个暑假只剩一个月。
高三考生们的紧张氛围弥漫在整个学校,尤其是一中这种省重点中学,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校园气氛的变化非常明显。
中午在食堂吃饭; 高一高二的同学们也会自觉让位,让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先打饭。
林闻今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 明明高考还事不关己; 已经有点被这种感觉影响; 感慨道:“高三真的太可怕了,我看他们那黑眼圈都快成仙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杰亮说:“还有最后一个月,你也要上高三了。”
“我不听。”林闻今拿起筷子; 不断摇头自我麻痹:“只要我不面对事实; 事实就永远伤害不了我。”
祝杨困倦打了一个哈欠,对着餐盘发了会儿呆; 没什么胃口。陆映川给他开了瓶橙汁,放到餐盘边,帮他捏了两下后颈清醒。
林闻今看祝杨这个样子,问:“兄弟,你最近回家是不是也熬夜学习?我看你都好久没上游戏了。”
“马上高三了,哪有时间玩游戏。”祝杨拿起筷子; 懒声说。
林闻今眼神敬佩; 都快要不认识他兄弟了:“连你也变了,高三真的这么可怕吗?”
祝杨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脑子学得有点麻木。
让祝杨这么拼的原因不是高三和高考,是男朋友的家长。端午节那天晚上见过陆映川的妈妈后,祝杨的压力变得更大了。上辈子陆映川用了十年时间都没能让家里接受他们的恋情; 祝杨也很迷茫。
目前第一印象算是过关了; 但真正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不知道阿姨知道他们的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
虽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但祝杨觉得他至少要有个好看的成绩,陆映川的妈妈好像很看重这些。
吃完午餐,林闻今和王杰亮去篮球场打球。
祝杨回了教室,趴到桌子上午睡。陆映川给他披上校服,轻声说:“我去趟办公室,找张老师请假。”
“你爷爷明天过生日?”祝杨抬起头:“要请几天?”
“嗯。”陆映川说:“在外地,可能需要去两天一夜。”
祝杨想到他要自己在家两天一夜,已经有点无聊,但他也没有什么身份陪陆映川一起去,无精打采地趴回手臂上:“去吧。”
陆映川垂眸看着祝杨的头顶,想了想,伸手摸了摸男生柔软的发丝,问:“想一起去吗?”
祝杨视线在桌面顿了下,掀起眼皮:“怎么一起去?”
“你可以在酒店等我。”
“还是算了。”祝杨下巴搭着手臂,懒懒落下眼睫:“别再被发现了。”
陆映川微抿了下唇,也不是很放心把祝杨自己留在酒店里,又揉了揉祝杨的头发安慰:“以后会有机会的。”
陆映川拿开手,微微蹙眉看了祝杨几秒,转身去了办公室。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午睡,陆映川脚步很轻,顺手带上了门,教室恢复安静的睡眠氛围。
祝杨盖着陆映川的校服,被陆映川身上好闻的气息包裹,闭着眼睛,倏然没了睡意。趴了两分钟,他睁眼坐起来,靠着椅子出神片刻,从书桌里拿出一套试卷开始做。
当天晚上陆映川就要走了,温清妍开车来学校接儿子去机场。陆映川早上来时把行李箱带来了学校,晚自习直接在学校门口和温清妍汇合。
祝杨送陆映川到学校门口,出校的路不长,两人走得很磨蹭。
周围还有几名走得晚的学生,祝杨不敢和陆映川牵手,把手插在校服兜里。陆映川表情沉闷,一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想气氛太沉默,祝杨没话找话,撞了一下身边的人,
笑着说:“别忘了给我带点特产回来,听说那边的烤鱼很好吃。”
“嗯。”
“你爷爷是不是得过好多奖?”祝杨说:“我今天上网搜了一下,他老人家太厉害了,寿宴应该会去很多大人物吧?”
“嗯。”
冰冻狗进入了郁闷的冻结模式,不怎么爱说话。
即将和男朋友暂时分别,却没有机会好好说再见。温清妍要来接,陆映川拒绝无效,导致现在他连男朋友的手都不能牵,也不能拥抱道别。
祝杨侧目观察,看着因为要分开比他更难受的男朋友,忽然就不怎么郁闷了。
“你能不能多说点字?”祝杨好笑道:“马上就两天见不到人,你就给我留这两个字?”
行李箱的轮子忽然在路面停下,然后转向。
陆映川毫无预兆抓住祝杨的手腕,拖着他拐向实验楼。
祝杨愣了下,被陆映川拖着走得很快:“去哪?阿姨还在外面等你。”
陆映川没说话,沉默地把他拽进漆黑一片的实验楼侧面,上次他们偷偷接吻的地方。
因为放学没什么人来,郑主任也已经下班,小树林彻底变成了阴森安全的角落。陆映川松开行李箱的拖杆,转身拽了一下身后的人,把祝杨用力抱进怀里,手臂圈得很使劲。
祝杨猝不及防被抱住,陆映川的脸埋在他的肩上,呼吸很沉,听起来有点压抑。
祝杨抬手抱了抱身前的人,保证说:“放心吧,你不在我也会好好学习,这两天的作业我自己写,儿子我也会照顾好的,到时候给你发照片。”
陆映川哑声说:“不可以偷偷抽烟。”
“你他妈的。”祝杨锤了一下陆映川的后背:“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
“我相信你。”陆映川手指伸进他脑后的头发里,闷闷笑了声。
安静地抱了半分钟,陆映川的手机在兜里响了声,应该是温清妍在催了。
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离别的情绪突然变得浓烈且敏感。
“该走了,别让阿姨等。”祝杨压住不舍情绪,拍拍陆映川的背示意他松手,故作轻松地说:“川哥,我会想你的。”
陆映川最后紧紧抱了他一下,捏起他的下巴短暂地亲了下:“在家乖一点。”
祝杨捏捏陆映川的耳朵,微微勾唇:“到地方视频。”
陆映川在黑暗中牵住祝杨的手,慢慢走出树林才松开。
温清妍的商务车停在学校门口,祝杨把送陆映川到车边,看着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温清妍落下车窗:“祝杨也上车,阿姨先送你回去。”
刚和她儿子干了点偷鸡摸狗的事,祝杨心虚地说:“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也不远。”
陆映川打开后座车门:“上车,先送你回家。”
祝杨犹豫一瞬,坐上了车,没敢和陆映川挨得太近,坐得很远。
温清妍开车上路,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两个男生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映川,请了几天假?”
陆映川:“两天。”
温清妍随口问:“这两天的课程不会耽误太多吧?”
“不会。”
“阿姨你不用担心。”祝杨说:“我帮他记笔记。”
“那就太好了。”温清妍笑了笑:“到时候让映川带特产给你。”
祝杨:“谢谢阿姨。”
祝杨有种很奇怪的心理。
温清妍对他越好,祝杨就越忐忑不安,好像辜负了她的好感,不敢往前看和温清妍在后视镜里对视。
祝杨从小到大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一个人没心没肺地长大,几乎没有什么弱点,从没像
这样不自信过。哪怕上辈子和祝敬廉闹得那么不愉快,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让自己纠结太久。
但这回他却说不清楚,有点犯怂。
太想得到陆映川家人的认可,对某件事过于执着放不下,人就有了弱点,反而变得束手束脚。
温清妍把祝杨送到了公寓楼下,祝杨背着书包下车:“你们走吧。”
陆映川落下车窗,眉心拧着,在车里不放心嘱咐:“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祝杨笑道:“别啰嗦。”
目送着车子开走,祝杨轻轻吐出一口气。
一个人在楼下站了会儿,祝杨抬头看着小区上方夜晚的星空,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寂寞。
他突然有点想抽烟。
往超市方向看了看,祝杨强迫自己收心,舔了下唇,转身慢悠悠走进公寓大门。
…
一个人回到家,祝杨放下书包,放飞自我把衣服脱了满地,去浴室洗了个澡。
家里也没人,祝杨就没关浴室门,重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在地上愉快地玩水。
祝杨冲掉头上的泡沫,听见声音往下一看,看着湿得一团糟的黑猫,愣了好几秒,迅速把淘气儿子拎起来:“卧槽,重力,你在干什么?毛都湿了。”
没有办法,祝杨只能匆匆洗完,套上衣服给儿子洗澡。他没洗过猫,简单上网查了下教程就开始上手,严重小看了这项活动的难度。
重力被水流冲到身上,瞬间炸了毛,逃命一样跳到祝杨身上。
“草草草,重力!下来!”祝杨被猫从腿挠到后背,疼得想骂人,反手把躲在他肩膀上的猫抓着后颈拎下来。
感觉后背火辣辣地疼,祝杨掀开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下,看见好几道刺目的红痕。
他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快要被熊孩子折磨疯了。
以前在家都是陆映川给儿子洗澡,祝杨从来没有插过手。他现在终于知道带孩子有多难了,陆映川是真的不容易。
祝杨冷静了几秒,努力心平气和地给重力冲干净,用吹风机给重力吹干时又是一场人猫大战。
等到彻底洗完,祝杨的澡也白洗了。
他感觉自己满脸都是猫毛,眼珠子里都能拽出来两根。
又给自己冲了一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