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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高大的背影来到铁门前,用力一拉,铁门打开,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味。
    打开灯,豁然通亮,房间宽敞,周围摆放着各种医疗设备,正中一架手术床,床上绑着人。
    听到声音,床上的人动了动,他紧闭着双眼,因为突然的光亮让他不适应。
    耳边传来金属与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床上的慕宇彬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背影包裹在手术服下,看不到此人的脸,他便一直盯着人看。
    直到他转身的一瞬,慕子谦不可置信,随即咬牙切齿道:
    “你居然没死?”
    安迪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淡淡的笑,雍雅高贵的眼神居高的睥睨着慕宇彬。
    “你不也没死吗。”
    慕宇彬佞笑一声,无所谓道:“现在你可以杀我了,来吧!”
    安迪却淡淡的摇头,将护目镜带上后,来到手术床边,手中的注射器在慕宇彬面前晃了晃,“我做一顿鹅肝给你吃。”
    慕宇彬失声大笑,“哈哈安迪,你打算切下我的肝吃吗?”
    安迪没理会,边给他注射麻醉剂边说:“接下来,好好享受吧。”
    “唔”慕宇彬呜咽一声,表情定格在惊恐下。
    安迪放xià zhù射器,走到一旁,播放古典音乐。
    他拿着手术刀来到床边,将头顶的灯拉近,“我会给你一次奇妙的人体解剖体验。”安迪嘴角扬起,绅士的笑,“我保证,一定非常非常疼!”
    慕宇彬除了瞳孔缩了缩,面部表情僵硬,躺在那里如一具尸体。
    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寒光闪闪,安迪漆黑的眸子透过护目镜盯着慕宇彬的眼睛,
    “知道我为什么肯答应与你合作吗?”
    “”
    “你跟我一样,善于ěi zhuāng,精于隐藏,不把你所有的底都掏空,她以后别想过安稳生活。”
    “”
    锋利的手术刀从慕宇彬的开始划下,鲜血瞬间涌出,空气中被血腥味充斥着
    安迪专注的切割着器官,“如果她不爱他,我也许就放过你了,你弄死了慕子谦,我是最大受益人。可你运气不好,我运气也挺差,她爱他,我只有把你解决掉,让她开心。”
    慕宇彬的口鼻开始向外溢出血。
    “你蠢在第一次找我,便被慕子谦发现,我跟他的合作,比跟你愉快多了。”
    “”慕宇彬一口血喷出。
    安迪将腹腔撑开,拎着人体器官在慕宇彬眼前展示,“这是你的肠子,呵”他笑了笑,随手扔在一旁的托盘里。
    “你的肝不错,色泽鲜红,没有脂肪肝。”他取下,放进盛满盐水的器皿中,“今晚的晚餐会很丰盛。”
    地下室内,回荡着震撼的交响乐,安迪挺拔的背影,融在这澎湃的乐曲中
    两个小时后,安迪穿着白衬衫黑色裤子,手中端着一个玻璃器皿走出地下室。
    他径直去了厨房,将冰箱打开,玻璃器皿放进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安迪少爷,伊莎贝尔醒了。”
    安迪关上冰箱门,回头面露温和的笑,转身走出厨房。
    暗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至楼上,安迪扶着楼梯缓步走到二层,打开门,粉色的公主房,象牙白色家具,婴儿床顶散开梦幻的窗幔。
    孩子发出猫儿般慵懒的声音,安迪来到床边,撩开窗幔,将一个粉嫩粉嫩的孩子抱起。
    安迪看了下时间,“该喂她吃奶了。”
    女佣将奶瓶递过来,安迪抱着婴儿坐在沙发上,他低眉善眸,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奶,嘴角的笑弧渐深。
    “你出去吧。”
    女佣消然退出房间。
    至此三年,慕子谦没有任何关于安迪的消息,而秋静好在这几年间,备受失女之痛。
    文姨年纪越来越大,嘴上不说,心里也清楚,慕宇彬早已遭遇不测,她的精神开始恍惚,接着便是健忘,经常忘记东西放在哪,也经常忘记去关炉灶上的汤,最后连人也不认识了,只记得十四岁的慕子谦。
    有人提过,将文姨送去疗养院,可慕子谦拒绝了。
    “她只记得十四岁的我,不是很好吗。”
    这事,就此搁置,文姨被养在清风苑,佣人都唤她一声夫人。
    铭晋放学回来,文姨早早站在门廊处等着,身旁的佣人搀扶着她。
    疯子打开车门,铭晋走下轿车,抬头看到台阶上的老人,他微微一笑。
    “子谦少爷,放学了?”
    铭晋点点头,“是啊,文姨,我放学了。”
    文姨拉着铭晋的手,“快把书包给我,怪沉的。”
    铭晋反而搀扶着她,“没关系,我背的动,文姨,我扶你进去。”
    慕子谦担心秋静好一直沉浸在思女之痛中,与桡市警署署长商量,让她继续回警署上班,还是做特别助理。
    慕氏在慕子谦的经营下,净资产逐年暴增,慕氏的地位在国坚实稳固,与x国的苏氏集团,并称两大经济体。
    秋静好从第一询问室走出,刚完成一个银行抢劫案的嫌疑人测谎。
    她沿着林荫小路走回办公室,shǒu jī在彼时响起。
    “子谦,我刚在忙,所以没接。”
    慕子谦:“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单位门口,收拾下,我接你去见个人。”
    “谁?”秋静好走上楼梯。
    “有人说可能见过当年的唯一。”
    秋静好脚步一顿,“真的?!”
    “diàn huà中是这么说的,我们去确定下。”
    秋静好却很快平静了,她扶着楼梯扶手走,声音没有起伏,“好。”
    孩子失踪第七天,秋静好给这个未谋面女婴起名为唯一。
    他们唯一的女儿。
    可如过去三年的每次期望满满相同,这次又是失望而归。
    轿车内,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
    慕子谦抓起秋静好的手,“会找到的。”
    秋静好无力的靠在慕子谦肩膀上,脸上是褪去的泪痕,“我要坚持不住了,子谦。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她转身抱着他的手臂,哭得似个泪人。
    慕子谦宠溺的顺着她的背,轻哄道:“坚持不住,靠着我,我替你坚强。”
    她哭湿了他胸前的西装,也哭碎了慕子谦的心。
    轿车在清风苑大门前停下,傅飞扬回头对着慕子谦说:“慕总,门口站着一个人。”
    慕子谦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怀中抱着个穿着黑色小斗篷的小女孩,帽檐下一双苍蓝色的瞳深邃幽暗。
    小女孩搂着男人的脖颈,大大的眼睛清澈望着轿车的方向。
    慕子谦看清人后,惊诧几秒,“安迪”
    秋静好猛地看向车外,一眼便瞧见他怀中的小女孩,虽然从她降生后,一次都没见面,但母性的本能在指引秋静好,那就是她的唯一。
    夫妻俩走下车,眼神有惊喜,也有突然而至的忐忑,三年,他们没有一刻忘记这个孩子。
    秋静好站定,眼睛里有泪,视线贪恋的上下打量孩子。
    安迪看着她,垂眸对怀里的孩子微笑,“伊莎贝尔,叫爹地和妈咪。”
    孩子清澈的眼睛里,映着两人的倒影,稚嫩的唤:
    “爹地,妈咪。”
………………………………
第324章 疯子VS明冉(番外1)
?    唯一失踪一个月后,清风苑的气氛依旧低靡压抑,慕子谦有话,苑里的人不准在提及唯一,公主房成了一个禁区,可秋静好还是会时不时去坐一会儿,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每况愈下,慕子谦忧心,将工作时间调整,每天上午去公司处理公务,中午便回来陪秋静好,但她还是日渐憔悴,他心里急,想方设法给她调养身子,带她去散心,却效果甚微。
    疯子原本打算等秋静好状态好一些,再问她跟明冉联系的情况,可眼下的情况,一时半会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此刻,休息室里就他一个人,慕子谦给阿七的工作量减少,让他多多腾出时间陪许唯和孩子,傅飞扬还没接慕总回来,其余的人不是去了龙虎堂就是在忙,只有他被安排在清风苑待命,一是保护,二也是时刻准备差遣。
    疯子窝在沙发里,第n遍拨通明冉的号码,响了几声又被挂断了。
    啧疯子咬牙切齿的,想发火都没处发。
    百无聊赖的他开始刷shǒu jī,一直到点开明冉的febk,他眼睛直了。
    我靠!这是谁!
    疯子盯着zhào piàn,那是明冉最新发布的一张zhào piàn,上面的她笑容灿烂,眼神如星,肩膀上的手十分醒目,她依偎在一位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怀中,男人侧着头,深情注视她。
    配文是:感谢有你。
    疯子盯着shǒu jī,半天没缓过神来,傅飞扬送慕子谦回清风苑后,端着一杯咖啡去了休息室。
    一开门便见到疯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看什么,这么生气?”
    “!”疯子灵魂归位,急忙收起shǒu jī,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声音很冷,“没事。”说完,朝门外走。
    傅飞扬对着背影说:“不是约我吃午饭吗?你去哪?”
    疯子头也没回,“有点事,这顿先欠着。”
    门关上,傅飞扬收回眼,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自言自语道:“闷葫芦,想了就去找她啊。”
    疯子一直在走廊等慕子谦,没一会儿功夫,慕子谦从卧室走出,转身时看到疯子,“找我?”
    疯子点点头。
    慕子谦下巴朝书房一扬,两人朝书房的方向走。
    关shàng mén,慕子谦说:“什么事?”
    疯子站得规规矩矩,“慕总,我想去找明冉。”
    慕子谦抬眼看他,“还没联系上?”
    疯子挠了挠额头,有点无奈,“没。”
    慕子谦联系了岳恩阳,恢复身份的报告还没批下来,加之唯一失踪后,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秋静好身上,将疯子的事忽略了。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
    疯子连忙否定,“没有的事,我知道您现在也忙,少奶奶需要人陪,你比我更辛苦。”
    疯子说话知道深浅,没有提唯一。
    慕子谦思忖片刻,说:“他的身份暂时还没恢复,被岳部长派去执行一个任务,这件事还需要保密一段时间,这样吧,你先去找明冉。”
    疯子頜首,“谢谢慕总。”转身离开。
    旧金山
    飞机抵达旧金山时,刚过零点,夜色并没有遮住这座城市的繁华,反之阑珊灯火,将它衬托的更加璀璨夺目。
    他记得明冉公寓的地址,上次就是他来接她的。
    疯子走出候机楼,在街边拦了辆计程车。
    半小时后,抵达明冉公寓楼下,疯子付了车费,下车时心里有点忐忑。
    他没有告知她便来了,不知道见面后,明冉会是什么表情。
    站在公寓楼下,抬头就能看到明冉房间的窗户,此刻窗帘紧闭,应该睡下了。
    疯子走进去,踩在楼梯上的脚步沉重,一直来到明冉房门前,他的手停在半空,门铃迟迟未按下。
    两人分开时,并不愉快,明冉那句再见说得狠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对他心灰意冷。
    疯子在门口徘徊很久,最终还是按下门铃。
    几声后,隔着门板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嚓嚓嚓的,一直到门口,疯子的心也跟着悬到嗓子眼。
    门镜亮了,又暗下,门却没开。
    疯子知道明冉就在门后。
    “明冉,”他叫她。
    门内的明冉缓缓缩回去,手按在门板上,脸上表情不明。
    两人谁也没再说什么,玩着沉默的游戏。
    只是游戏需要勾起兴趣才会玩,明冉现在觉得不好玩了,转身要走。
    疯子却开口了,“我想你了。”
    明冉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她没理,疯子继续说:“你想我吗?”
    明冉抿了下嘴唇。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开门,我就赖在你门口,你迟早会出来,你躲不开我,总要见我的。”
    明冉拧眉,开始还挺煽情的,这一分钟还没过,就开始耍无赖了,回头狠狠瞪了眼门后的疯子。
    就不给你开门!
    叮咚叮咚疯子按门铃,“明冉开门,开门”
    一遍遍的,吵得旁边的邻居开门探出头说:“先生,现在是凌晨,请小声点,我们已经休息了。”
    疯子歉意的頜首,道了句歉,对方关了门。
    可接下来,疯子还是不知疲倦的按门铃,“明冉,明冉,开门”
    另一个邻居也被吵醒,出来说了几句,临关门前还警告疯子,再吵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