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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俏村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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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幺呼吸热热的,声音也跟往日不同,像娇滴滴的,在滴着水。
  梁川垂眸看他,发觉不対,忙手在他额上贴了贴,“小幺?”
  体温又热了些。
  看来先前降下来,果真只是因为出了场汗。
  这病还没好全。
  陈小幺长长的“嗯”一声,又贴着他,小声的道:“小幺……小幺想看……”
  梁川问:“看什么?”
  陈小幺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没立刻答。
  他只觉得梁川身上味道真好闻,跟村里的那些汉子们都不一样。
  他平日里就晓得的,只是今天,愈发觉出稀罕来。
  方才在那断墙后头,没仔细看着清楚,但他也晓得,他的男人身上,那股好闻的味儿,是哪里最浓。
  “看啥?”梁川又问了遍。
  少年颧骨上都泛着薄红,可怜兮兮的看着梁川,说了四个字。
  “……”
  虽说都是夫夫了,也什么都做过了,没什么好避讳。
  梁川一个农村汉子,更不讲究这个。
  可眼下天都快亮了,陈小幺非要扒瞧这玩意儿,梁川还是没能立刻就答应了他。
  “先别闹腾。”梁川低声道,“等回去的。”
  还是抱着陈小幺,沿着小路继续走。
  陈小幺的要求没得到满足,不是太高兴,眼泪一鼓,扑簌簌落下来,伏在梁川怀里,抽着气哭。
  他哭起来总是这个样儿,有进气没出气儿,像要哭撅过去了。
  其实陈小幺也不是个顶顶爱哭的人,只不过零散那么几次,都给梁川撞见了。
  这回更不同,他可不止哭。
  怎么都安分不了了。
  梁川耐着性子,忍了好一阵子,实在没法子了,停下步伐,四下看了看。
  天色好歹算是还没大亮,也没人。
  前头不远处,是一片收割好的麦田。
  麦田里堆着一摞摞的麦子,高高几摞,还用绳子捆着,怕被风吹走。
  梁川搂着人挤进两摞麦堆中央,把陈小幺放下来,让他靠着一摞。
  自己则背靠着另一摞,飞速而不耐的照着他说的做了。
  要看让他看个明白。
  陈小幺抽着气止了哭音,瞅过去。
  看是他自己非要看的,此刻真见着了,只觉得一没了什么遮的挡的,平日里总是从梁川身上飘过来的那股子味儿好像越发冲了。
  不难闻,可他就是一下子像被捏住喉咙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小幺盯着看了会儿,突然背过身去,怎么都不肯转过来了,只伸出一只手来,摆了摆。
  一副无比嫌弃的模样。
  “……”
  梁川默默的又把裤子掖好,看着人背対着自己的那个圆屁股,真想在那上面抽一下。
  病成这样了,真能闹腾。
  还有自己。
  ……怎么就脑子一热,还真就由着他闹腾。
  一路上,陈小幺就这么时不时的作个妖,等到了官道上,天都大亮了。
  一辆马车自北面过来。
  是辆顶普通不过的马车,车厢门帘是灰色的麻布。
  梁川看看那车,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拦,那马车却先停在了两人面前。
  车夫勒停了马,又转头向后,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车帘被揭开,探出一张脸来。
  是个清隽的男人脸,脸色苍白,微微有些病色。他目光一晃,定在梁川与陈小幺身上,“陈哥儿?”
  梁川认出了来人。
  是榕树下的温夫子,教梁田识字的那个。
  “上车来吧。”温夫子在两人身上看了看,掩着嘴,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又道,“我恰好要去府城买药,顺路捎你们一程。”
  …
  这马车外面看着再普通不过,里面倒是舒舒服服,软垫茶台一应俱全。
  如若不说这就是个村户人家的马车,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莫说陈小幺了,就是梁川,长这么大也没坐过这种东西,一时之间,略有些拘谨。
  温夫子平日里只在村东头教书,陈小幺只是送豆腐那次见过他一回,梁川则是远远的看见过,从来没同他说过什么话。
  梁川向温夫子道了声谢,就没再说话,垂着眼睛,只晓得看陈小幺。
  温夫子的目光,也同样落在陈小幺身上。
  少年背対着被搂在汉子怀里,微微偏着脸,露出耳朵和一点侧脸,耳旁的头发丝,都看得出被汗湿过的痕迹,贴在白润的颊侧。
  虽说是夏日,可今日天气还算不得太热,梁川尚且没出汗,这少年却如此这般汗涔涔的,显然是病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病。
  温夫子思索一阵,猛然咳嗽起来,苍白病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
  梁川抬头看了看他。
  温夫子忙拿帕子盖住了嘴,待咳嗽声平息,才抱歉的一笑。
  待喘匀了气,他仍是看陈小幺,温声问道,“陈哥儿这是病了?”
  梁川点点头,代他答了,“犯了些风寒。”
  温夫子折帕子的动作顿了一顿,点头道:“噢,风寒。”
  外面车夫赶着马儿,车轮吱呀呀转着,偶尔轧到石子儿,发出嘎嘣的脆响。
  车里安安静静的。
  温夫子打量着这个高大的汉子。
  身板体格儿是比一般的庄稼汉子健壮许多,肩膀宽阔,一双略糙的大手包着他家夫郎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捏着。
  陈小幺的手很小一个,两个可以一起被他包在手心里。
  温夫子无声的笑了笑。
  梁川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抬头,跟他対上视线。
  温夫子道:“我记得下巧村有位严大夫,怎的不请他先看看?”
  “严大夫进药材去了,人不在庐里。”
  “噢。”温夫子点点头,“那你去镇上,可有熟识的医馆?”
  梁川停了一下,摇头。
  “那梁哥儿看这样可好?”温夫子道,“我此次要去的医馆,是我常年拿药的,我与馆里的大夫还算有几分交情,你便同我一道去,请他帮陈哥儿看看。”
  梁川搂着陈小幺的手紧了紧,饶是向来不苟言笑的人,面上也现出了几分感激之色,他微微颔首,“劳烦温夫子。”
  “我姓温名岑。”温夫子道,“虽比你们大些,但也算不得长辈,今日只是顺路,梁哥儿不必这么客气。”
  …
  有了马车,到底便捷许多。
  等见到刻着“清泉镇”三字的牌坊时,还没到晌午。
  温岑提议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梁川虽心急如焚,但到底是搭了人家的车,也的确到了用晌午饭的时候,没多说什么,抱着陈小幺跟过去了。
  车夫安置好了马车,一同过来,四人在一家面馆落座。
  温岑跟车夫各自要了一碗素面,梁川只要了一碗。
  陈小幺依然是恹恹的,但精神头比昨晚好了许多,额头摸着也没那么烫手。
  等小二端了三碗面上来,梁川先舀一勺汤,凑到陈小幺嘴边。
  陈小幺摇摇头,把脸别开,不想喝。
  梁川又拿到自己唇边,吹了吹,又递过去。
  这回陈小幺没再扭头,而是嗅了嗅,张嘴,含住了勺子边边。
  生了一场病,陈小幺像突然被养出了些刁蛮的小脾性,时不时要这个、要那个,有时候又这个也不要、那个也不要。
  但他闹小脾气时,总也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别开脸,得靠别人猜。
  一次猜不准,他愈发气闷,若两次还没遂他的意,那就得掉眼泪了。
  梁川一个粗枝大叶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弯弯绕绕,起先根本不懂,慢慢摸索,才懂得些他的小心思。
  反正见不得他哭,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梁川先喂他喝了几勺面汤,又给他夹了几筷面,见他吃的还成,像是有些胃口,就另抽了双筷子,让他自个儿吃。
  筷子递过去,陈小幺却又不要了,把脸一扭,靠着青年肩膀,就把眼睛闭上了。
  这就是真的不想再吃的意思。
  梁川也没再说什么,在他额上一探,又拿着筷子,肩上托着个人,唏哩呼噜的吃起剩下的面来。
  一顿饭,温岑吃的倒是眼观鼻鼻观心。
  他虽穿一身蓝色素麻衣,吃的也是最普通的素面,可细嚼慢咽的模样,却极其雅致。
  那车夫却时不时从碗里抬头,眼神在梁川跟陈小幺二人中间瞄来瞄去。
  这车夫是跟温岑一起从南面来的,眼下,见梁川和陈小幺这样,心里不住的咋舌。
  村里的夫夫都这样?也不対啊,他在上巧村里也呆了有几个月了,没见过这样的。
  梁川饭量大,吃的也快,没几下一大碗素面就见了底,他起身,去把三碗面一并付了钱。
  …
  到底是府城,就算是一碗半点荤腥也见不着的面,也要足足八文钱。
  三碗那就是二十四文。能顶他卖出半只兔子了。
  梁川掂掂钱袋,心想,还好带足了银子。
  医馆离的近,马车在城里不好走,车夫就先去拴马,余下三人步行过去。
  到了后,门扉前一个药童似是早就在等了,翘首以待,远远见了温岑,便立刻迎上来。
  “温先生里边请。”那药童说,又看了眼梁川和陈小幺,“这二位是?”
  “同村的乡亲。”温岑道,“老先生在吧?这位小哥儿也病了,还请老先生一并给看看。”
  那药童忙道:“那快里面请。”
  不多时,那药童就同大夫一起过来了。
  这大夫姓胡,同温岑约摸是熟识,把脉不过片刻,就忙忙碌碌的提笔在纸上写了一气,“药么,还是按先前的方子给您抓着,抓二十日的,价格也是不变,您看呢?”
  温岑理着袖子,点点头,又往这头一指,“老先生也帮我朋友看看罢。”
  胡大夫往这边一瞧,先瞧见像堵墙似的梁川,怵了一跳,说话差点打了个结巴:“这、这好汉,病哪了?”
  梁川伸手,扯了扯身后的陈小幺。
  胡大夫看到一截细细的白腕子,这才晓得好汉背后还藏有个人。
  陈小幺缩在梁川后面不肯出来。
  梁川伸手,把他往外带了带,竟然没扯动。
  陈小幺就跟只小鹌鹑似的,紧紧抱着树干子不肯走。
  打内心深处,他还是怕看大夫的。
  十二岁大时,他头一回生这怪病,同样也是高热,看过大夫,被当风寒开了几剂草药,结果草药喝了两天,高热不退反升,大夫便摆手说没法子了。
  后来陈阿奶出事,大夫也是只摆手,说让回去准备后事。
  陈小幺不想看大夫的。
  他觉得自个儿已经好了。
  和梁川,在、在墙那边弄了一阵,他真的觉得,已经舒服多了。
  要是再难受的话,就、就再弄弄好了,看什么大夫呀。
  他往梁川怀里躲,生出了些莫名的倔意,仍是不愿出来。
  “给大夫瞧瞧,”梁川低声在他耳旁道,“嗯?”
  陈小幺摇头:“不瞧大夫。”
  梁川是见过陈小幺浑身都是汗、却又瑟瑟发着抖的样儿的,好容易到了府城,看上了大夫,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他又问了一遍,陈小幺还是摇头,硬邦邦的汉子拧起眉心,捏着人胳膊,还是半强制的,把人从身后给带出来了。
  陈小幺被他捏的直掉眼泪,梁川用了点儿巧劲儿制着他手,不让他再乱动,让胡大夫给他把脉,“有劳大夫。”
  胡大夫行医半辈子,倒也没见过这般的,対上青年的视线,抹了把汗,“我瞧瞧。”
  手指搭在那截连青筋都薄的透明的腕子上。
  停了几秒,胡大夫忽而“咦”了声。
  梁川还没说话,温岑先问了,“如何?”
  胡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这小哥儿的脉象,同温先生先前的,有些相像。”
  又斟酌了片刻,道:“像是生的同一种病。”
  温岑藏在袖中的手指缩了缩,脸色白了几分。
  梁川有心中疑惑,朝温岑投去视线。
  却不想温岑也在看他,面色复杂。
  梁川有几分莫名,牵着陈小幺的手紧了一紧。
  半晌,温岑率先移开了视线,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同胡大夫道,“那依老先生看,我那药方,小哥儿可使得?”
  胡大夫摸着胡子一笑,“那自然是使得,不过你二人体质略有不同,我减两味药便是。”
  温岑颔首道:“那便有劳老先生配药。”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似是在打哑谜,不过也能听出是在讲陈小幺这病。
  这病,分明是有的治,不应当是什么怪病。
  府城里的大夫,到底见多识广些。
  虽说梁川仍觉得这整件事儿像是有哪里不対,但得了大夫这句话,他胸腔里那口一直紧着的气,终于缓缓吐了出来。
  他伸手,先去扒拉了一下陈小幺。
  陈小幺正垂着脑袋,眼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儿,本来就快包不住了,被梁川这么一拉,便簌簌落了下来。
  他觉得梁川又対他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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