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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猝然晃过家里密室的红烛火光,后背陡然战栗,出了一背的冷汗。
感受到手下的衣衫变得有些潮湿,陆渟没好气说:“看吧,都出虚汗了。”
秋意北不知如何回答,搭在陆渟肩上的手却无意识微微颤抖。
陆渟安置好秋意北,贴心地为秋意北系上安全带。
离开时,陆渟身体停顿了一下,凑到秋意北的面前,呼吸中呛人的灰烬味alpha信息素喷到秋意北的脸上。
秋意北不知道陆渟要做什么,他只能一动不动。
结果陆渟什么都没做,几秒钟后直起身哈哈大笑,边笑还边说:“秋老板都二十九了,怎么脸还能红得像十八岁不经情事的毛头小子呢!”
说完,陆渟就绕到驾驶位,踩下油门,往秋意北小区的方向开。
陆渟如此说,秋意北才从后视镜去看自己,果真他的脸还有耳朵微微泛红。
不是低热造成的,他自己知道。
每次偏头痛犯了导致的低烧都不会让他脸红,那么他的脸红只有一个原因。
秋意北侧头去看认真开车的陆渟。
这是头一次他坐在副驾驶,陆渟开车,所以他有很长的时间去看陆渟。
也不会像以往两人在床上剑拔弩张那样,现在很安静,很近。
秋意北甚至在数,陆渟几秒眨一次眼睛,陆渟浓密的睫毛有几根会在闭眼时挨上下眼睑,有几根会挨不上。
“看够了吗?这位病号?”陆渟转头问。
秋意北恍然回神。
陆渟没有追问下去,他将秋意北所有怪异的行为都归结于低烧把他烧糊涂了。
他扶着秋意北上楼,开门。
走过玄关,陆渟再次看见了那间密室的房门。
“别看。”秋意北突然沉声说。
陆渟没听,继续注视着那扇门:“我是真的好奇,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和我有关吗?让你藏得那么严……”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渟的脸突然被秋意北温热的大手扳过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秋意北按在了卧室与密室之间只能容下一人的墙上,嘴也猛地被秋意北发烫的嘴唇蓦然堵住。
陆渟被秋意北突如其来的吻钉住了。
秋意北吻得热烈又悲伤——陆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悲伤。
以前的吻,陆渟能感受到秋意北对他有恨,有恶,有疯。
这次什么都没有,只有亲吻,只是亲吻。
纯粹的亲吻有着巨大的吸引力,陆渟情不自禁迎合上去。
两人旋旋转转进了卧室,摔到了床上,过分浓郁的伏特加信息素漫延开来。
陆渟体内的血液被不留情地调动,alpha天生和alpha相斥,此刻陆渟只想一脚踹开秋意北,最好再与他打上一架,来平复体内本能的狂躁。
他逐渐感受到秋意北迅速攀升的体温,忽然思绪回笼,他想起是秋意北病了他们两个才回来的。
“秋意北……冷静,你病了……”陆渟断断续续说。
秋意北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吻,从上至下,并无其他动作。
尽管秋意北现在神智有些不清醒,陆渟还是推不动压在他身上的秋意北,这样继续下去肯定不行。
陆渟借着秋意北向下亲吻他的喉结时,身体向上移动,借机撑起上半身,发狠一口咬上了秋意北的腺体。
秋意北闷哼一声,栽倒在了一边。
……终于把这人撂倒了。
陆渟喘着粗气,去推紧闭双眼的秋意北。
“喂,秋意北,醒醒。”
秋意北一动不动。
陆渟皱眉,心想他这一口并没有标记秋意北,只是让秋意北疼而已,没道理直接晕过去。
他去摸秋意北的额头,也并不烫,比在南飞的时候温度还低。
他下床,把自己的衬衫拽回该在的位置,才发现扣子被秋意北扯掉好几颗。他烦躁地揉乱头发,任由衬衫滑落左侧肩头。
卧室内高浓度的酒精也让陆渟有些昏昏沉沉。他不喜欢酒味,是一杯倒,甚至空气中有过高浓度的酒精也会让他头脑发晕。
现在就是。
陆渟使劲甩甩脑袋,恢复了些清醒,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床上一睡不醒的秋意北。
忽然脑中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爬上床,忍着头晕从秋意北的衣服里掏到了秋意北的手机,找到一个名字打了过去。
“喂,兄弟我快活呢!啥事儿!”梁少泽那边乱哄哄的。
陆渟:“是我。”
梁少泽:“哎?陆……渟?”
陆渟:“我问你个事,秋意北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易感期……”梁少泽想了好半天,一拍大腿,“哎呀,就是这两天!”
陆渟扶额,果真是这样。
他继续问道:“他每次易感期,都是怎么解决的?”
梁少泽:“硬挺。”
陆渟不信:“硬挺?”
梁少泽:“对啊,就是硬挺。他在你之前又没有过omega,而且他以前是学飞行的,对激素类药物有严格管控。虽然他后来离开飞行学院了,但是也没改掉不用抑制剂的习惯。”
陆渟被伏特加熏得越来越晕,索性也躺在床上,“那你现在能不能搞到项圈之类的?”
梁少泽不解问:“他现在都有你了,还要项圈或者抑制剂干什么?你不是他的omega吗?只要你待在他身边,用你的信息素抚慰他就好了。”
陆渟内心冷笑,他的信息素别说抚慰了,秋意北闻到不暴起就算不错了。
“知道了。”
梁少泽已经做好了陆渟会像秋意北一样直接挂电话的准备。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陆渟那边传来了“谢谢”两个字。
梁少泽乐开了花,心想这陆渟还是比他那无事“夏迎春”,有事“梁少泽”的混蛋兄弟秋意北强多了。起码求完人知道说声谢谢。
他赶紧道:“不客气不客气,你们俩好好玩啊,小心点,别太过火。哎呀,过火也没事,我这边医生随时候着,跟上次一……”
陆渟直接挂了电话。
梁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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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晦春秋:
本章至第二十五章有关商业内容借鉴实事:近些年国内外抵御恶意收购事件:克朗公司抵御戈德史密斯;新浪抵御盛大;推特抵御马斯克。
第24章 必选项
太阳西沉,余晖照进窗子,陆渟悠悠转醒。
他第一眼就是找旁边的秋意北,发现这人还睡得人事不省,然后从床上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点。
陆渟一个挺身坐起来,已经晚上六点了。
他挂掉电话之后,竟然不由自主睡到了现在。秋意北的信息素还真是够劲,陆渟现在头脑还是昏沉的,宿醉一样的疲惫慢慢爬满他全身。
屋内的伏特加浓度与陆渟睡着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渟下床准备开窗户,但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还是放下了已经放到窗户上的手,走出卧室,进了酒精浓度同样的客厅,关上卧室门,把客厅的窗户全部打开。
外面温中带凉的风吹进来,深吸了一口气,陆渟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
他坐到客厅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查易感期的各种症状。
畏寒无力、敏感易流泪是他易感期时的症状,而腺体不受控制疯狂释放信息素,和一睡不起、体温升高是其他alpha易感期时会有的症状,也是秋意北今天所展现出来的状态。
陆渟根据秋意北的不对劲一点一点向上划着手机屏幕,去对号入座。
网上列出了很多可能,有说alpha会变得对其他alpha有进攻性,也有说会无节制索要omega的肉体,还有说会脆弱得从早到晚哭个不停。
直到他看到一条:心智退化至孩童时期。
陆渟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心说秋意北应该不至于这样。
不过,如果秋意北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倒是给了他一个“不放过”秋意北的好机会。
不是提着刀来的吗?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最后能不能真的对我捅下这一刀。
陆渟正想着,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再看看时间点,也的确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之前他每次和秋意北相处,都是秋意北做了一桌好菜等着他,这次显然不可能有了。
陆渟切到外卖软件,逛了一圈,最后扫兴关掉手机屏幕。
不知道是他口味被秋意北养叼了,还是真的对上面花花绿绿的没有胃口。
犹豫了片刻,陆渟进了厨房。
冰箱里的食材应有尽有,陆渟看到了秋意北给他做那道话梅糖渍小番茄的原材料。
他拿出那袋小番茄,掏出两个,没洗,用手蹭蹭就塞进了嘴里。
是清新酸甜的味道,但与秋意北做的成品菜肴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陆渟悻悻扣好包装袋,放回了冰箱。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只拿出了四个鸡蛋,放进水煮锅,刚要开火,停了一下,决定等下再说。接着舀了几杯大米,接了半缸水,点了煮饭按钮就不管了。
然后他看着冰箱里冷冻层那堆被码得整整齐齐,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犯了难,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关上了冷冻层的冰箱门。
他重新拿出了那袋小番茄,抄起一把水果刀,把小番茄放在手上打算对半,但也没那么对称地切了。
之后他直接点燃灶台,挑了一个平底锅,扔进去这些小番茄,把那四个逃脱水煮命运的鸡蛋一个一个打了,通通倒进平底锅。
这时陆渟才想起来,他没放油,也没放任何调料。
可是已经晚了,鸡蛋早就粘在了锅底,一股糊了的味道也呛了出来。
陆渟急忙倒油倒水,总之有什么就往里面扔什么。
看家里阿姨,还有秋意北做饭那么从容,没想到到了他手上就这样兵荒马乱。
陆渟心里长叹一声,手里拿着锅铲,看着像过年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冒烟的锅,犹豫要不要及时止损,让欧阳荣送点饭菜过来好了。
心里已经决定这样做的陆渟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紧接着身后圈过来一个滚烫的身体。
秋意北把下巴搁在陆渟肩头,几乎是百分百浓度的酒精气息尽数喷到陆渟的脖颈,曾经被秋意北临时标记的腺体立即应激,让陆渟从头到脚一阵发麻。
陆渟拿锅铲的手被秋意北倏地握住,一字未言,秋意北借着陆渟的手,拯救那锅凄惨的番茄炒蛋。
秋意北的左手搂在陆渟腰间,右手与陆渟一起执锅铲。
陆渟陡然被难以抵抗的酒精包围,僵在原地许久,久到秋意北已经把“番茄炒蛋”盛到盘子里了。
整个过程秋意北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秋意北撒开陆渟,准备端盘子上桌时,陆渟才有机会回身去看秋意北。
他本以为秋意北的易感期只是身体发热不舒服而已,然而这一转身,却看到秋意北目光迷蒙,俨然不是清醒的状态。
刚才这一系列做饭的动作,完全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秋意北恐怕都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陆渟担心他把盘子打碎,一把抢过,拉着秋意北坐到了餐桌前。
秋意北一坐到餐桌前,就自己去拿碗筷,开始机械地吃面前这一盘惨不忍睹的番茄炒蛋。
陆渟绕到秋意北对面,不可置信地看着秋意北的这一行为。
他见秋意北吃的毫无反应,也去尝了一口,结果立马就吐了出来。又苦又咸,他真不知道秋意北怎么从容地塞进嘴里,又充分咀嚼咽下去的。
“别吃了。”
陆渟夺下秋意北的筷子。
秋意北迷茫抬头。
望着秋意北朦胧的眼神,刚才网上那条“心智退化至孩童时期”一下子蹦到陆渟眼前。
虽然没退化至孩童时期,起码还知道怎么做饭,怎么吃饭,但神志已经是不清醒的状态了。
陆渟把秋意北从桌前拉起来,好声好气说:“秋意北,不吃这个,一会儿有更好吃的。”
“秋、意、北。”秋意北终于开口了。
“对,你叫秋意北。”陆渟趁热打铁,尝试唤醒秋意北。
“陆渟……”
“是我。”
秋意北一听,立刻把脑袋搭在陆渟肩上,“你是陆渟……”
陆渟:“是我,我是陆渟。”
秋意北把脸闷在陆渟肩头:“陆渟……我怎么了……”
陆渟以为秋意北恢复了些神志,赶紧问:“你易感期了,平时你都是怎么度过去的?”
可是陆渟想错了,秋意北并没有给陆渟想要的答案,还是一直问陆渟他自己怎么了。
秋意北:“陆渟,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陆渟已经不想回答了,但秋意北还在一直问。
陆渟刚要开口,就听秋意北突然说:“陆渟,我知道了……”
“你终于知道你怎么了?”陆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