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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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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盖住绷恕

    以前看惯了冯夫人恭谨小心的神情……而且在跟琉璃相见的时候,多半是低着头不敢仰视的样子,突然见冯夫人正脸儿对着自己,言笑晏晏十分开怀的模样,让琉璃更有种错愕之感。

    从进范府后,所见过的范家小姐,跟冯夫人,似乎跟自己印象里都不一样,而这才只是开始。琉璃预感到,以后在范府中,还会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她。

    猝不及防的,第一拨的惊喜突如其来。

    大概是见“温纯”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副表情,不言不语。冯夫人在百般赞叹惋惜后,又向温姨妈保证一定会延请名医调制。

    温姨妈道:“姐姐,我们在这府里住下,会不会不便?”

    冯夫人问:“怎么这么说?哪里不便了?”

    温姨妈道:“你们是大家子,我怕……”

    冯夫人一脸匪夷所思:“别再提这话,你们来是冲着我罢了。什么大家小家,谁家没有个投亲靠友的不成?难道家里成千上百的房子空着,倒是让你们在外头?不过这府里的名声已经坏的不用说,倒不差这点了。”

    温姨妈忙道:“怎么又说这些?”

    冯夫人看琉璃,见她低着头仍是默默地。冯夫人便哼道:“老爷被那不孝子连累的气死,他居然还好端端地当着官,我这些话要向谁说去?”

    温姨妈道:“这也是能者多劳,必然是朝中的事离不开他。”

    “朝中的事?”冯夫人咬了咬牙,倾身过去,温姨妈会意地附耳过来,冯夫人低低道:“外头那许多的流言蜚语,什么……乱后宫……逼奸太后……我都替他臊得慌。”

    温姨妈大惊:“什么?这……这该是不能吧。”

    冯夫人冷笑:“你们是初来,所以不知道,可一旦住长了,迟早晚会听见风声,所以我先告诉你,免得你们从别人嘴里听说了,反不好了。”

    温姨妈惊慌失措,不知从何说起,冯夫人又叹道:“这会儿且看着他轰轰烈烈不可一世似的,我就不信皇帝不会长大,等长大了,皇帝想起这些事,难道会不恨?那会儿只怕一干人都随着他掉脑袋!”

    两姊妹对坐之间,琉璃站起来,往外走去。

    因温纯一直都是个天生的痴傻儿,不管做什么众人都不会大惊小怪,所以冯夫人跟温姨妈见状,微微一愣之下,温姨妈忙叫门外的嬷嬷跟上:“去好生看着姑娘。”

    冯夫人反应过来,也吩咐身边的丫鬟雅儿:“你也去跟着,姑娘要去哪里逛玩都可以,只不许让她受委屈,怎么陪着去的,再怎么陪着回来。”

    琉璃这会儿已经迈步出了门槛,松了口气,

    先前冯夫人跟温姨妈虽然是悄声低语,但她离的近,仍是听见了。

    尤其是“逼奸太后”四个字跳出来,弄得她心头慌乱,脸上几乎都红了。

    她生怕给冯夫人和温姨妈看出来,便索性起身往外。

    先前温养谦送了她来,以为她会陪着两位夫人说话,便自去了。

    琉璃低着头往前走,冯夫人身边的丫头雅儿跟了片刻,便悄悄问那嬷嬷:“姑娘这是怎么了?”

    老嬷嬷道:“不碍事,姑娘就是这样,在家里我们夫人跟少爷都吩咐不许违拗她,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看着别伤着自个儿就是,幸而姑娘平日里极少乱走乱动的……不碍事。”

    雅儿又打听些别的事,两人说着说着,反落在了琉璃后面。

    琉璃一路且想且走,不知不觉到了一个花瓶门前,身后那两人偏偏慢吞吞还没跟来,琉璃呆在原地,想等他们赶上再走,免得不认得路。

    不料正在这时,花瓶门后先走出一个人来。

    身形高挑而端直,神色冷漠而肃然,他仿佛也在想事情,一只手拢在腰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修眉入鬓,长睫微垂。

    琉璃一路走来,脸上的红终于渐渐退了,可看见这人后,连最后一丝血色也都退干净。

    唉,先前还在暗中防备,警告自己要小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只是不知为何,才只数月不见而已,这人竟瘦的形销骨立,且他才不过盛年,两鬓竟隐隐都有些星星华发,大有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之意。

    第5章 初遇

    琉璃看见范垣的时候,本能地就想避开,但突然想到此刻自己的身份,倒是没什么闪避的必要了。

    何况就算躲过今日这次,以后大家亲戚道理,同在屋檐下,少不得还要碰面。

    她强行镇定,像是平日里阿纯呆呆看人般,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范垣。

    他果然比先前清减多了,原本脸颊还算丰泽,现在因为消瘦,少了种温润之气,更多了许多威穆,又因心事重重的样子,更加给人一种满腹城府机心,不容接近的疏离肃杀之感。

    范垣起初并未看见琉璃,只是边琢磨事边迈步过花瓶门,等发现身前多了个女孩子的时候,两人已经面对面了。



    第5节

    

范垣后知后觉发现面前站着个女孩子,齐刘海,梳着双环髻,乌鸦鸦天然蓬松的头发上没有任何的首饰装点,生得花容雪肤,偏偏小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像是最精致的玉人,偏偏比玉更为雪白。

    但让范垣最吃惊的是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双眼,眼神偏是空濛懵懂的,神情无辜的像是迷了路的小鹿。

    范垣略一思忖已经明白:“你……是温家的阿纯?”

    琉璃不回答,心里想:“他先前明明没有见过纯儿,居然一眼就认出来。”

    范府这两日没来过别的府的女孩子,又因为温纯情形特殊,是以范垣即刻就判断她是温纯。

    范垣虽早听说温纯天生痴愚,但亲眼见到这愣愣呆呆的女孩子,感觉还是有些……尤其是对上她的双眼,有一种令他无法形容的不自在感。

    范垣蹙眉:“怎么没有人跟着你?”口吻仍是淡淡的,但琉璃听得出,他的语气已经有些许缓和了,甚至隐隐透出几分关切。

    琉璃心里乱乱地想:“他这是关心吗?真是难得啊。”

    大概是看琉璃一直都愣愣呆呆地不说话,范垣微微一笑。

    琉璃猝不及防地把那个笑收入眼底,一时更加呆了。

    印象里,她很久没见过范垣笑了。

    仿佛在脱离了“师兄”的身份后,范垣脸上的笑也跟他这个人分了家。

    别的时候范垣笑不笑,琉璃不知道,总之跟她见面的时候,笑容在范垣的脸上是从来绝迹的。

    但此刻在这张略显清癯的面容上却的确出现过一丝短暂的笑意。

    琉璃看着这稍纵即逝的笑容,突然想起来曾见到的范垣的第一次笑。

    那会儿,父亲领了范垣回家,并让他在府里的空闲偏房内住下。

    琉璃起初不知父亲是从哪里找了这样一个阴郁冷峻的少年回来,但是父亲的弟子一概说他不好相处,而且提起他的出身的时候,满脸的鬼鬼祟祟。

    但在琉璃想要打听的时候,大家却又纷纷地讳莫如深,连向来口没遮拦的小章也苦笑着求饶,对琉璃说:“真的不能讲,不然先生是要生气的,再说,这些话也不是师妹能听的。”

    琉璃看着他皱巴巴的苦瓜脸,哼道:“不听就不听,我稀罕你告诉我么,以后我自然会知道。”

    等后来琉璃终于知道了范垣的身世,才明白小章当时为什么要瞒着她不肯提。

    琉璃零零碎碎地听说了些范府的逸闻趣事,又听说自范垣小时候起,很长一段时间是寄居在寺庙里,为了谋生,帮和尚跳水劈柴看门之类,所以大家都叫他“范门童”。

    陈翰林有一次去寺里,偶然发现后院的菜地上写了几行模糊的字,细细一看,竟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隐约可见雄健的笔力,洒脱的风姿。

    陈翰林大惊,忙问字是何人所写,才知道是范垣,叫来询问他是何时练字,师从何人,读过何书等,范垣对答如流。

    陈翰林一生清贫,唯一的成就是好读书跟爱才如命,见到范垣,就如看见砂砾中的金子,又听说他身世不佳,被家族唾弃,世人都也是异样眼光看待,所以他不愿出世,只从小躲在这寺庙之中。

    陈翰林安抚嘉许了他几句,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读书,将来可做个有益于朝廷天下的栋梁之臣。

    范垣当即跪地拜师。

    陈翰林大喜,立刻收下这个门生。

    又因范垣还没有正经的名字,陈翰林略一思忖,便对范垣道:“《易林》中的一句——噂噂所言,莫如我垣。欢嘉坚固,可以长安。我十分喜欢,所以用这个字为你的名字,你觉着这个名字怎么样?”

    范垣深深鞠躬:“这名字极好,多谢恩师赐名。”

    陈翰林含笑点头,又说:“垣原本是墙,也有城池之意,但不管是墙,还是城,都是保护之效,让人民能够安居乐业。所以为师希望你会成为能够保家卫国的那种人,你可明白我的苦心了?”

    范垣拱手躬身:“是,学生定当不负恩师所托。”

    ——“垣”,是墙的意思,也可以为城池,更有保护之意。

    当时陈翰林以为自己为国为民选了一个优干善护之人,范垣也以为如此。

    但是……到最后,他竟成了某个人最为强大、无所不能的护佑。

    这是陈翰林跟范垣当初都没有想到的。

    那会儿,琉璃对这个新来的“师兄”颇感兴趣,他好像不会笑,见谁都剑拔弩张,满怀戒备似的。

    那天,琉璃捡到的小狗圆儿在院子里乱撞,最后竟挤开范垣的房门跑了进去,琉璃叫了两声,小家伙不肯出来,她见左右无人,就也偷偷地跟了进去。

    屋子里收拾的整洁干净,让琉璃大为诧异。

    不仅地上纤尘不染,桌子柜子等也都擦拭的干干净净,桌上的杯盘摆放的十分整齐,琉璃肉眼所见,那杯子之间的距离几乎都等同的。

    床边小桌上规规矩矩放着一叠书,床铺整理的一丝褶皱都没有,杯子叠的犹如豆腐块,旁边放着一件有些旧了的麻布青衣。

    琉璃张口结舌,叹为观止。

    突然,那小狗圆儿从床铺底下爬出来,又跳起来去咬床帐,琉璃忙将它抱住,但原先一丝皱纹都没有的褥子已经被咬乱了,琉璃心慌,一手抱狗,一边俯身去整理。

    正在此刻,身后传来轻轻地一声咳嗽。

    琉璃几乎跳起来,回头看时,果然是范垣回来了。

    他沉默而冷静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不请自来地侵袭者。

    圆儿向着范垣猖狂地叫了两声,琉璃忙把它抱紧:“师、师兄。”

    范垣的唇动了动,“师妹”两个字却终于没说出口,只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我自己闯进来的,”琉璃忙把圆儿举高:“是它跑进来,所以我才跟进来的!不是故意的!”

    圆儿被举在高处,汪汪乱叫。

    范垣凝视着女孩子有些畏怯的辩白模样,以及那狗儿在她手中挣扎的样子,突然一笑。

    琉璃看见那阴郁冷峻的脸上乍然出现了一抹明亮的笑。

    她心里突然想:“原来师兄笑起来是这样好看啊,以后倒是得让他多笑笑。”

    琉璃心中这般想,不由也嘿嘿一笑,顺杆子往上爬地问:“师兄,你不怪我啦?”

    范垣像是领会什么似的,那笑容就像是燃烧的火焰,迅速只剩下了一点薄薄地灰烬。

    他垂了眼皮淡淡道:“这里本就是你家,你要来也是平常的,我为何要怪你。”

    琉璃抱着圆儿,忙上前道:“你不相信我?真的是圆儿先闯进来的。”她摇了摇圆儿,“你这坏狗,向师兄道歉!”

    圆儿正是磨牙的时候,伸嘴要咬范垣。

    范垣道:“它叫什么?”

    琉璃道:“圆儿,团圆的圆。”突然她像是领悟什么似的,嘿嘿地又笑起来,“跟师兄的名字一样的音。”

    范垣脸色一变,双眼里掠过一丝厉色。

    琉璃兀自没有察觉,见圆儿不依不饶地想去咬范垣,便轻轻地打它的嘴,又对范垣道:“这是我在外头捡来的,师兄放心,它的牙还没长好呢,咬人不疼,不信你看。”

    琉璃说着,把手指塞进圆儿的嘴里,那狗子便开始契而不舍地啃咬。

    范垣盯着琉璃明媚烂漫的笑脸,又看看被狗儿蹂躏的那手……摇摇头:“好啦,知道了。快拿出来吧。”

    琉璃细嫩的手指已经给那狗儿咬的满是口水,倒果然是没有破,只是有些发红而已,她随意地要往衣袖上擦一擦。

    今日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绸子衣裳,最是娇贵不耐脏的。范垣忙道:“别动。”

    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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