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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妇女主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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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人带上了大儿媳赵花花; 赵花花爹赵新伟也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 “长河和她媳妇好不容易拉拔大四个儿子; 现在要结婚了; 他们就分家出去,有良心吗?”
  赵母扶着赵花花,在旁边帮腔,“老三和老四做叔叔的; 不多帮着点儿兄嫂; 难道眼睁睁看着侄子们吃不上饭吗?”
  东婶儿也不乐意分家,“咋能分家呢?分家了,这家不就散了吗?”
  而潘家和孙大娘夫妻这边儿,当然是分家对他们姑娘更有好处。
  毕竟老王家前两房负担重,要跟着一起过,小夫妻挣点儿全都搭在兄嫂侄子身上了; 反倒自个儿受苦。
  所以潘父潘母全都态度强硬地表明:“分家; 必须分家。”
  孙大娘夫妻碍于先前说过不管冬妮儿的事儿; 气儿也还没消; 就都没有吭声。
  王家的兄弟四个呢; 老大和老二都沉默着,老三王向全握着潘秀莲的手微紧,站的离潘家人更近,老四王向平倒是一脸左右为难。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这个说“没享多少儿媳妇福”,那个说“俩弟弟凭啥给你们当牛做马”。
  争执来争执去,火气又渐渐大起来。
  他们吵得人烦,赵柯拎起鼓槌,飞快地磕哒锣边儿,“吵什么吵,乌烟瘴气的。”
  锣声急促,敲锣人的脾气顺着锣声进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逼,得众人不得不停下争吵。
  不停下也没办法,扯嗓子吵架累够呛也赶不上破锣啊。
  赵柯鼓槌往桌上一扔,压着火,问周秀丽:“脸色不好,哪儿不舒服?”
  她问得突兀,周秀丽呆了呆,“肚、肚子疼。”
  “严重不?”
  “啊?有一点儿……”
  赵柯点点头,看向王家老大和老二,“三哥和四哥有对不起你俩吗?有占你们便宜没还吗?”
  没有。
  王老大和王老二无可辩驳。
  赵柯又问:“那这些年,是不是三哥四哥帮你们养家?他们多少岁开始上工的?十四?十五?”
  没人应声,老三王向全抬头,自己说:“我十三就开始下地,这些年家里修房子,大哥二哥结婚养孩子,哪一块儿没有我的血汗?到现在我手里没有一分钱,连结婚给秀莲扯块儿布都做不到,我不欠家里任何人。”
  他这时候开口,就是想分家了。
  王家老大和老二面露愧疚,动摇。
  可要是同意分家,他们两房各自养那么些孩子,必然很难。
  周秀丽急急地开口:“老三,你侄子他们……”
  “不舒服就少说话。”赵柯打断她,“那是侄子,不是儿子,有能耐生没能耐养,你们有啥好理直气壮的?”
  她说话太不客气,老大老二夫妻一下子全都臊得脸通红。
  赵新山眉头皱起,重重咳嗽一声提醒。
  周秀丽脸色更苍白,身体打晃,扶着丈夫的胳膊,哭得凄凄惨惨。
  周家父母心疼,周家三兄弟没法反驳赵柯的质问,只能将矛头对准王家夫妻和王老二,逼他们表个态——
  “我妹子嫁到你们家,一天福没享过,吃了多少苦?”
  “她给你们老王家生的孙子,没能耐怪谁?”
  “王老二,你别想装好人!”
  “……”
  王老二满头包,王家老大孩子更多,更不好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王长河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东婶儿也只能干着急。
  赵花花爹赵新伟清了清嗓子,对赵柯说:“二丫头,一家子不是这么算的,得相互扶持……”
  赵柯从他说话,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赵新伟被盯得不自在,声音越来越低。
  赵成莫名领会到,凑过去,提醒:“爹,赵主任。”
  赵新伟噎住,不满:“你跟长辈也摆架子?你忘了赵棉的事儿谁替你出面了?”
  “一码归一码,我不是赵家的妇女主任,我是生产队的妇女主任,讲理不讲亲。”
  赵柯不跟他理论太多,转向赵四爷,“四爷,你是咱生产队最公正的长辈,你说句公道话,他们两房有资格不同意分家吗?”
  “最公正”的长辈赵四爷坐在长凳上,两手搭在拐杖上,古板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他被赵柯架在“公正公道”上,如果偏袒孙女赵花花,话柄落下,以后在生产队还有啥话语权?
  一个丫头,这么难缠。
  赵四爷绷着个脸,好一会儿,对赵新山道:“花花她爹娘就是心疼闺女,分家这事儿,我做主,我们家没有意见。”
  “爹!”
  赵新伟夫妻俩急切地出声。
  赵四爷闭上眼,不再回应。
  二儿媳周秀丽和娘家人看见赵花花娘家爷表态,霎时变成孤军作战,气势都有点儿提不起来,但也不愿意松口。
  王家这些事儿,掰扯一大早上了,还没个定锤。
  赵柯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站起来,“冬妮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大家都看向赵柯和冬妮儿,不知道她们要出去说什么。
  冬妮儿看了一眼王向平,忐忑地应声,抬脚跟着她出去。
  王向平眼露不安,时不时就瞥向窗外。
  孙大娘和孙大爷则是微微泛起期待。
  倒是赵四爷睁开眼,看向赵新山不满道:“新山,赵柯一个丫头,也太年轻气盛了,乡里乡亲这么不给面子,以后能少得罪人吗?”
  赵新山不偏不倚,“做生产队的工作是得一碗水端平,不过她这个态度确实有问题,我会提醒她。”
  赵柯都知道强调自己的身份,不让人拉关系影响工作,赵新山一个大队长,向来不愿意有谁的威望威胁到他,怎么会希望长辈在头上摆谱?
  只是赵柯能仗着年轻气盛横冲直撞,他不能了。
  院儿里,赵柯和冬妮儿面对面站着。
  赵柯对冬妮儿说:“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分家也不是万事大吉,以王家的情况,你嫁过去,必然少不了麻烦。”
  冬妮儿没有多少担忧,“赵……赵主任,我知道的,我不怕。”
  “你真的知道吗?”赵柯掰开了问她,“东婶儿和你妈不对付,以后俩人再有矛盾,你帮谁?分家之后,一大家子如果还住在一块儿,你们活干得多,还要被人借粮借钱,一次两次你不在乎,无数次之后呢?更别说婆媳之间,妯娌之间的摩擦了。”
  冬妮儿牙齿咬的嘴唇泛白。
  赵柯问她:“这还只是一部分,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
  “可是,谁家不都是这样过得吗?”冬妮儿固执地不愿意退缩,“四哥对我好就够了,我跟四哥在一起才安心。”
  赵柯不懂她的安心为什么是因为可以依靠一个男人。
  但赵柯也不能去强迫别人屈从于她的意见,说多了,可能别人还会觉得她管得宽。
  赵柯最后一遍确认:“你真的决定要嫁过去?”
  冬妮儿点头。
  行吧。
  既然这样,接下来赵柯只需要考虑怎么尽量减少她未来工作中的麻烦。
  “四哥,你也出来一下。”
  办公室里,王长河闷头坐着,还不能下决定。
  王向平听到赵柯的喊声,不敢看爹妈兄弟,走出去。
  “赵主任。”
  王向平面对赵柯,声音发紧。
  赵柯语气很平静,“一起溜达溜达,我们随便聊聊。”
  她态度好转,王向平受宠若惊,“好。”
  赵柯就领着两人往小学那边走。
  短短一段路,碰着三拨人。
  一波社员问他们干啥去。
  赵柯笑着随口说:“去学校转转。”
  一波早上在大院儿目睹了赵柯搥人,老远就推搡着绕道。
  一波是几个邋邋遢遢的孩子,大的八|九岁,小的四五岁,在路边撒尿和泥玩儿。
  老王家除了大孙子去上学,其他小子在家都是这样的,王向平习以为常,都没多看两眼。
  三人到了小学,因为没到上课的时间,操场上有十来个学生在玩儿。
  男孩子追逐打闹,女孩子跳房子……
  最显眼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漂亮小姑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手肘膝盖都有补丁的衣服,坐在五年级教室外唱歌。
  赵柯记得,她叫何百灵,保管员何东升的养女,何东升腿脚不好,也咬着牙送养女读书。
  吴老师说过小百灵特别有天赋,教她唱歌跳舞都学得很快。
  声音确实很空灵很悦耳。
  赵柯嘴角上扬,看着小姑娘,说:“结婚之后你们会有自己的家,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孩子长成什么样,大半在你们。”
  就算操场上的孩子不是每个都干净利索,但肯定和路边儿玩泥巴的孩子不一样。
  这个“不一样”一定存在于他们的内心。
  王向平十岁就下地干体力活的时候,没羡慕过别的孩子可以上学吗?
  冬妮儿上下工的时候路过学校,没羡慕过吴老师和赵棉吗?
  赵柯不相信他们毫无感觉。
  果然,冬妮儿看着操场上的学生,满脸向往地说:“四哥,你看那几个小子,又白净又好看,念过书的孩子看起来真不一样,我们以后有了儿子,也送他们来学校吧。”
  王向平同样期望,笑着答应,“你放心,我以后努力挣工分。”
  冬妮儿一脸幸福,“我跟你一起努力。”
  赵柯笑容淡下来,目光还停留在小百灵身上。
  反正目的达到了,是吧……
  赵柯冷淡地说:“ 该下决定的时候就果断点儿,磨磨唧唧的,你们的儿子将来大概只能和泥巴。”
  她说完,就往回走。
  返回大院儿的路上,赵柯在前头,冬妮儿和王向平走在后面。
  冬妮儿担忧地看着王向平,“四哥……”
  王向平眉头紧锁,等回到队委会办公室,他终于站在了老三王向全的身边,提出想分家。
  东婶儿夫妻不可置信,“老四?!”
  王向平愧疚地说:“爹、妈,大哥二哥,就分家吧,三哥说得对,我们为家里做得也够多了。”
  赵新山说:“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老三老四都想分家,你们做父母的再不同意,兄弟之间只会裂缝更深。”
  王长河瞬间老了好几岁,一一看过四个儿子,无力地垂下头,松口:“那就分吧……”
  分家确定,后续就是如何分能够尽量公平,以及重新商量王老三王老四的婚事,这部分大队长赵新山会跟进。
  老三的婚事不好再拖,分家也没必要拖,他们要转移到王家清点王家的家当。
  赵新山走之前,当着赵四爷他们的面儿,口头教训了赵柯一句:“以后工作一定要注意态度。”
  “好。”
  人都走了,闹哄哄的办公室瞬间变得空荡荡。
  赵柯一个人坐在那儿,拄着下巴,手指捏着鼓槌敲木鱼一样一下一下敲桌子。
  双目失焦,正在发呆……
  按理说,这个事情到这一步,就算是顺利解决了。
  可赵柯没觉得一下子轻松舒畅,反倒好像有股郁气吐不出来,憋在胸口淤堵着。
  这不太行。
  赵柯锁上队委会办公室的门,溜达到斜对个儿的卫生所。
  “你咋来了?”
  赵柯靠在门框上,问:“爹,你给我妈准备好降火茶了吗?”
  “准备了。”赵建国从身后药架上拿出一个挺大的纸包,“刚晒好,本来一会儿要带回家的。”
  “给我吧。”
  赵柯接过来,揣兜里拿回队委会。
  办公室有一个暖瓶,都用掉漆了,保温效果不太好,队长赵新山家离得近,每天都拎回家装上热水再拎回来。
  赵柯从纸包里抓一撮乌漆嘛黑的降火茶放进白茶缸里,倒上热水。
  降火茶在热水里泡开,叶片上像是有锯齿。
  赵柯刚喝了一口,五官扭曲。
  诶——
  贼苦。
  而这么苦的东西进嘴,还有啥堵不能通的。
  反正办公室就赵柯一个人,她边嫌弃边龇牙咧嘴地喝。
  “咚咚咚。”敲门声。
  生产队谁敲门这么轻?
  赵柯表情刹那间恢复正常,端正坐姿,抬头,“进。”
  话音落下,门打开,知青傅杭走进来。
  赵柯惊讶,“傅知青?”
  傅杭想起刚才从窗户看见的画面,想笑又觉得不好,到后来一本正经地称呼她:“赵主任。”
  赵柯自然地扣上茶缸盖,问:“傅知青来这儿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借用自行车去公社一趟。”
  原来是借自行车。
  “可以,什么时候用?”
  傅杭说:“明天。”
  明天……老王家重新迎亲肯定不会安排得这么快。
  赵柯就答应下来,“明天七点半去我家取吧,那时候家里有人。”
  傅杭应下,仍然站在原地。
  赵柯疑惑地抬头,“傅知青还有事吗?”
  傅杭也不清楚他有什么事情,就是不想走,紧张地顿了顿,找到个借口:“我手里有一些票据,暂时用不上,如果生产队有社员急用,可以来找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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