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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知青媳妇跑路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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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儿,让一车人都等着她。”李红芬皱眉。
  “咱又不着急,等会就该来了。”刘丽英拉拉她的胳膊。
  李红芬“哼”了一声。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大家并没有约定具体集合时间,一个是都没手表,另一个是不知道程涛这边多久能完事。但是大家都知道得在天黑前回到家,估摸着时间回来一般都不会迟到。
  又等了一会儿,大家都有些浮躁,卢蓁蓁终于扛着一个大包裹过来了。她给大家道歉,细声解释说遇见一个熟人耽搁了点时间。
  卢蓁蓁的包裹很大,自己抱着都费劲,放驴车上不可避免就影响到旁边坐着的李红芬和刘丽英。
  俩人虽然没有阴阳怪气,但脸色变得不好看。
  卢蓁蓁也有些无措,瓷白的鹅蛋脸染上了红晕,杏仁眼里还有点水光。
  “咱们刚吃饱就别都挤在驴车上了,累坏了驴,广发大叔得念死咱们几个。小顺车后座还能坐个人。”程涛指指自行车。
  程广发是大队会计,最是爱惜东西,村里小辈几乎都被他念过。
  “快快快,你去坐李顺车后座,没听涛子叔说你刚吃太多了。”
  被提醒的青年赶紧站了起来,嘴里还说着,“那我坐涛子叔的洋车,他不是更担心。”
  气氛瞬间活络了起来。
  卢蓁蓁对程涛感激的笑笑。
  程涛摇摇头。
  临出发,邓宝山鞭子都挥出去了,却又因为程小墩一句“拉粑粑”不得不暂停。
  程涛领着小家伙去后头小树林解决生理问题。
  他家崽儿还蹲不稳,一屁股蹲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程涛找了一棵小树让他扶住,自己则站在一边等。
  小崽儿特努力,小脸憋得通红。拉出来的当然也很有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
  “爸爸,我好了。”程小墩扶着树,小心翼翼站起来,
  程涛生怕小崽儿蹲地上,“别动,等爸爸给你擦……”
  呃,他好像没带纸。
  兜里除了两块钱,五斤粮票,就没有其他的了。他现在的条件还没法奢侈到拿钱当手纸的程度,程涛把目光看向树叶和瓦片,要不要给小崽儿对付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屁屁即将受难,程小墩踉跄一下,差点蹲地上。
  程涛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跑过去把崽儿提溜到了旁边。
  “涛子哥。”卢蓁蓁走了过来,“给你这个。”
  那是两张草纸,看样子是什么包装纸。
  “我想着你可能没带。”
  程涛接过来,言语间有些感激,“谢谢你了,卢同志。”
  卢蓁蓁受宠若惊,她就住在程涛家隔壁胡同,但两人不熟,今日之前就没说过话,对方一直冷冷的,和谁都不热络的样子,乍然喜笑于色,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程涛没注意这些,憋着气给小崽儿擦了屁股,提上裤子,又拿瓦片把坨坨盖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领着程小墩回到驴车旁,卢蓁蓁捧着一把糖让程小墩拿。
  程小墩滋溜下口水,却没有伸手,而是转头看向程涛。
  程涛看地上扔着几个糖纸,那几张草纸恐怕就是糖块的外包装。伸手拿了一块递给程小墩,“谢谢,这样就行了。”
  卢蓁蓁也不硬让。
  大家重新坐上驴车,说着话,一路晃悠回到了程仓里。
  ——那里有人正等着他们。

第9章 村里来了一群讨债的
  驴车顺着万福河行进,河对面就是程涛家。
  路北朝南,东头临河第一家,非常好认。
  这块地是程青松和毛凤莲回村后,和大家商量后圈起来的,用作宅基地和自留地。
  这片以前就是秃头山和臭水沟,夫妻俩填了好几年才填平,后面山头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亲手种的,到现在,有些大树都有合抱粗了。
  那时候这周围根本没人家,家里有姑娘小子,夫妻俩怕不安全又费功夫围了院墙。
  这个工作量可不小,不过要不是当初那么艰难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再加上后面夫妻俩因为救人去世成了所谓的英雄,舅爷根本护不住这块地。
  不过就算是这样,最后也没护住就是了。
  前世,程涛陪着奶奶回来的时候,这块地已经易主了。
  驴车拐上万福河大桥,进入程仓里村。
  离老远程涛就看见家门口站着几个人,程相文、程大江和李盼弟。
  驴车停下,小广场上的社员们听见动静,都看了过来。
  程涛拢了拢怀里的程小墩,“相文哥,大哥大嫂,小墩睡着了,我先把他放到炕上去。”
  “赶快去吧,别把孩子闹醒了。”程相文摆摆手,转而去问程传杰李顺几个。
  小年轻们刚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现正是想炫耀的时候,一时间所有人都表现出十足的表达欲望,说气话来那叫一个侃侃而谈。
  程涛在压水井旁边给程小墩洗脸洗手的时候,正好听见程大江的怒吼:“吃吃吃,就知道吃,不就是一碗面条子,再好吃能好吃到哪去?现在问你们这个了吗?”
  隐隐约约还听见几个年轻人弱弱的反驳。
  程涛心情不错,把程小墩放在炕里头,就走了出来。大门外面已经回归正题,李顺正在说他受伤情况。
  站在原地听了一阵,程涛满头黑线。
  如果说老大夫口中他这伤凶险,李顺口中他已经死去活来好几次了。
  这,也真是个人才。
  推开大门走出去,程涛立刻接收到了来自大家充满同情的眼神。
  “涛子,你先回屋休息去吧,我们就是不放心,知道派出所立案,我们就放心了。”程相文率先说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是啊,赶紧歇着去。”“歇着去吧,可千万别留下后遗症。”
  程涛决定接受大家的好意,“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今天我就不让大家进家喝茶了。”
  “说什么话,赶紧进去休息。”
  程涛点头答应,他转向程大江和李盼弟,“大哥和嫂子也回去吧,回头我和小墩去家里吃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程大江冷哼一声,但是没明着拒绝。
  李盼弟拉拉他的胳膊,“你大哥就那样,你别放在心上,想来家里吃饭提前说一声,嫂子发面,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黑糖馒头。”
  “好,”程涛笑眯眯回答。
  程大江听不下去,转身就走,李盼弟赶紧跟上去。
  亲哥嫂都走了,其他人也都不多留,很快便各自散去。
  程涛插上大门,走回堂屋。
  屋里还是跟遭抢劫一样乱的不行,他现在不想整理,把炕上的衣裳床单卷吧卷吧直接塞到站橱里,换下带血的衣裳,随便洗了洗就直接躺下了。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舒适的不行。
  穿来之后,总是绷着一根弦,现在终于能放松片刻了。
  迷迷糊糊间,程涛隐约听到有人叫他。
  睁眼却发现已经是傍晚,透过窗棂能看到山那边红彤彤的晚霞。
  按按脑袋,程涛坐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刚躺下,没成想太阳都落到山那边去了。
  打开大门,门外站的是程传杰和李顺,俩人脸上挂着笑,李顺手里还提着条活鱼。
  “你们怎么过来了?”
  “涛子叔,我们过来给你送条鱼。”说完,程传杰拿手肘捣了捣李顺。
  李顺会意,赶紧把鱼递到程涛跟前,“涛子叔,谢谢你请我们吃饭。今天我是第一次进国营饭店。”
  其实他觉得程涛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所以在奶奶和相文叔商量凑钱还回来的时候,他说还不如抓条鱼,既能还人情,涛子叔又正需要,一举两得。
  程涛却没有伸手,“要是你们硬要算得这么清楚,这鱼我就不能接了。你们不想欠我,我也是一样的。”
  “哎,涛子叔,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鱼是我俩的一点心意,给你补身体用的。”程传杰连忙解释。
  “是啊,涛子叔你可得好好补补。”李顺认同这话。
  鱼到底还是留下了。
  程涛把它放在石槽里养着,便开始做晚饭。
  虽然堂屋被翻得乱七八糟,厨屋却没受到波及,一大一小两口灶,因为常用,锅里都很干净。
  程涛是烧过土灶的,不至于慌乱。
  往锅里添了一瓢水,用火柴点着麦秸,然后慢慢放进碎木柴,整木柴。
  天逐渐暗下来,程涛找出煤油灯点亮放在旁边。
  水很快煮开,放入用凉水浸泡的玉米糁,搅拌均匀,盖上锅盖,小火焖煮。
  “涛子,在家呢?”随着声音有人走进了院子。
  程涛走到门口,“广发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儿?”
  “做饭呢。”
  “嗯。”程涛把程广发让进厨屋,“叔,你有事儿直说就行。”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今儿村里情况混乱,都没顾上你这边,我代表大家过来看看。”程广发表情讪讪,心里禁不住叹息——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竟然连大队长都要换人。谁能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而一切的起因却全身而退,当然这件事也不能怪在涛子头上就是了。
  “我这边没什么,派出所已经立案,现在只要在家等消息就成。”
  程广发一时没接话,犹豫了几次都没能张开嘴。
  屋里一时陷入寂静。
  “涛子,”程广发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票,“这是大队长家凑的,再苦不能苦孩子,等派出所结案得好长一段时间,你先拿着应急。”
  程涛瞥了眼那叠钱,少说也有百十来块,这可不是小数目,程相良还真舍得下本。
  “广发叔,你这是干啥,”程涛把他的手推回去,“传伟的事由全体社员们说了算,我也仅仅能代表自己的意见,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
  程广发没有完全收回手,而是继续说:“要说传伟这孩子也没啥坏心思,都是被家里惯坏了,你说那工农兵大学生是谁都能当的?偏偏高月兰那婆娘想把好事都拢在自己家,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现在村里已经决定召传伟回来,另择更适合的人去。”
  “等他回来,大队长肯定会严厉批评他,叫他以后不敢再惹麻烦。”
  程广发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程涛的反应,不过他失望了,对方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一只飞蛾扑在煤油灯上,光线晃了一下,有一瞬间程广发仿佛看见了程青松。
  “涛子,”程广发下意识开口。
  程涛从咸菜缸捞出几根酸豆角,洗干净拿菜刀切成段。
  “广发叔,昨天我去红鸩纺织厂,就是传伟硬拉去的。明明啥都没干,今天一大早却被他爹娘指着鼻子骂,你说这事放在谁身上不生气?”
  “是,是,他们做事太糊涂。”
  程涛把酸豆角放到碗里,抬头看向程广发:“那可不是做事糊涂,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程广发一时没说话,要说其中没有内情,他都不相信。程相良和高月兰是什么人,那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今早突然对程涛发难,要说没所求,根本不可能。
  再说,要是其中没猫腻,程相良怎么会专门请他走这一趟。
  “不过广发叔你放心,他既然已经认下一件事,我也不会硬抓着不放。另外,关于昨晚派出所抓赌这件事,你让大家都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今天下午,在纺织厂被抓那些人已经被证实无罪,都被放出来了。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竟然给警察局提供假消息。”
  程涛拿铁勺在锅底火上热油,“呲呲啦啦”的声音有些刺耳。
  不知道为什么,程广发感觉自己脊背有点凉。
  堂屋突然传来程小墩的哭声。
  程涛把油浇在酸豆角上,转头看向程广发,“叔,你还有事儿不?”
  “没了,你忙,”程广发摇头。
  程涛点点头,拿着煤油灯去了堂屋。
  程小墩刚睡醒,蔫怏怏的,看见程涛,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黏。
  夜里有点凉,程涛找了件单褂给他穿。穿好后,抱起他往厨屋走,“肚肚饿不饿,咱们去吃饭了。”
  “吃右!”程小墩立刻有了活力。
  “今儿喝粥。”
  “哦。”声音瞬间低了八度,整个小崽儿都蔫了。
  程涛觉得好笑,一手抱着程小墩,一手掀开锅盖,玉米香味立刻飘了起来。
  程小墩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滋溜口水,“爸爸,香!”
  程涛刮刮他的小鼻头,“小馋猫。”
  “嘿嘿。”程小墩不明所以,跟着瞎高兴。
  “去洗手,吃饭了。”程涛把小崽儿放地上,拉着他去洗手。
  “好哇,吃饭饭喽。”
  程小墩算是个很好养活的小孩,已经会自己吃饭。
  程涛是不知道他是吃进肚的多,还是洒在桌上的多。但是等小碗空了,程小墩就笑呵呵的表示肚肚吃饱了。
  就当是这样吧!
  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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