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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才算是正式开始。宴会在太和殿举行,太和殿是紫禁城里最大的宫殿,可容纳数百人。纵使如此,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在此处用膳,因此能坐在太和殿的人们,大都如若华这般,都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而身份比较低的人们,就只能在殿外用餐。
若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龙椅旁侧的明珠。此刻明珠也正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尽管说不上话,但也胜过了千言万语。若华纵使跟明珠隔了五十多米,都能感受到明珠笑意里传达过来的暖意。刚刚落座的多尔衮刚好看见这一幕,于是拍拍阿济格,抚着自己的胡子道:
“明珠这孩子确实不错,兄长好眼光。”
明珠是尼雅哈的儿子,而多尔衮一直以来跟尼雅哈交情不错,本来他还想要把自己的庶出女儿嫁给明珠,不过阿济格比他出手快,他便只能将这事作罢。
阿济格被说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多尔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正疑惑间,多尔衮用手指指若华,阿济格顺着方向一看,只见若华与明珠两人正相视而笑,阿济格喝了一口酒,道:
“那是自然,你兄长我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阿济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事实只有他知道,当时他只是无聊瞎点的鸳鸯谱。不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若华跟明珠越走越近,这让阿济格和西林觉罗氏省了不少心。明珠一看阿济格正盯着自己,连忙收起笑脸,拉低凉帽,遮住自己的眼睛。因为上次元宵的事情,明珠得出一个结论,在阿济格面前,还是低调规矩一些比较好。
若华一看阿济格两人正打量明珠,便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和明珠互动,刚举起筷子,想要吃点东西,却发现菜还没上齐,不得不把筷子放回原处。
过了一会儿,博果尔带着他的福晋董鄂氏来了,两人坐在若华对面,博果尔精神不太好,听说前段时间病着了,看样子现在可能还没好。一旁的董鄂氏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穿得却十分素净,一袭月白旗装,头上的簪花与衣裳颜色大致相仿,搭配起来相得益彰,加上董鄂氏今日略施粉黛,整个人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将在场一大半的女人们比了下去,连若华都自愧不如。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伴随着吴良辅尖锐而又远阔的叫喊声,众人纷纷起身,给顺治和太后行礼。顺治还没走到案边,就直接叫起了:
“大家都起来吧!”
他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目不斜视,真龙天子的威仪尽显。后面的太后大玉儿则随和很多,笑着与大家打招呼:
“别多礼了,都是一家人,今天就敞开了吃别拘着。”
大家闻言,先是谢了恩,才恭恭敬敬地落坐。多尔衮看着难得喜上眉梢的大玉儿,心情也跟着好了一半。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笑过了,一时间,多尔衮就感觉像是回到了在科尔沁的那段时光里……往事历历在目,可是如今,近在咫尺的两人,却如同隔着天涯一般。
顺治看多尔衮还站着,眼神一直往自己额娘身上瞟,心里觉得非常堵,再看在场的众人,眼神意味深长,坐在这的都是本族的人,大概都知道多尔衮和大玉儿之间的纠葛,顺治最是厌恶多尔衮这一点,但碍着他额娘的情面,只能忍住内心的怒火,道:
“十四叔怎么还不坐下?难道身体不适?”
若华寻声望去,只见大殿之内,只有多尔衮一人站着,显得非常突兀。太后大玉儿虽然依旧笑着,可这笑意却没有刚才真挚了,她看着多尔衮,眼神如常,道:
“他十四叔,你是有什么话对皇上说吗?”
大玉儿这句话倒是提点了多尔衮,只听大殿内多尔衮的声音亮如洪钟:
“哦,今日皇上万寿,臣祝皇上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阿济格看着多尔衮,心里悄悄地翻了个白眼,他这个弟弟纵使千好万好,但只要一见了太后,便像是突然变成了傻子似的。顺治站在案旁,看了一眼大玉儿,只见她端起杯子喝酒,好像对眼前的事情漠不关心。多尔衮毕竟是他的叔叔,顺治不能让他太难看,遂点点头,说:
“多谢十四叔,快入席罢。”
多尔衮闻言,不紧不慢地坐下了。博果尔倒了一杯酒,继多尔衮之后最先站出来,恭恭敬敬道:
“今日皇兄寿辰,臣弟在此恭贺皇兄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大清有皇兄,定能金瓯永固,万世昌隆。”
说罢,博果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苍白的面色因为说了些慷慨激昂的话,加上饮酒,终于是红润了些许。在场的王公大臣们十分给面子,纷纷附和着博果尔,说许多漂亮话。只有阿济格不屑地喝着自己的酒,笑死人了,这福临才十四岁,懂什么,还不是靠着多尔衮和他才稳住了这江山。
顺治听罢,咧嘴一笑,道:
“好!”
博果尔说的话虽然是拍马屁,但顺治听着却觉得比多尔衮说的舒服些。于是命人倒了一杯酒,朝着博果尔和董鄂氏的方向,将酒喝了下去。只见董鄂氏拿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她不得不将酒杯放回桌子上,稍稍缓了缓,那手才渐渐稳定下来。她的头埋得低低的,从始至终都没看顺治一眼。
而顺治从进到这大殿开始,眼睛余光就没离开过董鄂氏,他不懂,明明本该在一起的两人,怎么沦落到今天这般,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若华一边吃菜一边看戏,纵使她历史再差,对多尔衮和顺治这两个历史上出了名的情种也略有耳闻,那些事她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这会子书里的情节真真正正发生在自己身边,她怎么可能错过。不过古代人都比较克制,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没有发生。加上顺治后宫里现在也没什么人,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完全不存在。
接着便是歌舞,透过舞女们华丽的衣裙,若华隐隐觉得有一道目光正朝自己这边过来,仔细寻找了一番,原来是巴图尔。他坐在对面下首些的位置,笑着给若华行了个礼。若华回敬他一杯酒。
到了戌时正,夜幕降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散场了,但此刻若华却急了眼,她做的荷包不见了,那可是她花了半个月时间,扎了无数次手指才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她最近这段时间把它当成宝贝眼珠子似的看着,没想到越上心越容易出岔子。一时心急,她不得不悄悄离席,出去找自己的东西去了。她怀疑荷包就在太和殿外面的回廊上,她今天上来的时候,因为不习惯花盆底,踩着了自己的衣摆,险些在那滑了一跤。
“去哪里了?怎么会不见呢?”
若华顺着自己来时的路一直找,却找不到,按理说,她这个荷包应该没人会要才是,她们又看不懂那图案,更何况她的绣工也不精湛。由于太过专注,连跟前来了人也没发现,直直地撞了上去:
“哎哟,对不住……”
说罢捂着自己的头,赶紧和别人拉开一点距离,巴图尔也吓了一跳,他出来透个气,不曾想侧面突然窜出个人来,低头一看,却是若华:
“姑……格格。”
他早就知道了若华的身份,先前在街上没有直接称呼,是怕人怀疑他暗地里调查人身份,心怀不轨。若华抬头一看,原是熟人,便放松不少,熟络地打了个招呼:
“巴图尔台吉。”
月华打在巴图尔的脸上,若华借着那光,看见巴图尔的眼睛湿湿的。
巴图尔看她四处打量着地面,便知道她是来找东西的,刚好,他刚刚出来的时候,在墙角看见了一个图案奇怪的荷包,难不成她是来寻此物的?便问:
“格格在找什么?”
若华心想巴图尔来得比自己早,说不定知道那荷包的行踪,便问: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黛色的荷包呢?”
“是这个吗?”
说罢,便将自己的手展开,正是若华做的荷包,若华开心地接过,道:
“正是,多谢台吉。”
说罢将东西收好,想着此处乃太和殿,宾客多,人多眼杂,她还是先走为妙。于是没有和巴图尔多说话,道谢之后便急匆匆地回了殿里。
巴图尔其实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图案,在很多年前,他就见过,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斯人已逝,这些都成了过眼云烟。
作者有话说:
调一下,顺治的生日在半月后
第45章 这女孩不行
若华回到席间坐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等到大家都用完了膳的时候,午门外便放起了烟火; 引得人们走出殿外驻足观赏。看过了烟花之后,顺治的万寿节算是告终了; 来祝贺的臣子亲王们,按照卑者宜先; 尊者为后的原则,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紫禁城。
若华他们家是爱新觉罗家的旁支,按规矩是最后一批走的。因为这一批亲王大多都是顺治的长辈; 顺治今日心情不错; 要亲自送他们出太和门; 这可以说是天大的恩遇了。若华跟着大部队走在顺治的仪仗后面; 到了太和门前,顺治停下脚步,在这里跟亲王们告别:
“朕就送到这,尔等打道回府吧。”
“多谢皇上。”
只见诸位王爷拱手作揖,携着亲属道了谢,才井然有序地上马或是登上马车。若华跟在队伍后面,路过明珠面前的时候; 趁着这里人少没人注意; 灯光又昏暗,悄悄拿出手里的荷包,飞快地塞进了明珠的手里。接着便捂着嘴; 憋笑着离开了。明珠并不知道若华给他的是个什么东西; 但因为对她的信任; 便下意识地接住; 不着痕迹地把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袖袋中。
若华本以为这个荷包今晚送不出呢,因为在这之前,两人实在是隔得太远了,又没有什么理由靠近,若华都做好了下次再送的打算,没想到的是峰回路转,两人在最后关头,又得见一次。送完了东西,若华觉得心下畅快,怎么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明珠悄悄地捂着袖袋,十分好奇若华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本来阿济格本来要跟西林觉罗氏、若华一块回家,不过路走了一半,他侄子多尼突然拉着他和多尔衮,说是在万寿宴席上没喝够,他府里得了两坛子上好的马奶酒,要拿出来跟两位伯伯们共享。阿济格是个爱酒的人,但今天因为是在御前,害怕酒后失仪,他便没喝多少,这会子解了束缚,一听到有好酒,二话没说便过去了。西林觉罗氏最烦阿济格贪杯,当下便拉下脸来,掀开轿帘子,对着阿济格小声嗔怒道:
“喝吧喝吧,喝……喝多了也甭回去了。”
因是顾及着阿济格的脸面,西林觉罗氏才没有把在家里说惯了的“喝死你”给说出来,阿济格眉头一皱,心情似乎有些不佳,无奈道:
“你这是什么话,好了好了,我会少喝些,早些回去的。”
说罢挥挥手,走了。多尔衮虽然不愿多饮,但耐不住阿济格和多尼的软磨硬泡,加上他们两兄弟因为政务繁忙,也极少聚在一快,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最终也只能投降。
阿济格去喝酒,若华陪着西林觉罗氏先回了府里,由于没什么事干,若华回来洗漱之后,便呼呼大睡了。只听见系统突然响了一下:
【明珠对宿主好感上升10%】
【巴图尔对宿主好感上升20%】
……
明珠一回到家,就先将袖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个荷包,他确实记得若华说过要给他做一个荷包,不过他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快,他以为自己要等一两个月。
那荷包是黛色的,若华没有忘记他的爱好,不过上面的图案让让明珠陷入了不解之中,任他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个啥。他端详了好一会儿,但见那荷包上绣的是一只怪物,那怪物通身粉红,耳朵长在眼睛上方,鼻孔很长又圆又大,它还穿着一件海棠红色的衣裳,好像有生命一般,对着他笑。明珠看了半天,终于看出来了若华绣的是个啥——这是一只猪。打开里面一看,居然有一片薄薄的绢,上面有几个小字:
“这是一头猪,你可别说你看不出来哦,不然你就是明猪!”
明珠看了字条,赫然一笑。猪是他的属相,若华是知道的,料想若华大致是因此才选了这么一个图案,明珠看着那行字,甚至可以想象出若华的语气和神态,不禁捂嘴偷笑。若华弓马骑射是厉害不假,但是这女红,看着那粗糙的针脚,明珠实在是不敢恭维,想到她为了自己去学那劳什子,心里窃喜之余还有些感动。
郭络罗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只见她端着一点吃食过来,看着儿子努力读书的背影,很是欣慰,道:
“儿子,你看书累了吧?额娘给你做了宵夜。”
明珠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这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明珠这几日看书越发勤快,郭络罗氏害怕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