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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尔其实没有多喜欢若华,只不过他得到消息,多尔衮身体状况每日愈下,而顺治又没有适龄的姊妹来婚配,想来想去,只有英亲王家比较得势,他这才萌生了这个念头。况且,他还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明珠闻言,却沉不住气了,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问:
“巴图尔台吉真是霸道,难道贵部的风气一向如此吗?”
巴图尔一看声音的来源是明珠,又想起那日若华格格和他在街上的举动,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再往他的腰间瞧,看见他挂着一个绣花样子奇怪而又熟悉的荷包,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过巴图尔并不为此而感到羞愧,心平气和道:
“此言差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纳兰大人应该比我了解吧?”
说罢,十分挑衅地看向明珠,他不觉得明珠是阻碍,毕竟自己权力比明珠要大许多,他甚至觉得明珠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明珠一时间许是被激红了眼,忍不住对眼前得意洋洋的人怒道:
“近日读书颇有心得,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不知台吉以为此言如何?”
索额图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贯对人笑意盈盈,甘言款语的明珠,平日里索额图就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着急之中还带着一股火气,而且现在还是在皇上的金銮殿之上,明珠居然如此失态,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巴图尔对明珠的态度十分不满,往大了说,他也算是个一国之主,明珠不过是一个侍卫,凭什么这样质问他。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不知道,只是我听闻中原最是讲规矩,我跟皇上讲话,纳兰大人却一直再此处聒噪个不停,难道这就是中原的规矩吗?”
说罢,别有深意的看着顺治,顺治转过身干咳一声,感到颇有些尴尬,不过因为有朝冠罩着他的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安静了片刻,顺治挥挥手道: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
顺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答应巴图尔的请求,于情,他跟若华是堂姐弟,明珠呢,往近了说,是他的表兄;于理,明珠跟若华可是定亲在前,如果硬生生下旨把若华指给巴图尔,只怕到时候不能服众。顺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先把众人遣散。
其实此事顺治倒不是做不了主,只是这棒打鸳鸯的事,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做。干脆踢皮球,把问题抛给定了亲的两家自己解决,希望他们能警醒着点。想到这里,顺治十分愧疚地看了一眼明珠,不过那眼神转瞬即逝。
消息很快传到了英亲王府,院里的人都炸开了锅,若华虽然宅了些,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原本还在跟教习习武的若华直接摔了个屁股蹲。满脸气愤地回到房里,坐下喝了一杯茶,接着便站起来道:
“我可不嫁给巴图尔。”
系统给若华的任务是拒绝巴图尔,如果嫁给他了,那若华的任务就失败了。况且,这个时候的新疆,可是个集聚了各种反叛分子的“风水宝地”,她可不想去那个随时都有可能人头落地的地方。
岸沚看着在房里来回踱步的若华,怕她着急上火,上前将她引到榻上歪着,劝慰道:
“格格您别急,皇上这不是没答应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着急呢。”
没答应那就是在权衡利弊,皇上一切都以江山为重,哪会管她的死活。正因为这样,若华越发焦躁不安起来。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外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嚷道:
“格格,巴图尔台吉居然找上门儿来了,如今正在正堂和王爷说话呢。”
“什么,快,过去看看。”
说罢提起裙子,不顾形象地跑起来,若华现在是又气又烦躁,本来之前觉得这巴图尔廷知礼,谁知道居然这么蛮横,脸皮也厚,居然敢找上门来。穿过回廊,来到了正厅后面的纱橱前,透过那层层帷幕,隐隐约约看一个身形高大,扎着马尾的男人立于堂前,想必就是巴图尔无疑了。
阿济格也生着气,这么大的事情,巴图尔居然不请示一下他,怎么说他都是若华的阿玛,有权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如今他几乎是最后才知道这事的,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巴图尔先向阿济格行了礼,便直奔主题道:
“想必王爷已经听说了朝里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没错,我就是要娶贵府上的五格格为妻,还请王爷成全。”
一整段话说下来,目标明确,语气坚定,丝毫不拖泥带水。巴图尔是个聪明人,他怎么会不懂顺治的用意,这事情只要他敢于去争取,就有机会。
阿济格闻言,并没有做声,悠闲地喝着茶,半天不说话,直到茶盏去了一半,才抚着自己的胡须,笑了几声道:
“台吉说笑了,我这女儿自小顽劣,到了一十五岁,也无人问津,幸好上天眷顾,去年配给了纳兰家的二少爷明珠,台吉这般,岂不是坏了规矩吗?”
怎么说他阿济格也是堂堂的王爷,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他若是做了,面子哪里过得去。
若华听阿济格这样说,偷偷翻了个白眼,不得不佩服他,这果然是亲爹,什么都不避讳,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巴图尔听阿济格这样说,并没有灰心,反而笑道:
“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王爷可不能太拘泥了。”
说罢,向前走了一步,阿济格将茶盏放在桌面上,摆摆手,道:
“我看巴图尔台吉不用谈了,此事大局已定。”
阿济格深知巴图尔敢来找他是授了谁的意,不过他就是不想乖乖顺从。
漠西乃苦寒之地,听闻那处常年寸草不生,风沙漫天,连鸟都不光顾一下,族里那么多个女孩子,凭什么就让他女儿去。
虽然巴图尔地位高,可是和在京中的纳兰家一比,还是纳兰家比较和他心意,虽然地位低了些。但胜在距离近,且出身好,与他们家也算是相配。至于这什么巴图尔女婿,谁爱要谁要。
在纱橱后的若华差点就要拍手叫好,好在她的理智还在,这才没让他昏了头。就在若华以为阿济格定会给巴图尔下逐客令时,一个小斯上前,凑到阿济格耳朵旁边耳语了几句,登时阿济格的便惊诧地“哦?”了一声,开始犹豫起来。
巴图尔看到阿济格此番表情,嘴角漾起一丝得意的笑,抱拳道:
“还请王爷给个机会。”
阿济格不知道听那小斯说了什么,对巴图尔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着说:
“啊哈哈哈,好吧,既然台吉如此诚心,还请与我到书房去。”
说罢,两人便离开了正厅,若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开始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也不知道那小斯和阿济格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直接对巴图尔转变了态度。
巴图尔在阿济格的书房里呆了许久,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才从书房出来,若华看着他昂首挺胸的模样,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第48章 备胎纳兰家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一时间,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大事,加上阿济格态度暧昧; 人们纷纷暗地里猜测纳兰家要被退亲。甚至有人拿此事来下注。就连宫里都跟起风来,几个侍卫乘着没到交班时间; 便围在一处押宝,索额图将自己的玉扳指摘下; 放在桌上,道:
“我就说嘛,这五格格怎么说也是皇亲贵胄; 怎么可能嫁明珠呢?我押那什么台吉。”
说罢将扳指放在了写有巴图尔的纸上。另一个侍卫道:
“这可不一定; 纳兰家往上数两代; 配五格格绰绰有余; 虽然现在落寞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觉得是明珠赢。”
另一个侍卫摆摆手,道:
“你可拉到吧,我家往上数几代还是大学士呢!现在还不是就这鸟样。”
这过去的事,怎么能作数。说罢掏出一粒金瓜子,放在巴图尔那 。另一个侍卫怯生生地; 与既然的有理有据不同; 他完全是随着心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也觉得还是纳兰明珠赢。”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明珠从他们的后面出现了; 几人瞬间全部安静下来; 正要收起桌子上的物品; 明珠不紧不慢上前; 拉住那正收拾东西的侍卫手腕处,因笑道:
“兄弟们好兴致,怎么不带我玩一把?”
说罢,将目光挪到桌前,赫然看见桌上摆了许多金瓜子、银锭子、玉佩、扳指、珍宝手钏,真是应有尽有。只是那些珠宝金玉下面还压着一张纸,看笔画明珠隐隐约约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名字。另一边也有一个,联系上面的内容,定是那巴图尔无疑。
那收拾东西的侍卫面皮子薄,性子又木讷些,面对明珠的疑问,一时语塞,停下手里的动作,讪笑道:
“啊哈哈哈,明珠,你真会开玩笑。”
押巴图尔的人很多,明珠这边虽然也有几个人,但跟巴图尔那边的物件比起来,就显得惨淡了些。索尔图一看桌上的局势,故意大声道:
“明珠兄弟,你人可真是少啊,我来给你助威!”
说罢,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明珠那边。明珠见状,只是笑笑,却不曾说话,那枚放在巴图尔那的血玉石扳指,索尔图曾在众人面前炫耀过。他哪里是支持他呢?只不过是趁机看他的笑话而已。
“那我就谢谢索兄了。”
说罢,看了那血玉石扳指一眼,索额图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旋即又昂起头来,眼底透过一丝得意。
那收拾东西的侍卫见味道不对,手脚便麻利了些许,正要将东西收起来,明珠制止道:
“哎,别急着收啊,我也和兄弟们玩一把。”
说罢,将腰间的双鱼玉佩取下来,放在了自己那一边。剩下的一众侍卫看明珠如此有信心,想到他跟皇上的交情,以为是皇上给他吃了定心丸,加上明珠平日里为人和善,与弟兄们相处融洽,信服他的人还挺多的,因此,众人便跟着押。一瞬间,两边的珠宝便一样多了,甚至明珠这边大有超越巴图尔之势。明珠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新局势,道:
“这就对了。”
索额图眼看羞辱不成,还让明珠扳回一局,鼻子都快要气歪了。明珠其实内心自知比不过巴图尔,只是那自尊心作祟,让明珠莫名其妙地便急着想要给自己拉场子。他承认他是有一点嫉妒巴图尔,不论是出身还是能力,他都远在自己之上。一想到若华很有可能要离自己而去,跟那个蒙古人去漠西。他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大家下好了注之后,便各自散开了,因为宫里不让赌博,大伙儿今天破了戒,也只是一时兴起,断不敢大肆宣扬,散场后,其中一个侍卫小声道:
“明珠真是自信呀,怕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
索额图撇撇嘴,道:
“什么自信,我看是不要脸。”
没见过有人能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纳兰家比起他们赫舍里家都比不过,明珠居然敢跟那个巴图尔台吉比,真真是无知透顶。
明珠回到家里,贞儿便跑了过来,她极少这样跑动,上一次还是因为急着去见若华,她才那样不顾仪态。明珠见她举动异常,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眼皮直跳个不停,明珠仿佛能猜到下面她要说什么。他站在那儿,等着贞儿开口,心里默默祈求千万不能是自己所想那般。
贞儿气喘吁吁地跑到明珠面前,都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便看着明珠焦急道:
“表哥,不好了,姨父今天接到了退亲文书。”
贞儿对若华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本来一想到若华要嫁给自己表哥她就有些不是滋味,但好在是在表哥家,还有机会能见着,便也接受了这事实。这下子听闻表哥被退亲,她便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明珠闻言,来不及跟她吃味,变得着急起来:
“你说什么?”
贞儿一向谨言慎行,这消息绝对不会有假。说罢,明珠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抬起脚,三步并两步跑去找尼雅哈去了。尼雅哈的书房距离大厅只有一墙之隔,大老远他就听见了明珠急匆匆的脚步声。明珠刚进门,尼雅哈便道:
“你看你,都快二十岁了,还那么浮躁。”
明珠年轻气盛,完全不理会尼雅哈的训诫,直奔主题道:
“阿玛,退亲文书呢,给我瞧瞧!”
明珠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透露着不甘。尼雅哈神情复杂地看了明珠一眼,便小心翼翼地将文书从一个颇为精美的匣子里拿出来,旁边放的是之前的订亲文书。
明珠看罢,垂下了眼帘,这茬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想跟若华在一起,所以他倔强,不愿意接受这事实,甚至对皇上和英亲王报有一丝幻想。自己刚才与兄弟们打赌,亦是冲动之举,只是为了挣回那几分面子而已。明珠无力地将文书放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