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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官兵们轮流吃饭,守卫相对来说便没有那么森严,是钻空子的好时机。
明珠和若华两人一前一后,两人从守卫最松的侧墙进入,只见明珠一上前就将那官兵给打晕,换上他的衣裳,看着高高的院墙,明珠沉思片刻,对若华道:
“你别去了,我拿了东西便回来,回去等我消息。”
若华虽然想和明珠一道,但转念一想,这地方本就守卫森严,人多反而不好行动,况且衣服也就只有一套,她如果跟明珠进去说不定反而更加容易暴露。于是点点头:
“好,等你回来!”
明珠闻言点点头,一个助跑纵身一跃,虚踢了俩下,便翻过去了,若华看着明珠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明珠能平安回来。
翻墙对于明珠这种练家子来说不算是难事,一下子就进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他觉得自己很憋屈,这里是自己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地方,到今天却要用在这样的方式进来,实在是凄惨。
第71章 新的开始
且说明珠进了院子; 悲春伤秋了一会子,便直接朝着郭络罗氏的房间走去,如今正是饭点; 那些个官兵都集聚在厨房,他本来又穿着与他们同样的衣服; 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径。
一路上明珠也是小心谨慎,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进了郭络罗氏的院子。直奔主题; 直接走到那柏树下,找好郭络罗氏之前交代的位置,开始刨土。明珠一边刨心里一边祈祷着; 这一遭千万不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一会儿; 果然看见那树根底下有一个栗色的酒壶; 这酒壶看起来比其他的壶质地要好一些; 壶身散发着淡淡的亮光,将那壶尽数挖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明珠才发现这个壶身上面居然浇着一层腊,也难怪它会如此的油光水亮。
为了防止扑空,明珠一把便将那封着的盖子打开,把手探进里面; 果然抓住一张纸一样的东西; 待明珠拿出来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张地契,因为隔绝了空气的缘故; 这张地契没有丝毫的受潮霉变; 就如同前些日子才放进去的一样。
明珠按捺住心中的欢喜; 将地契拿出来; 往自己的兜里放,心里头想着这里现在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便趁着那些官兵还在吃饭的间隙,以最快的速度翻墙出去了。
且说明珠拿到了地契,回到了三人的藏身之所,郭络罗氏看着那地契上的地址,一双眉毛皱的不能再皱,原来这处房子在京城的郊区,差不多到了乡下的地界,他活那么大的年纪,还从来没住过那种地方。于是便懊恼道:
“早知道有今天,当时就应该放好一点的地契进去。”
她当时对这种事情也是半信半疑,哪里敢把好东西放进去呢?万一那道士是骗人的,他到时候不就白糟蹋了一处好地方。即便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若华却对此毫不在意:
“眼下咱们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如今有一处地方落脚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是赶快回家吧。”
说罢她便拉起明珠的手,明珠听了若华的话,心里感到欣慰又愧疚,欣慰的是他原以为若华是王府里的格格,能够做饭已经算她是能够吃苦了,不曾想面对这样的境况,若华就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本来明珠也对那个地方没什么好感,但是因为若华的一句'回家',让他感到倍感温馨;愧疚的是他小看了若华,他总是认为他娇生惯养,受不得苦。
明珠这时也握住若华的手,另一只手搀扶着郭络罗氏,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赶紧去看看吧。”
郭络罗氏还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之中,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唉!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站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在明珠的搀扶之下,三人踏上了去京郊的道路。
因为剩下的钱还要留下来过日子,三人连马车都不舍得雇,因此只能步行,一路上三人的心情都还没能从尼雅哈那里解脱出来,依旧是阴沉沉的,大家的话也不多。这让本就崎岖的路途变得更加难行。
才走了没多久,郭络罗氏就说脚疼,明珠是她的儿子,自然是二话不说就背着她赶路,若华在一旁看明珠辛苦,不时在一旁帮明珠擦擦流下来的汗,郭络罗氏见状,才在明珠的背上待着不到一刻钟,便开始心疼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到明珠的背上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约也走了有三四个时辰,方才到达目的地,然而他们到了之后,却并没有发现屋子。这让本来满怀希望的三人变得十分沮丧。
“哎呀,难道老天还真不让我那纳兰家活了!”
郭络罗氏是什么也不顾了,坐在地上直拍着地面,俨然一副撒泼的样子。
“明明地界就是在这附近啊,怎么会没有呢?”
明珠望着地契上的地址,然后再参照所买的地图,看着荒草丛生的四周,一筹莫展。
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喊救命。若华和明珠对了一眼,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两人扒开重重杂草,终于看见了声音的主人。万万没想到这些杂草后面居然是一个悬崖。只见那人双手正抓着悬崖边上,疯狂的挣扎着。明珠力气大,上前便伸出他那两只有力的双手,直接将人给拉了上来。原来是一个砍柴的樵夫。
但见这樵夫年岁与明珠一般大,侧脸上居然有一道疤,显得十分凶恶。若是胆子小的看到了,恐怕都不敢和他说话,明明是早春的时节,却穿得十分单薄,好在他身形魁梧,似乎并不觉得冷。
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向明珠跟若华拱手致谢,道:
“多谢二位搭救,免得我掉下去,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明珠回了一礼,道: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明珠想着这樵夫应该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说不定会知道这个房子的下落,于是问:
“敢问大哥,此处之前不是有一户人家吗,现在怎么连屋子都不见了?”
那樵夫听了明珠的话,不暇思索道:
“嘿,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这里有过人家。”
樵夫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无情的敲打着他们三个人。接着那樵夫又摸摸自己的脑袋,道:
“不过我只来这里两年而已。”
明珠和若华听罢,一阵无语。这大哥,就不能一次把话给说明白吗?
“话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知道这里有房子呢?”
樵夫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起了警惕之心,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有防备起来。明珠闻言,干咳了两声,道:
“我们是关外来的,去岁冬季,地被旗人抢了去,我们便只能来此投奔亲戚,这不,他特地赏了我们一间房子,我们按着地图过来,只是现在没找到……”
明珠常年在干清宫当差,对民间的事略知一二,因此,随便捏造一个身世,对明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谁知那樵夫一听,愤怒道:
“唉,又是旗人,去年他们也看上了我的一块地,硬是要用东北边的沙地来跟我换,我不肯,谁知道他们竟然直接抢了去,如今害得我一大家子是吃了这顿没有下一顿,真是天杀的贱种!”
说罢,狠狠地啐了一口。他这愤懑的表情,让明珠和若华不经偷偷地擦了鬓角的汗珠,一旁的郭络罗氏也不敢说话,生怕被他一斧子砍过来。那樵夫啐完了之后,便道:
“小兄弟,看来咱俩都是命苦的人,既是这般,我便留下来帮你找这屋子吧。”
“多谢大哥。”
本来这房子就不好找,如今多了一个人来帮忙,明珠和若华还是很乐意的。若华看这里到处都是草,视线受限,难免有看不到的地方。于是三个人各分三路,在周围转悠起来,这些草长得比人还高,找那处房屋一时半会还真有些难。
若华一直往里走,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草丛的深处,他只听见四周悉悉嗦嗦的声音,所幸的是现在还不是春天回暖的时候,不然那些个冬眠过了出来晒太阳的蛇难免不咬她一口。
约莫着找了有一刻钟,也没有找到郭络罗氏所说的房子。若华有点心灰意冷,这里是古代,又没有钢筋混凝土,如果是普通料子做的房子,经过几年的风雨侵蚀,有没有人前来打理,说不定早就不存在了。
若华开始想放弃,然而已经走到最深处,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再继续往前寻寻。因为草太多的缘故,地上也有点滑,就在这时候,若华不小心脚下一个滑铲,她本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一个嘴啃泥,噢,不,嘴啃草,因为这里的树枝和杂草真的是太多了。不曾想就在她滑倒之际,伸手出去之后居然搀扶到了一处硬硬的墙体。
若华见此情景,喜不自禁,但还不敢大声呼叫,生怕是自己的误判,引得大家白白高兴,于是顺着墙体一直摸索过去,在穿过了一片树木杂草之后,若华便感到眼前豁然开朗,面前呈现的是两间低矮的小屋。
小屋外墙是用青砖石砌成的,算得上是坚固,小屋外有一个院子,那边有石凳,还有石桌子,在院落的角角还有一个石磨,只是因为院子长期无人打理,现在也长满了杂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乐华心里美滋滋的,于是激动道:
“明珠,我找着了!”
那边正在苦苦寻找的明珠,听见了若华的呼唤,赶忙从草丛里面跳出来,循着若华的声音,一路摸索过去。不多时便找到了若华。
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明珠也在这个时候脚下一滑,直接扑到了若华的怀里,若华想也没想,便下意识的搂住他,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更加不和时宜的是,明珠这时候嘴唇刚好亲到了若华的脸。若华以为他是故意的,红着脸道:
“做什么呢。”
于是红着脸将明珠推远了一些。明珠却没有放开搂着若华腰的手。辩解道:
“我并非有意……”
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当然这句话明珠没有敢说出来。
郭络罗氏和樵夫也闻声而来,看见了眼前两间小屋,郭络罗氏这才不碎碎念了,樵夫也是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他原以为这小两口子是被那些个不靠谱的亲戚骗了,现在过来看过之后,心里才安定不少。
小插曲过后,四人看着四周都是草的院落,又陷入了愁眉苦脸之中,这院落要是拾掇起来,可是个大工程。
第72章 苦中作乐
但是屋子总归是要住的; 樵夫为了报答明珠和若华的救命之恩,很乐意为他们效劳:
“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们一块打理。”
明珠想着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巴不得来多几个人帮他呢,便没有拒绝。
“那就感激不尽了。”
四个人坐在院落的石凳上休息了片刻; 交谈中得知,原来这樵夫叫做张伍哥; 住在这村子最尾端,平日里喜爱上山砍柴和打猎,是这村里有名的猎手; 这不; 今天就是为了追一只狐狸; 才险些丢了性命。张伍哥为人豪爽痛快; 说干就干,他休息了一会,便第一个站起来去割野草去了。
喝了些水,又吃了些干粮,明珠学着张伍哥的样子,开始撸起袖子,大有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不过明珠没有趁手的利器; 处理起这些杂草也有些力不从心,不像张伍哥,有一把柴刀; 便可肆意在这地界展开了拳脚。
若华和郭络罗氏做不了什么; 为了快些入住这屋子; 也只能在一旁使了吃奶的劲儿拔草; 能除掉一根是一根。
明珠毕竟曾经也是京城中的大少爷,这等粗活,虽说能干,但是干得却不是很得心应手,无奈最后只能拿出他的宝贝佩刀,来割那些杂草。大内的东西总是最好的,明珠这把佩刀本就削铁如泥,割这些草更是不在话下,只见他随意挥舞两下,那些草便应着声儿,齐刷刷掉到了地上。
张伍哥看着明珠的刀,眼睛直发亮,他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等好的宝贝。明珠被他这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好在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过多地往回瞥了。这不禁让明珠原本放下的戒心又提了几分。
将外面拓宽了一点点活动空间,想着晚上还要住,于是也顾不得外面还依旧荒草成堆了,四个人直接进了屋子,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霉味,屋内的家具陈设全部都落了灰,好在依旧是完好无损的,还能将就将就使用,这也多亏了外面的那堆杂草,如果不是它们长得多将这屋子给盖住了,遮蔽了许多风雨,说不定这房子早就没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四个人前前后后地忙活了一个下午,又是挑水又是洒扫,直到天色擦黑,才收拾好了正屋。晚间张伍哥要回家,想着明珠和若华这一家子初来乍到,手里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他又不忍心将救命恩人置之不理,干脆邀请他们三人到家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