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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属一听,犯了难:
“可是如今我们的人他们都已经熟门熟路了,带谁去合适啊?”
遏必隆在气头上,说的是气话,哪里想得那样仔细,一时间语塞:
“这,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
两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遏必隆道: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最好找一个就算是暴露了他也动不了的人,恶心死他!还有,回去将那碍眼的东西给我查出来除掉。”
说罢,饭也不吃了,起身之后,负手而立,然后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轿子里。只留下他的下属在原地。
那下属后悔莫及,给自己扇了两个耳光。道:
“我真是造了什么孽,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还来不及反思,便整理好着装,跟着遏必隆的轿子,一路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明珠他们所在的地方。
遏必隆掀开轿帘子,从轿子里面出来,眼睛从猎户们的摊前一户一户地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 爷,福晋不是已经派了人出去打猎了吗?现在咱们还来这地方,不就摆明了等着被宰嘛!”
看看这些市井小民,一个个贼眉鼠眼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遏必隆嗤笑一声,道:
“那几个人的身手我还不清楚,等他们把东西找来,小格格的性命恐怕都快要保不住了。”
遏必隆去年得了个嫡出小女儿,这让年近50的他十分高兴,家里男孩子多,女儿少,加上这女孩又是嫡出,物以稀为贵,遏必隆将她宝贝的不得了。拿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奈何这小格格自小身体就不好,自打出生以来,会吃饭起,便会吃药,一口气全靠那些名贵药物吊着,银子更是如同流水一般,哗哗的往外流,遏必隆完全不当一回事,但凡只要对这小格格的身体好,他都愿意一试。
只可惜小格格体弱多病,现在又不知道得了个什么病,要新鲜的鹿角做药引子,这让大家都犯了难,新鲜的鹿角,谈何容易。即便是专门狩猎的人,对于鹿,也不是说想猎就能猎得到的。市场上面卖的又都是一些陈年干货,完全不符合格格的需求。
遏必隆只恨自己公务缠身,不然他恨不得一头钻到木兰围场里面去,亲自给女儿将那鹿角给取下来。
遏必隆随意来到一家摊子面前,店主很热情的招呼了他,他随意看了看摊上了那些野味,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一时间有一些失望。你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听你们说这里有一个很厉害的猎人,叫做明珠?”
“ 哟! 爷,您今儿来的还真是巧。”
说罢,那猎户便用手指了指明珠,遏必隆一眼望过去,颇有些吃惊,这明珠还真是明珠啊!思绪再三,于是便提起袍角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遏大人。”
明珠老远就看到了他,见他走过来。明珠先一步和他打起了招呼。
“明珠兄弟,别来无恙。”
遏必隆的第一个妻子,是若华的大姐姐,算起来,遏必隆还是若华的姐夫。两家有着姻亲关系。按理说,明珠和若华是被抄了家的,他身为朝廷官员,应该避之则吉,可是遏必隆却反着来,丝毫不在意。
遏必隆挥一挥手,将明珠卖的所有东西都包了下来,结了账之后,便将明珠带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两人聊了一会儿,才堪堪出来。
临走,遏必隆还不忘嘱咐明珠:
“我和你说的那事你最好想想,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了若华考虑,你若是答应了,也全了我对亡妻的在天之灵。”
遏必隆想着,没有谁比明珠更适合去当细作,为他效力。明珠抱拳谢道:
“多谢遏大人,我自当多多考虑。”
遏必隆已经上了轿子,听见明珠这般说辞,会心一笑,道: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挥挥手,一行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他们一走,若华这才仔细询问起明珠来:
“遏必隆说了什么?”
明珠收拾着东西,没有马上回答若华的问题,只道:
“这事儿在外面说不方便,咱们回去再说。”
这厢,遏必隆已经回到了府里,又是刚才那个下属,他迷惑了一路,实在是不理解他家大人是什么操作。
“大人,明珠现在沦落成那样,您帮他作甚。”
且不说明珠现在已经没个贵族的样子,和他站在一块都觉得掉价,就他的父亲尼雅哈,生前那可是摄政王的人,皇上一贯不喜欢,和他亲近,不是惹得一身骚吗?
遏必隆盖上茶碗,摸着自己的胡子,目光如炬,道:
“这你便放心吧,我整日到宫里,什么情况?难道我不清楚,我只不过是做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近些年来,皇上和后宫里的那位佟佳主子。那可是没少往来,加上前几个月尼雅哈之死,这皇上肚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可以看得出来皇上还是念着曾经的手足之情。
如今他遏必隆这么做,一来可以将明珠放在鳌拜的眼皮底下恶心他,二来又全了皇上的宽仁之心,实在是一举两得。
那下属仔细想想,便点点点头,露出崇拜而又得意的笑容,赞叹道:
“还是遏大人棋高一着。”
另一边,若华和明珠收拾好了东西,回到家中,明珠才把遏必隆说的事情跟若华讲了。
“竟然想要把你安在鳌拜的麾下,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
若华听罢,也听出了味道,这天底下果然不会有掉馅饼的事情,难怪他堂堂朝中三品大员愿意屈尊和明珠驻足而谈。
然而明珠已经下定决心,道:
“鳌拜便鳌拜吧,就是摄政王复活,我也要去。”
第88章 纳兰惠儿
明珠已经打下来主意; 无论若华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倒不是怕他不能胜任,只是在鳌拜手底下当差,若华怕他哪天一个忍不住和鳌拜打起来。本来在历史上就没有这段故事的记载; 若华怕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说不定全乱套; 可是话又说回来,明珠后来权倾朝野; 也需要做官的前提,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而明珠这么做完全是有自己的思量。现如今家里的情况不一样了,若是只有他自己; 他一点也不介意日子过得稍微苦一点; 可是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的; 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这两年来守在这个小村子里,他早就想出去闯荡一番了。
郭络罗氏一开始也是强烈反对的,不过看见明珠态度坚决,也只能妥协了:
“既然是做了决定,那我也不好过多阻拦,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做事多思量……”
说罢看了一眼若华和摇篮里的容若; 明珠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点了点头,便道:
“放心吧额娘,儿子都明白的。”
……
第二天; 明珠便到了遏必隆处报道了; 因为管理着吏部; 遏必隆想要在鳌拜的治下插一个人; 那简直是信手捏来的事情,在顺治面前给明珠说了几番好话,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在遏必隆要行动之时,顺治的一道旨意却打坏了遏必隆的算盘:
“尼雅哈虽依附于多尔衮,然明珠对朕却是忠心耿耿,罢了,就让他在西直门外当个侍卫罢。”
顺治对于遏必隆和鳌拜的事情早就一目了然了,他才不想让明珠参合这些事情,之前他一直没有阻止遏必隆,是因为他也想着帮明珠一家子,奈何近些年也没人为明珠求情,这下好了,还真有人过来。所以顺治在遏必隆为明珠美言之时,便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位“思念旧情,宽宏大量”君王而已。
一看明珠没了利用的机会,遏必隆登时就着急上火,一时语塞:
“这、这……这不符合规矩……”、
顺治不耐烦地转过身子来,道:
“唉,刚才爱卿不是才说明珠武功才华双全弃置深山实乃可惜嘛,如今朕给他更好的位置,也是成全了你的伯乐之心。”
看见眼前的皇帝变了脸,遏必隆哪里还敢有二话,自然是乖乖去做了。
这厢,明珠本来已经做好闯龙潭虎穴的准备,然而一道任命书下来,便改写了他的命运。若华悬在胸口的心也沉了下来,做一个边界的小透明,也挺好的,在怎么说,明珠这工作,放现代,还是公务员呢。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明珠早早到京中上班,晚上才回到家中,虽然奔走多了些,但别说,家里的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村里那是顿顿有肉,将住在一旁的村民馋的那叫一个垂涎三尺,之时因为大家跟他们家疏离了关系,也不好腆着脸上前去讨一顿吃的。只能闻着味道暗暗嫉妒,诅咒几句完事。
虽说明珠现在有了正经职业,可是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以后要科考的事情,交班后快马加鞭回来,吃饭后洗了澡,带着儿子容若玩会,教他习武、读书,小容若步履蹒跚,咿咿呀呀的样子把若华逗得哈哈大笑。
平静的日子过得没几天,却又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这天,若华正带着容若在院子里玩耍,却听见院落有人敲门,若华心里直犯嘀咕,明珠回家一贯会在外面叫门,今天却没听见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其它的人,这样一想,若华不经提高了几分戒心。这时候,他们家里也没了什么亲戚,所以若华是不敢贸然开门的。只站在门前朝外面问道:
“是谁啊?”
只听见外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若华弟媳吗?”
若华一听,心里不禁暗暗诧异,不会是郑库他们过不下去,想着来蹭吃蹭喝了吧。于是很不人道的朝门缝看了一眼。却发现外面站着一男一女,他完全不认识。
恰巧这时候郭络罗氏经过,也悄咪咪往外一看,不一会儿,便打开了门。
进来一对约莫20多岁的夫妻,男人生得高大挺拔,模样与明珠倒是有几分相似,女人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眉眼之中,总带着一股子阴郁之气。
“唉呀,这不是索尔和嘛……”
若华看郭络罗氏一副非常熟稔的样子,便知道这应该是家里的亲戚了。
那男人见了郭络罗氏,上前鞠了一礼,
“见过婶娘。”
郭络罗氏连忙叫他夫妻俩起来,于是给若华介绍了一下眼前的这对夫妻。原来这叫索尔和的是明珠的同姓堂兄,前些年,也因为摄政王多尔衮的事情,被吃了些牢狱之苦,郭络罗氏不免感叹道:
“一年不见,倒是瘦了些许。”
索尔和叹了一口气,讪笑着说:
“婶娘也愈发消瘦了。”
语毕,眼角眉梢堪堪垂下,和他身边的妻子一样,表情凝重,那嫂子呢,比刚才进门时还要没精打采。
“唉,你也知道的,这几年日子不好过,也不说什么瘦不瘦的了,身子骨好就行。”
郭络罗氏说这话,像是给索尔和听,又像是给自己听。可能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于是便转移了话题。看着那小女孩,惊叹道:
“才两年不见,惠儿就这般大了。”
说罢,便让小女孩到自己跟前来,那小女孩约莫三岁,倒是一点也不怕生,乖乖地到了郭络罗氏跟前,甜甜地叫了声“玛嬷”,郭络罗氏见她乖巧听话,也喜欢得紧,高高兴兴地应着。索尔和道
“是啊……话说起来,我听闻今年明珠和弟媳也喜得一子,叫做容若?”
“就在这。”
说罢指着摇篮里的容若,索尔和和他他拉氏看了,他他拉氏直道:
“真是眉清目秀,日后定是一表人才,也不知要迷倒多少小女孩呢。”
说罢,稍稍露出一丝进门以来难得看见的笑容。
若华谦虚道:
“嫂嫂说笑了。”
容若这孩子,自大出生以来,就是被各种夸赞,搞得他她这个做母亲的怪难为情的。
“我从来不说假话,这般模样,等到了议亲的年纪,恐怕你家门栏都要踏破了。”
说罢,还热情地拉过若华的手,轻轻地拍着。若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切有些不适应,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看了看惠儿,道:
“我看惠儿也生得粉面桃腮,柳眉杏眼的,将来定是个大美人,我看着也喜欢得紧。”
本来若华也只是客气说几句客套话,他他拉氏一听,不得了,只在一瞬间,就来了兴致:
“既是这般,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在此结个亲家罢,也好亲上加亲不是?”
若华身体轻微一震,颇有些吃惊,这是要给她儿子定娃娃亲的节奏啊,虽然惠儿的确看着让人疼,这可怎么使得,她才没有那种给儿子“冲喜”的癖好呢,况且容若身体好得不得了。若华面露难色:
“啊,这……”
他他拉氏没想到若华会拒绝她:
“怎么了,你不愿意,是觉得我们家惠儿配不上你家容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