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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
陆大人对那妖精用情极深。
他被那妖精骗得太深了,心里装得全是他,与他说亲事,全都拒绝了,有为那妖精守身如玉的架势。
所以说那妖精厉害,多亏了国师大人将那妖孽捉拿了。
李玄清沉默不语。
对外,白夏是妖精,他在镇压妖精。
可是他不想说白夏半点不好,也不想骗人。
陆英不依不饶,“夏夏没有受伤吧,夏夏还在吧?”
李玄清无论如何都不想在白夏好不好这方面说谎,他抿了抿唇,“没受伤,还在。”
文武百官一阵哗然。
那妖精太厉害了,竟然还在?
也就是说,如今他还在国师府?
这还了得!
年轻的皇帝听了也皱起了眉头,国师大人怎么不把那妖精杀了,怎么还留着?难道那妖精真的如此厉害?
如此便让侍卫跟着他,一起去劝劝陆大人,让他别瞎嚷嚷,免得引发恐慌。
他还没上去,就见陆大人发疯一般的往里跑,那架势竟像是去找按妖精,皇帝连忙派人去阻止。没想到陆大人力气和足,跑得挺快。
不在是跑到那里,可以是放置香炉的房子里,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在门口呆愣愣的站着。
陆英愣愣的站着门口。
正瞧见白夏懒洋洋的依靠在香炉旁的床榻上,正在吸香。
白莹莹的日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像是发光的仙子,是被供奉的神明,是深夜梦境里最深的美梦。
见着陆英来了,也是愣了一下。
但是李玄清把其中的利害都告诉了白夏。
陆大人和他扯上关系,可能会影响做官。
陆英痴痴的看着白夏,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话,“夏夏……你在这儿啊,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我风筝都给你做好了……”
白夏和他说话都是很温和的,声音轻轻的,“谢谢陆大人从前的照顾,陆大人要做官,我不跟着你的……”
陆英说:“你是嫌弃我做官?”
白夏连忙说:“不是,你前途辉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人鬼殊途,你有自己的前程啊,我在玄清师父这儿,他待我很好……”
李玄清虽是听白夏说他很好,但是他觉得危险极了。
白夏对陆英的态度很好很好。
好到,其实是可以跟着他的。
就像任何一个故事里的妖魔鬼怪与书生。
基于情感。
他有些不安的、冷冰冰的插话,“陆大人,你该回去了,人鬼殊途。”
每说一句,就像在说自己。
他自己也是凡人。
陆英情绪激动起来,“我不怕什么人鬼殊途,我真的很想你,夏夏,我很想你……”
李玄清也说过一样的话。
想他。
明明近在咫尺。
就像总会分别一般。
白夏见他仿佛要一直赖在这儿似的。
只能说些严重的话。
“我第一次遇见你,便是想害你的,想挖你的心肝……”
“我知道。”
白夏如今已经知道挖了心肝便没命了,他做出凶恶的妖怪的模样,想吓唬一下陆英,“那可是会死人的!你活没了性命,魂魄也会被我吃掉,你什么也没了!我就是这么坏的山鬼,我可喜欢吃心肝了……”
陆英愣愣的听着,他喃喃说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出了声。
“我都知道啊,我是心甘情愿的,夏夏。”
李玄清见白夏被他的话说愣住了,怕白夏被他勾住了,连忙也跟着说:“夏夏若是喜欢,可以吃我的,我很愿意。”
他想起来了。
古书上说,有山鬼吃凡人心肝,可命凡人为傀儡。
他可以做白夏的傀儡。
如此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太好了!
他要做白夏的傀儡。
第267章 给你我的心22
很快就赶走了陆英,当天晚上李玄清明里暗里想把自己的心献给白夏。
书上说。
妖鬼食心,如脱胎换骨,修为大涨,如此可行阳世。
山鬼吃了心,不是像野兽一般的吃法,而是为了汲取心脏中的阳气。
是拿凡人的心为己所用。
仿佛是把自己的心,为他供给养分,与之融为了一体。
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个办法更是好了。
可是白夏不愿意。
“如果我吃了你的心肝,你会死的,我不想。”
李玄清开心得不得了,开心于白夏是十分在意他,“不会的夏夏,你可以把我制作成你的傀儡,我会是你的战士,会是你的武器,我永远也离不开你,你可以驱使我做任何事!”
白夏淡淡地站着香炉前。
愣愣的看着李玄清。
李玄清眼底的狂热把他吓到了。
就像中了什么邪。
书上说的,凡人被妖魔鬼怪所惑,或是六亲不认,或是遍体鳞伤,像是发疯一般的不可自拔。
狐狸精给的书上,所记录的道士被妖怪迷惑,最终疯魔后背妖精所杀。
故事的情节仿佛一直在上演。
“我不要你这样……”白夏小心翼翼的哄着他,“我不想要傀儡,我不会,我真的不会啊,玄清哥哥……”
李玄清连忙将白夏搂了起来,抱在怀中亲了两大口,“夏夏真好,夏夏不要为我着想……”亲着亲着便搂着人上了榻,白夏又软又甜,亲吻起来简直把他迷得魂都没有了,他入了魔般的喃喃自语,“我好爱夏夏,我好爱……想要和夏夏永远在一起……”
如此一吻便不得了,如天雷勾地火般的,直将阳气全给了白夏才是罢休,见白夏哭着,又温柔的哄他。
将人哄来哄去悉心照料,洗了澡喂了食,又搂着人入睡。
白夏脸色红润,他被阳气滋养惯了,李玄清也弄得他舒服至极。
他四肢百骸连同手指都像被掌控,粘稠的爱意像蛇一般缠绕着他,年轻俊美的国师对外是冷冰冰的,想不是凡尘中人一般的,是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回了府上,把那供奉好的山鬼搂着抱着亲着贴着。
爱得不行。
仿佛无时无刻都贴着,在院子里走动都是要牵着他的手。
怕他一放手,美丽的山鬼便离开了。
或是在池塘边,或是在墙角,猛然无法抑制的又搂住美丽的山鬼亲吻起来。
“陛下那日好像见着你了,如今三番五次招我进宫,他想用法子把你锁在宫里……那些人凶恶极了,只有我全心全意为你,夏夏吃了我的心肝,我做夏夏的傀儡,可以生生世世保护夏夏……”
白夏被亲吻得喘不过气来,他双眸朦胧,怔怔的看着李玄清。
他像一只吃人的野兽一般,偏执的占有他,紧紧的锁住他。
但是,他的神情又是那么脆弱。
仿佛是能个雷雨的夜晚,他害怕到颤抖的样子,浑身湿漉漉的,满目虔诚的看着白夏。
像是容易被丢弃的小狗一样。
白夏碰了碰他的脸,“这样不好吗,我不需要傀儡。”
李玄清回避般的装作了没听见,搂着白夏亲了许久,白夏被亲得意识有些模糊,隐约听见李玄清低哑的声音。
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叹息,嗓音是有些发颤,“我会老去会死亡,陪不了你多久的……”
……
不久后,年轻的帝王竟然派人控制了国师府。
说国师被妖孽迷惑了,镇压不了妖魔。
国师府要换人。
招了好几个法力高强的道士对付李玄清,国师府被团团包住,年轻的帝王运筹帷幄,远远的被人护着,扬言要李玄清交出那妖魔。
三脚猫的道人怎么能比得上李玄清?几息便被打倒,只是重重围上来的精兵弓拉满月一剑射了过来,伸手敏捷的国师大人不在是被妖魔迷昏了头还是如何,竟是生生被那弓箭刺穿了胸膛。
满身的血流了下来。
紧接着,那被众人谈及、避之不及的妖魔从供满香烛的神堂里奔了出来。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失声了。
那日,国师大人从户部侍郎家中,将着妖魔带出来。
年轻的陆大人如割肉一般的哭喊怨恨,吵着闹着让国师将那妖魔还回来。
惑人的妖魔被罩着一张长长红缎子,整个身体乃至容貌都被笼罩在里头,整个京城的人都议论纷纷,都吓破了胆子。
着可是人们第一次见着妖魔。
瞧见国师大人牵着他,宽大的袖袍将手和皮肉掩盖得严严实实。
但是上马车的那一刻,袖子因他动作微微垂落。
突然就露出了如玉般纤细白瘦的腕子。
就那一刹那,很多人愣住了。
心里想,能迷惑俊美的状元郎的妖魔,该是多么美丽。
清心寡欲从来不惹花草的状元郎都被迷惑了。
那么芸芸众生呢?
如今,陛下说国师镇压不住那妖魔,被那妖魔所惑。
有消息说,是国师大人犯了陛下的忌讳,陛下便想找个由头除了他。
那疯魔的陆大人也不曾是如此待遇。
说来也怪,那日陆大人来了国师府吵闹了一番,回去后便也不吵了。
如今却是轮到国师大人了。
此前都是不信的,专门降妖除魔的国师大人,心里冷冰冰的,对妖魔杀伐果决。
怎会被妖魔所惑?
如今见到了那妖魔。
一切都能通了。
美丽的妖魔从屋里跑了出来,他浑身白得发光,书上说的冰肌玉肤,不过如此。
浓墨一般的黑发,如是神佛精心雕刻一般的容颜,若是在外头,定然能引得天下大乱。
那是祸国殃民的样貌。
诸雄争霸争夺江山美人时,那祸水一般,引得英雄不爱江山爱美人,必然是这等样貌。
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
把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迷得晕头转向,很好理解。
那么陛下此时,睁大眼睛瞧着时,又是何等想法?
这一刻连统领精兵的将军都失了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眼睁睁的瞧见那美人扶起满身是血的国师大人,突然就飞了天。
像是传说中来拯救道长的仙人一般。
那被众人称为妖魔的美人,眼睛神态没有一丝媚人之意。
似个天上来的仙人一般纯美漂亮。
怎会是妖魔?
若是妖魔怎会来救人?
若是惑人杀害,怎么会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
美丽的天水碧色,衣衫灌了天际吹来的风,猛然的飞了天,丝绸般的衣衫飘飘遥遥,只一会儿,便是失去了踪影。
……
白夏带在李玄清来了山里,连忙帮他止血。
李玄清的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竟然露出一丝笑意,“夏夏,我快死了,夏夏吃了我的心将我制成傀儡好不好……”
那重重的弓箭正中中心,刚好是没有伤及心脏,一整颗完整的心都是可以被山鬼所食。
但是他伤得太重了,若是抽出了剪,必然会失血过多死去。
做成傀儡正好。
白夏满脸都是冷汗,他浑身都在抖,害怕的流着眼泪,“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说了不想要傀儡,我不想要……”
李玄清愣愣的看着他,宛如醍醐灌顶一般,被冰凉的水淋了满头。
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变成傀儡了。
白夏是那么的抗拒。
他不想要他是他的傀儡。
可是他快要死了。
“对不起夏夏……是我一意孤行,对不起……”
他已经气若游丝,心中万分悔意。
他以为这样就能逼迫白夏,把他的心脏吃掉,让他们融为一体,将他制作成傀儡,将他灵魂永远囚禁在肉体里。
他们心形影不离。
他没有想到白夏会这么害怕。
他现在满身是血,力气都没有了,无法张开双手拥抱他哄着他。
白夏哽咽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瞧着他哭,“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陪着我……”
他漂亮的衣衫、雪白的皮肉上都沾染了他的血,红与白交织,异常的美丽。
李玄清认识他这么久,从来见他,如同凡人间娇养的小公子一般没有法力,也少有施展。
唯一的一次是那回在道观,他护着那亲吻着他的松鼠妖,不让他杀他,带着那妖一路逃跑。
强大的妖力将他惊了半响。
他以为白夏法力低微,以为他是万万不可能逃出去的。
如今,李玄清又见着了一回。
凶猛的妖力仿佛从天上从山间席卷而来,白夏美丽的长发飞舞,想柔软的丝带一般,他满脸的眼泪,脆弱的在哭。
但是手中的妖力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冲了过来。
刺在胸口的箭被连根拔起,如山河倒流海水蒸腾,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在尖叫。
李玄清被震耳欲聋的花草的尖叫声刺激到几乎失聪,他在庞大的妖力见沉浮,一瞬间不知自己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只感知白夏一直在他身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茫茫睁开眼睛。
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