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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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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将白夏一搂,已经冲出了士兵的包围。
  将军的意思并不想杀人,士兵们也反应不及,眼看人已经要走了。
  这时,前方突然来了一众人,只见李朝颜身披盔甲拿着长剑,骑着一匹马快速奔来。
  正看见白夏被掳着逃跑,连忙大喊:“抓住他!要活的!那是魏王!”


第43章 漂亮陛下14
  李朝颜话音刚落,周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羌勇一听魏王的名字,反射性的去擒人。
  那可是魏王,一国之主,拿下人头或是擒住可封万户侯。
  李朝颜速度也是快极了,他的人更快的把白夏围在了中心。
  阿光猛然吐了一口黑血,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贵妃下的毒最近已经毒发,他的身体衰竭得厉害,方才带着白夏逃跑,运功运得很快,再加上羌勇那一击将他打出了内伤。
  如今已是瓮中捉鳖,再也没法逃了。
  他垂首按住白夏的肩膀,这一刻他取下了眼罩。
  他因自小中了瞎毒,眼珠子是很浅的银青色,暴露在光亮里之时会被灼伤。
  这一刻火光漫天,他的眼睛在橙黄的光里流出两道艳红的血。
  就像被逼到绝路的鬼魅,他按住白夏肩膀的手很紧。
  那么的用力,好像要把白夏揉碎了似的。
  浅淡的长睫微垂,神色是异常的温柔。
  “陛下别怕,奴才很快就带您走,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他这一刻突然理解了贵妃。
  白夏美丽的眼里满是惊慌,他这一刻依恋阿光至极,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只有阿光。
  但是,在这重重包围里,怎么才能走?
  仰着头看着阿光,急切又依恋,“怎么走,这么多人”
  阿光轻轻笑了一下,贴近他,好像要做什么一样,白夏乖乖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信任他做任何事。
  这一刻莫名冷极了,针刺般的危险让白夏头皮发麻,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是什么。
  自己阿光的笑容突然僵硬。
  嘴角的流下的鲜血像一道艳丽的红,高高大大站在他面前,宛如一座可靠的大山一样。
  轰然倒地,崩塌得毫无预兆。
  白夏眼里瞬间涌落出眼泪,惊恐的尖叫起来,他看见前方高高骑在马上的李朝颜神情冰冷又可怕,满身杀意拿着一把重弓。
  李朝颜收起重弓,身上的冷意终于收敛了些。
  那个贱人竟然想杀了白夏!
  刚刚看见阿光手中的刀刃残影时他心跳快没了。
  幸好、幸好没什么事。
  他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想把白夏拉上来看看怎么样了。
  白夏又是害怕的退后几步。
  羌勇满浑身上下兴奋得要命。
  这个大美人竟然就是魏王!
  被重重包围,仿佛山林里美丽的小鹿一样,四周都是凶猛的野兽。
  任人宰割,予取予夺。
  王上给了他宽大的权利,此次攻破魏国他功劳极大,可以任意处决魏国的国主白夏。
  也就是说,现在白夏就是他的了!
  羌勇哈哈大笑:“四皇子,魏王白夏是我先抓到的,我们王上有令,人我可以私下处置,承蒙四皇子提点,人我就带回去了!”
  李朝颜狭长的眸子冷冰冰一挑。
  他怎么可能把人让给这个粗鲁的羌勇!?
  此人乃是武国名将,如今已经二十五岁,身边既无妻妾也无床婢,终日轻浮的挂在嘴边、说是没遇见心仪的美人,如今他满眼兴奋,肯定是看上了白夏。
  把人带回军营,第一步肯定就是把人关在帐篷里折腾得死去活来。
  满身粗鄙肮脏,终日和马匹刀剑为伍,身上的臭汗能把白夏熏哭,行事作风粗鲁的不行,那军中尽是年轻力壮少有见过美人的将士,如今破魏国也下令不准碰女人。
  现在把“罪恶”的魏王抓住了,他们王上又是任由他们处置白夏。
  如果白夏被羌勇带回军营,不止要被羌勇折磨,说不定还会在军营里被轮流玩弄。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李朝颜冷笑,“羌将军得了本宫的提点先碰见了人,才是几息之差本宫就遇见了人,可是不巧,本宫在魏国受尽此人侮辱,与之有深仇大恨,有仇得报天经地义,今日魏王本宫必须带走!”
  羌勇冷呵一声。
  狗屁。
  听说这宋国的四皇子被魏王收做了男宠,在后宫被魏王玩弄侮辱。
  就这?
  你他妈自己去做的男宠吧!
  见着人的时候像是要把人吃了,那小美人一看见你吓得连忙后退!
  可见平日里没少把人吓到。
  口口声声说什么受尽此人侮辱,也不知道在不为人知的夜里、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了什么好事,现在还想把人带回去?
  现在更好了,人是俘虏,你可劲儿能作,也不怕被什么魏王杀头,到时候人到了你宋国地盘,还不是任由你捏圆捏扁?
  白夏害怕得要命。
  武国的羌勇他曾听说过,说是战场上修罗一样的杀神,生得人高马大,一个手劲儿能捏爆他的小脑袋。
  看见他时两眼放光,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说不定要一刀割下他的脑袋拿回去邀功封万户侯。
  他不想死。
  可是这边的李朝颜脸色冷得可怕,口口声声说他们有深仇大恨,手段残忍至极,阿光一箭被他射杀,那日在山也是开口满地的血,人命在他眼里如是草芥。
  如果他被李朝颜抓走,肯定要受尽折磨。
  他怕疼。
  他在橙色的火光里满脸的湿意,像在绝路的羔羊、在野兽手心的猎物般,惊慌脆弱。
  好像轻轻一咬就能咬开他漂亮的皮肉,霎时间甜美的气息翻涌。
  像是美丽的珍宝被盗贼抢夺。
  羌勇摩拳擦掌兴奋不已,提议道,“我们武国和你们宋国如今正是友好,你我也不必发生争执,这样吧四皇子,末将提议,让魏王自己来选,你瞧瞧他都吓哭了,秋夜里这么冷,小皇帝衣着单薄,不能让他一直在寒风里站着,对吧?”
  羌勇自信满满。
  漂亮魏王一见李朝颜就像老鼠见了猫,肯定是很害怕他,而他如此大方的说着,还关心他的冷暖,被逼到绝路的美人一定很感动。
  现在分分秒秒要选他。
  好可怜,快选快选吧!哥哥把你带回去一定放在被窝里暖烘烘的,吃香的喝辣的都给你。
  又是选择。
  白夏最近做了太多的选择。
  之前是选择阿光和窦辛谁死。
  而今两个人都死了。
  现在又让他选择跟谁。
  两个人都很可怕,也许选了人,明天他就惨死狱中。
  白夏轻轻咬了咬唇,满眼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下,努力止住哽咽,“我没做过坏事,也没杀过人,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
  哭着求饶的样子几乎令人心碎。
  羌勇一阵心猿意马,心说宝贝儿可别哭啊,我知道你没干过坏事,外边传说你强抢民男后宫佳丽三千,我看是那些个小贱人前仆后继扒拉着你争先恐后排队,也没有做过什么残暴的事,只是魏国气数已尽,又被宋、武两个大国合谋夹击,破败是必然的,怪不了你。
  他特别想说你跟着哥哥肯定会过得很好,哥哥把你往死里宠。
  可是将士众多,他要是这样一说就一定为人诟病,一定会被骂急色昏盲,并且李朝颜那个贱人肯定会见缝插针的打压他,然后自己抱得美人归。
  他不能说。
  李朝颜看见白夏的眼睛竟然看着羌勇!
  是不是想选他?
  这么一个低贱的粗人,他竟然想选他!
  他的心被狠狠揪住,生怕白夏一个开口选了那狗男人,他的马蹄已经在原地焦急的踏步,只要白夏一个开口选了别人,他立马就将人搂上马。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烈马嘶声,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利箭般冲入耳膜,只见一人骑着一匹汗血宝马飞奔冲驰,一冲冲进人群,速度丝毫不减,惊了一众将士,都纷纷避退。
  窦辛身着黄金铠甲,头上两根鲜亮的羽冠,手执长戟,猛然冲了过来——
  “谁也不用选,他是我的——”
  说罢,强有力的臂膀往下一捞,人已经到了怀中坐在马上。
  还没等人反映,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
  窦辛特意将马垫铺得软软的,那马儿虽是跑得极快,但很稳,颠簸起来也不会让白夏疼。
  身后马蹄声一片,他精通马术,比之武国的羌勇还有厉害几分。
  他曾在奴隶营随军出战时,在战场上碰见过羌勇一回,知道他的路数。
  这几个月他过得十分离奇。
  茫然走了几天几夜,莫名到了宋国,碰巧的是,正是窦将军领兵镇守,当时是,窦将军中了敌军毒箭,危在旦夕,但边境被犯不得不上场打仗。
  窦辛来中原的目的本来就是找到父亲,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机缘竟让他找到了。
  父子两有着莫名的默契,窦将军一瞧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骨血。
  窦辛虽有母亲那边的血脉,但却更像父亲一点,父子俩往那儿一站,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父子俩关着门说了话,出来时已经让窦辛领兵打仗。
  窦家的血脉果然不同凡响,既是没有受过正统训练,但是窦辛在战场上立马表现出了这方面的天赋,而且他又如此年轻骁勇,不止将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还将敌军一路追出上百公里。
  只是他父亲中毒已深已经到了极限,不久就过世了。
  走的时候安然闭上了眼,他生平只想找到自己的妻子,如今孩子过来认了父,此生已无大憾。
  临走前把权利交接给了儿子,又有几名忠心耿耿的副将护着,确保窦辛顺利回家。
  到了宋国京都,安葬了父亲,不久便接到了攻打魏国的命令。
  此时作为质子的四皇子早就出发,在前线要援兵,而武国的名将羌勇已经势如破竹,直拿皇宫。
  窦辛带着兵马连忙出发。
  总算是先一步把人搂在了怀里。
  白夏在温暖的怀里打了个抖,他终于鼓起勇气回往了一眼。
  只见窦辛那是棕灰色的眼睛正好是看着他。
  白夏连忙低下头,满目惶恐小心翼翼的问。
  “你、你是人是鬼?”
  窦辛贴着他的耳畔,咬着牙,“你说呢?”


第44章 漂亮陛下15
  还没走多远,白夏就发起了高烧。
  不知是骑在马上还是在马车里,或者是军营中客栈中,终日昏昏沉沉的,反复呓语。
  发生太多事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一国之君变成曾经奴隶的阶下囚。
  而掳获他的人曾是他斗犬的奴隶,这名奴隶是自己曾经亲自开口的。
  要他死。
  仇恨颇大。
  模模糊糊的躲在睡梦中,只偶尔感觉被喂了清凉的水,还有苦涩的药,有时是甜丝丝的糖。模糊听见什么争吵,但很快又平息下来,好在被窝里永远是暖烘烘的,虽是身体疲乏无力,但也是睡得舒服。
  一觉醒来到了宋国。
  睁开眼时不知在哪里,只是瞧着头顶的黄粱和平白无奇朱色的窗,朴素的装饰和简单的摆设怎么看怎么不是他奢华的宫殿。
  做梦都没有可能。
  睁眼全然是让他清醒的现实。
  随意一动,听见叮叮当当的响。
  低头往下脚下一看,他的脚上竟然戴着镣铐。
  那是一条金色的锁链,虽是没有黑色大囚链子那么笨重,却也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他现在是亡国之君。
  成为了不知是谁的阶下囚。
  从床上爬起来,叮铃的链子一并动响,金色的链子在白皙如玉的细小脚踝上挂着,宛如美玉上琳琅美丽的装饰,圆润的指头和细微突出的关节都是粉嫩的色泽,垂落在床沿的小足像一件美丽的珍品。
  床下没有他的鞋子,铺着的地毯显然是新换的皮毛,范围只是床前小小的半丈,再过去就是普通的木地板,虽是擦洗得干干净净,一眼瞧过去澄亮反光,但他从来不会踩在那么不柔软的地上。
  脚尖刚刚沾上了地,门突然被打开了,白夏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连忙缩回了床上,将干净的被褥往头上一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藏在被子里许久也没听见任何动静,忍不住露出个缝隙往外看。
  一瞧,窦辛已经到了他的床前。
  和在魏国做奴隶时完全不同,成为了大将军的窦辛穿一身皂色武服,更显得高大威武,本身就比中原人稍微深刻的五官,这几个月轮廓更为鲜明。
  他前不久刚刚及冠,正在在长身体的时候,只是分别几月不见,也长高了几分,再加上上了好几次战场,立了几回大功,气质很是森冷,单单往那儿一站,相似一座大山,就很唬人。
  窦辛昨日刚刚帮白夏换了身软和的素衣,这些时日全是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铺满了床头,把漂亮的小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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