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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煜啊,真是没出息。
“没什么事。”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怜煜收回了目光。
或许是当局者迷,杜成越鬼点子多,怜煜打算多询问他几番,旁观者清说不定他能说出什么门道。
“你我父子,有什么不能直接说。”
温之俨开导他,“有事不要闷在心上,看你心事重重,几岁的年纪,就这样老气横秋。”
他说话的语气,很像阿姐之前,把他当成孩子。
温之俨若是知道,是他将阿姐给掳走。
会作何感想?
后悔对他不设防?才导致受到他的蒙骗。
会不会有一丝一毫责备他自己,从没有将他当成男人,对手来看待。
少年垂下睫毛,“是。。。。忧虑义母。”
这个称呼也不是特别难叫出口,顺理成章就出来了。
“义母在大婚之夜下落不明,至今寻不到踪迹,不能为义父排忧解难,怜煜心中难安。”
温之俨无能,这么久了,京畿之中,甚至寻不到阿姐的一点踪迹。
他还有脸笑。
思及此,少年倒了一杯茶盏,借着喝茶的名头,盖住嘴角的得意和不屑。
谈到下落不明的楚凝,温之俨脸色变得凝重。
“到底是我无能。”
“一直寻不到片刻的踪迹,我的人已经派到了大禹,相信不日就会有回信。”
怜煜听着,温之俨派出去的人已经被他截杀,替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传回来的信,都是一些假信。
本来联姻的事情备受关注,楚凝被人掳走,后手也被人处理得干干净净,压根找不到一点线索。
温之俨快速处理,二日肃清伯爵府上伺候的人手,再防有人混入。
这么久了,都没有楚凝的一丁点儿消息。
“我真是无用。”
怜煜默默听着,在心里表示中肯。
嗯,的确没用。也不知道阿姐看上他什么?
温之俨又饮一杯,语露出丧气。
他愧对先王先后,更对不起楚凝,若是楚凝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再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怜煜起身作礼。
“义父宽心,怜煜一定竭尽所能,为义父找寻义母,手刃匪徒。”
温之俨看着他乖巧,话也恳切,宽慰许多,“你也不要太过劳累,这件事情,圣上也着御林军在办了。”
“快些用膳,这些日子辛苦,回来了,就好生休憩,寻常琐事交给下人去做。”
怜煜点头,没有异议道,“好。”
伯爵儿子得胜归来,上门祝贺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过脸想要攀亲沾点好的人。
怜煜不擅交际,温之俨接了两天的贵客,就以养伤为由,拒绝人上门探望,以免人多眼杂,走漏楚凝失踪的风声。
就这样一直藏着也不是事,宫内的御林军训练有素,怜煜不好下手,心中深觉棘手。
近来多烦忧。
在楚凝那边可以说不断的碰壁,他完全没有办法。
还有温之俨当初说好的不过是结盟之义,他竟然自作主张。
一点摆不正位置,真是充当他的亲父了,竟然频繁地给他张罗起亲事,惹得他心中很是不快。
当初辽东之势形如水火,他尚且不急。
对待眼下阿姐还有温之俨的张罗,竟然一筹莫展起来。
他都开始后悔了,当初阿姐喝醉时,为什么,他没有趁人之危。
“公主还在跟你闹吗?”
怜煜赛了一圈马,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他翻身下来,取过一旁的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
下颌线乃至喉结优越出众,异常博人眼球。
“啧啧。”
杜成越牵马过来,“我看你啊……”
他故意撞了撞怜煜的肩膀,“。。。求那什么不满?”
怜煜冷脸,还没等他骂人。
杜成越指着他的面孔,“我一看我就知道了,在姐姐面前吃瘪了吧。”
怜煜私下手的事情,杜成越是知道的,也只有他知道,若是旁人他必然觉得有悖伦理,到怜煜身上,杜成越已经习惯了。
好不容易抓到他吃瘪,杜成越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善罢甘休。
没等他开口,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一抹身影。
他的肩膀撞了撞怜煜,“哎。。。沛国公女儿郭芨来了。”
眼看着就要到面前。
杜成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怜煜抽身离开,他没了倚靠差点摔落。
只剩他在后面干瞪眼,“你就走了?”
郭芨手里拿着贺礼,看着怜煜离开的方向,神色失落。
“这这这。。。郭小姐。”
杜成越打量她手里拿仿佛是食盒,胃口犯了。
“你送的什么,是吃的吗?不若我替你转达?”
怜煜带着一身热汗和一肚子气回了,脸色阴沉如墨,脑子里热腾腾的,他即刻就想要见到阿姐也没有经过允许。
主要是想着,这么晚了,阿姐肯定不让他见。
他脸黑闯进来,楚凝恰好出浴,站起来拿衾衣。
她才站起来。
简直就是不凑巧都赶到了一块。
怜煜未吭声,猛推门,劲风吹翻了屏风,看得一览无遗。
白过雪,高过山,密过林。
他冲动,也是不料,呆愣愣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喉结不可抑制地滚了滚。
楚凝最先反应过来。
慌不择路用衾衣裹住自己,裹也裹不了大概,反而弄巧成拙,更吸引人的眼球。
雪白的藕臂指着门口,气得脸颊都红润了,羞得盯着脚尖。
少年还在看。
女郎呵道,“怜煜!你给我出去。”
楚凝有一瞬间是真害怕,害怕少年不听话,冲过来,毕竟推门进来之时,他的眼睛都红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往后转了。
煞人的气势在一瞬间被收走,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骨子里还是听楚凝的话,整个人羞愧木木地往后调转,撞上了门框,哐的很大一声。
女郎都要怀疑,那门快要被他给撞倒了。
某些方面他虽然胆子很大,却掩盖不了他是个雏儿的事实。
什么都是第一次。
上回是第一次碰,这回也是第一次看。
还是看的自己梦中人,不可避免失态。
楚凝简直被他笨拙的样子惹得忘了尴尬,转而蓦然发笑。
怜煜在外面等,因为策马闹出来浑身的热汗已经全都干涸,黏糊糊地在身上,上半是冷的。
下半,却高高地翘起来。
近来心浮气躁,今日去策马也是为了能够多多排解心里的火躁,谁知道这一遭就撞上了这样。
刚才的画面如何都挥不出去。
怜煜在门口踱步,也不知道阿姐好没有好,少年在外面时不时地看,他自己都收拾不好。
额头的疼痛还提醒他发生了何事,怜煜不想再失态。
温之俨一直游刃有余,他不能被比下去。
只能先走开。
怜煜冲了凉水,终于把心里的火气给降下去,他换了一身白净的衣衫。
要解释说他刚刚是一时冲动吗?解释了,面上也撒不下去。
毕竟刚刚算起来,丢脸的人是他。
少年也不想服软,万一阿姐跟着他蹬鼻子上脸怎么办?趁机提条件,他难不成还要让步妥协?
楚凝暗中打量他的脸色,怜煜的脸上看似没有什么变化。
细看能知道,他的其实就是僵。绷着的状态。
楚凝倒了一盏茶,看少年一动不动,先发话。
“你来,有什么事?”
怜煜的目光循声过去,他的目光不受控制,是没忍不住,停留在绵软。
放在以往会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刚刚发生的事,少年往常一般,目光直白火。热,叫楚凝羞。臊。
她垂在身侧的手掌也跟着蜷紧。
努力维持平稳,用一副长辈坦荡的口吻,直问少年,“你看什么?”
第28章
怜煜听一年了; 他岂能听不出来女郎口吻持着什么的态度。
又是长辈款儿的。
都瞧见光了,到这个份上,阿姐竟然还能面色如常直问他。
这段时日他的努力付出; 都不能够让阿姐有一点点的对他的改观吗?
至少; 把他从弟弟的位置上换下来。
还真是把他当孩子一样无所谓?瞧光也就瞧光了。
少年愧疚的心思被刺激得荡然无存。
目光逐渐变得暗沉; 心绪也在缓缓地变动; 少年眼底的嘲弄稍敛。
嘴角扯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朝前扯往事。
“阿姐还记不记得。”
楚凝的发丝只绞一个半干,顺在后面; 有几缕发丝,滚着水珠,黏在背部不怎么舒服。
“记得什么?”
“阿姐之前给我找的通房丫头。”
那个通房丫鬟是他想要阿姐心病发酵的开端。
“她得了阿姐的青眼,就仗着有阿姐给撑腰; 闯我的寝房时一点不怕。”
“那时候我也在沐浴。”
楚凝默默听着前文,听到沐浴时,她的目光一顿; 下意识往他身上巡梭。
场面不会也像刚刚他闯进来那样吧。
女郎的目光撞上少年眸光的笑意,她停止了。
转思忖少年说这番话的用意。
“婢女胆子很大; 身材却平平,远不如阿姐。。。。”
楚凝脸色浮现上不自然,有些微红。
茶水没有咽下去; 就被卡在了喉咙,险些失态; 她又很快调整好自己。
想来说什么搪塞过去都不合适; 她一言不发。
怜煜便知道; 女郎又开始惯用上了装聋手段。
“不能说比。”
少年的语气变得讥讽凉薄; 却又真诚; “这世上有谁能与阿姐比。”
“阿姐容色绝丽,玉肤胜雪,身。。。”
楚凝头皮都在发热,一把捂住少年的嘴巴,“怜煜!”
不给他再胡说八道。
少年眨巴眨巴眼,过于长密的睫毛比蒲扇还要漂亮。
他唇的气息呼扑在楚凝的掌心。
湿热,奇痒。
“别。。。”
她肃着脸,“不要再说了。”
楚凝意识到不妥,该放开怜煜的嘴,就怕他又蹦出什么不妥贴,惊世骇俗的词语。
只能算是警告地捂住,不叫他出声。
因为楚凝快速地起身,小桌几上盛的茶,怜煜没有动过的。
满满的茶水被她的裙摆打翻了,湿答答滴在红杉木铺就的地板上。
水滴声跟她刚出浴时的水声,有大同小异的诡合感。
楚凝等得急了,反复催促了一声,让他答应不再胡说。
少年始终没有表态。
他要自己脱离困境还不难吗?
不过是想多贴女郎一会,阿姐的指尖软而纤细,冰凉香甜。
少年伸出舌头碰了一下女郎的掌心。
就一下,便很快地收了回去。
低声,“不说了。”
“阿姐害羞。”
楚凝浑身一颤,被舔过的掌心酥麻,那块肌肤忽而发烫,烫得她什么都顾不上快速收回自己的手。
刚带怜煜回来时,他昏迷虚弱,抓着楚凝的手,也这样过。
那时候她心中远远没有今日的胡乱躁动。
翻过来一看,还残留小块晶莹。
少年的眼里没有半点逾矩的愧意,他还跟着楚凝看向她的掌心。
楚凝按下性子,遮掩宽袖,收拾残局坐端正,归顺好神色。
她下逐客令,“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少年才收回目光,一直伺看着女郎的面容,半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阿姐怕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乱嚼舌根。”
莫名的。
楚凝觉得,他意有所指的人是含妙。
上回逃跑的事情,怜煜面上说他可以不计较。
自从那日后,楚凝身边的婢女换了一个。
楚凝问他为什么换,他当时在廊中悠然喂鱼,似乎早就料到楚凝会来。
“婢女不安分,自然要打发。”
打发就打发了,楚凝只怕她遭自己连累,少年走上前,抚着楚凝摇晃的步摇。
“阿姐以为我会做什么?”
自抢婚之后。
他在楚凝面前再不会掩饰藏匿自己满心掠夺楚凝的欲。望。
无论什么都是直接来。
少年气息太足,眸光又直接大胆,楚凝害怕,对视不过几秒。
她率先败下阵,没话说转身离开。
新来的婢女,明显是怜煜的人,整日面无表情,呆板木呐,只知道跟着楚凝,提醒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要留在这?”楚凝先发制人问道。
怜煜答非所问,“阿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从白玉托盘里重新取了一个杯盏。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盏,小口喝着,姿势悠闲,一派散漫清贵。
“阿姐。”
“刚刚的事,你要稀里糊涂跟我翻篇吗?”
楚凝眯起眼,“?”
少年喝光了茶水,把杯盏举高,眉眼漫不经心打量着杯盏的纹理。
“阿姐又装。”
“先前还跟我算男女之别,我冒失不懂规矩,擅闯寝房,看到了不该看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