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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一会,也没有回来,郭芨和杜成越呆着没意思,她起身要去寻人。
杜成越将功赎罪拉住她,“郭小姐,公主已经和你说了很多,你想打听阿煜的喜好,也可以问问我啊。”
“我可是阿煜的至交好友。”
杜成越投其所好起来,果不其然,郭芨就被他给唬留住了。
假山里。
楚凝被怜煜抵在最里面,这处角落很少刁钻,能挤得下两个人,只是需要贴得很近。
“你做什么?”
楚凝极力避免颈处灼热的呼吸。
怜煜反扣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阿姐,别跟我装傻。”
“我今日已经很恼了,你再招我,我急起来,下手会重,一会莫要哭。”
楚凝不说话,怜煜另一只手碰她的脸颊。
“阿姐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第36章
他的手在脸侧细细地摩挲; 冰凉如养脸的玉伦。
楚凝仰头看着少年的脸,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一点过往乖顺,羞怯; 沉默寡言的影子。
却陷入了怔松; 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脸还是那张俊脸; 也没有变。
他在外人面前依旧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也不喜欢搭理旁人。
席间; 郭芨一直试图与怜煜交流,怜煜丝毫不给面子,面对郭芨的热情,眼皮子都懒得多抬一下。
要说变了什么。
楚凝最真切感受到的就是他日益康健的强壮。
“阿姐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怜煜话出口; 楚凝下意识挪开眼睛,才动,就被少年掐着下巴掰回来。
“府上还有客人; 不要做得太过。”
怜煜能顾得上这些?他嚼着一抹笑,声音又轻又慢。
“我还没有开始做呢; 阿姐。”
楚凝面皮子臊红,瞬间变热,还好这里逼仄; 看不太清楚。
“为什么要把郭芨推给我,之前你已经答应了要给我位置。”
手指磨上楚凝的唇; 不收力道; 来回摩挲得楚凝的唇生肿红痛。
“我说阿姐狡猾不讲理; 你还跟我斗气不认。”
“这么急着把我推给旁人; 阿姐打的什么主意?”
楚凝单凭他一张嘴; 这地方没有旁人,本就吃亏。
有心搬救兵?楚凝恨不得人少来,若是被看见,只怕明日京畿流言纷纷。
裕安长公主的名声都不是要紧的,重要的是朝政,若是被人窥见,她在温之俨忙碌期间与人厮缠。
名声尽毁都是小事,只怕捂不住,传了风声惹到朝政上,有心人再翻出邵瀛不守贞之事来做文章,岂不是给大禹递把柄吗?
楚凝虽为一介妇流,不得干政。
她耳聪目明,又不是傻子。
粉唇兀然吃痛,怜煜不满楚凝恍惚,使劲咬了她一口。
“走神?”
本来少年来堵人,心里就有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客人送出去了。
作为主人一道消失,不顾客人还在家中,实在没有规矩。
楚凝想用缓兵之计推诿过去,她也学了顺从,好好和他讲道理。
尽量琢磨着自己的语气,开口之时,脱离少年最讨厌的长姐角度,别是哄不顺激气的小阎王。
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叫他玩起昨日的戏码。
“阿煜,杜成越和郭芨还在府上,作为东道主随意撂下宾客不管,日后叫人诟病伯爵府的待客之道,听 。。。。。”
姐姐的话几个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还好她及时就给收住了。
“我们先将人妥帖安置,有什么话,等送走了人,我们一会再谈好不好。”
楚凝走的路子,语气拿捏得都不错,若是旁的宾客,怜煜或许还会真的听她的话,待会再谈。
郭芨在那边,过去谈什么?
看楚凝将他推远,推给郭芨?
少年久久不语,掌箍着楚凝的大掌也没有半分想要挪动的迹象。
楚凝揣揣不安,很是慌张了。
莫名觉得那句话似乎惹怒了他。
脑子里一时之间也翻不出来要和怜煜再说什么。
“我为何要出去?”
“出去再看阿姐把我一直推给郭芨吗?”
他亲在楚凝的嘴角,“我的气还没有消。”
“阿姐实在要出去也可以,原本我顾念阿姐的面子,明白我自己的位置,想着要藏一藏。”
“阿姐要给人看,我不介意。”
“顺便再让人看看阿姐的被我咬破的唇,我真想听听,阿姐有个什么样的好借口用来搪塞,还是要怪罪在谁的头上,温之俨吗?”
“这两日,他困在宫中无暇分身,实在不能替义子背黑锅了。”
怜煜的话倒是提醒了楚凝,她只想着出去,没想过自己身上的狼藉,若是被人问起,又要如何推脱?
说是喝药的时候不当心磕到了?
谁会相信这么勉强的托词,何况怜煜也不在身旁。
倒不如真的不要去。
楚凝缄默片刻,前些日子他规矩,楚凝觉得那样的怜煜很好,又不免在心中忧虑。
被迫应了他实属没有办法,规矩归规矩,楚凝总觉得身边养了一头狼。
几次午睡,楚凝早醒,没掀眼皮子也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如火的视线,根本叫人无法忽视,好似随时就要将她拆了骨头吃到肚子里。
简直如芒在背。
楚凝不能够不想法子应对,坐以待毙。
沛国公夫人一直都有命人送补品过来,楚凝借着送回礼之时,刻意叫人给郭芨递信,郭芨很上道,知道跟着杜成越进来。
楚凝很费力撮合,不曾料,过火了。
怜煜玩刚的,楚凝怎么跟他刚得起来,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给一些甜头。
楚凝赴死一般闭上眼睛,卯足劲踮起脚快速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个吻。
这是楚凝第一次主动跟怜煜亲近。
想要亲在脸颊,又怕他看出自己的敷衍,真要碰唇,楚凝心里跳得厉害,还没有跨过长姐弟弟和义母义子,纲常伦理的关隘。
掉头也只亲了嘴角,各占一边。
跟怜煜比起来,楚凝的示弱的确不够看。
真计较起来,少年是被哄好了,他嘴角的弧度往上带了一点,盯着女郎红透勾人的脸颊。
“阿姐,只这样就够了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少年把玩着她的襦裙花绸段子。
楚凝脸像被火烧过。
还以为前面都有过了,不曾想真要到主动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不够,还要如何?
女郎拉着少年的衣袖,想说什么也没有想好,只轻微晃了一晃,是恳求讨饶的意味,另一层面,变相承认他的位置,回答他的第二句话。
怜煜学着楚凝的样子反亲她的嘴角,印在同一块地方。
”刚刚的气还没有消失,阿姐只动嘴皮子就想敷衍我,我领情,但不依从。”
楚凝想不到怎么办,问他你要如何。
怜煜道,“要姐姐哄。”
哄什么,好话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
虽说是敷衍,好歹楚凝这辈子没主动过亲谁。
楚凝瞪看着他。
怜煜牵引她的手绕下去,碰到的时候,如同冬日里烧红的棍。
本生就烫了,楚凝骤吓轻呵,怜煜摁着她的手腕。
滚烫烧到了楚凝的脸颊,她一脸无措失语。
“ 。。。。。。。 ”
楚凝的一双手,怜煜尤其钟爱,两人第一次结缘,他最先看见的也是楚凝的这双手。
第一次和楚凝有肌肤之亲,也是这一双手。
今日的场景,他在梦里奢望过。
女郎张开口,要说一个不,怜煜抢在前面,“阿姐,哄人要拿出诚意,你不会,我教你。”
楚凝, “。。。。。。。。 ”
太烫手山芋了。
烫到楚凝害怕,难怪能够解除了迎春的药效,难怪她那几日身子骨仿佛被碾压过,动一下都疼。
“阿姐,你动一动。”
要怎么?
楚凝不敢,怜煜有足够的耐心,奈何女郎的手掌实在绵软,他还是低估阿姐,高估了自己。
加之,憋得太久。
楚凝不会,他就带着楚凝动。
女郎的手都酸了,磨得红,再动一下都酸疼。
姐弟二人一同失踪,杜成越心有成算,他稳了郭芨。
怜煜并没有露面,只派人来通传,就说楚凝身子不适,他匆忙找郎中,一时之间忘记客人了。
这样的说辞倒也全得过去,郭芨并没有起疑,为了献殷勤,回府后,与沛国公夫人搜罗了许多的补品送到伯爵府。
那日过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体恤安分不少,楚凝休养生息。
还在喝着药,药味浓郁,涌到鼻腔处。
楚凝亦然觉得也抵不过她手上的味道,分明不浓郁,淡淡的,就是一直觉得有。
怜煜不闹归不闹,夜晚楚凝灭烛火,他就从角门进来了,非要拥着楚凝一道安睡。
楚凝起先时候不惯,劝说他走。
他头头是道,歪理邪说,又把楚凝的话给堵了回去。
楚澈这回的手笔动得特别大,说是釜底抽薪也不为过,肃清了朝堂,换了进士,设立内阁。
阁老的位置一时之间在宫中受人争夺,最终花落伯爵府,温之俨晋升阁老,督查主理内外官员。
杜成越不明白。
“阿煜,你为何要费力把温之俨推上阁老之位?他若是再晋升,位置可就要超过你了。”
“将来你和他撕破脸,权势不够,抢夺姐姐失手怎么办?”
怜煜望着池中的鱼,“过了三月,阿姐的胎象必然稳妥。”
杜成越哎哟,“你不提,我都要把这事给忘了。”
“你是想给温之俨多加职务,好让他忙得回不了府,顾不上公主?”
怜煜站起身,“算是吧。”
杜成越转念一想,也是孩子都过了三月,还愁抢不了?
他也算是瞎操心,怜煜都能够操纵内官了,左右阁老之位,他在朝中的手必然伸得很长,说来说去,都是他脑子不够通透。
楚凝这些日子混噩,被怜煜转了视线。
等她想起来自己的月信差不离三月没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慌傻了,摸着肚子来回踱步。
她小心翼翼避开怜煜的眼线。
去找郎中来诊脉。
虽然心中有数,但在亲耳听到郎中说她怀有身孕,三月有余之时。
眼前发白,耳朵轰鸣。
“有。。。。。有了?”
第37章
长公主一朝有孕这是喜事; 郎中对着楚凝连连恭贺,苦尽甘来。
楚凝心惊胆颤,强行稳住心神; 接下郎中的恭贺; 给了郎中一些封口的银子; 让他不要张扬; 连忙将人送走。
还好她遣走了守在门口的婢女等人。
否则,都被听见了,温之俨那一边; 要怎么全,两人一直没有圆房,跟在身边的婢女最是清楚不过。
大意了。
楚凝摸着肚子,跌坐在圈椅当中; 两只手用力攀扶着椅子的扶柄,才叫自己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自回来后,思绪乱如麻; 完全无暇顾及。
她的月信一向不准确,本来两个月好不容易定了心她要去佛堂。
加之; 怜煜再一出现搅合,被他扰乱了心绪,楚凝整日忙着应付躲避。
更是将月信这一茬忘得一干二净。
三个月往前推; 是什么时候?
灵光一闪,闪回那个靡乱到不堪回忆的夜晚; 在脑子里炸开了花。
记忆卷土重里; 手指捏到泛白。
是那天晚上!所以; 不是梦; 根本就不是梦; 一切都不是梦。
都是真的,事后,她没有服用避子汤。
穷尽一切,疯狂的夜晚,怜煜把所有都收拾得太干净了,让她完全找不到痕迹可循。
这个孩子来得犹如惊雷,楚凝摸摸肚子,想到这些日子的不思饮食,因为没有生养过,她不知道怀孕之时的症状。
怎么办?
心乱如麻,急得团团转,楚凝逼迫自己冷静,眼下还不是能够慌忙的时候,孩子来得意料之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遭了算计。
说到算计,楚凝又不敢肯定了,到底,怜煜知不知道有这个孩子。
他也不是没有过酒后忘事情的先例。
不,事实摆在眼前,他一定知道,郎中已经来把过脉了,难怪郎中把脉后怪异地看向他,想必早已经被收买,蒙在鼓里的,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可笑,她到这一刻还在为怜煜推脱,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若是不要。
楚凝的心猛跳了一瞬。
真的不要吗?她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虽说是遭了算计,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骨肉相连,她如何下得去手。
孩子的去留,楚凝暂且没有想好,她只知道,伯爵府是万万不能够待下去了。
三月还好,万一月份越大,肚子大起来,还怎么瞒下去。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稳妥避开怜煜的视线逃离这块地方?
所有能够借力的人,楚凝全都想了一个遍。
年少时的手帕交,自从楚凝婚后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