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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人,就连老天,也要帮着江锦郁?
而她,从出道以来就兢兢业业,步步艰辛,这么多年凭着自己的努力与实力才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就得不到上天的眷顾?
这不公平!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安卉婷想不通,江锦郁的演技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好?就算有霍少廷的指导,但就凭她之前那样垃圾的演技,也不可能进步得这么快啊?而且,就连她的气质也有所不同了,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自杀后就性情大变了?
想到江锦郁的自杀,安卉婷忽然眼前一亮。别人不清楚江锦郁是否真的自杀,江锦郁可以骗过去,但是医院是知道真相的,她在医院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据啊。
只要找到医院,能让当时江锦郁自杀住院时接触过的医生护士站到媒体前说出真相,不怕揭不穿江锦郁的谎言。
安卉婷把地上的戏服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就算她不演女二号,她也不会让江锦郁好过的。
……
接受完记者们算得上是百般刁难的采访,江锦郁一行人上了保姆车。
陈祺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件事总算完满解决了,还好这次江锦郁的演技争气,只要她以后保持下去,就这么好好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从江锦郁自杀开始,她脑子里就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
这些事告一段落,陈祺便想起了那天程行远给她的电话,正好跟江锦郁提一提,虽然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不过像苏氏与白氏两家的董事长这种角色,还是与对方交好比较好,至少不要得罪。
“锦郁,昨天有位程行远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是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先生的助理,说是苏先生想见你一面,这位苏先生你认识吗?”
江锦郁听了心里微微一惊,她是暴露了什么吗?为什么苏越会想见她?是发现了什么?但墓园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她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苏越不至于凭借那一面就认出了她,而且在世人心目中,她已经死了,死而复生是件多么荒诞的事,她不认为苏越会想到这方面去?那么,他见她是为了什么?
虽然心中心思百转千回,但江锦郁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面带疑惑:“不认识啊?苏先生为什么会想见我?”
陈祺也不知道,她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那么你要见吗?”
江锦郁不想再和苏越有什么交集,让他继续错下去,也怕再见一面,自己在苏越面前露出什么马脚,面对苏越,其实她也无法一次次地装得从不相识,她道:“还是不要了吧,明天我就要开始拍摄,可能也抽不出空来。”
陈祺点点头,道:“也好,你安心拍摄,再不要生出什么事来了,这几天太心累了。”
江锦郁从善如流道:“嗯,我会好好拍戏的,这段时间太辛苦陈姐了。”
但陈祺想了想,如果一直不给对方回应还是太不给面子了,所以添了一句:“不过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想见你,如果对方再联系我,确实是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那时候再安排吧?”
“还是不……”江锦郁话还没说完,她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那拿出手机,目光落到来电显示上。
来电的号码没有备注,似乎是个陌生人,但那是一个江锦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而她,也从来只对一个人的号码熟悉。
那是一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苏越。
☆、15
江锦郁手指僵住,竟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
与阿越离别如此之久,说不思念是假的。
第12节
然而,这一通电话接起,他们又将产生新的瓜葛,这是重生后的江锦郁的不愿发生的。
在她心里,阿越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最珍视弟弟;而阿越,却对她产生了炽烈而又疯狂的爱意,固执地想要做她的爱人。她承担了多年作为姐姐的责任,从小时候接受阿越这个弟弟开始,也一直想要当个好姐姐,阿越这样的想法,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所以,自重生后,她便希望她的死,能给阿越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而她,作为姐姐,只要默默注视着他就好。
“锦郁,锦郁?”看江锦郁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发呆,小徐碰了碰她,“你怎么不接啊?”
江锦郁回过神来,收起那些纷繁复杂的情绪,理智冷静地思考了一下。
苏越会给她打电话,虽然不至于是因为猜测到她就是苏瑜,也肯定是那天在墓园两人相遇之后,发现了她和苏瑜有什么关系。但以苏越的性格,如果她不接电话,他也不会就此放弃吧?所以就算现在不接电话,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让苏越以为她与苏瑜毫无瓜葛,苏越才不会再和她有什么交集。
在电话响起第二遍的时候,江锦郁终于接起:“喂,您好,抱歉,刚才我在拍戏,请问您是?”
“江小姐,您好,我是苏越,前两天我的助理联系过您的经纪人陈女士,我想陈女士应该已经告诉过您了吧?”苏越的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听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江锦郁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但她还是非常平静地道:“哦,苏先生您好,陈姐确实告诉过我了,不过这两天一直在忙,所以没有空……请问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听见江锦郁的话,陈祺疑惑地看向她,怎么这位苏先生都打到江锦郁的私人电话上来了?
江锦郁的嗓音非常清脆,和姐姐后来病中虚弱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同,听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端倪,只是江锦郁语气里清冽干脆的感觉让苏越感到莫名的熟悉。
苏越道:“抱歉,打扰了,是有一件事想问您。那一天在墓园遇见您,后来才知晓您其实是去给我的姐姐扫墓的,您是认识我的姐姐吗?还有又为何在遇见我后隐瞒呢?”
江锦郁仿佛才想起似的,她恍然大悟道:“原来苏先生就是那天那位先生啊。我确实认识苏小姐。”江锦郁大大方方地承认,“但是苏小姐并不认识我。是这样的,几年前贵公司做过一个慈善项目,是苏小姐主持的,当时我还在读中学,苏小姐的义举帮助了我们学校很多贫困的同学,其中就有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一直记得苏小姐。那天早上我刚好看到了报纸上苏小姐去世的消息,所以便想着去墓地看看苏小姐。”
她自己的生平,她再清楚不过,当时自己确实做过一个慈善项目,资助了很多所中学的贫困学生,江锦郁上的那所高中附近的几所中学,也被她资助过。虽然江锦郁读的那一所并没有受到资助,但时隔多年,也具体不到哪一所中学上去了。况且,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让她去墓地的举动变得合理些,毕竟江锦郁这两个人之前的一生,从未有过交集。
苏越接着问道:“既然如此,江小姐为何都已经走到了姐姐墓前,却要在遇见我后隐瞒来意呢?”
江锦郁解释道:“毕竟当时我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而苏小姐和苏先生您也不认识我,所以也不想在那时候再生出什么事端。”
苏越沉吟,江锦郁的解释确实听起来很合理,但之前他也看过江锦郁的资料,江锦郁的性格和现在与他讲电话的这个人,并不是很相符。
虽然历经那些事,可能会性情大变,但这个大变,给他的感觉太违和了。而且,他总是在这个人身上感到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这些违和感与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他也说不上来,仅仅就是一种微妙的隐约的直觉而已。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从他在墓园第一眼见到她的背影,对着她的背影莫名地叫出姐姐两个字开始的。
不过这种感觉太奇怪,再问江锦郁也不会再有什么收获,苏越只好道:“好的,我知道了,打扰江小姐了。”
“没有,没有。那就再见了?如果苏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打电话来问我。”
“好的,再见。”
挂掉电话,江锦郁仿佛卸掉全身力气一般地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锦郁,你怎么了?”小徐有点疑惑,不管是刚才江锦郁讲电话的内容,和她接到电话的表现,都很不对劲。
“没什么。”江锦郁有些敷衍地摇摇头,目光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道,“快到公寓了,小徐,今天你就不用陪我回去了吧,这几天辛苦你了,晚饭我自己叫外卖就行。”
小徐看江锦郁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也只好道:“好,那锦郁你也好好休息。”
车里开着空调倒是不觉得,下了车便感觉到天气闷热无比,乌云压顶,阳光昏暗,加上空气中腾腾的热气,江锦郁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在一个大蒸笼中。
小徐也感受到空气中的闷热,她探出头看了一眼天色,嘱咐道:“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锦郁你一定要记得把窗户关好啊。”
……
挂掉电话,苏越思索了片刻,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太对。他再度在网上搜索了江锦郁的名字,发现,除了他看过的江锦郁澄清的自杀事件那个小视频之外,关于江锦郁的自杀事件,还有一个网友发出的视频非常热门,他顺手点开了那个视频。
那是出租车上行车记录仪记录的。
镜头里,面对司机的询问,江锦郁一脸茫然,似乎毫不知情:“啊?什么自杀?抱歉……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院了,还没来得及看报纸,报纸上说了我什么事吗?”
司机疑惑地说:“报纸上说您因为吞安眠药自杀入院了……”
“什么?”江锦郁一脸不解,她皱起眉头,“不是吧……我住院只是因为前天晚上因为拍戏太累所以晕倒了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出院了。”
……
看完这个视频,苏越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天早上在墓园,江锦郁说“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露面”,刚才她也说“毕竟当时我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是指她已经知道了她自杀的新闻被爆出,所以才不适合露面吗?
而刚才的电话中,她说她早上看过报纸后知道了姐姐的死讯,而姐姐的死讯明明和江锦郁的自杀事件是同一天上的头条,她既然看见了姐姐的死讯,也不可能没有看见过关于她的新闻。
也就是说,对于她被媒体爆出自杀的这件事,她是完全知情的。
那么,那个行车记录仪里所记录的一切,完完全全是江锦郁的伪装出来的。
但是,网上对于之前的江锦郁的评价却是——单纯,美好,演技烂。
在她自杀事件之后发生的这一切,结合江锦郁本来的性格来看,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苏越立刻道:“程助理,马上去查,江锦郁是哪个中学毕业的,还有五年前姐姐做的那个资助贫困中学生的慈善项目,是否资助过江锦郁当时就读的中学。”
……
深夜。
大雨瓢泼,雷声凄厉。
依旧是那间地中海风格的房间,冰冷而空旷,在失去了它的女主人之后,也变得更没有人气了。
雨水拍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夜里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吹动白色的窗帘不断翻飞着。
“姐姐!”苏越从噩梦中醒来,身上冷汗涔涔。
可是,纵使醒来,他也无法脱离那个可怕的梦境。
一道明晃晃的银白闪电闪过,照在苏越满是痛苦的脸上。
苏瑜临死时消瘦惨白的脸,亦从苏越眼前闪过。
漆黑的雨幕里雷声隆隆。
苏瑜湛蓝的眼睛仿佛在无声注视着他,她轻声说:“我不后悔。”
“嘀——”
他的耳边,恍惚间,不断响着那一晚心电图尖锐的报警声。
“嘀——”
苏越捂住耳朵,剧烈地喘息着,同样的雷雨之夜,姐姐去世时的一幕幕恍惚在眼前重现,在这样痛苦的幻觉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失去。
“姐姐……”
苏越蜷缩起来,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这样失去的挚爱的痛苦与恐惧,仿佛要把他的心搅得支离破碎,连呼吸都是痛的。
夜是那样的漫长,痛苦与恐惧将他整个人淹没,无论闭上眼还是睁开眼,眼前都是最令他痛苦的画面。
谁能救救他?
如果姐姐还在,姐姐一定对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他,说:“乖,阿越,别怕,姐姐在这里。”
只有姐姐能令他安心。
可是他已经没有姐姐了!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她……
然而鬼使神差地,他耳边忽然响起今天通话时江锦郁的声音,虽然与姐姐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