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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知道妈妈在恼什么,被怼了也不多言。她心里有目标,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们能拘她留北京实习,等毕业后也管不住她去哪儿。
孟春秀陪着萧雨去新开的外贸商场,不仅买了新款的羽绒服,还给买了件进口的貂皮大衣。貂皮大衣油光水滑,穿起来非常的保暖。萧雨自己说的东北冷,这回想找借口不要都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这貂皮大衣挺好看的。她身段苗条,穿起来贵气中透着温婉高雅。
“同志,给我拿一套她能穿的秋衣秋裤,还有其他内衣,也拿出来看看。”
好么,一个阻拦不住,婆婆开启了扫货模式。这搁后世绝对的购物狂魔,萧雨想开口拦说自己有,婆婆根本不理她这茬。
“这些都是很费的,多买几身换着穿。你家那口子不用管,部队啥都发。你的得准备好,你自己看你喜欢什么花色的。”
新款纯棉内衣,还有进口的胸罩。售货员小姐姐跟之前那种完全不同,笑容如花,热情如火。拉着她说可以去试,那边就是试衣间。
“这个可以聚拢胸型,让它看起来饱满线条圆润。国外很流行的,咱们这里如今也很多人买。您身材很好,穿上这个更加加分。”
孟春秀作为一个五十多的中年妇女,对这些新鲜事物居然接受的非常快。拿了一个粉色一个淡蓝的让萧雨去试,外国人用的好玩意,那咱也用上。
萧雨推脱不过,有些害羞的进了试衣间。带着钢圈的内衣穿上的确让胸部更加挺翘圆润饱满,前凸后翘更显女性曲线。之前在学校里听同学说过这个,她也看过穿这个的同学。
价格在可接受范围内,试了下尺码正合适。出去买了两套,加上秋衣秋裤睡衣睡裤,一下子又是一大袋子。小姑子的让她自己来试,她俩尺码不一样,怕买了不合适。
从内衣柜台过去是毛线柜台,这里有国内产的也有很多进口的。她看中一款进口的细毛线,这种织出来更加精致,当即挑了颜色给自己和老公都买了够织一件儿毛衣的。
婆媳俩手上都没空着,就这看到进口的涤纶料子又扯了布做裤子。俩人满载而归,大院里碰到了薛璐母女俩。薛妈妈高兴的跟孟春秀说闺女年后结婚,嫁给刘家栋。
“结婚的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
“哦。那恭喜。”
孟春秀如今对薛璐这个孩子不太喜欢,面对邻居的兴奋敷衍了几句。薛璐这几年可谓韬光养晦再没什么让人发现的动作,就这孟春秀对她也不算热情。
回家萧雨将所有物品的包装全部拆掉,就这也装了两大箱。临走要是再带上她的护肤品、路上的食物,那又得一大袋子。
“没事,我送你上车,到地儿了帆帆去接,不用你拿。”
好吧,每次也的确都是如此,拿不了这个借口压根没法用。为了她方便,来回都会将她所需带着。这回是定居,要带的更多。一大部分都用了邮政邮寄。
“给帆帆打电话吧?”
萧雨突发小孩心性,想给老公个惊喜。俩箱子一个袋子她自信自己能拿得了,到时候突然出现在家里,不知他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打过了。”实际没说具体时间。
腊月十六,她被婆婆送上了火车。软卧车厢舒适隐私性好,婆婆给她带了凉了依旧不会硬的烙饼,煮鸡蛋是必不可少的。还有老北京的糕点,烤鸭。
“到了给家里来个电话。要是有什么情况也给我来电话,我想办法办理内退去照顾你。工作上有啥麻烦也打电话说,别自己苦恼。”
“知道了。”
婆婆这些话絮叨了好几遍,她都笑呵呵听着。等火车快开动了婆婆下车,一直等车子发动了朝她挥手道别,那目光中还依依不舍的。孟春秀老思想,这个年纪了早盼着有下一代,只不过从来不直说。
这几年火车也坐习惯了,叮叮咣咣的声音中该吃吃该喝喝,晚上灯一关晃荡着睡的挺香。同行的俩大姐听说她是去丈夫那里,一路跟她闲聊好多家长里短和东北的风土人情,解了旅途的寂寞。
下火车坐公交可以到大院,今年增加了许多三蹦子。她提的行李多,直接叫了个三蹦子。一路有些颠,但很顺利的到达的地方。来回上下车都有三轮车师傅给她提行李。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黄昏零下三十多度的室外行人脚步匆匆,一个个低着头缩着脖子。地上铺着厚厚的积雪,正中一条小道人工铲开供人行走。此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零星的雪花,她戴着皮毛手套的手拖着俩行李箱。
这天气,隔壁嫂子说刚来的时候感觉零下三十度后室外呼吸不畅,裸露在外的皮肤在户外不要多久就开始生疼。慢慢的习惯了,但这样的天气也尽量窝在室内不出门。
她倒是还好,这体质如今杠杠的。身上好似带着天然火炉,这么冷的天气还有闲情逸致欣赏北国飘雪,莹白世界。
电话里冷帆说楼房已经盖好,明年正式分。今年是在平房里最后一个年,篱笆院门虚掩着没挂锁头。推开篱笆门,院里的积雪清理了一大半。穿过走道到屋门前,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一进去立马感觉到温暖的气息,客厅里炉子着着,客厅和东屋的火墙热乎乎的在持续散热。窗台上她养的茉莉花含苞待放,给小屋带来生机。
放下行李给炉火填了些炭,让它燃烧的更旺。屋里打扫的干净整洁,保持着男人一贯的生活习惯。将行李收拾好后想着做饭还来得及不,仓房里冻的有猪肉、羊肉、鸡肉,地窖里土豆萝卜白菜也都有,可这时间是不是……
“媳妇、”
刚想着还没行动呢,冷帆惊喜的喊声传来,紧接着他推门而入,看到她激动的抱起来,高兴的像孩子一样。
“怎么不告诉我具体时间,你一个人大冷天的咋回来的?”
“坐三蹦子。”
“真是的、冻坏了吧。你等着,我再去砸些炭进来,屋里烧热乎些。晚上炖羊肉、醋溜白菜,再炒个土豆丝,你别管了我来做。”
冷帆高兴的忙活着做饭,这段日子知道媳妇快回来了,屋里的炉子就没灭过,捅通透后加入煤炭,不到半小时屋里的温度就升到了快二十度。
脱掉外头的大衣,一大锅的热水烧好后给她倒入洗漱间的浴盆里。冷帆在厨房做饭,她在后头热乎乎的泡了个澡。
洗完穿着简单的睡衣出来,漂亮的脸蛋出水芙蓉一般光洁鲜妍,歪着脑袋擦头发的动作撩人心弦。
“哎,哎,你干嘛?”
说什么啊,这时候做就是了。半年没见了,这一刻再也没法忍,荷尔蒙急速飙升,抱着媳妇不愿撒手。
云散雨歇这才开始吃饭,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冷帆给她先舀了一碗羊汤。浓白的羊汤里加入适量的胡椒粉,听中医说这样可以激发羊汤温补肾阳的功效。上头加入干芫荽,热气一激顿时香气扑鼻。
“内蒙大草原的羊肉,一点儿不膻。我留了半只有二十斤,够咱们过年的。”
萧雨轻轻吹一下浅尝一口,羊汤的清香在口腔渲染开,的确肥而不腻、香而不膻。:“嗯,好吃。”
“清炖的,就放了葱姜。下回给你烤着吃,烤羊腿那老美味了。用洋葱辣椒孜然先腌制半小时,然后上火烤,烤熟后蘸着孜然蘸料吃,外焦里嫩。”
“你这厨艺见长啊。”
“跟司务长学的,人可是国家一级厨师。”
羊汤鲜美,羊肉清香。搭配醋溜白土豆丝,一顿饭吃的都有些撑。冷帆在厨房里收拾洗碗,她在屋里来回溜达消食。
冷帆去年买了电视机,打开看了新闻和八点档的电视剧。躺沙发上枕着他的腿,电视剧没看完睡着了,被男人轻轻的抱回东面卧室。
回到老公身边一夜好梦,翌日醒来屋里暖和和的不见男人踪影。厨房锅里热着早饭,饭没吃完有客上门。
第二十五章
“小雨、”
林招娣挺着大肚子进来了; 她放假后就来了丈夫这里,比萧雨早好几天。早起去食堂打饭碰到了冷帆,吃完早饭就来找同学聊天。
“慢点; 慢点; 小心你的大肚子。”
林招娣笑笑完全不以为意。“没事。我妈怀着孩子照样下地干农活,我身子骨结实; 这都不算啥。”
“你这有五个月了吧?”
“嗯呐,明年四月的预产期。”林招娣笑笑; 摸着肚子说:“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如今医院不许说这个。”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妈没能力护不住我们。如今我有工作; 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不论他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
“真好。”
“看的你也想当妈妈了吧?”
“希望明年能怀上。”
“不行就去医院瞧瞧,如今医疗技术好,好多以前不知道的病如今都能看出来。”说完了她抬手拍自己一下:“瞧我胡说什么呢。你们俩年轻身体好,要不了多久肯定有好消息。”
老同学在一起闲聊,时间过的飞快。中午萧雨做了冷帆爱吃的油泼面; 跟林招娣约好了过几天一起去赶集。要过年了; 看再买点儿什么年货。
“赶集,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院里的媳妇们去的多; 我们结伴就好。”
年前大集多; 二十二小年前这天南街有大集。几个媳妇们结伴去; 几乎人手一个编织的那种篮子用来装东西。
集市上卖东西的多; 买东西的也多。挨挨挤挤摩肩擦踵; 萧雨看到一个妇女居然在卖绣品,自己绣的枕巾。粉色的底色上绣着朵朵山茶; 让她想起飘雪的季节山茶迎雪开放,大朵的山茶花常备喻为读书人。
“大嫂; 这枕套怎么卖?”
女人抬头有些羞涩,长相偏南方,一开口果然带着南方口音。“一对两块钱。”说完怕她嫌贵,开口继续解释:“这是用丝线绣的,我专门从家乡带来的。”
“您家在哪儿?”
“苏州。”
“好地方。”
跟女人闲聊着,等买了枕套才发现自己跟伙伴走丢了。她笑笑将枕套放篮子里继续逛,一个人闲庭信步自由自在,完全没有孤雁失群的慌张。
家里冷帆已经备了过年的肉,从现在可以吃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冻梨冻柿子等冬天特色水果也都买好。所以她今儿没再去买这些,而是看那些平时不常见的东西。
另一个小摊上在卖布料,自家织的土布,简单的条纹。伸手触摸比机器布略微粗糙,但这种布吸汗耐褶皱,夏天铺炕很舒服。
“小兔崽子敢犟嘴,看老娘揍死你。”
跟大娘商量着买土布,忽然间猛的被人推了一下,她一个趔趄摔在大娘的摊位上,大娘赶快伸手扶住她。
“我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
“还敢犟嘴?”骂人的女人更加气愤,一股河东狮孔的气势,就在萧雨身边打起了孩子。“让你看好弟弟看好弟弟,你咋看的能摔了他?你就是故意的,你不安好心眼。”
萧雨转身下意识的去看,孩子稚嫩的声音让人觉得心疼。回头被女人打的孩子果然又廋又小,看着五六岁的模样。这么小的孩子,就算做错了事儿也别这么打吧。
这女人一副打仇人的脸面,下手丝毫不留情,把孩子打的都蹲到了地上。耳朵、还有护着脑袋的双手全都破皮出血,应该是之前就有冻疮,这么冷的天他居然没有帽子手套。
“别打了。”她实在看不过去抬手制止打人的女人。“小孩子犯错回家好好教育一下就好,大街上这么打影响不好。”
“啥影响不影响的、”女人完全不吃这一套,“我家孩子,我想咋打就咋打。”
“瞧瞧,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这孩子跟眼中钉肉中刺似的,家里打完外头也这么打。”
旁观者有熟悉的道出了原因,这下萧雨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嘴脸。可再是后妈也不能如此对待一个孩子吧,看着多让人心疼。
“妈妈、妈妈……”她刚还欲再劝,实在心疼身形瘦弱衣着单薄的孩子。可嘴还未张开,那个原先蹲在地上的孩子居然起身拉住了她的衣角,开口就喊她妈妈。
“妈妈你去哪儿了,你别不要小海。小海听话,你别不要小海。”
孩子死死抓着她喊她妈妈,口口声声生怕她不要自己。她一时为难的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明白眼下什么情况。正为难,刚才那个道出实情的女人也开口了。说出的话给她解了惑。
“哎呀,这位女同志跟小海妈妈长的可真像。”说完仔细的去看萧雨,然后摇头赞叹:“这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说完萧雨蒙了,实情居然如此凑巧。那女的开口问她了:“同志,你没有个姐姐叫李涵的?”
萧雨摇头:“没有。我姓萧,家中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