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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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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明意摇头,与他说道:“倒还不曾,打算在附近逛一逛,随意吃些的。吴世孙若还有正事要办,咱们来日再聚便是,我暂时就住在前面的隐贤楼。”

    她本意是不想耽搁他办正事,然而话音刚落,就听面前的少年讲道:“我也还没吃饭。”

    岁江眼神惊惑。

    去映月楼之前,公子不是才用过晚饭?

 203 帮得上忙

    “事情大致都办妥了,许姑娘初至宁阳,我本就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前面有家酒楼,里面的饭菜应该很合许姑娘的胃口。”

    吴恙说话间,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走过去不过半刻钟而已。”

    听他这般说,许明意也就点了头。

    此处正是热闹之处,人来人往,难免稍有些拥挤,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肩缓缓走着。

    此时,一群小童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为首的那个手中抱了只竹编的彩球,惹得后面一群孩子争相追赶嬉闹着。

    众人急忙躲避,人群里短暂地混乱了一阵,许明意被其中一个孩子撞了一下,又不知被何人挤了一把,身形不稳间,忽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膀。

    “当心——”

    待她站稳,吴恙便立时将手收回,负在身后轻握起手指。

    许明意同他道了声“多谢”。

    “宁阳与京中略有些不同,管制之上相对宽松,加之如今又临近年关,难免吵闹了些,可是觉得不习惯?”吴恙询问道。

    “是有些。”

    许明意望着四下一派热闹景象,华灯映入瞳孔,叫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黑亮有神,语气里有着明朗笑意:“但我很喜欢这样的热闹。”

    见过了乱世的凄冷悲苦,才觉得这样的繁荣热闹格外可贵。

    上一世的宁阳城,在吴家出事之后,便成了被朝廷泄愤般的存在。

    无数人的命运因此被改变,百姓们原本安稳和乐的生活一夕之间被全然颠覆。

    吴恙看她一眼,又循着她的视线望向前方。

    他恰恰相反,他向来不喜欢热闹拥挤。

    但此时……他也很喜欢。

    “此处是一座戏楼,里面是宁阳城有名的春喜班,你若喜欢听戏,可以来此处坐一坐。”

    “这应当是首饰楼……我曾见母亲来过,其内之物想来应当尚可一观。”

    一路上,少年认真而耐心地介绍着周遭的店铺。

    岁江跟在后面,频频投去费解的视线。

    一路上净听平日里惜字如金的世孙说话了……不知道的还当他家世孙是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雇来专程介绍当地风土人情与特色的知客译官呢!

    偏偏他家主子还在讲道:“你若有什么想知道的,想玩想吃的,尽管同我说——”

    实则吴恙也不太清楚该如何招待一个姑娘家,就只能多说些话了。

    许明意应了声“好”,不禁转头看向他。

    街边华灯摇曳,映得少年的侧颜轮廓越发清晰深刻,他五官生得偏英朗,气质也趋于清冷,总而言之……怎么看都不像是话多的人才对。

    而即便再如何热闹,冬日的夜晚还是冷的。

    这于她而言本是一座相对陌生的城池——

    可此时有他在一旁,听他说这些话,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莫名踏实又安稳。

    或是有些时日没见到了,方才初见到他,她总觉得不比先前在京城相处时来得自在随意,甚至还有些拘束——

    但现下,这一切都被他的认真与耐心冲散了。

    他似乎也非刻意如此,故而越发能叫人感受得到他那份纯粹的诚意。

    她真的很高兴。

    虽说来之前便明确了自己的目的,此行只为叫自己安心而已,并不强求他能十分欢迎她的到来——

    可是,又有谁会不喜欢被人真真切切的欢迎呢?

    她不过也只是一个肤浅的寻常人罢了,被人认真对待、见对方因为她的到来而流露出愉悦欢喜,她就也会很开心。

    她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很多情绪,是这般相辅相成且相通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吴恙佯装一无所知,然一颗心始终跳得极快,只庆幸若非人群喧闹恐怕不足以遮掩此心跳之声。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应当……挑一家更远些的酒楼才对。

    只因哪怕二人走得足够慢,然他所说的那座酒楼还是很快便到了。

    少年突然有些犹豫。

    咳,反正他方才也未说明酒楼的名字,现在突然想到另一家似乎也不错,临时改一家想必她也未必能察觉到吧?

    但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磊落——

    少年正踌躇间,忽听得耳边的随从说道:“公子,登远楼前面就到了!”——虽然公子没有明说酒楼名字,但这家酒楼做的就是京城的菜样,必然就是公子口中所说的合许姑娘胃口的那一家没错了。

    “……”吴恙缓缓转过头,看向出声提醒的小七。

    很好,这下不必踌躇了。

    酒楼里的掌柜显然认得吴恙,见状立即亲自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将人请上了二楼雅间。

    听着雅间里自家世孙同那位姑娘商议着点菜的声音,守在外面的岁江到底没忍住,向小七印证道:“……公子先前不是已经吃过晚饭了么?”

    现在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小七看向他。

    竟在纠结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原来岁江竟是个榆木脑袋吗?

    经验告诉他,若一个人的脑袋不开窍,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故而小七只道:“公子又饿了呗,且先前公子只吃了菜,确实没吃饭啊。”

    “……”岁江默然一瞬后,又问道:“这位许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小七的表现显然是认得对方。

    “镇国公府的姑娘,许将军的孙女。”小七低声道:“记得莫要声张。”

    岁江皱起了眉。

    这身份确实称得上不一般,可他家公子乃是堂堂吴家世孙,便是当朝公主来了,也根本不必这般亲自上阵招待人吧?且连去趟青楼都心惊胆战,这般谨小慎微到底图什么啊?

    从神态看出他的想法,小七暗暗惊诧——合着不是榆木脑袋,而是个铁疙瘩脑袋啊!

    方才在许姑娘面前说什么以性命做担保,他还当对方是个眼皮活的,要跟他抢活儿干了呢。

    临出京前,小五哥将世孙对许姑娘有好感这个秘密告知了他,为的就是让他在世孙面前好好表现——所以他今晚才会屡屡适时给予世孙提醒。

    既然岁江看不出来,那他就自己偷偷表现吧,毕竟他来宁阳不久,总要立些功劳才能站稳脚跟啊。

    小七认认真真地打算着。

    雅间里,等上菜的间隙,吴恙正同许明意问道:“不知许姑娘此行来宁阳要办何事?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许明意手中捧着只茶盏,闻言眼睛含笑看向一如既往热心仗义的少年。

    他当然能帮得上忙——

    她要办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他,他保重自己就是等同帮她的忙、全她的心愿了呀。

 204 脸皮薄

    “实则并无什么事情要办,只是顺道来宁阳逛一逛而已,再顺道见一见吴世孙。”女孩子半真半假地讲道。

    即便如此,仍叫吴恙听得颇为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许姑娘是个脑子里装满了正事的人,此番来宁阳只为闲逛,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

    “不知许姑娘口中的‘顺道’是何意?是另有要去的地方?”

    “嗯,已经去过了。”许明意说道:“趁着年底,去了趟临元祭拜外祖,想着临元离宁阳也不算太远,一时心血来潮,就过来了。”

    吴恙了然点头。

    原来是祭拜外祖——

    而结合先前许姑娘的梦境,他不免突然就想到——若这梦当真足够灵验的话……许姑娘在临元给外祖烧完纸,再来宁阳,或许很快就能顺道将他的那份也给烧上了吧?

    这些时日,身为将死之人的阴影,从来就没有从少年人身上远离过。

    甚至偶尔当一件事短时日内办不完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要不要写封遗书交待下来?

    有时也会想,若当真避不开这一劫,那他最大的遗憾应当便是没办法再见许明意一面。

    但现在她来了宁阳。

    吴恙强压下心底那种“临死前的心愿已经达成”的诡异感受,继而想到——所以,许明意会不会正是因为放心不下他,才会顺道过来?

    而女孩子接下来的一句话,仿佛就是在印证他的猜测——

    “吴公子近来可觉得身体上有何不适之处吗?”

    虽说前世是坠入冰湖之中而丧命,但也不能排除这其中是否有着因身体不适而致使注意力无法集中,继而导致意外发生的可能。

    现下她不想放过任何一处可以防备的地方。

    吴恙下意识地便摇了头。

    他年纪轻轻身强体壮,又常年习武,能有什么不适之处?

    可断不能让许明意觉得他身体不行。

    “便是一些细微的不适,也没有吗?”许明意又问道:“或者说,近来可有叫人把过脉?”

    许多病症,或许不会外露,也不易被人察觉,但一般情况下,从脉象之上是能够看出端倪的。

    听她如此细致地追问,吴恙突然想到,面前的女孩子是懂些医术的。

    于是,他斟酌了一瞬之后,道:“仔细想想,近来似乎有些多梦,夜中睡不安稳。”

    “夜中难寐,难免会使人白日里精力不济,如此关头,可不能大意。”许明意道:“不然我替你瞧瞧脉象?”

    吴恙“嗯”了一声,尽量神态如常地配合着伸出了手去。

    女孩子刚放下茶盏的细腻指腹带着温热感,搭在吴恙的手腕上,叫他觉得好似被烫了一下,使得本就坐得笔直的身形顿时更为紧绷。

    许明意抬起眼看向他,觉得有些好笑,提醒道:“放松些。”

    不过是把个脉而已,他怎么紧张的像是要被扎针似得?

    吴恙点了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足够放松,然而那种仿佛心事要被识破的感觉,叫他的心跳一直无法平复下来。

    许明意诊得很仔细。

    时间便也久了些。

    “并无什么大碍。”她将手收回,道:“也不必吃药调理,但若当真睡不好,我那里倒是带了些安神的香丸,晚些给你拿些回去好了。”

    “也好。”吴恙没有拒绝。

    许明意看向他。

    “怎么了?”心虚的少年戒备地问道。

    “你觉得很热?脸都红了。”

    吴恙脸色一凝,视线看向别处:“是有些闷得慌——”

    许明意点点头,端起茶来吃了一口,垂下眼睛掩去笑意。

    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人根本不是热的,而是方才被她把脉,觉得不自在了吧?

    嗯……她现在愈发相信这根本不是块儿逛青楼的料了。

    之所以不叫女子近身,原来是因为脸皮薄得过分啊。

    见他依旧不太对劲,许明意善解人意地岔开话题:“对了,我将天目也带过来了。”

    吴恙下意识地就问:“明时不想养了?”

    到底还是厌烦了么?

    然转念一想,对着这样一个东西,能忍到现下才厌烦,已是十分难得了。

    可若明时不肯养了,那他们先前的交易还作数吗?

    “倒也不是。”许明意不知他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如实道:“我是想着,你该想它了。”

    吴恙沉默了一瞬。

    ……倒真没这回事。

    都说感情是相互的,这丑鸟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早将他一颗为人父的心给寒透了。

    “但它是单独乘一辆马车来的,现下还没到。”许明意说道。

    吴恙有些费解地看向她。

    让一只秃鹫单独乘一辆马车……究竟是这秃鹫的翅膀断了,还是许姑娘对飞禽类的习性和能力日渐有了什么误解?

    “可知现下到哪里了吗?”

    许明意笑着道:“别着急,最迟后日应当也就到了。”

    吴恙一时没说话。

    他倒不是着急。

    而是想说,倘若离得还远,就传信干脆让人驮回京城去吧。

    但看她此时这般神态,像是十分乐意促成这场相聚,既如此,这扫兴的话他就不讲了。

    菜很快便上齐了。

    许明意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

    这一路上的饮食多是草草应付过去的,这般对胃口的饭菜确实是有阵子不曾吃到了。

    见她吃得开心且在自己面前毫不拘束,吴恙不知不觉也跟着用了两碗饭,另喝了碗汤。倒果真像是晚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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