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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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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廷贞许启唯等几位重臣为首离席而去,其余官员或紧步跟上,或选择留在殿内等候消息。

    女眷中,跟去的人则少之又少。

    “母亲,我去看看。”许明意低声向崔氏道。

    崔氏下意识地想反对,太子乃是储君,事关国之大事,官员们跟过去无可厚非,后宅女眷还是避远些为好——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女孩子已经提着裙子快步离了席!

    “昭昭——”

    崔氏连忙出声唤,然而这一个还没能喊住,一旁的崔云薇竟也跑去了!

    就像是没来得及关好栅栏,眼瞧着羊崽子一个个蹦跶着跑出去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崔氏与文氏互看一眼,唯有无奈追上去。

    别的女眷得见这一幕,讶然了一瞬之后,纷纷跟上——这样的事情谁不想围上去看看,镇国公府里的世子夫人都去了,她们一同去瞧瞧也不过分吧?

    福云池就在交泰殿后的园子里,一行人脚下匆匆,很快便到了。

    已有几名太医赶了过来,此时正围着被救上来的太子设法施救。

    “腹中积水颇多!”

    “……快去殿中取长凳与绵被绵枕!快!”

    “先施针……”

    此处近交泰殿,所需之物很快便被侍卫太监们取来。

    许明意在人群中看着那被抱上叠了绵被软枕的长凳上排积水的孩子,不觉间微微攥紧了袖中手指。

    上一世,太子便是在今日溺亡的。

    这不是一场偶然发生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加害。

    凶手是入京替皇后娘娘庆贺诞辰的敬王世子——

    敬王世子因此被治了死罪,远在封地寒州的敬王则因当今陛下尚且顾及手足之情,只将其贬为了庶人。

    失去了儿子又丢掉王位的敬王从此患上了疯癫症,据闻有一日披发奔到了大街之上,当众高呼一年前害死太子之事乃是镇国公的怂恿——

    一个疯子的话,且又是从千里之外的寒州传过来,怎知真假,又怎能算作证据呢?

    据说当今陛下半点不肯信。

    可耐不过一道道要求彻查镇国公的折子递上去,皇上别无他法,为了安抚群臣百姓,也为了证明镇国公府的清白,唯有查个清楚。

    结果这一查,就查出了镇国公府同敬王合谋的证据。

    甚至不止如此,还有同敌国来往过密,泄露大庆机密的滔天大罪——

    铁证如山之下,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

    在扬州的那些年,她总是在想,镇国公府出事,同敬王父子谋害太子,究竟有无必然的关连?

    这个问题,她之前一直没有答案,但自从得知了祖父有着交出兵权的想法之后,她便大致断定,应当是没有关连的。

    因为即便没有太子溺亡之事,交出了兵权的镇国公府也都是待宰的羔羊——没有参与谋害太子,同样也有着私通敌国的罪责在等着他们镇国公府。

    只是背后之人心思缜密,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地顺理成章,极擅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说白了,谋害太子的罪名,他们镇国公府那时大抵只是被捎带上了而已。

    因此,她这几日在是否要插手此事的权衡上,更偏向了后者。

    她今日入宫,为的只是能够更近一步地了解此事真相。

    至于阻止太子被害,她也并非没有想过——

    只是,即便此次她设法让太子免去一死,也无法保证今晚之后的事情。

    因为不管幕后之人是谁,既然对太子起了杀心,若只是被人暗中打乱了这一次的计划,而非计谋被戳破败露无法再次下手,那么,对方必然还会再有动作。

    而这是在宫里,她一个外臣之女行事极为不便,甚至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在眼中。要害太子的人究竟是不是敬王世子,她无法确定,倘若贸然插手此事,保不保得住太子姑且不提,甚至极有可能会给自己招来不可估量的麻烦。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为了一件眼下暂时同镇国公府并无直接利害关系的事情,而那般冒险。

    她确实也选择了听从理智。

    这对她而言,本身也没什么好难以抉择的。

    可此次此刻,她亲眼看着那个孩子,就这样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一个同明时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至多三刻钟前,还眼睛发亮地对她说,十分钦佩许将军——

 039 一试

    这个孩子是当今太子。

    上一世,在镇国公府的那一场惨剧里,当今皇上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完全的决策者,还是被有心之人蒙蔽,亦或是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她无法确定。

    但这一刻,她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的遭遇同上一世的镇国公府并无太大区别,都是被他人夺去了活着的权力的人,一条鲜活无辜的性命。

    这种体会,让她一颗心沉甸甸地,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太医们还在尽力施救,但脸色皆是愈发不安。

    “是奴该死!”

    太子的贴身太监被带了过来,跪伏在地,手中锦盒跌落在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庆明帝声音不高,却冷得像是结了冰,“为何太子出事之时身边会无人看护照料——”

    “……先前奴陪着太子殿下往交泰殿来,临近殿前才想到,忘记将殿下替皇后娘娘准备的诞辰礼带来……殿下催促奴才尽快回去将东西取来,奴才不敢有片刻耽搁,只认为眼前便是交泰殿,却不曾想到……竟会出这等差错!”

    太监将额头都磕破,惊惧流涕:“……是奴才大意了!奴罪该万死!”

    “即便你返回东宫去取东西,可殿下身边竟再无其他人了吗?”皇后目含审视地看着他:“殿下出东宫走动,身边何时竟只带一人服侍了——你们竟是怠慢至此吗!”

    “回……回皇后娘娘,今日同奴一同侍奉在殿下身侧的还有小祥子……只是,只是中途在园中遇到了迷路的镇国公府许姑娘,殿下便差小祥子去替许姑娘几人引路了……是以才会使得殿下出事之时身边无人啊!”

    此言一出,许明意立即察觉到有许多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听出那太监口中的推卸责任之意,许明意眼神微冷了些许。

    这倒是巧得很。

    来日若真有人想借此事来拖镇国公府下水,倒是都不必借敬王之口了,大可将她今晚的经历直接说成与人里应外合,刻意支开太子身边的太监。

    对上皇后的视线,女孩子语气坦然:“皇后娘娘,确有此事。”

    皇后闻言只是点头,并未多说多问任何。

    一旁的夏曦眼睛动了动,张口欲言,然察觉到四下气氛紧绷凝重,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她想借此给许明意找点麻烦,但也隐约感觉得到此事事关重大,此时不是她能贸然开口的时候。

    那边数名汗流浃背的太医已将太子放平在地,朝着庆明帝的方向跪了下去。

    为首的太医将头叩下,痛声道:“皇上……臣等无能,未能将殿下救回……”

    “你说什么!”

    庆明帝脸色沉极。

    另一名太医颤声道:“陛下,太子已无气息脉搏啊……”

    虽说溺水之后不见心跳气息者,也有被救回来的先例,夏日溺水,也比春冬之季便于施救,可偏偏太子本就体寒多病……

    说得难听些,一场厉害些的风寒甚至都有可能要了太子的命,更何况是溺水!

    他们施针之时,见太子仍无丝毫反应,便心知是救不回了,后来那些举动不过是尽最后一点力而已。

    庆明帝脸上血色尽褪,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陛下……”

    皇后连忙将人扶住。

    “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以夏廷贞为首的官员们纷纷跪地。

    站得近些的女眷也朝那被平放在地的男孩子跪了下去,心软些的多是忍不住落了泪。

    宫人们的低泣声响起,那名太子的贴身内监更是大哭着扑了过去,连连叩头不止:“奴罪该万死啊!”

    跪在那里的崔云薇暗暗扯了扯许明意的裙角。

    表姐性情张扬,她历来十分羡慕,可是……现下出了这等事,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偏偏表姐还站着,这未免也张扬的太叫人胆战心惊了吧?

    然下一瞬,却见站在那里的少女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竟是快步出了人群,朝着帝后行礼,凝声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女幼时也曾同家中医仆习过些医理,医术虽是不精,却恰巧得知一种可救治溺水者的法子,还请陛下准许臣女尽力一试!”

    她固然没有能力可以阻止太子被算计,但在太子溺水之后,她此时或许可以试一试做些什么!

    皇后吃惊地看着她:“许姑娘懂得施救之法?”

    众人亦是意外地看向那站出来的少女。

    一个闺阁女儿家难道会比太医更懂得如何救人吗?

    在场之人不乏心思机敏之人,此时看着那女孩子,不免就猜测——莫非是方才被太子的贴身内监提及借了太子的内监引路之事,心中不安,恐被猜疑,为了自证清白,慌张之下才有此举?

    “是,时间紧迫,请娘娘让臣女试一试!”

    皇后眼神犹豫了一瞬。

    太子溺水之事真相未明,她私心里是不愿让许家牵扯进来的,可许家姑娘这般坚持……

    “皇上……”她到底是看向了庆明帝:“不如就让许姑娘试一试罢?”

    被宫人扶着在抬来的椅中坐下的庆明帝眼中已是一片死寂之色,看也未看许明意一眼,只显然不抱希望地点了点头。

    得了准允,许明意立即朝着太子奔了过去,在太子身侧跪坐下去,动作极快地将对方的衣袍解开。

    “这……”

    官员们见状色变。

    本以为对方此举已经足够大胆,然而下一瞬,只见那少女赫然已将太子的衣袍全然敞开,露出了瘦弱的胸膛之后,竟是又低头以耳背贴了上去。

    虽说太子今年不过十岁稚龄,如今又是这等关头,然而这一幕还是叫向来注重体统的权贵们觉得尤为不妥。

    更何况皇室讲求颜面,太子崩逝,已叫人痛心,怎还能由人当众做出这般有损尊严的不雅举动……

    皇后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妥。

    但见女孩子神情紧张而认真,她便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挡去了庆明帝的视线。

    只要皇上不喊停,其他人也不好多言……毕竟这等关头一旦开口,便是居心叵测。

 040 贼船

    那边,许明意抬起头来,眼神微亮。

    太子确实已经没有心跳了。

    但是心口处尚且存有一丝温热之感——只是这孩子过分体寒,几乎已经叫人察觉不到。

    裘神医曾经说过,溺水者,即便呼吸心跳俱停,但只要心口处还有些许温热,那便或许还有得救!

    许明意当机立断,将手掌叠于男孩子胸口,重重地按压下去。

    下一瞬却是皱眉。

    不行,她体内长眠草的毒还未完全解得干净,力气根本不足以让她持续做出按压的动作——

    她急忙问:“不知几位太医当中可有身强力壮者,可帮殿下按压心口?”

    几名太医互看一眼,脸色复杂。

    这女孩子看起来确实像是略通急救之法,可太子已经救不回来了,谁能当众陪着她一个小姑娘来胡闹?

    “让老夫来!”

    人群中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镇国公起身朝着孙女大步走了过来。

    在场论起身强力壮,他说第二,谁敢称第一!

    昭昭即便真是在胡闹,那结果也该由他这个祖父来担着!

    看着自家祖父利落地跪身下来,两只蒲扇般的粗糙大手完全覆盖了太子瘦小的胸膛,许明意反倒担心起了其它:“……祖父,您手下留意些,将殿下的胸膛压下至多三指即可,力气不宜过重。”

    许启唯正色点头,配合着孙女交待的按压速度一下下用着力。

    许明意却再次看向人群中。

    不远处刚走近的吴恙见她神色焦急,显然是还需要有信得过的人相帮——

    可在场这些官员,一个比一个要墨守成规又精明擅算,许世子今日未曾前来赴宴,肯帮她的无疑也就只有镇国公一个了。

    至于宫人太监,信不过她是一条,没有这个胆量去支撑着配合她也是一条。

    而她这般在人群中逐个望去,需要的显然是一个有能力又足够冷静的帮手,而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顶上。

    这么一说——

    竟突然觉得好像只有他能帮一帮她了?

    这个想法让少年微微皱眉。

    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更何况躺在那里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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