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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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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犯错,下人顶罪再寻常不过,下人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若对方识趣些,自是知道该怎么说,若是不识趣……呵,只要父皇有意在明面上遮下此事,随对方怎么说也不过都是些狡辩污蔑之辞罢了!

    想着这些,永嘉公主半点惧意也无,大不了是被父皇私下责备几句罢了。

    不料,却听昭真帝向冬芝问道:“你果真是收了他人收买?”

    永嘉公主怔了怔。

    只管将人拉下去“审问”便是了,父皇作何还要这般问?

    而此时,堂外有宫人的行礼声传了进来。

    “太后娘娘,许姑娘……”

    许明意今晚一直在太后处,内监前去寻人时,太后听闻了此处发生的事,不免也一同过来了。

    听得堂中正在查实惊马之事,太后并未多说,只由许明意扶着在堂中坐下,轻轻拍了拍女孩子的手,示意且先听一听。

    许明意便站在太后身侧,静静看着堂中的情形。

    今晚之事,似乎有些复杂。

    除却与她有关的这一件之外,又同时发生了其它要紧之事。

    此时对于海氏,她心底不免有些疑惑,但同时亦有一种直觉——这些疑惑,或许很快便能得到解答。

    只是还须一件件地听,一件件地看。

    视线中,那绿衣侍女缓慢地抬起了头,却是定定地看向永嘉公主——

    “婢子从小陪着公主一同长大,公主入京之后,婢子也成了旁人眼中风光体面的大宫女,如此之下,试问何人会想到要来收买婢子?何人又能收买得了婢子?若非是公主之命不可违,婢子又岂会冒着性命危险去害未来太子妃!”

    永嘉公主脸色一变:“你……果然是冲着污蔑本宫来的!”

    这个贱婢,竟然还敢多言多语,是怕死的会太轻松吗!

    “公主无非是让婢子顶罪罢了。”绿衣侍女满眼悲恨地笑了一声,道:“公主于玉粹宫中打杀宫人已是家常便饭,如今只是轮到婢子送命了而已……”

    察觉到昭真帝的视线看了过来,永嘉公主面色微白,大怒道:“休要再胡言污蔑本宫!”

    看着那双怨恨报复的眼睛,她心底忽升起极不好的预感来,正要擅自做主吩咐内监将人拖下去时,却已听对方说道:“公主不是一贯自诩敢作敢当吗?怎此时却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了?既公主不敢说,那便由婢子替公主来说好了……公主对太子殿下心存爱慕,因此百般针对嫉恨许姑娘,故设计了惊马之事!声称要给许姑娘一个教训,纵然不能要了其性命,稍毁了样貌摔断了腿也是不能再做太子妃的!——这可是公主的原话!”

    四下众人纷纷色变。

    这……这又是什么?!

    这也是他们能听的吗?!

    前有皇后欲图给皇上下催情药……

    现又出了个——

    惊!堂堂公主殿下之所以对未来太子妃狠下毒手,原因竟是这个!

    “……”海氏震惊地看向女儿。

    桑儿……爱慕太子?!

    怎么可能!

    海氏脑中嗡嗡作响,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从一件件小事中找出了痕迹所在。

    怪不得……

    怪不得这份“懂事”来得如此反常,原来竟是……

    太后眉心紧皱,却也不见喝止冬芝之意——出了丑事便不要怕丢人,试图遮遮掩掩,遮到最后,丑事怕是要酿成祸事。

    更何况,他们谢家需要给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的昭昭一个完整的交待。

    “她胡说八道!”永嘉公主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羞愤,不安,及无法言说的未知恐惧,让她几乎失了态,当下就要朝冬芝扑过去:“我看你是疯了!”

    “够了!”昭真帝脸色微沉:“将人带下去——”

    是非真假,他心中已有判断。

    “父皇……”冬芝很快被押了下去,永嘉公主还欲再说,却被昭真帝冷声打断:“你也退下。”

    看着那张透出冷意的侧脸,永嘉公主张了张嘴,心中升起畏惧来。

    父皇似乎是真的动怒了,她还从未见过父皇这般神态……

    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处站了片刻,到底是咬唇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但她未曾离开,也不敢就此离开,而是站在了堂外。

    她听得堂内传来父皇惭愧而郑重的声音——

    “此事是我教女无方,险些铸成大祸,待回京之后,必会给许姑娘一个完整的交待。”

    永嘉公主握紧了冰凉的十指。

    父皇这就当众定下了她的罪名吗?!

    回京之后……

    回京之后,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她?!

    她不过只是想教训一下许明意……她可是公主,父皇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堂中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只是当下还有一个忙,尚需许姑娘相帮。”

    许明意会意:“是,阿葵——”

    前去寻她的内监已将大致情形说明,阿葵也大致有了准备。

    且这准备是有足够的本领作为支撑的——这些日子以来,小丫头一直在为自家姑娘说出去的大话而努力着。

    正如“有些面具戴得久了便摘不下来了”,同理,有些锅背着背着,也就变成自己的东西了——背锅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饶是如此,神医阿葵在瞧见那两条虫子时,仍旧未能做到冷静对待,颇为惊诧地道:“这……这似乎是蛊虫!”

    她在裘神医那本不外传的医书里看过的!

    蛊虫?!

    堂中众人面色惊变。

    虽多数人不知具体为何物,但一听这个“蛊”字,已足够叫人胆寒了!

    历朝历代,巫蛊之术皆被视为大忌,当朝亦不例外!

    郑太医虽是已有预料,但真正听到,仍是难掩惊色,忍不住向身侧的小丫头询问道:“听闻蛊虫分许多种,用途也各不相同,不知这两条是……”

    阿葵犹豫了一下,但转瞬想到来时姑娘的交待:‘无论待会儿看到了什么,都只需据实而言。’

    便如实道:“像是情蛊……”

 669 疯了吗

    郑太医再吃一惊:“情蛊?”

    竟当真有这东西?!

    阿葵点头,道:“此虫食情花而生,若要饲养,需将近百条虫封于罐中,相互蚕食,最终留下一雌一雄……直到蛊虫产下子虫,则留下母蛊与子蛊……子蛊若种于他人体内,中蛊者便会再无法离开饲养母蛊之人,二人必须终生厮守,一旦分心分离,中蛊者便会痛苦不堪,乃至蛊发而亡。”

    据闻,在苗疆之地,有情人为表厮守一生的决心,会甘愿种下情蛊。

    可这听来缠绵悱恻的所谓生死相守之物,若落在一厢情愿、或是别有居心者手中,则等同是将旁人的性命握在了手中,此蛊便成了胁迫对方的利刃。

    “且此蛊一旦种下,几乎无解,若蛊主身亡离世,中蛊者也无法独活。”阿葵仔细看了看,又补道:“这只母蛊应当很快便可产下子蛊……”

    一时间,堂中寂静可闻针落。

    太后的面容紧绷着。

    同为女子,她并非不能理解一腔痴心难收的无奈之处,可再如何心思难改,也不该成为罔顾他人性命的理由。

    她不知这蛊虫之说,究竟是否属实,又是否当真有此“奇效”……但养蛊之人既是信,那便坐实了对方已有谋人性命之心!

    听罢阿葵之言,玉坤宫的掌事嬷嬷如遭雷击。

    她记起来了……

    尚在密州时,王爷刚欲起兵之际,娘娘为此寝食难安,几乎拜遍了寺庙道观,求遍了各路神仙。

    有一日,娘娘听闻里嚓山下,有一座道观极为灵验,便带着她去了一趟,那日娘娘乃是微服,对方亦不知娘娘身份,同娘娘单独谈了许久之后,便给了娘娘此物……

    回去的路上,娘娘心中难安,便同她说明了这蛊虫的作用,她大为震惊,连忙劝说娘娘不可轻信这等邪门之物,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日后后悔也是来不及。

    娘娘当时点了头,答应了她不会犯糊涂。

    她本以为娘娘真的听进去了她的话,早将此物丢了!

    可怎么还是……

    她早都说过了,这玩意儿沾不得的!

    不说有用没用,一旦被发现,便是大祸临头,再无翻身可能!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掌事嬷嬷连叫苦的力气都没了——这一浪打过来,直接把她最后一口血都给拍没了。

    “皇后可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太后声音过分平静地问。

    无论如何,总还是要给人说话自证的机会的。

    “……”面白如纸的海氏似乎终于勉强找回了一丝神思,她颤了颤眼界,像是猛然回过神来那般,朝着太后和昭真帝跪了下去。

    “不是臣妾!当真不是臣妾!”她满面惊惶地摇着头,眼中含着泪道:“臣妾一贯胆小,哪里敢生出如此心思……这定是有人刻意放在此处,蓄意诬害臣妾!”

    说着,仰头看着昭真帝,泪水滚滚而下:“陛下,您是知道臣妾的啊!臣妾岂会做出此等事!”

    昭真帝抿直了薄唇。

    见这位柔弱不堪的皇后娘娘哭得如此委屈,阿葵生怕自己方才那番话说得不当紧,别再冤枉了这位皇后娘娘,遂连忙道:“实则要想知道这蛊虫是何人所养,并非难事。据闻此蛊每三日便需蛊主以鲜血饲养,所以养蛊者身上必然会有伤痕在。若皇后娘娘身上不见伤痕,那便可证清白了。”

    “……”海氏闻言哭声微顿,心中最后那丝仅存的侥幸霎时间消散无形。

    太后唤道:“春白。”

    “婢子在。”

    “带皇后去内间验看。”

    “是。”春白嬷嬷应下,来到皇后身侧。

    “臣妾身上没有伤!”海氏忙伸出双手,颤声道:“陛下您看!没有的!”

    “皇后娘娘,请随婢子移步内室。”春白嬷嬷伸出手去,欲将人扶起,却被海氏一把重重挥开。

    “我没有伤!别碰我!”

    这几乎是在场之人第一次听到海氏拿如此高的声音说话。

    永嘉公主呆呆地站在堂外,几乎要反应不过来。

    什么情蛊、养蛊、种蛊?

    这当真是她那懦弱无用的母亲,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女孩子只觉得颇为不真实。

    她听到母亲被强行带去了内室,犹在挣扎着。

    而后,那挣扎声突然消失不见,像是……什么事情得到了印证,抗拒不再有任何意义。

    她又听得春白嬷嬷走了出来,拿极清晰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左臂内侧有伤口在,且是新伤叠着旧伤。”

    郑太医等人个个垂首,不敢多看多言。

    片刻后,海氏脚步有些踉跄地自内室而出,扑着跪在了昭真帝面前。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会生出了这样的邪念来……”她抓住昭真帝一方袍角,流着泪道:“但臣妾绝非是要谋害陛下性命,臣妾是宁死也绝不会害陛下的!臣妾只是想长长久久地留在陛下身边而已,臣妾待陛下一片真心,绝无害陛下之意啊……”

    只要陛下同她永不分离,便不会伤及性命的!

    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够了。”太后闭了闭眼睛,忍无可忍地道:“谋害便是谋害,还说什么一片真心。”

    再如何以所谓爱人的借口去害人,也还是害人!

    且要更加可恨!

    因为她们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的可恨之处,反倒觉得自己一腔痴心感天动地!

    原本她和定辰商议着,或可保留海氏皇后之名,对外只道皇后需回密州静心养病,以此将其送回密州,暗中还其自由之身——

    当下看来却是不必了!

    “不……不是的,我岂会害陛下!”海氏在方才的挣扎中散乱了发髻,脑中也早已一片空白,唯一双通红的眼睛里仍旧满是执念,她口中不停地重复着:“我岂会害陛下……陛下待我有救命之恩,十五年前是陛下救下了我和桑儿,若没有陛下,我早就死在那个雪夜中了……我和桑儿的命是陛下给的,我岂会害陛下……”

    许明意听得一愣。

    谢无恙亦是怔住。

    堂外的永嘉公主飞快地皱了一下眉,眼神翻涌反复着——母亲在说些什么?她为何听不懂?

    母亲是疯了吗?

    一定是疯了吧!

 670 做梦

    听着那道有些恍惚的声音还在继续,永嘉公主几乎是猛地抬脚走进了堂中。

    “母后!您是疯了不成?怎能做出此等事!”

    这声质问让扑跪在那里抓着昭真帝衣角的海氏转过了头来看向她。

    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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