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吃吧,我不吃了。雨潇,下次我再给你买。”容言把糖人推过去,让他吃。
柳雨潇笑的像个孩子:“你要把我牙齿吃坏了我还怎么啃烧饼?”
容言睁大眼睛想了想:“那我就把食物咬碎了喂你吃。”
柳雨潇忽然止住笑意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他张开双臂,声音低沉隽永:“小言,你过来,我抱抱你。”
够了,他活这么大有一个人能对他如此,已经够了。
容言过去抱住他,他回抱容言,二人在客厅之中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他们久久不语,相互依偎,那根狐狸糖人在空中少了半根尾巴迎着光亮晶莹透明。
容言的脸在刘雨潇看不到的地方,神情锐利,不管要他杀多少人挖多少颗心,他都愿意。
就算舍去半身修为他也没有半点怨言,亦不会后悔,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一世可以跟眼前人平安喜乐,暖情常在……
两日后。
陈桥村发生一起命案。
一个年轻男子横尸在自己家头,死法蹊跷。
官府带差役过去时,只看到那个男子躺在地上,橘黄色粗布衣服上带着血迹,眼睛闭着,其他也没查出什么伤痕,那些血迹是怎么来的,差役们都很纳闷。
因他的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一处破损,他上衣却沾了大半血水,那些血水已经融进了衣服里干巴巴的发硬。
这时一位年迈的法医背着箱子走过来验尸,看了大半天,他颤巍巍的起身对着差役道:“这位公子的头部有血块淤积,他可能是摔倒之际撞到了某样东西,导致他头部充血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亡的。”
“那这些血迹只怎么回事?”官差问他,撞到头为什么衣服上会有血而头发上却干干净净?
这不应该啊。
那殓尸官看了半天也是不解,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有头部有淤血,可是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血呢?
“我殓尸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如此稀奇古怪之事,我也解释不清楚啊。”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一脸不可置信。
“会不会是当时有别人在场,然后那血是别的人的血?”这时官差中有一个提出来。
其他人左顾右看,觉得目前这种解释可能性最大,那对方是谁呢?他留下的血又去哪里找他呢?
“难道是死者跟对方起了争执,然后他们扭头打了起来,死者将对方打伤,身上沾了他的血。
而死者又因为扭打过程中意外撞到了柜子一类的东西导致后脑淤血而昏死过去,最后因为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而亡?”
大家分分猜测各自说出其中的看法。
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定论。
那位死去的男子被差役盖上白布抬了出去
当俞宁跟苏晏知得知此事赶过去时,那个死去男子被安置在衙门的偏房里,案子没有破尸体也不能处理,那死去男子的家已经被官府贴上了封条。
俞宁看着全身僵硬脸色发灰的尸体:“唉,还真没有什么伤痕呐,奇了怪了。”
苏晏知看着尸体,过了一会,沉声道:“不奇怪,他伤不在表皮,在内里。”
俞宁睁大眼睛。
苏晏知抬手在男子的胸口处一挥,一道金色光芒闪现又消失。随即男子的胸口一道四寸长的伤痕显现出来,伤口处已经被人用线缝合完毕,外部又被人施了法所以寻常官差根本看不出来。
这根本不是人为所能做到的。
那些官差恐怕查到死也是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
俞宁看着伤口,惊叹道:“好缜密的作案手法。”
“他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体里了。”苏晏知淡淡道。
“挖心?”俞宁扬扬眉头,对方真有意思,做这么多就为了挖人心。
“是的,你看他的伤口正对着的就是心脏的位置,他的目的就是这个人的心,他头部的伤痕根本不至死,他是剜心而亡。”苏晏知平静的解释。
对方真够心细的,还做了一个摔倒受伤头部淤血的假象,引导官府去往别的方向上追。
这个人做了这么多就为了一颗心脏。
俞宁不解:“他要心脏干嘛?”
“这个人的死跟之前镇子上丢失的那些人有关系吗?”俞宁又问。镇子上丢了那么多的人,难道也是被……
这一切只是猜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一宗案件与之前的丢失人口有关。
“这个死者有家人吗?他身前都是干什么的?都需要查清楚。俞宁又道。”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找找他生前都做了什么。”苏晏知看着他。
他们知道这宗杀人案件并非人为,那隐藏伤口的法术人类是做不出来的。
二人离开官府,一转眼便消失在偏房。
隔日……
小茶馆内。
俞宁喝着茶一边磕着瓜子,他一身红色纱衣,格外抢眼,有路过的女子都不自来由的向这里多看两眼,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个。
他道:“查到这名死者名叫王六,是这一片街头有名的混混,他没有父母,自己一人被奶奶带大,几年前他的奶奶意外去世,他就变成了一个人。”俞宁喝了口水。
“这个人就在前几天还早大街上调戏一名良家妇女,后来跟人又起了争执,最后他技不如人,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俞宁瞧着苏晏知又抓了一把盘子里的瓜子。
“奥,对了,那天跟他起争执的人好像是一个男子。”俞宁又补充道。
“那名男子知道是谁吗?”苏晏知剥了几粒放到他面前,俞宁接过冲他笑的甜:“谢谢圣主。”
“不知道,问了好几个当时在场的人愣是没人认识那个男的。”
“听说一身白衣,长相俊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俞宁又冲他笑笑。
苏晏知不语,他在那里慢慢的剥着瓜子壳。
一盘瓜子后面都是苏晏知在给他剥,俞宁接过顿也不打的就吃了。
剥完最后一粒后,苏晏知拿出帕子掸掸手手上的碎末,重复一遍道:“白衣,俊美。”
俞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瞪大眼睛看着他表情夸张:“苏晏知,人不会是……你杀的吧?”
苏晏知可不就是长相俊美,时而也穿着一身白衣。虽然他现在是一身水绿纱衣但是颜色也能很浅呀。
苏晏知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瞅他一眼:“你倒是会想象。”他天天与他在一起,他要是去杀人,他有那个时间吗?
如果他真的去杀人了,那俞宁八成也是一个帮凶。
俞宁笑了,不在戏弄他,正色道:“一个男子跟他发生过争执,我们要尽快找打这名男子才行。”
关键是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那名男子是谁,听得描述是长相美丽又穿白衣,这陈家桥穿白衣长得又不差的男的多了去了,这要上哪里去找?
“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挖人的心,除非有大仇。”苏晏知道。
如果只是在大街上拌了几句口舌就去挖心似乎也不大可能。除非这个人心胸狭隘到了极点,可即便如此要先让王六死的凄惨比挖心还狠的法子比比皆是,他为何只专注与挖走一颗心,而且还费劲心思的掩盖过程,这很明显的对方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主要目的。
王六的死并不是白面上的那样简单呢。
“对了,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大娘他的女儿是哪天丢失的?”苏晏知突然问了一句。
俞宁一拍脑袋,恍然,他怎么忘了那天在大街上那个大妈哭天抢地的找女儿:“好像就是王六气争执的那天。”
王六那天调戏了一名女子,然后白衣男子出手相救。而隔天那个大娘就出来哭喊自己的女儿外出一夜未归,这样太巧合了吧。
“你是说那天王六戏弄的是大娘的女儿?”俞宁看着他。
“嗯,可能很大。”
过了一会。
李大娘的家里。
她看着俞宁跟苏晏知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我女儿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子欢好定亲过,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来找过我们家小英啊。”
她家小英每天都在家做着手工活然后拿到街上去卖补贴家用,从来没有跟其他男子在一起过。
“或许那人只是萍水相救,跟小英没什么关系吧。”苏晏知沉吟道,他们原先怀疑救小英的男子跟她认识交好。
所以王六欺负了她后他便记在心里去寻仇,现在看来这一点似乎是不可能了。
“你们真的看到有个男子带着我家小英离开了?”李大娘终于听到关于女儿的消息很是急切。
“我们只是从那天在场的街上人那里听来的,根据描述判断极有可能就是你的女儿小英,只不过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俞宁解释。
“我家小英从来不认识什么男子,真的,那个人是好是坏,他带着我女儿要去哪里?”
李大娘一听就着急了,小英这么多天未回,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不知道。
“大娘,你先别着急,我们肯定能找到她。”俞宁看她一脸憔悴心忧的样子出言宽慰。
李大娘对着他们二人又拜又跪的让他们一定要将小英带回来。
……
出了李大娘的家,俞宁看着苏晏知:“我们可是答应人家要把她闺女带回来了,你说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不知道……”苏晏知扇子轻轻摇晃,如实回答。
“不知道?那我们还怎么找?”俞宁听到他的话立马瞪着大眼。
“等……”苏晏知幽幽吐出一个字继续向前走。
俞宁品着他的话,追上去:“你是说对方还会再来?”
“我觉得他很大可能还会再来。既然小英没有欢好的男子那对方就一定不是情杀,而且——”苏晏知顿了顿又说:“我觉得小英生还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其实在李大娘家听到她说小英只是一个人时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结局了。
“你的意思她已经被杀了?”俞宁问。
“嗯。很可能跟死去的王六一样。”苏晏知觉得小英的心脏可能也不在她的身体里了。
对方挖心一定有用途,但是平常人剜人心能有什么用?如果他不是人的话那鬼怪剜心也没听说过可以提升法力,而且王六除了少了一颗心以外,他的精血并没有被吸食,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苏晏知目前也不知道,但他有预感,这个人一定还会再出现。
他跟俞宁只需要静静等待,这几天就陪着身边人好好将这个镇子的风土人情了解一番。
柳家……
柳雨潇今天的气色看上去比前两日好了一点,容言在他身边陪伴,他今天一身青色纹祥刺金云锦缎,头发用碧绿簪子扎好,腰间一块中黄宽腰带拖着一块穗子,他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水,是容言给他泡的。
那天柳雨潇说了一句茶叶很香,他就特别留意了一下,这是镇上许家铺子产的,他们家祖上起就做茶叶生意,那天小厮买了一包回来泡了水,没想到柳雨潇喝着很是喜欢,他说这个茶叶喝在嘴里有一股清香甜气,整个人都会舒爽不少。
容言便记住了这家的名字,他抽空又给他买了一包回来。
他是狐王,原本泡茶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他来学习。但是自从跟柳雨潇在一起后,他很多东西都在慢慢慢的不自来由中学会了,他已经可以很熟悉去泡一杯香茶出来,也可以很轻松的就煮一碗香喷喷的米饭……
今天阳光正好。
容言将竹藤编制的椅子搬到了院子里,那里有一颗紫藤花树不知道是合适种的,现在已经长成了一颗粗壮的大树淡紫色的花瓣一串一串的垂落下来伴着星星点点的绿叶给这偌大的院子增添了些生机。
容言将椅子搬到树下,回头看着柳雨潇笑得温和:“雨潇,你来这里坐罢。”晒着太阳在闻着紫藤的香气,柳雨潇就不会感到那么疲倦了。
柳雨潇的眼睛笑得弯成一双月牙,他走过去满是怜爱的看着容言低声道:“好……”
当柳雨潇快要坐下时,容言又喊住他:“雨潇,我把这个铺上你在坐。”
容言都忘了他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个绵薄被子,那竹子编制的藤椅有凉气,铺上被子柳雨潇在躺上去就不会有寒凉之感。
容言将他拉在一边,将被子铺好后,又把他拉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好了,现在你可以躺上去晒太阳了。”
柳雨潇看着他微微摇头满眼星星嘴角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他坐下半躺着,容言还是担心会有小风吹过来,他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的腿上,这样柳雨潇现在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小言,你的衣服给我了,你冷吗?”柳雨潇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容言很清瘦全身感觉除了骨头好像都没有一点肉,这样清瘦的人衣服穿得这么少能受得住吗?
“我没事,同你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