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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还在后宫里扑蝴蝶吧,小屁孩。”燕庚完全不客气。
“算了,叙旧到此结束。”西瑞尔摇了摇头,“舞也快跳完了,我给你跟顾溪准备了一个惊喜,为了感谢你们今日的盛装打扮。”
“什么?”燕庚警觉。
西瑞尔领着燕庚坐回位子上。
西瑞尔从容地打开光脑,将消息展示给坐着的二人。
【帝国公办处公布K系列图纸,一共七张,经检测威力均与联盟生产的相同,特此祝贺】“你不是只有三张吗?”顾溪问道。
“推出后面那四张很难吗?”西瑞尔歪着头笑道,“只有前面三张算是有点创意,后面的四张就是吃老本罢了,可惜那位天才陆先生还没有察觉到,也算是个善意的提醒,希望他以后能够好好反省一下,不说他了,喜欢这份礼物吗”
“喜欢,”顾溪看着西瑞尔的脸,眉眼含笑,“非常喜欢。”
帝国公办处公布K系列,在不知真相的人眼里,泄密者只有陆子成一个可能,一但定罪那之后迎接陆子成的便是最重的叛国罪。
要是不出意外,说不定还能跟鲁框赶上同一批流放。
非常不错。
“那就好,那我花的功夫也值得了。”
西瑞尔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会场瞬间暗了下来。
“稍安勿躁。”他轻声道。
第44章 强(1)
会场的灯光忽然暗下;场内的部分来宾有些不安起来,气氛变得紧张,水晶杯的碰撞声零零碎碎地响起。
在两束灯光重新将西瑞尔与皇帝皇后二人照亮之时;会场重新恢复轻松的气氛;甚至有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与掌声。
“大家静一静。”西瑞尔笑着站起;比了个手势。
全场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西瑞尔站起;浅金色的头发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地晃了晃,又整齐地披洒在他的肩头;与肩章包边的金色流苏相得益彰。
纯净的白光笼罩着他,披肩的边角是扬起的设计;如洁白的天使之翼。
西瑞尔看向周围;脸上是柔和又圣洁的笑;像是天国的大天使长降临人间。
他右手贴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向周围的宾客行了个礼,语气带着歉意:“这是我临时起意添加的仪式,为了给父皇母后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写在请贴上;让诸位有些受惊实属是抱歉。如果诸位愿意赏光,我将在接下来的数日帝国自然公园进行观光,以表歉意。”
会场安静了几秒,帝国一方的人在观察皇帝皇后的表情,而联盟一方的人则是在估量要不要蹚这摊子浑水。
“无妨;殿下拳拳孝心令吾等拜服,”第一个站起的是帝国的宰相卢璐尔,“您事务繁忙,自然公园的事情就由老朽代劳也无妨。”
卢璐尔这个老狐狸看着皇帝皇后的表情并没有怒意;加上虽然西瑞尔并不是很受皇帝陛下的待见,但他毕竟是帝国的唯一继承人。利益已然不必权衡,天平倒向一边,于是他利落地站了起来,成为了今日的开门红。
“多谢宰相大人体谅,”西瑞尔眉目含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如果是您来代劳未免过于劳累您了。”
“殿□□恤老臣,老臣实属是受宠若惊。”卢璐尔满意地退下,知道这个人情西瑞尔是吃下了,也不枉费他做这个出头鸟。
有了第一个出头鸟,接下来帝国一方的赞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是殿下对二位陛下的心意,我们怎么会责怪您呢?”
“是啊,您过虑了,我的孩子能在今日欣赏您孝顺的风姿,之后也一定会以您为榜样,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这是殿下您的生日会,今日自然是由您来安排,而且只是暗灯而已,您真的过虑了。”
“殿下的心意我们都看见了,二位陛下也看见了,在生日感谢父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请您务必不要为此而担忧。”
……
联盟一方大部分是属于顾家一边亦或是中立的势力,这些人行事向来谨慎,而且原本就没有多少人掺和到帝国的纷争中,对讨好继承人这一套业务没什么兴趣,是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顾溪坐在西瑞尔身后,听着帝国那边一波接一波的彩虹屁,脚底板有点毛毛的。
她悄悄地在燕庚的手臂上轻拍一下,用眼神问道。
【咱们要不要掺和?】
燕庚抓住顾溪的手,摇了摇。
【不。】
顾溪会意,继续憋着想立场的尴尬感听着那些人讨好的祝贺和谅解。
甚至时不时被尴尬到闭眼。
她实在是对这种假模假样的讨好话精神过敏。
可以假,可以讨好,但是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那个带自己小孩的,那娃娃才周岁多点吧,还风姿。
燕庚看着顾溪鸡皮疙瘩快要上脸的模样,唇角不止地上扬。
顾溪看见横了他一眼。
接受到信号,燕庚立马摆出一副正经脸,好像刚才笑得人跟他完全没关系一样。
顾溪:……
要不是这场宴会过于万众瞩目,她怕被拍到,绝对要丢一个翻上天的白眼给他。
这种看笑话的心情结束于一个人的站起。
程固安。
他是联盟一方第一个站起的人。
他站起,举起酒杯,朝西瑞尔笑笑。
西瑞尔看见他的身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笑意盈盈,也向他举起了酒杯。
“殿下的行为,从我个人而言是理解甚至支持的。”程固安语气柔和,条理清晰,他没有用“我们”去代表所有的联盟一方,也使原本有些用不善目光投射他的联盟人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纷纷低头收回目光。
“人由父母而诞生,在诞生的纪念日,自然要对生命的赋予者表示感谢,”程固安笑笑,“殿下的心情我能体会,请您不必为此自责。”
他说完,饮尽杯中酒。
“程先生的好意我收到了。”西瑞尔看着程固安,眸色深深。
他举起酒杯,雪白的脖子仰起,将鲜红如血的酒液一饮而尽。
没有人再站起,联盟的其他人都只是微笑着看着西瑞尔,表示着自己与其他人一样的善意。
没有恶意,但是同时不会踏出一步支持。
打破这一寂静做出总结性发言的是帝国皇帝。
“西瑞尔,”他严肃地唤着西瑞尔的全名,“你的心意虽然是好的,但是你是帝国的继承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帝国的颜面,你这次的行为,其实是在给帝国蒙羞。”
他用词十分严厉,西瑞尔朝着皇帝与皇后坐着的高位单膝跪下。
“儿臣请父皇母后责罚。”西瑞尔的言辞恳切。
“陛下,”皇后开口,“小二他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请您网开一面。”
“请您网开一面。”
“请陛下网开一面。”
底下的宾客纷纷从座位上站起,单膝跪在西瑞尔身后。
“……算了,”皇帝冷冷道,“既然他们都愿意对你网开一面,就罚你半年的俸禄。”
“是,儿臣领命。”
“哼。”
西瑞尔站起,笑着将后面的一个个跪拜者扶起,笑着看向高位上帝国皇帝与皇后:“请诸位坐回座位上吧,准备了这么久要是用不上就太可惜了。”
随着那束白色的光,西瑞尔往高位走去。
身姿优雅,眼神拂过一丝坚定。
【总觉得他要做什么。】
顾溪在燕庚的手心一个一个字写道。
燕庚点了点头,二人看着西瑞尔走上高台。
西瑞尔在走上高台的一瞬间朝燕庚笑了笑。
燕庚迅速揽过顾溪,蒙住了她的眼睛。
“嘘。”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猛然被剥夺了视力,顾溪一头雾水,但她没有出声,顺从地坐在燕庚的怀里。
西瑞尔踏上高台的最后一格台阶,黑色的长筒军靴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单膝跪地,而是执起手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在皇帝的质问发出前,割下了他血缘上父亲的头颅。
头颅滴溜溜地在地上滚了两圈,裹着血,掉在了高台下面一个小孩的脚边。
“嗒、嗒、嗒、嗒。”
密集的声音在高台上零零落落地响起,这次不再是脚步声,而是血雨坠落在地的声音。
血迹喷溅在西瑞尔洁白的军服上,金色流苏浸满了血,因为刚刚的动作还不断地晃荡着,在还未染上红色的缎面上画着一朵朵曼珠沙华。
没有惊呼声。
所有人都出于震惊的呆愣中。
随即在一片死一般的静寂中,恐惧爬上几乎每一个人的心头。
西瑞尔转过头,朝在场的所有人露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笑,竖起一根半红半白的手指,柔声道:“稍安勿躁。”
原本准备发出尖叫的男人女人们捂住自己的嘴,即使这使他们有些呼吸困难,带了孩子的母亲将孩子按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皇后坐在亡夫的血泊中,洁白的百合花边裙已然被染成不详的暗红色,她仰头看着杀父的恶魔之子强装镇定地问道。
“不做什么,”西瑞尔笑着,利落地用手杖捅破了皇后的喉咙,看着她捂着自己的喉咙在地上痛苦地扭动,沉声道,“只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底下的人看着台上的场景,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当欲望刚刚越过恐惧漫上之时,他们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穿戴黑面罩的人。
“请大家稍安勿躁,”西瑞尔没有转头,他看着皇后痛苦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语气轻松而镇定,“我没有大开杀戒的打算。至于今天这件事,稍后我会做出解释。”
随后他在众人的目光下,单膝跪地,亲吻了皇帝微凉的右手,语气诚恳:“感谢您对我的培养,我能有今天,都仰仗您的磋磨,您的计策我已经知晓,非常抱歉,我不会让它成为现实。如果不是您坚持处死哥哥,或许我这一生多不会发现端倪。”
他放下皇帝的手,将已经死亡的皇后抱上座位,与失去头颅的皇帝身躯挨在一起,转身朝众人宣布道:“帝国皇帝与皇后,我的父亲与母亲早在我出生那年已经死去,后面这二位改头换面,鸠占鹊巢,统治帝国至今,杀我兄长,迫害国民实属罪大恶极。今日,我终于将他们绳之以法,请在场诸位站起,为死去的那些无辜者默哀十秒。他们的逝去是帝国的遗憾。”
【是真的吗?】
已经从燕庚怀里出来的顾溪用眼神问燕庚。
燕庚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西瑞尔,用唇语答道。
【无所谓吧】
第45章 强(2)
白隆看着下属送上来的消息;面容含笑。
西瑞尔即位的事件闹得很大,甚至带来了另一边的好消息。
“父亲,您很高兴?”白彦朗在旁边试探的问道。
“有一些吧;”白隆闭上眼;“蠢货总是因为外物去怀疑自己板上钉钉的忠实棋子。不过吧;这些蠢货还真是蠢得恰得人心。”
“您说的是?”白彦朗还是一头雾水。
他的父亲说话总是让人觉得云里雾里。
“音黎的族长;殷余。”白隆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水平,平铺直叙地答道;“西瑞尔弄这么一出弑父杀母,他这个平庸至极却又偏偏多疑的家伙;绝对会做些什么。”
“的确;”白彦朗恍然大悟;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父亲,陆大……陆子成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白隆抬眸看向立在一侧双手交叠表情有些局促的长子,语气柔和:“你还是没学会。”
“抱歉,父亲。”白彦朗低头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白隆站起身在白彦朗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是白家的继承人,杀伐果断是你应该学会的第一样。”
白隆看着频频点头的白彦朗,笑了笑。
“即使有一天;需要放弃的棋子是我,你也绝对不能犹豫。”
“父亲!”白彦朗愕然地抬起头。
“你啊,”白隆无奈叹气,“算了;左右我还有点时间能活。”
“我绝对不会将父亲放上棋盘。”白彦朗坚定道,“父亲是父亲,不是别人。”
“你!”白隆想给白彦朗一个爆栗,但是扬手又舍不得了,他恨铁不成钢地坐回沙发上,挥挥手让白彦朗离开,“陆子成的事情交给你了。”
“是,”白彦朗低头离开。
陆子成这几天都没有出门。
他也没法出门。
星网上的谩骂已经让他恨不得闭目塞听以免被那些傻逼言论恶心到呕吐不止,这里如果不是有周边那些机器人的维护,说不定已经有人进来用他们的所谓“正义感”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他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刻,那是在被姜楼砍断他的手还将他的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刻。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被所有人谩骂,明明他只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