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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暴你,可不是一般人能拦了的。”
一出门,杨世杭看见还在外面等着的袁艺,顿时没声了。一碰面季清识才想起他俩分手的事,顿时去看袁艺。
杨世杭倒是神色如常,提溜着车钥匙:“都吃饭没?一块吃点?”
袁艺当没听见,走过去问季清识:“都处理完了吗?”
季清识点点头,袁艺又说:“今天谢谢你,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没看他们,直接出了派出所。杨世杭也没说要吃饭的事,几个人很快散了,坐到车上时季清识才问:“你知道他俩分开了吗?”
“知道。”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那语气太自然了,季清识无端心里有点堵,闷声道:“袁艺说他同时谈两个。”
钟然想起杨世杭那德行,不甚在意:“算少的了。”
这话其实专指的杨世杭,但他说的随意,含糊不清,季清识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心情瞬间跌落,几乎脱口而出:“那你呢?”
钟然侧过脸,微微挑眉,依旧是玩笑似的语气:“你看我像有那闲工夫的人?”
“只是因为没有闲工夫吗?”季清识怔了怔,追问:“那你哪天闲了,也会这样?”
车里的气压明显低下去,钟然不明白怎么忽然就说的不对劲了,稍正了正神色:“说的是杨世杭,怎么扯我头上了?”
季清识:“你好像习以为常,也没觉得这样不好。”
这在钟然的圈子里是常见,大多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见怪不怪,他当然不会有季清识这样的反应,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笑:“怕我也是这样?”
他腾出只手,揉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
“你要是……”
“要是什么。”钟然没等她说完,轻轻皱眉:“都说了我没那毛病。”
钟然说的也是实话,他这个人,本来也没那么多心思去应付别人,说白了他是富贵窝里众星捧月长大的,眼高于顶,周旋在好几个人之间还费心遮掩这种事,无聊至极费心费神,只有杨世杭这种真流连花丛的人才干得出来。
但是他和季清识从小的生活环境本来就不同,接触的人也不同,季清识的圈子太简单,他的就太复杂,本来也没法互相设身处地的想。
季清识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他那种过于轻慢随意的态度,像根微小的针扎进她心里。
她侧身看着车窗外,觉得有点闷得慌:“对你们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感情算什么,是不是也不重要?”
恰好在红绿灯前停下,钟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就侧身坐着,拿后脑勺对他,语气像是自言自语。
指示灯很快转绿,他开过路口,没回答这个问题。
第36章
钟然当作没听见她的问题;季清识也没再问,就这样一路沉默到家,季清识一言不发的进门;钟然在花园里抽了两根烟,灌了一肺的冷空气;越想越觉得无妄之灾;于是打电话把杨世杭骂了一顿;才捻烟进门。
家里还有一个阿姨;姓孙。钟然进门的时候孙阿姨刚从厨房出来;说:“先生也回来了;怎么没跟清识一块进来?”
钟然看她拿托盘装着碗;看样子是要送上楼;就问:“做的什么?”
“梨子汤,我看清识喝了点酒;而且宁川天气干,她好像不太适应,喝点梨汤润肺。”孙阿姨说:“我再给先生盛一碗。”说着就要回厨房。
“我不用;你给她送上去。”
钟然扯着领带往客厅走;刚走没两步又回过头;语气有些迟疑:“你就说……”
孙阿姨脚步顿住;等了半晌没见他有下文;只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微胖的脸上笑纹深深:“我就说是您做的。”
钟然表情很淡的点了下头。
季清识先在洗漱台洗了头发;才进里面洗澡;出来脸色红红的;看见孙阿姨进来就喊:“阿姨。”
孙阿姨:“先生煮了梨汤让我送来。”
季清识神色古怪:“他一直在外面抽烟;我刚刚看到了。”
“哎呀。”孙阿姨笑:“他这不就是想讨你高兴吗。”
季清识本来心情有点闷;这会又有点想笑,她刚刚在衣帽间不小心看见钟然专门放领带的抽屉,里面一格一格整齐的摆着各式领带,但有一格里他放了根五色绳。那个画风怎么看怎么不搭,有点小小的滑稽感。
就像他西装革履的坐在派出所里,但浑身都是惹是生非的气质。
季清识也是慢慢才发现他其实有点幼稚。
还教孙阿姨说谎。
他连锅在哪都不知道,真好意思说。
“记得头发吹干再睡觉。”孙阿姨放下梨汤,嘱咐了一句才下去。
季清识盘腿坐在床上喝汤,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也是这样被外公外婆照顾着。
忽然又感觉到违和。
她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太好,回到家就理所当然的进房间待着,仔细想想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她安安稳稳的坐在床上,房间真正的主人倒不知道在哪待着。
季清识这么一想,本能的放下腿,坐的端正拘谨了点,但是等了一会也没见钟然上楼,就准备下楼去看看,顺便把碗送下去。
刚走到一楼。
听见钟然的说话声:“我这刚从局子里出来,您就打电话过来,消息够灵通的。”
季清识脚步一顿,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很不耐烦的冷声讽刺:“您这年纪找个女大学生才叫包养,我这算什么。”
“你管我捧明星还是养学生,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您教的好,我也不能比您差。”
……
钟然接电话接的一肚子火,压根没留意到季清识。今晚的事还没怎么着就传回了临安,几番润色事情就歪曲成了他在宁川包养女学生,还当众寻衅。
钟岳打电话过来,也没问这说法的真假,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他也懒得和钟岳解释,没轻没重的顶了几句,把钟岳也气得不轻。
钟岳气道:“要不是老头子打电话让我多教育教育儿子,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弟,踏踏实实的?”
吵起来就没分寸,钟岳脱口而出:“你妈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她能高兴吗?”
这话说出口,电话两头都沉默下去,钟岳也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合适,还没想怎么圆场,那边就说:“行,您去问问她高不高兴,挂了。”
钟然挂掉电话独自坐了会,点了根烟又捻掉,待的闷得慌,拿着车钥匙起身,这才看见季清识站在楼梯口,他顿了下:“什么时候下来的。”
“刚刚。”季清识看着他,她不知道电话那边是谁,说了什么,只是听了那几句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试探着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钟然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更没心情照顾小女孩的心思,神情有些冷淡:“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挺晚的了,你要去哪?”季清识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追了几步,他却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出了门。
关门声在房子里回荡,更显得四周空旷,季清识脚步只顿了一下,把碗搁在台子上,就小跑着追出去。
钟然已经开车走了,车开的极快,引擎声浪听着惊心。
她又跑回去,找手机给他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最后一次被直接挂断。她刚刚只穿着睡衣出去,冻的手脚冰凉,这会也是冷的,捏着手机有些无措。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起起伏伏的情绪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忽上忽下带来的落差感有些难受。
她独自消化了会,始终不太放心,之前加过杨世杭的微信,就试着发信息问了下。
时间虽然挺晚了,杨世杭倒是回的很快,直接敲了个电话过来,那边很吵,音乐声震耳欲聋,季清识跟他交流只能靠喊。
杨世杭很快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我当什么事儿呢,他不接电话有什么稀奇,他还把我拉黑了呢。”
季清识忙问:“是刚刚吗?”
杨世杭:“那不是,三年前他就把我拉黑了。”
“……”季清识忽然觉得,问他也是白问。无奈说道:“那有别的联系方式吧?可以联系一下他吗?”
“他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的。”杨世杭顿了顿:“那别墅你不是住着吗,安心住着就行。”
季清识怔了怔:“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杨世杭说。
季清识挂了电话,依旧不明白杨世杭的话。可一直到天快亮了,钟然也没回来。
隔天一早,宋工给季清识打电话,他们今天去见几个材料供应商,大概了解一下宁川这边的材料市场,问她跟不跟着去。
季清识等了钟然一晚上,手机一响就掏出来看,只是没一条是钟然发来的,每次点开都有点失落,有工作还好,她还能分散分散注意。
换了件厚点的衣服就背着包出门。
跟着跑了一天,下午去城郊一家石料厂,石料堆的像座座小山,有粗有细,季清识不懂这些材料的规格,就跟在旁边看,身上扑了点灰。物资主管看她捧个本子认认真真的记录,细白的手指沾成黑灰色,就笑:“这地方又脏又乱,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季清识笑笑:“我师傅让我来学习学习。”
“看也看不出来,还得带点样本回去检验一下。”
除了材料本身的质量,主要还是价格问题,他们这次本来就是来市场调查的,自然得多看几家对比。只是四五点又下起了雪,只好提前收工。宋工在群里说筹备组晚上在分公司开会,几个人又开车往回赶。
季清识也打算去公司看看钟然在不在。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她问他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季清识还好点,其他三个主管几乎是蹲石料堆里搜摸了一圈,灰头土脸的不能看,到分公司就先把季清识放下,他们回去换衣服再过来开会。
回城这一路雪势渐渐大了起来,密密匝匝的雪粒子铺天盖地,她下了车就把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往公司楼里跑,刚跑到盛誉西北的石雕立体字前,就听见身后一道轻和的男声:“你好。”
季清识回过头,看到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衣着考究,眉目俊秀,撑着把黑伞,从路边走过来。
季清识还在想他是不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他就走到近前,把伞往她这边移了点:“下雪了路滑,慢点吧。”
“谢谢。”季清识看他提着电脑包,就问:“您也在盛誉工作吗?”
“对。”
两个人一块往公司走,季清识没在公司见过这个人,这也正常,分公司员工上百,她哪能各个都见过。这个人说话行事有礼有度,伞下空间狭窄,他始终和她隔了点距离,以至于自己半个肩膀都落了雪。
让人挺有好感。
走到公司门廊,他收了伞。季清识正要道谢,他又从电脑包里拿了张片装的湿纸巾递给她:“额头上有灰,擦擦。”
“啊?”季清识不好意思的先拿手擦了擦,尴尬的笑了笑,他伸伸手:“用这个。”
“谢谢。”她撕开纸巾,索性把整张脸都擦了擦,他指着自己额头的位置,提醒:“这里还有。”
季清识又擦了擦,他就笑:“还是有,要不我帮你?”说完也没有等她同意,就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湿巾。
这让季清识感到不太自在,摆手道:“不用……”
“季清识。”
季清识语气一顿,转过身,钟然正从公司楼里出来,表情很淡,声音也冷冰冰的。
身边的男人在她之前开口,依旧是温和的嗓音,对钟然喊:“哥。”
季清识愣住,偏过头去看,钟卓也低头,看着她笑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钟卓。”
第37章
季清识没在集团公司待过;对大老板的家事了解不多,钟卓这声哥叫出来,她才觉得两个人确实有点像。只不过一个张扬肆意;一个温和内敛,气度相去甚远;即便站在一起;也很难让人去留意他们眉眼上的一点相似。
钟然走到他们面前;看着钟卓:“什么时候来的。”
钟卓解释道:“刚到没多久;爸让我过来看看;分公司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事情。”
“看去吧。”钟然撂下这句;没有停留;对钟卓也没别的话;直接带着季清识离开:“回家。”
他力道不小,走的很快;季清识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回头看了一眼,钟卓依旧站在那;看她回头;礼貌的颔首微笑;然后进了公司。
钟然忽然停下脚步;季清识再回头时;他转过身,正盯着她看;问:“认识他吗?”
语气不太好;听着像是质问;季清识轻轻皱眉;回答:“刚认识。”
钟然又说:“离他远点。”
他冷淡的神情和语气;把季清识激起点火,还有点委屈,昨天本来就是他莫名其妙的走了,现在又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她按下情绪,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