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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夜,也是灯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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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

    玻璃上浅黑浅灰一片墨痕,他手心则乌泱泱一大块。

    温凛摊开他手掌,又好气又好笑,“你今年是不是三岁啊?”

    杨谦南一个抬手,镇定自若,在她脸上抹了两道,开怀一笑。

    “杨谦南——!”温凛被抹成个花猫,一照玻璃,顿时语塞,瞪他一眼就往洗手间跑。

    洗手间在楼道尽头。杨谦南慢悠悠踱过去,温凛正趴在洗手台上,猛搓自己的脸。用力搓下来墨痕还未消,皮肤先红了一大片。

    温凛洗干净之后,还用凉水冲了很久,才将那淤红消下去一点。杨谦南站在她身边,挤了点洗手液,慢条斯理地清理手指。

    温凛一抬头,镜子里正映出杨谦南看好戏的脸。

    她指指自己左边脸颊,蹙眉道:“还有吗?”

    杨谦南眼皮都不抬,说:“有。”

    温凛凑近了看镜子,仔仔细细端详,发现早已干净了,忍不住想打他:“明明没了!没看到我脸都搓红了?”

    杨谦南特爱在她这讨一顿打,然后揉揉她脸颊,失笑:“搓红多好,腮红都省了。”

    温凛没好气道:“你见过人腮红擦一边?”

    杨谦南说这个简单,扣住她手腕,把她按在洗手台上亲。

    深深一吻,又笑着离分,嘴唇柔柔印在她右边脸颊。温凛来工作会化个淡妆,嘴唇是显气色的浅红。杨谦南在她颊边留下浅浅印痕,又用大拇指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看了眼手指上的彩色。

    他像为一幅油画上色,拇指在她右半边脸颊悉心涂抹,最后捧着她的脸转向镜子,搂着她欣赏杰作:“现在对称了?”



    第28节

    温凛靠在他紧密的怀抱里,抵着下唇,分不清哪边脸更烫。

    “满意么,嗯?”杨谦南从身后吻她的鬓发,蜿蜒至耳际。在冷气充足的过道,他的气息是热的,是七月般温度。情念似春草般抽芽,恣意生长在这炎夏。

    突然,女洗手间传来开门的声响。

    温凛蓦地弹开,恰好和仇烨四目相对。一身中性打扮的小学妹挡住半边脸,动作浮夸地溜号。杨谦南抱着温凛低低地笑,黯声侵袭她的耳朵,“现在颜色更好。”

    一回头,镜子里的她红云斑斓。

    像黄昏,像火烧云收尽的最后一分。

    杨谦南接她回酒店,饭通常吃不了几口,就会纠缠到沙发上。

    温凛喘息着仰视他:“今天不要玩别的……我晚上还要加个班看节点。”

    他囫囵说好,从抽屉里拆了个套子出来。

    其实渐渐适应之后,她并不抗拒这事,时常也有被撩拨到渴望他的时分。但杨谦南似乎对折磨她有特殊的癖好,喜欢让她疼,喜欢见血的快慰,喜欢看她在痛和欲里浮沉。温凛对他通常只有满足,很少有今天这样反对的情形。

    杨谦南没有背诺,只是看上去兴致不高,在沙发上沉默地要她,最后将她堵着,玩味地碾:“怎么办,我们凛凛最近越来越忙,我都不舍得出来。”

    温凛酸胀难受,推他,“别贫了……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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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谦南于是起来擦净,手臂撑在她身侧,温声呢喃:“待会儿送你过去?”

    温凛说:“没关系。我自己去也行。”

    杨谦南轻笑,在她腿上揉了一把,“听话。”

    他起身穿戴齐整,顺手从卧室里帮她找来替换衣物,扣上表带,随时出发,理所应当。温凛慢慢吞吞蹭起来,去洗手间换上,妆点一新出来,他已经倚在玄关,笑眸似清溪浅湾,说:“嗯,这身好看。”

    那首歌是怎么唱的?

    ——为那春‘色般眼神。

    有时梦里她会忘记他的样子,只记得这个眼神。

    那段时间她忙得连facebook都没时间刷,看不见三心二意,听不见流言蜚语。杨谦南在她面前的样子,几乎是个完美的、深情的恋人。

    她无法戒掉这种满足感,住进一双对众生都漠然的眼睛。

    偶尔她会觉得,或许她爱的并不是他这个人。

    有一次甲方邀请她参加活动,她为了拓展人脉,拎包去外地出差。顾璃和她开玩笑,说:“恋爱谈久了靠的不就是个习惯。你这一走一两个礼拜,也不怕他忘了你。”

    温凛笑说不会的。杨谦南这人,最怕寂寞。这么点时间最多够他勾几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说不定忍忍还能忍住。

    顾璃气红了眼:“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忍忍还能忍住?!你能不能对自己男朋友有点要求?”

    “我对他没要求啊。反正那些人对我都没威胁的。”温凛拉上行李箱,乐呵呵地说浑话,“他不需要对我忠贞。你想啊璃璃,四五十岁我还是他的小情人,他出轨一次我就去撒泼抢回来。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肯定气坏了,怎么沦落到要跟个老妖婆抢男人。然后我就赢了。”

    顾璃都想哭给她看:“这样不累吗?”

    “你想想看,我四五十岁的时候肯定有房有车有钱有闲,发展得好的话连工作都不用干。财产交给职业经理人,老公交给小妖精服侍,我就每天找应朝禹打打麻将。日子久了肯定无聊,陪你一起逛逛街,欺负欺负漂亮小姑娘,不是很开心吗?”

    “……”

    顾璃吞了块生铁似的,硌了半晌才咽下去,欲言又止:“凛凛,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

    温凛嘴角一僵。

    她喜不喜欢他呢。如果喜欢,那么为什么对一切桃枝红杏,都能淡然处之,为什么每次表演天真,都能毫无破绽。

    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单纯。

    良久,温凛在行李箱上坐下,好似很疲倦,又好似风轻云淡地笑:“……我跟你开玩笑的。”

    那首歌又是怎么唱的?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她以为她能和杨谦南永远保持这样和平的,甚至有几分甜蜜的关系。

    直到那天她下飞机,在传送带边等着行李,接到了顾璃的电话。

    那天航班延误,她到北京已经是深夜,顾璃晚上因为一个项目,去了红场谈事。她心想在程诚的场子里,总不会出大事。但顾璃哭得撕心裂肺,说凛凛你回来了吗?你快过来。

    温凛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拖着箱子跑过十几个行李转盘,世界好像都跟着天旋地转。

    顾璃给她的地址是北医三院,电话里泣不成声,说不清情况。

    温凛心在半空吊了一路,到医院看见顾璃毫发无损,几乎掉泪。

    这医院火到需要黄牛挂号,连深夜都人人形色匆忙,有病人家属焦急请她让一让。急诊科鱼龙混杂,满地污染过的医疗用品,消毒‘药品的气味令人心慌。

    顾璃精神已经稍稍稳定,连哭带比划:“太吓人了凛凛。钟惟被人打了,整个场子都被砸了。程诚在里面帮她办手续,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温凛一愕:“谁干的?”

    “钱东霆。”顾璃表情茫然无措,“程诚说她得罪了钱东霆。”

    温凛进去看了一眼,钟惟浑身是血,和衣物黏在一起,急诊医生不得不把她的衣服剪开。据说那些人给她喉咙里灌了碎玻璃,被送来紧急洗胃。她已经接近休克了,可还是会突然弹起来,一口一口地咳血。

    她是个歌手啊……那把嗓子,曾经那么动听。

    大厅里,庄清许夺门而入。有了她这个家属陪同,他们这些暂时看护的人简短交接之后,便打了辆车返程。程诚要回红场,温凛抱着顾璃的肩并坐在后排,轻声安抚。她目睹了整个血腥的过程,被吓得都不太敢回事发现场。

    温凛付了车费,下车时把顾璃交给程诚,按捺不住问他:“钟惟……到底为什么得罪钱东霆?”

    程诚在闷热的夜风里呵笑一声:“还能为什么。”

    “她自作聪明拍视频去要挟杨家的人,东窗事发了呗。杨谦南不计较,不代表没人帮他计较。钱东霆今晚故意找她的茬,她脾气硬气不买账,把人给惹毛了,就是这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委屈。

    ————

    1“好的传播符号……”,出自论文《从看新媒体时代下的电影营销》

    ————

    太久没感谢地雷了:

    谢谢诸位。

    第26章

    那个八月仿佛注定是不祥之月; 全国各地频发灾害; 多省市遭遇特大山洪泥石流。

    十四日晚上,国‘务院发通知,第二天为甘肃舟曲同胞默哀,暂停所有娱乐场所营业。

    三里屯很多酒吧早早关门,门口贴上明日歇业一天的告示。霓虹斑斓的北京城好似一夜之间失去颜色; 连长安街上的景观灯都齐齐喑声; 换上缞绖缁衣。

    整条街出奇地静寂。

    红场暗着灯; 仿佛只是其中平平常常的一间。

    温凛在门外等着。

    顾璃跟在程诚身后进门; 即将走进大厅; 远远望见一滩血; 啊地一声闭上眼:“你们怎么没清理掉啊……我不敢进去!”

    程诚把灯开亮; 拉着她的手笑:“看看清楚; 那是滩水。”

    “水哪有那么久不干的啊!”顾璃死咬着牙不信。

    程诚把那张红色海报拎起来抖落:“这玩意儿不吸水; 还反光。”

    她才肯慢慢睁开眼睛。

    程诚把几张沙发摆正,在地上捡了把吉他。

    乐队的人留下的; 估计以为砸烂了,他捡起来拨了拨,居然还能出声。

    程诚跳上张舞台凳,说:“给你唱个歌吧。”

    顾璃忍不住嗤他:“唱什么歌啊?赶紧收拾; 凛凛还在等我呢。”

    “就两句。前两天跟钟惟学的; 就会两句。”

    他架起吉他,紧了紧弦。

    那是把民谣吉他,音质很差。不过顾璃也听不出好坏。

    和弦在空旷的、杂乱的环境里响起; 令废墟般的空间莫名温馨。

    他给她弹起李志的《梵高先生》,低哑的嗓音唱出四个婉转的欸音:

    “谁的父亲死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走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不管你拥有什么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让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温凛倚靠沉闷的墙,轻轻抱起了胳膊。

    隐约的歌声从背后传来,吉他的震动穿透石墙,令她胸肺微微震动。

    这一夜很寂寥,她耐心地等待。音乐戛然而止,顾璃又哭又笑地扑向程诚,说:“你的爱人才走了呢!”程诚抱住她说话可不要乱说,咒的可是你自己。他擦擦她的眼泪笑,“你哭什么,歌词都是乱唱的。老子又不孤独,老子有女人,就你一个女人。”

    夜风闷滞,吹久了有点凉。

    温凛远望灰寂夜空,她想也许这才是爱情。

    有些承诺至少你听了会信。

    默哀日没活干,她懒散了几天。



    第29节

    过了一礼拜,绪康白找她,聊公司情况。

    那几天下了几场中雨,他们在柏悦顶楼用餐,俯瞰阵雨里的cbd。温凛出身江南水镇,这辈子没见过什么大江大河,最常看见的海就是被雨雾融解的城区,黑夜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域,呈现朦胧的黑金色。

    好像能吞噬一切。

    绪康白说:“你情绪不太好。”

    温凛:“有吗?”

    “这次去活动不顺利?”

    “还可以。”温凛补充,“不过经过这次,我觉得我可能不太擅长交际。”

    绪康白眼底泛出粼粼的,心照不宣的光,放下刀叉看她:“你确定?”

    温凛清浅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太傻了。在投资人面前,应该把五分的资本吹成五十分。”

    他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自己有几分?”

    温凛说:“……七八分吧。”

    绪康白大笑起来。

    这笑声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

    温凛没有想到,里面居然有杨谦南。

    那天他说他去陪刚刚回国的表妹。温凛在陆秉青的屏保上见过他这个妹妹,皮肤被迈阿密的阳光晒成蜜色,戴着副墨镜,上衣永远穿吊带。

    温凛第一次见到她真人。皮肤确实偏黑,但比照片上漂亮,骨子里的美人胚。

    黑美人往嘴里送了块肉,满脸的事不关己。

    杨谦南隔着三四桌,一直盯着她。

    绪康白也留意到了他的注视,悄然问她:“要不要紧?”

    温凛摇摇头说没事,“我过去一下。”

    她不敢在他妹妹面前露面,径自走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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