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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笙那会还是个新人菜鸟,一月没多少钱,回到家累得要死,还得再照顾一个原筠。他却半点不觉得苦,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是多么快活。
他把鞋子脱了,换成拖鞋,扯着领带,温和朝原筠一笑:“好,大画家。”又走过去吻了吻原筠的头发:“我给你买了烤鸭,你洗洗手去吃吧。”
原筠眨眨他那双湿漉漉,像猫似的眼。一笑,撅起嘴巴:“亲这里。”
林秋笙也笑,吻上他的嘴巴。
第五章我老公
第五章:我老公
去,还是不去?
要是有一枚硬币就好了,往上扔一次,硬币旋转时目光随着硬币而动,胸口那股渴望的悸动是否能稍微停止呢?
还是一样的,宣泄着,像种子有着破土而出的力量,要冲出来呢?
理智全无。
沦为感性动物。
林秋笙坐在椅子里,在手机上,稍微迟疑一瞬,却还是用拼音拼凑出来汉字,那小小的字体,饱含谎言和欲望。
对不起,萧柚。今天突然有事,能帮我今晚照顾一下林啾吗?
萧柚和林秋笙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是林秋笙十多年的挚友。
萧柚在家工作,主要是设计运动服和运动器材,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比较空余,当然,忙起来的时候也是天昏地暗。
萧柚很快回复:OK,你欠我一顿海鲜大餐【表情】【表情】。
林秋笙笑了笑,回了个好字,就把手机揣进兜里,乔红在门口等他,靠着门,抽着香烟,香烟冒着白色的烟,有些呛人。
乔红看见林秋笙,便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她朝林秋笙笑笑:“抱歉,忘了你讨厌烟味。”
林秋笙只是摇摇头,说:“没关系。”
乔红伸手想要抚摸林秋笙耳边的头发,林秋笙不动声色的错开,只是看了眼手表:“走吧,不要让人等我们。”
乔红注视他一会,才哑然一笑,说:“你这个人,真是无情。”
林秋笙不回应这话,乔红也不再提,两个人并肩走着,上了同事的车。车里昏暗,而外面霓虹灯闪烁,林秋笙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窗外景色不停变化,林秋笙却仿佛卡在了某一段时间线里,他或许是掉进了陷阱的鼠,却还毫不自觉,只是心痛着,无法控制的心痛着,脑海里全是原筠。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原筠。
饭店包间里的原筠却好像不这样认为,他冷漠,不关心的在白色烟灰缸里抖着烟灰,手指修长,却很白,白惨惨的让人看着心慌。
众人落座。
莫莉是公司董事的女儿,白富美作派。头发精致的烫了卷,穿着贴身的黑色裙子,她很美,很娇俏,依偎在靳原筠身边,宛如一对璧人。
“原筠……”她这样叫他。
林秋笙的心又开始痛了,脑子一片麻木,竟然不能思考。
靳原筠淡淡移了眼神,看了莫莉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在烟灰缸上,他把烟掐灭,竟然笑了,说:“莫小姐,我们不熟,请你不要这样叫我。”
莫莉下不来台,眼睛里聚起泪光,朝靳原筠说:“我这样叫你又怎么样?我喜欢你嘛。”
靳原筠却眯了下眼睛,猫似的,竟显得有些刁滑。他去看林秋笙,忽然笑了,又变得有些柔若无骨,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娇柔,却有说不出的阴凉,他说:“我是无所谓的,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不多,不少,你一个。”
莫莉吸了吸鼻子,快哭了。
靳原筠却觉得还不够似的,蛇吐信子般又说:“只是你老这样,我老公要不高兴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靳原筠却笑着,他那漂亮的眉毛一挑。表露了他很多情绪,最多的就是得意,他说:“我老公很凶的,他生我气,会骂我的”
第六章嘴酸心痒
第六章:嘴酸心痒
莫莉的啜泣像点燃了一根无形的线绳,火光是尴尬,沉默的将众人围成一团,谁也没有出声。
以林秋笙为首,来参加饭局的几人大部分都是公司的经理,官小人微的,谁也不愿意参与这烂摊子。
唯独靳原筠,笑得开心,他是真的没心没肺,别人的喜与怒,在他看来都像是爆米花炸开来的那一瞬间。
砰一声,就把自己搞得支离破碎。
靳原筠看了,觉得很开心。他笑着,微微偏头,手上玩着一支香烟。
“靳先生脖子上还戴着红绳啊?”有人似乎想缓解气氛,于是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始说。
靳原筠那鲜红的唇,微微张开,白色的牙,微微磨了磨。他摸上自己的胸口,轻轻解开衣服的第一个扣子。
露出一点白色的皮肤。
又解开一个扣子。
才露出他戴的红绳,上面挂着一尊观音。
“您还信佛啊?”有人问。
靳原筠笑了,却看向林秋笙,目光是那么怨毒,他眯眼笑了:“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呢?”
林秋笙只是愣愣的看着靳原筠脖子上挂的观音。
那是他从庙里,去给原筠求的。
林秋笙那时跟原筠说:“我这个人做事马虎,连信仰都不太虔诚。所以不能戴佛像,可是你可以戴。”他说着,把玉观音戴到原筠脖子上:“心不诚,是不要拜佛烧香的。念会越来越杂,欲望也会越来越多。”
“可你不同。”林秋笙温柔的对原筠笑:“我这辈子,唯一笃定,敢跪下来朝菩萨磕三个头,就是去求你的平安。其他杂念丝毫没有,所以,你放心去戴,我会用一生去求去许。”
而现在。
靳原筠只是嘴角噙着冷笑,连目光都那样凉,那样冷。
“你一定是骗我!”莫莉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句,哭红了眼睛,朝靳原筠骂:“我才不信你是同性恋……”
她哭着骂了很多。
林秋笙却一句没听进去,眼里,心里全是苦涩,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情人,情人,最后却闹得原筠把他当个仇人看。
林秋笙心里愈发无奈,竟然都想笑了,一丝愤怒,压抑,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越蹿越高,他喝了两口酒,往下使劲压,才不至于去大声朝原筠喊:“这五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到底想怎那样?!”
林秋笙觉得自己喝醉了,他刻意忽略原筠那毒蛇般的目光。只是麻木的吃着菜,然后麻木的跟着众人离场。
只是准备打车时,脖子却突然剧痛,昏天黑地的摔倒在地上时,迷迷糊糊竟然看见了原筠的脸。
原筠居高临下的冷漠的俯视着他。
林秋笙觉得心累,他连叹气的力气都没用了,浑身着了一层火般的难受,下身又麻又痛。
“原筠……”他呐呐,痛苦的出声。
“你醒了?”原筠的声音带着点沉醉,闷闷的还有点哑,他抬头,脸颊绯红,手里正攥着林秋笙的蓄势待发。
原筠双眼很亮,嘴角还有一丝泄过的白,他颇有些委屈,却兴奋至极:“快陪我玩,我一个人很没意思,光嘴酸了。”
第七章怪物生出来的孩子
第七章:怪物生出来的孩子
双手被绑在床头,林秋笙狠狠扯了两下没扯开,看着原筠的脸,光亮中粉色的好看,双眼猫似的无辜,只是看着林秋笙,似乎不明白林秋笙为什么挣扎。
“你——”林秋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且哽咽,他心中涌出令人心悸的情感,此刻全部化为思念的痛苦,他涨红了脸,脖子青筋像暴露的树根,深深的扎进他的心脏。
就像原筠一般,对他肆无忌惮。
似乎,丝毫不担心他也会受伤,难过。
不,说难过实在太过浅薄,不足以形容林秋笙的悲痛欲绝,他觉得自己像染了病,疯疯癫癫,不由颠三倒四的说:“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五年……五年你去哪了?你有想过我吗?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吗?”
原筠木着脸,看着林秋笙,忽而又缓缓的笑了,用手指的指甲,狠狠戳着林秋笙的胸口,那么用力,像是要戳进林秋笙的心脏里去似的,他宛如哭泣般的说:“我恨你,好恨你!”
他的声音尖而压,像是快要断掉的琴弦,歇斯底里的发出怪声,原筠一口咬上林秋笙的脖子,直到咬出血都没有松口。
林秋笙觉得痛,但此刻,又诡异的觉得麻木,只是身体一阵阵的发冷,骨头都在吱呀扭曲的发颤,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
而像是破旧的木台阶,稍有重量,就要破一个好大好大的窟窿。
你为什么恨我?——这种话已问不出口,心里那样酸,觉得言语已经变得无能为力,他已经彻底变成原筠的东西了。
就只是个东西而已。
高兴时抚摸,不高兴就摔碎,再抗摔的东西,也已经满身伤痕了。
林秋笙忽然狠狠用力,把手上的胶带从床上扯下来,动静那样大,床都晃着响,原筠似乎也吓了一跳,却随后咯咯的笑,他还穿着西装,放松的躺在床上:“你力气还是好大,抱我,林秋笙。”
林秋笙只是木讷的扯开手上的胶带,转身就要走。
原筠目光不善,只是冷笑:“你敢!只要你今天出去,我就告诉莫莉,你就是我的老公。你想她会怎么样?金枝玉叶,从没受到过半点委屈,你觉得她能接受我是因为你,而拒绝她吗?”
“你就完啦。”原筠像吐泡泡糖那样吐了吐舌头,在黑暗里,那双眼睛是那样亮,亮的狡黠,令人恐惧,他说:“只要我这样说,你就在公司里干不下去了,怎么办?你想被辞退吗?”
林秋笙站在门口,没回头,也没往前走。
“你要是被辞退了,你家里那个,被我这个怪物生出来的孩子,要靠谁来养活呢?”
林秋笙突地踅回来,伸手拽着原筠的衣领,原筠上身被他拽起来,显得有点滑稽有点可怜,原筠鼻子动了动,此时却显得有点天真,委委屈屈的说:“老公,你要打我吗?我好怕啊,你知道的,筠筠最怕疼的。”
林秋笙像是被万箭穿心,手像是被人一下子砍掉似的,再也用不了力气。原筠就又跌回床上,咯咯得笑成一团,对林秋笙说:“你打我呀!打我呀!”
第八章折磨
第八章:折磨
若说世间悲哀之事,最亲最近之人,反目成仇般相互折磨,想来也算是一件。
林秋笙的头在嗡嗡的痛着,原筠却还在半哭半笑,既阴沉诡异,而又泄露他自己心中的天真。
那是一种可笑的天真。
原筠哭泣般的折磨着林秋笙,却又紧紧抓着他不放,天真的以为这种方式就会让林秋笙痛,却不知道林秋笙已经痛过了。
所有可悲——是的,林秋笙忽然笑了一声,所有可悲从他们见的第一面,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秋笙。”原筠双手紧紧抓住林秋笙的衣服,像一只淋湿的鹌鹑,颤颤发着抖,黑暗里他的声音,也变得那么神秘,神神秘秘得那么危险:“求你,求你,抱我,我想要你。”
“你是我的谁?”林秋笙笑出声,显得格外冷酷。他的心逐渐变得麻木:“从你离开我的那天开始,我就死了,你明白吗?原筠……不,或许我该叫你靳原筠对吗?”
“我还是我。”原筠反而平静的回答,他平躺在床上,以一种死人的状态,空洞而又空白的叙述:“我还是喜欢你。”
“于此同时,也恨你。”原筠的声音在这夜里变得甜腻,像是融化了的糖浆,一滴一滴往下流:“可我又爱你,爱得可以吃掉你。”
“老公,我是说真的哦。”原筠淡淡笑着对林秋笙说:“不要惹我生气。你也知道,我一直讨厌你妈妈,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弄死她。”
林秋笙心脏发出哽咽般的痉挛,痛的一抽一抽。
“还有我们的孩子,林啾。”原筠笑着,咧开嘴,盛着一种冰凉的情绪,古怪的发出笑声:“我怕痛,也讨厌这具身体,可是还是忍着痛用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给你生下这个孩子。”
“林秋笙,是你欠我的。”
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切忽而变得透明且遥远,夜晚的天空,墨色的黑,繁星闪烁,哪里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正在滴答水珠。
林秋笙听得很清楚,发了疯般的理智。
“如果你离开我。”原筠道:“林啾,你的家人,全部都会被我杀掉。”
林秋笙慢慢把目光移到原筠脸上,却轻轻笑了:“你做的到吗?”他覆在原筠身上,半压着原筠,在他耳边使原筠微痒的说:“从以前开始,你就害怕我不爱你,如果你这么做了,我不会爱你,也绝不恨你。因为……”他笑出来:“对你而言,能让你发疯的只有我忽略你,把你当做透明人。”
原筠的双眼瞪大。
林秋笙把原筠翻过去,压着他的背,扯开原筠的裤子,却半趴在原筠耳边,耳鬓厮磨,轻轻咬着原筠的耳朵:“宝贝,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