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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笙心情有点复杂。他和孟正明拿出警|徽,工作人员警惕的看着他们,说要去找领导。
“不用了。”原筠穿着银灰色西装,帅气逼人,他皮鞋踩地,有种凌驾一切的架势。原筠没看林秋笙,把保时捷的车钥匙扔给工作人员,他冷着脸:“他们跟我一起的。”
说完就往里走。
“等等……”工作人员叫住他。
原筠站住,冷笑的弯了嘴角:“需要我给你停车小费?”他把墨镜摘下来:“你不知道我是谁?”
“靳先生……”工作人员脸一红又青,最后憋屈的讲:“您请。”
“呵。”原筠眼神中有一点轻辱,他冷笑,皮鞋踩在地面声声有响,但很轻,在人群众多中,并不明显,但却如同踩在林秋笙心上。
“天哪,靳原筠?”
“不会吧,他从没出席过自己的画展。”
“好拽啊,听说靳原筠风评不好,好像来者不拒。”男人小声的跟同伴坏笑:“我有个朋友是干媒体的,听说靳原筠睡过的女人没有一车也有一房子了。连冰冰都睡过。”
“那个女明星冰冰?”同伴同样坏笑,轻蔑的朝靳原筠看过去,又羡慕嫉妒他身上的西装和手表,均是奢侈品牌。
“怪不得……”
不堪入耳,林秋笙几乎听不下去了。
原筠却直接走过去,眼神打量两人,嗤笑般:“别瞎放屁。”他带点京腔:“我他妈是gay,同性恋是什么,你懂么,孙子。”
两人脸都憋红了,似乎没想到原筠会过来反击。
原筠看他们两个一会,口齿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傻|逼。”
“你有什么可牛的,还不是靠我们买票你才能吃得上饭!”对方气红了脸:“你是gay还是直男管我什么事,二椅子有什么可牛的!你别有艾滋吧!同性恋!”
第五十三章叫老公
第五十三章:叫老公
“会说人话吗?”孟正明撸了袖子,肩膀却被林秋笙按住。林秋笙站在那,脸上被阴影遮住,他的神情莫测,让孟正明莫名觉得对方有几分恐怖的阴郁。
林秋笙按住他,理智而冷漠:“我们是来工作的。”
你老婆都让人骂成这样了?你还在想工作?!孟正明把眉毛古怪的拧在一起,好像吃了苦瓜。
现场喧哗,原筠对辱骂只是冷笑,他跟对方说:“你知道我脚上穿得这双鞋要多少钱吗?”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心窝挨了一脚,猛然摔在地上,像翻了壳的乌龟,倒在地上痛呼。
“操|你妈!”男人的同伴一拳要捣在原筠脸上,原筠嘴角噙着不屑,他眼神向下,轻辱嗤笑。
孟正明惊呼一声,只见原筠一手擒住对方手腕,往后一折……对方痛得大叫,原筠目光冷冷,他一脚踹在对方膝窝上,使得他双膝直接一跪,原筠听到尖叫与哀嚎,愉悦的轻轻挑了嘴角,他觉得还不过瘾,于是一脚接一脚踹在对方背上。
“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质量很好,就是踹断你的骨头,我的鞋都不会有一点褶皱。”原筠笑。
几个保安快速跑过来,试图阻止原筠,林秋笙把警|徽露给他们看:“这里由我们负责。”
他对孟正明说:“全都扣走,寻衅滋事。”
林秋笙亲自去押原筠,原筠身姿高挑,嘴角挂着漂亮的冷笑,西装穿在他身上好看极了。原筠抽出怀里的手帕,细致的擦自己的手指,林秋笙淡淡说:“去警局说。”
原筠眼角瞥他,神情明媚,兴奋还未在身体里消化完。他舔了嘴角,像偷腥的猫。有点妖媚的笑,对林秋笙比了中指:“操,去和我的律师谈吧!”
当时原筠如果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可能会适当的,在林秋笙面前收敛一点。
他那点东西,在林秋笙眼里不够看的,林秋笙一捏他后脖颈,原筠几乎软在他怀里,林秋笙冷淡讲:“老实点。”
在警局,原筠凭借自己是林秋笙的家属,待遇好一点,没被拷起来,还得到了一杯速溶咖啡。
林秋笙平静的注视着原筠。
原筠默不作声,眼睛不肯看林秋笙,他在想究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宁静之后的暴风雨。他想不明白,或者他根本不想去浪费时间思考,原筠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朝林秋笙笑:“你看我做什么,我很好看么?”
“还挺好看的。”林秋笙平和的回答
原筠一怔,用手指去摸耳边的碎发。
“我还没有看过你的画展,筠筠。”林秋笙双手握着,身体前倾,微微一笑。
“没什么大不了的。”原筠把眼神瞥开,脸有点红,他清了清嗓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不看我都不在乎。”
“要看的,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会花钱买票去看的。”
原筠把头低下:“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骂我?”
“为什么要骂你?”
“我打人,骂人……”原筠说着,自得其乐,慢慢笑起来,不太在乎的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如果没人搅局,我就把他眼睛挖出来……”原筠抿唇,笑了:“再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折断,然后再喂他吃进去,你说好不好?”
“你不会这样做。”
原筠笑:“你真没劲,林秋笙。”他疲惫的眨了眨眼睛,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灯光照下来一小圈光晕。
“叫老公。”林秋笙在纸上写了什么:“你因当众寻衅滋事而罚款三千元,我会替你付。对方的医药费我也会出……”
“噗…噗……噗……”原筠从嘴里发出怪声,他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明显,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眉毛。
“饿了吗?”林秋笙问他:“如果你现在能暂时收起你的阴阳怪气,和坏脾气。我还有时间带你去吃午饭。”
原筠没有吭声,过了一会,他卸下重担般,有点驼背:“饿了。”见林秋笙不语,他又补充:“老公,我饿了。”
他们去吃午饭,林秋笙点了鸡汤和几个热菜,原筠不怎么吃,林秋笙给他夹菜:“我出差这两天,又不好好吃饭了?”
“不饿。”原筠在碗里挑挑拣拣,把西蓝花丢到林秋笙碗里。
“呵。”林秋笙嗤笑般,问他:“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原筠画展的宣传海报。
“干什么,要签名啊?”原筠冷笑,把筷子戳到林秋笙碗里:“我连你x巴都含过,你突然搞什么纯情?”
林秋笙因污言秽语短暂皱眉,身体起了一层浮躁的热,很短暂。他看原筠,警告般的蹙眉。
原筠小声道:“签名就签名,干什么这么凶。”
“不是签名。”林秋笙把海报铺开,要从手机里找出死者的照片,他忽然想起原筠害怕尸体和血腥的东西,又把手机放回兜里,只问:“这个画家你认识么?”
原筠看了一眼,懒散的笑:“画家?你管这只苍蝇叫画家?”他笑:“别让我笑了好不好?”
看来是认识了。
林秋笙问:“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他啊……”原筠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他一笑:“像苍蝇一样烦人,还有,他的才能是零。就算我有一天帕金森了都比他画得好,就是个废物而已。”
林秋笙习惯了他讲话的方式:“你看谁不像废物?”
原筠耸肩笑,没有反驳。
原筠突然皱眉:“你问他……”他突然胃里恶心:“你问这些,不会是因为……”
“是的。”林秋笙有点抱歉,原筠本身在就不爱吃外边的菜,他走这两天已经瘦了不少……
原筠强忍恶心:“他死了?怎么死的?”
“我不能透露太多。”林秋笙给原筠倒了杯茶漱口:“这是工作。”他伸手搂住原筠,让原筠把脸扎在他怀里,林秋笙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原筠的后背。
原筠格外老实,他去嗅林秋笙身体散发的热,和林秋笙惯用的洗衣液香,还有林秋笙手指上留下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
第五十四章多么丑陋
第五十四章:多么丑陋
原筠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嘴角是若有似无的笑。
“三号受害人,名字是张成……”林秋笙停顿,额首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了解?”原筠笑出声,手指去搔头发,掩不住轻蔑,眼皮变得很窄的去看受害人的照片:“他求我看他的画,希望我给他一些指导。”
“所以呢,你给了吗?”坐在一旁的李欣问,她是头一次见靳原筠本人,不是电视,不是新闻,而是会呼吸的靳原筠。林队的太太,林队与靳原筠一同吃完饭,因三号受害人和靳原筠在同一地方举办画展,所以林队照例询问靳原筠对三号受害人有什么看法,没准能查出线索。
烟浓白的雾,好呛人的香烟味道。李欣皱眉,看着靳原筠手里的烟,她有点恼火。
靳原筠只是笑,不在意:“我给了。我建议他去找份工作,他不适合画画,我说了,他的才能是零。他的画是垃圾,只适合扔到垃圾桶里。”
李欣有点受刺|激,她不由勾了嘴角,咄咄道:“他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办画展,你说他的才能是零?那你呢?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办画展,你是不是感觉很恼火?所以你杀了他?”
“呵……”靳原筠吸了一口烟,慢慢呼出来。林秋笙皱眉,靳原筠把烟雾弄成阴影,掩住他的脸,他的神情。靳原筠看着休息室的灰墙,说:“世界上总有这种蠢材,愚昧无知,总想靠着努力办成一切。”他笑了笑,看李欣:“就像你一样,小姑娘。他不是和我在一个地方办画展,好好做你的工作吧,调查清楚再跟我讲话。”
靳原筠把烟碾在桌子上,烫了不少烟灰,他把烟丢在桌子上,眼皮一抬轻辱的笑:“你看上我老公了,是不是贱哪你。”
“原筠。”林秋笙低声呵他。
“怎么?”原筠调笑般的腻声讲:“我不能说?我只是你们的询问对象,她却直接诱导胁迫,问是不是我杀了他?”他似乎觉得太滑稽,笑了出声:“她对我的有敌意,我知道因为什么,因为她对你有好感。”
“嘘。”原筠对林秋笙笑:“别否认,她已经在你面前撩了三次耳边的头发。”
李欣眼眶通红。
林秋笙叹气般的凝神定气。
“我不想再和你们谈了。”原筠把肩膀向前,用脸颊蹭了一下,他说:“你现在不是我老公,是林队,我有说过吗?我真的很讨厌警察。”
他站起来,对林秋笙说:“晚上十点来荔园酒店接我,博物馆请吃饭,我得去一趟。”
林秋笙没回答。
保时捷开得飞快,原筠面无表情,他厌烦透顶,厌倦像抖落下去的烟灰,带着灰飞烟灭烧枯了的味道。他想,令人恶心,觊觎,而贪婪。没什么比勾引已婚男人,更恶心的事了,像烈火,应该把她烧成灰,就像从他指尖那只烟,落下的灰一样。
原筠把几百万的车直接撞到附近公园的栏杆上,剧烈的撞击,内脏晃动。原筠安静的望着车窗外,几米处,有一只喜鹊,正低头找食。重新踩油门,倒车,车依旧能开,只是前面撞出个大坑。原筠不在意,他开车去荔园酒店,他是众星捧月,所有人都恨不得管他叫祖宗,可原筠却不愿有那么多孙子。
其他画家也来了,包括博物馆领导,副市长,都想请原筠喝了他们倒的那杯酒。
不仅是因为原筠是个稀罕物件,年少成名,一幅画最低都能被拍几千万。更因为,他是靳家的人,靳森然的弟弟。
“张成没来?”博物馆的人问。
众说纷纭。
原筠坐着,露出一点微笑:“他死了,没看新闻么?地铁杀人。”
“哦,哦……”恍然大悟:“太可怕了!究竟是谁做的?”
“张成可惜了,他的最后一幅画,天使……笔触多细腻,不知道他画的那个小女孩是谁,很吸引人。”
“天使?我还没看过,他的前几幅……”那人笑笑,善意的没有评论。
“给你,我手机上有,他邀请了我们好几个人去他家里看这幅画。张成对这幅画很骄傲,听说他为了这幅画癫狂了,所以画得格外好,这次博物馆怎么没展这幅画?”
博物馆人说:“别提了!本来不会展出他的画,就是因为天使让人耳目一新,才从三楼拐角展出一米,要展他的画,没想到那副画竟然丢了!!”
“这幅画……”看的人说:“虽然只是从手机上看,但已经很好,张成是有意模仿啊……这不是他的画法,而且他也画不了这么好吧,这像是……这是模仿靳原筠的画法啊!”
大家哗然。
有人去看原筠,原筠平静的微笑,去看“天使”这幅画,他给出的答案一如既往,他说:“我再也没见过,比这更垃圾的画。让我作呕。”
“也没有那么糟糕,明明画得很好。”有人不平,其实是对靳原筠的一枝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