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安静一会。”原筠吸了一口,把烟拿在手里,缓缓的笑了,烟雾缠绕在他的眼眉处:“别拿同性恋来说事,爱情是我自己的,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多几|吧的闲饭才能有你这样的闲心。”
原筠看对方被自己气的脸都绿了,才微微一笑:“对,很好,祝你天天生气,早日得癌。”
他说完,走过去踹踹蹲在地上,捂胸口西施状的林秋笙的小腿:“有事没有?没事回家装死去,怂死你,搞我的时候兴致勃勃,被人快骂祖宗了在这不吭声,我以前没发现,林秋笙你丫挺有受虐倾向啊。”
“嗯?”林秋笙耳鸣的厉害,什么都听不清,眯着眼睛看:“筠筠,乖乖…你怎么来了?”
原筠低头,咬牙切齿恨恨地一笑,眼睛却柔得要缠在林秋笙身上了:“我来接你回家,饭都不做,你饿死我啊?”
第六十五章筠筠
第六十五章:筠筠
林秋笙笑了一下,手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脚尖磕地活动了下脚腕:“早上走之前,我不是说了,上司找我谈话,中午不一定回来,冰箱里有酱牛肉和香肠,你热一热…”
“不会。”
“怎么会不会呢?”林秋笙弯腰把摔倒在地的自行车扶起来,笑了笑:“那点个外卖,出去吃总可以…”
“我吃不了外面的东西,都让我作呕…”原筠淡黑的眉下聚起说不清的阴鸷,红色的唇一努,刻薄如同刀子一样向人刺过来:“谁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东西,用的是什么肉。”
林秋笙不想再跟他谈,只是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去过警局了?”
原筠悄悄嘟起一点嘴,看林秋笙一眼,又把目光放到车筐里:“你买鸭子了吗?我想吃咸水鸭,你给我做。”
“好,我去买。”林秋笙掐了原筠的脸蛋,原筠恹恹的把林秋笙的手打开,林秋笙推车继续往前走,车子忽然一晃…林秋笙回头,哭笑不得:“祖宗,你走两步吧,我这小车只能载林啾那样的小孩,你回头给我压坏了…”
“压坏了买新的。”原筠圆目一瞪,小老虎一样:“你载林啾就行,我就不行?!”他伸手去拧林秋笙的腰:“你再说…你再说!再说我不能坐!以前都是我坐…”
林秋笙被他掐得一疼,有些上火。但一看原筠的眼睛都气红了,抬眼瞪他,却只显得楚楚可怜,林秋笙连忙拜倒:“好,坐,给筠筠坐,好不好?”
原筠哼了一声。
林秋笙心里叹气,活祖宗…
要了命了。
他买了一只鸭子,原筠却看见卖兔子的,蹲在地上不肯动,执拗的盯着兔子。
“别买啊,不养这些…”
“谁说我要养…”原筠嗤嗤地笑了,目光阴冷却带着无限怜悯,他自言自语:“最后都落得被宰掉的下场,不如一开始就被剥了皮…”
林秋笙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心惊胆战有余。他按下心中不妙预感,原筠站起来,面无表情阴沉的站起来,林秋笙想…他得做点什么。
妥协…
“哈…”林秋笙心累的叹气:“买吧买吧,给你养着玩,你要什么颜色的?”
“白的,黄的,黑的。”原筠很快回答,他盯着一笼子的兔子。泛起一丝凉薄的微笑,耐人寻味的同林秋笙讲:“三角关系是最坚固的,很有意思,越有竞争力越想活下去。我却想要一只等死的兔子,绝食是一种骨气,最后连呼吸都不要,只把痛苦灌进鼻腔,肉|体留着腐烂。林秋笙,这世界上应该有这样奋起反抗的兔子。”
林秋笙微笑:“你到底养不养?”
“养啊…”原筠大大咧咧的说,坐回林秋笙的后车座,天真的笑,明媚的笑。有时候,林秋笙觉得原筠真像一个孩子。
或者像是……天空,上一秒乌云笼罩,仿佛大厦将倾。下一瞬间,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云就被扫开了,从没见过那么湛蓝的天空,原筠…即使这份湛蓝也不过是你众多谎言伪装下的其中一种苟且。
林秋笙不是要指责原筠欺骗了他什么…至于酒店的那通电话,他还需要理一理。只是说…原筠过去受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伤害,这份伤害包裹他,割碎他,扭曲了他的精神。原筠不是想伤害什么,他只是想保护自己。
像一个孩童一样还击的方式保护自己。
那是他仅知道的方式。
林秋笙怎么舍得怪他,他只是怪自己,原筠生完孩子就被强制送到精神医院,原筠是那样生机勃勃而有个性的男人,如同心理阉|割般在那个活炼狱被烧得体无完肤。
表面还在,肉|体完好。
可林秋笙知道…
“干嘛啊?”原筠拎着笼子里的兔子笑,身后蓝天,白云,轻轻涌动,那种痛…一下就击中了林秋笙,为什么…仿佛早在身体里埋下的东西炸裂开来,为什么…要是原筠…他能清楚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碎裂。为什么…魔女这种破事要摊在他们头上!
他们应该也像普通人,考虑一日三餐,闲暇时间养花弄草,或养两只猫两只狗,几只兔子…都可以,他们或许会对房价望而却步,去仍想努力奋斗。
接吻,上床,睡觉。
那平凡而温馨的日子在林秋笙眼前,以分秒必争的速度快速离去。
林秋笙感觉到一种难以说明的痛。
“走啊…”原筠笑得那么开心:“快点回家,我饿了。”
林秋笙朝原筠很温柔很温柔的看过去,心肝揉碎都饱含在这一眼。
坐上车子,林秋笙慢慢骑动。
“筠筠,你开车来的?”
“嗯。”
“你开车回去吧,不然车怎么办…”
“找个代驾的就行。”原筠爱不释手的逗他怀里笼子的三只兔子。
林秋笙笑了一声,骑车回家:“筠筠你冷不冷?有风。”
“有点。”原筠说。
林秋笙把车停下,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来,给原筠穿上:“乖乖筠筠,你穿得太少了,不怕感冒?嗯?”他让原筠穿袖子:“抬手,筠筠。”
原筠抬起一只,另一手抱着兔子。
林秋笙给他穿好,原筠忽然拉住林秋笙的衣角:“亲亲筠筠。”
林秋笙有一点好笑,低头吻了吻原筠的嘴唇。
林秋笙坐上车,重新开始骑,原筠搂着林秋笙的腰,把脸靠在林秋笙的背上,车轱辘圆圆的转动,近处的风景变成远处,红灯变成绿灯…
炽烈绽放过的樱花谢了。
原筠抬头看着光秃秃只剩凄凉的枝干,把脸重新埋在林秋笙背上。
到家,原筠明显困了,捏着林秋笙衣角不松手,林秋笙没脾气极了,弯腰把原筠打横抱起来,原筠很自觉的搂住林秋笙的脖子,用头发蹭着林秋笙:“老公…老公…”
林秋笙只是笑了笑,把原筠放到床上,给他换睡衣,原筠一滚就把自己包进被子里去了。林秋笙坐在他身边,撩开原筠耳边的碎发,在他耳朵上吻了吻:“筠筠乖乖睡吧,饭做好了叫你,好不好?”
原筠从嗓子里黏腻的挤出两声哼哼,林秋笙听了半天,才听见原筠说的是:
别忘了喂我的兔子。
“睡吧,乖乖。”林秋笙吻了吻他:“别担心,我会帮你喂你的兔子。”
第六十六章我才是原筠
第六十六章:我才是原筠
林秋笙喂好了原筠的兔子,原筠挑的兔子和他的人一样难伺候,一只白色的兔子,雪团般的立在那,鼻子和三瓣嘴一同颤动。
你忘了我吗?
不合时宜的,林秋笙又想起了那通电话。随着声音如沙砾般的粗糙感,想起来的却是是树叶簌簌而下,某个深秋,在众多逐渐枯萎的颜色里,唯有枫树是真正精神抖擞的活了过来,树叶飘落下来的时候,原筠正抬头盯着天空看,错落的金黄没入着红色,以凄哀壮烈的方式填满了整个天空,而天空的蓝从树叶遮盖处斑驳的往下落,随着落叶一同。
原筠的脸,美丽的抬着,林秋笙注意到他眯了眯眼,一个细微的小动作,然后笑了…纯洁烂漫的,原筠像是旷野,或整个天空…
林秋笙无法用语言形容。
而他,只能站在地面,透过叶子斑驳处去望望他望的天空,遥远,触不可及。
一阵风,就吹走了所有的叶子,漩涡般的将林秋笙陷入困地。之后,有什么开始掉落,连同叶子一起,如同墙皮般剥落的是美好的记忆。
他们陷入魔女案越深,美好就越离他们远去。
林秋笙清洗他的菠菜,水从管道里倾泻而下。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没有一件能告诉他,现在的原筠不是他的原筠。
林秋笙应该和原筠讲那通电话的事,可是他没有,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或者他不敢承认自己害怕了。
一个小小的诡计,却是他走万里路鞋子里的那颗沙粒。
他为了原筠,林秋笙的呼吸又开始发痛了,他为了原筠…
空的酱油瓶子…原筠喜欢咸味的菜,林秋笙无奈的笑笑,在毛巾上擦擦满是水渍的手,出门去小超市买一瓶酱油。
他盘算着午饭,给原筠把鸭子做了,再做牛肉面,冰箱里里有现成的前天刚酱出来的牛肉,这样等下午接林啾放学回来,可以直接做给他吃,对了…早上林啾说要吃披萨,林秋笙答应他了,那就放学回来顺便给他买披萨。
原筠要是愿意跟着一起吃个披萨,他晚上就不用做饭了。
“,还要别的吗?”
“不了。”林秋笙惯例礼貌的笑了笑,扫码付账,拿着酱油回家。
他走了神,忽然被人搂住了腰。
“我是谁?”
林秋笙一笑,无奈而宠溺的说:“别闹了…筠筠。”他低下头,却看见一双缠满绷带的手。阴影在地上,那是林秋笙自己的影子,慢慢抖动起来,像湖水扭捏,歪歪斜斜的倒影。
林秋笙的理智,就像一串珠子,线突然就断了,珠子蹦得哪里都是,而林秋笙发着呆般,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他曾拥有的,和他正失去的。
“你不回头,看看我么?”
林秋笙回头了,他手里的酱油掉在地上,砸碎了,溅在地面上是一朵又一朵深色的花儿。玻璃碎片如同镜子般,反着两人的身影。
林秋笙都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惊讶的,他只是……看着和原筠同等身高,身材相似,脸上缠满绷带,只露出眼睛的一条小缝。
“怎么?”讽刺的笑,还有点紧张:“只认识那个漂漂亮亮的冒牌货?”
林秋笙没有说话,他嘴唇干涩。
天上毫无动静的,安静的漂浮着云。
林秋笙静静的看着他对面的人,声音是原筠的。
“听我说,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才是原筠!是你的筠筠…你还记得吗?”对方如数家珍,把他们的过去娓娓说给林秋笙听。“我生完孩子,被魔女抓走了,她把我点燃了,我烧伤的很严重…这几年我一直在复健,我发了疯的想你…”
林秋笙站在那,微微笑着。
对方说了很多,希翼的问他:“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是原筠,你的原筠!!”
林秋笙伸手牵住对方的手:“你被魔女抓去了?”
“对!”
“跟我说,说说魔女…”
对方沉浸在林秋笙的语调下,林秋笙温柔的手,是他一直以来渴望,想念的爱抚。让他如此饥渴,如同常年冻结的雪,正以欲望的形式缓缓融化。
“你想知道什么?筠筠都告诉你。”
林秋笙抚摸他的头:“告诉我,是魔女让你来的吗?”
似乎有点犹豫,但对方还是说:“老公,筠筠才是魔女,筠筠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林秋笙胃部如同打结,他笑了笑:“筠筠怎么会是魔女呢?我们没有分别之前,刚认识我的时候,都是骗我的吗?”
“不是!”对方很着急:“你听我说,听我说老公…老公…我…”
“老公?”原筠穿着拖鞋,从不远处慢慢走过来,脸上神情讥讽,眼神已经恶毒,他像一条蛇,以嫉妒为名。原筠二话不说,直接踹在对方的肚子上,林秋笙还没有反应过来,原筠已经拽住对方的头发开始拖行了。
原筠微微眯了眼,把人踹在地上,笑了一下:“哦,你让我明白了惨叫声还是用的,让我看见了你的牙齿…呵呵呵…”原筠自顾自笑了一阵,从地上摸了块石头,直接砸碎了对方的牙。
“啊!!!!!!!!”
在刺耳的惨叫声中,原筠满足的眯上了眼睛,他像只餍足的猫优雅的舔掉爪子上的鲜血。他轻轻拍了拍满是绷带的脸,虽然现在已经被鲜血涂满了。“再让我听见你叫他老公,我就…”他想了想,笑着说:“一点点剪碎你的舌头。”
原筠满手是血,不顾周围人的大呼小叫,他坐在对方的身上,慢条斯理的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夹在手指间里晃了晃,忽然无辜可爱的睁大了眼睛,问林秋笙:“老公,你有带打火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