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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是李家长子,下面只有个不成器的妹妹,未来李家总逃不脱是他的,他能对李家公司做什么。
到了祝家,刚一进门,就听见他家小狐狸气得炸毛的声音:“我说不行就不行,敢关我,就告你们非法囚禁!”
大小姐日复一日的精致,穿着件手工蕾丝长裙,外套是件浅粉色小香风针织外套,淑女极了的一身打扮,那气焰嚣张、浑身炸起的狐狸毛可一点不淑女。
给她老好人的爹祝誉,气得脸色铁青:“你——”
一句话刚走出喉咙。
周乾走过去,及时雨地开口,打破了大小狐狸之间的剑拔弩张:“爸,妈,染染。”
祝誉当场给女婿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重新坐下,毫无破绽地露出和蔼笑容:“小周,来啦,快坐。”
祝染轻哼一声,明晃晃地嘲讽她爹的做作,被老狐狸暗瞪一眼。
只要没有外人在,她向来是谁的面子也不顾。
“嗯。”周乾从善如流地坐到祝染身旁,顺手揉了把狐狸脑袋,淡笑:“我担心染染,她跟我说回家了,就跟着来看看。”
祝染用手肘捣他,以表示不满,叫他别乱揉,但挨近了,就感受到他西装外套略微的湿润,下意识抬头看了眼。
男人黑而浓密的头发上顶着一点细小的雨珠,在气温适宜的室内,渐渐塌下去,润湿了发梢。想来是下车后被雨淋了,她百感交集地住了手。
默默吐槽,霸总出行,车里都不备伞吗?
盛媛女士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
乍一听周乾这话,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祝染被谣言影响,还是担心她被父母骂。
祝誉这个老狐狸,修炼多年的“长辈式”笑容,跟面具一样严丝合缝地挂在脸上,亲自为周乾倒了茶,唉声叹气地:“今天这事儿,看我们染染惹的祸,给你们添麻烦啦。”
周乾侧眸瞧了眼祝染,十分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轻轻捏了捏,四两拔千斤地回了回去:“染染是我老婆,是天越跟周家的女主人,怎么会是麻烦。”
祝染明目张胆地撇嘴,当着父母的面,也没做什么抗拒的动作。
这话说得漂亮,祝誉倒没话说了。
跟祝氏父母客套了一会儿,周乾看了眼祝染,站起身,对夫妇两说:“爸,妈,我有些关于资助的细节,还需要向染染了解,以便处理这次的事情,就先带她回去了。”
盛媛与祝誉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作为天越继承人,什么查不到,很明显就是带祝染回去的借口。
祝誉沉吟片刻,若无其事地笑呵呵道:“也好,染染这丫头从小就听你的,关在家里只会跟我们唱反调,气人得很呐。”
虽然想把臭丫头关家里教训一下,但这次的事情,说到底是他们对不起周家,不管事情真假,现在人人都认为周乾头顶发绿,如今周乾这么大度,他们还真不好拒绝。
不说他,整个祝氏都没想到周乾会发那样的声明,虽说站在天越的角度,太过冲动,但在祝氏这边,别提多满意周乾这个女婿。
能撇开利益,把妻子放在第一位,实属真爱啊。
很气人的祝染,抱着手臂,嗤了声,祝誉假装没听见,继续跟周乾谈事情。
回去的路上,周乾接了个电话,余光扫了眼副驾驶上的狐狸,随口问道:“染染当初资助的时候,有没有签什么协议?”
祝染低头回复朋友们的关心,闻声也没抬头:“有给他们一个说我会资助到大学的协议,前提得考上大学,如果没考上,我就会终止。”
毕竟高中毕业,基本已经成年,就是去电子厂打工,也不再是非法童工了。
具体内容她也不记得了,当初找了靠谱的律师,不会出差错,都没细看。
但是,赖小林晒出的图片里,有一张录取通知书,尽管那学校她都没听说过,所以她手里的协议暂时不能作为澄清的证据。
周乾嗯了声,单手搁在方向盘上,另只手闲散地支在打开的车窗上,眉眼冷淡地注视着前方路况。
祝染瞥他一眼,突然说:“他的通知书是假造的。”
这一点,她非常肯定。
红灯,车停下来。
“我知道。”周乾转过头看她,手伸过来握了握她的手,朝她温柔笑了下,眼里那些冷淡瞬间如初雪融化:“染染,放心交给我,我来处理。”
通知书是最容易佐证的事,他早已让人与该校联系,意料之中的,查无此人。
但这还不够,不足以让对方受到能让小狐狸出气的惩罚。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到车子重新开出去,祝染才轻轻哼了声,别扭地开口:“别以我你帮我,我就会以身相许了。”
她只擅长花钱,这些事情明显周乾处理起来,效率更高,才不会跟他假惺惺地推诿客气。
周乾失笑:“这么美的事,谁敢想啊。”
只能在梦里多用点力。
此时,祝染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陈遇,兀一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
“姐姐。”陈遇声音很急,颇为愧疚:“你没事吧?那些谣言……”
开学近一个月,上课之余,他不是泡在大小姐的学费里学习,就是在宿舍里看书,根本不关注微博。但今天从图书馆回来,总觉路上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儿,回宿舍后,室友试探地问他,才知道这种荒唐的谣言。
一时愧疚不已,如果他不跟姐姐见面,肯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秋日的雨,总透着一股要不完的绵劲儿,一下起来,就跟挤牙膏似的,淅淅停停,下个没完。
马路还没干,几滴雨水从车窗外斜进来,砸在祝染的手臂、脸颊,她下意识往里缩了下。
下一秒,车窗缓缓升起。
这事儿闹这么大,要说对他丁点情绪也没有,那她多少不够格当一个任性娇纵的大小姐,但还不至于迁怒一个无辜的大学生,想来他在学校也不好过,不知道周围见风就是雨的看戏人会怎样看他。
她情绪不太高地:“没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们这边会尽快处理好。”
听这对话,周乾懒散的开车姿势悄无声息摆正了些,手背上显眼的青筋从西装袖口钻出来,一直蜿蜒到无名指第一个指节,瞥一眼祝染,好似不经意地问:“陈遇?”
祝染心不在焉点点头,他将声音非常自然地提高了两分,徐徐的男低音听起来沉稳又可靠:“让他不要担心,也不要去网上发言,不然会将水搅得更浑。”
没听出他话里暗藏的玄机,祝染把他的话给陈遇重复了一遍。
陈遇握紧手机。
不服又如何,这种事情,他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说来可笑,如果周先生不提醒,他还真会傻乎乎地去网上澄清。
车子开进小区时,在大门外的路边,居然看见了媒体的车,不知道是来采访周总的帽子合不合适,还是咨询大小姐包养大学生的体验感。
好在他们这儿,住户隐私及安保都是国内一流,除了业主与业主的客人以外,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刚解开安全带,祝染的手机又响了下,一天下来,都已经习惯了,随意扫了眼,准备回去再看。
目光突然顿住,她快速解了锁,点开微信。
赖小林:姐,见面谈谈。
赖小林:网上都是误会,我们说清楚,我就去澄清。
祝染盯着两条消息框,磨刀霍霍似的磨着牙,若有所思。
周乾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目光往下落到她手机,低声问:“怎么了?”
鉴于两人暂时属于站在同一条线上的革命战友,祝染拿起手机,把消息展示给他看,好笑似的:“他联系我了。”
看来他与背后推动的人,目标不一致,贪婪的蠢货比脑子有病的重症患者可好解决多了。
周乾一眼看出了小狐狸眼里活泼乱窜的想法,斜眼睨着她,淡淡道:“不要去,今晚,最多明天,事情就会解决。”
此事也就赖小林这几年的工作,稍微费点劲,因为他外卖只送了两三个月,在这之前还做过一个月的零工,登记的学历是初中,也就是说,他拿着钱根本没上学。
但前几年他未成年,工作不可能实名登记,所以需要花点时间,不过也不算太麻烦。
小姑娘好似根本没听他说话,低着头盯着手机,拇指踟躇不定地按在屏幕上,他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报了警,你别冲动。”
这件事曝光度太高,有些边缘性的手段,他不好明着来,通过警方的手,一切都合法合规,他只需正当提供助力。
祝染敷衍地嗯嗯点头:“知道啦。”
就知道,他不可能答应,所以根本没打算把她的想法告诉他。
以上次的聊天记录来看,赖小林的目的能是什么,不过就是想要钱,而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就怕他要得不够多。
穿过车库接客厅,周乾拽住向电梯走去的祝染,低下眼看她,笑得有些无奈:“我怎么就不太放心你,要不今晚去我上面?正好一起用晚餐。”
小狐狸心眼多着呢,稍不注意,就要从手心里溜去干坏事儿。
“你想得美。”祝染回他一个白眼,甩了甩手臂,倒打一耙地阴阳怪气:“还说你喜欢我,结果根本不信任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了。”
你骗的人还少了?
当然周乾不敢说,他曲起食指刮了下她鼻尖,挑眉:“到底谁不信任谁?嗯?”
祝染下意识去摸鼻子,瞪他,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周乾漫不经心看了她会儿,一把将人扯进怀里,一通乱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乖,老婆这么漂亮,我不放心不是很正常?”
一起长大,他深谙某只狐狸最爱听好听的话,喜欢被人捧着宠着。
所以忽略老婆两个字,这话精准地拍到了狐狸屁l股上,祝染那双湛湛的眼分明得意,却故作不耐烦:“知道知道啦,我不去就是了。”
两人各怀鬼胎地上了楼,各自回家。
到家后,祝染才回赖小林消息,约了地点,给自己司机打了电话,刻意等了段时间,才阳奉阴违地下楼。
周乾这边,进了门,干脆鞋都不换,懒洋洋地靠在玄关柜上等。
直到车库管家给他发了消息,他垂眸看了眼,嗤笑一声,一手抄进兜里,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说来不信,这个剧情最终的落脚点虐的会是周总。
周总:最后,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31章
赖小林约的地方不算偏; 离东区中央商区不远的一条步行街,人少但没什么危险; 让祝染挺意外。
天色灰蒙蒙; 白莹莹的路灯陆续点亮。
时不时能看到,刚下班的白领牵着自己的爱犬出来遛狗,腿短屁l股圆的肥柯基穿着花里胡哨的裙子; 祝染一下车,就哒哒跑过来往她脚边东闻西凑; 浑圆的小马达像被上了发条一样,不停抖动。
低头玩儿手机的主人回过神,连忙陪笑道歉:“不好意思,这傻狗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儿。”
祝染顿时有来有往地给肥圆的柯基加了十层可爱滤镜,笑眯眯地说:“没关系; 它很可爱。”
隐于桂花树下,一眼看去都发现不了的赖小林; 贪婪贼眼地打量那辆粉色劳斯莱斯旁边笑靥如花的女人; 猛吸几口烟; 随手扔下抽完的烟头; 从阴影底下跑出来。
“姐; 这儿呢。”
柯基主人看了眼朝这边招手的年轻人,诧异两人的气质差距,面上笑笑:“那拜拜; 我们去溜溜啦。”
“拜拜。”祝染瞧着一步三回头的胖狗狗跑远; 才收敛了笑容。
赖小林眼神黏在她脸上,赤l裸裸地让人不适; 记得他与陈遇差不多的年纪; 没想到几年时间就让他们看起来像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的人; 眼前的人很瘦,面颊略凹,下巴比女人还尖,是那种尖嘴猴腮的瘦削。明明个子不矮,但勾肩驼背的,总透着些不怀好意的猥琐。
走大街上,带孩子的姐姐、阿姨估计都会下意识拉紧小孩儿,避之不及。
相由心生,挺有道理。
祝染表现出一副好似害怕警惕的假装镇定,索性车门都没关,后退一步,就这样靠在车门,抬眼看向赖小林,那双透亮的眼无害极了,声音也温软:“你想谈什么?”
赖小林瞥见她的动作,噗嗤一声,笑得让本就小的眼睛更没了存在感,油嘴滑舌地开口:“姐姐别怕嘛,我又不是坏人。”
祝染看起来等不及似地看了眼手机:“想说什么,快说吧。”
赖小林看了眼驾驶室的司机,眼里毫不遮掩的跃跃欲试,嬉皮笑脸地:“这么多年没见面,姐姐不请我吃顿饭吗?给陈遇又请吃饭,又买那么多东西,区别对待啊。”
他可能觉得自己的很幽默,把明晃晃的嫉妒,夹在粗制滥造的玩笑里。
祝染无语,总算知道他会为什么把地点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