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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第二日,他也有来看望,且让赵全德送了不少的补品过来,但依旧没呆多久。
第五日,宋依依彻底好了。
近来有喜事。
接近岁尾,舅舅姜良已出狱两个月有余,身子骨早已养好。
母亲姜秋荷与舅母云佩的小药铺近来生意兴隆。
一方面,姜秋荷的医术着实精湛,小药铺小本生意,药卖的又便宜,另一方面,自是和傅湛有关。
那日他大驾梨花巷,排场太大,姜家也是因他成了名,谁人都知宋依依成了相府贵妾。
一传十,十传百的,便带起了姜家的小生意,近来没少赚钱。
姜秋荷与哥嫂商量后,决定慢慢地将小药铺向繁街移一移,是以近来每每闲暇有空便会寻找合适的地点。
姜秋荷的母亲,也就是宋依依的外婆昔年便是个医女,在京城之中开过医馆,救死扶伤,口碑极好,后姜家家道中落,一切都泯灭了,于姜秋荷所言,再开医馆,重振姜家,可谓平生心愿,奈何她年轻之时只一门心思的跟着宋文生,不惜远走他乡,放下一切,去了江南,本以为是如意郎君,将来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地度过一辈子,不想是遇人不淑,被骗八年,最后一无所有,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所幸她还活着,还有机会。
二来,她终究惦念女儿,想离着女儿能近则近一些。
三来,她更是想着多为女儿攒一些钱。女儿前路茫茫,最好的归宿便是待左相成亲后,她能进国公府做一房妾室。可那傅家簪缨世贵,是什么人家,那是晋朝第一大家,堪比皇族,里头的女子哪有母家太弱的。
姜秋荷想着,她起码要让她的女儿有钱。
人只要有钱,在哪都不至于太难。
找了二十几天,姜秋荷与哥嫂终于找到了适宜的地方。
这日是第五次看同一间店铺,姜秋荷与哥哥姜良,还有姜良的小徒弟一起过了来。
宋依依前一日便听说了,是以也早早地与赵全德说了今日要出门见娘亲之事。
相府没有主母,此时这里便如同是傅湛的外宅,终究是规矩少,出入皆不难,更不用看谁的脸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傅湛几乎什么都允她。
小姑娘照着前一日信中和母亲约定的时辰地点,第二日上午,在婢子兰儿、冬儿及着几个相府护卫的陪同下便去了。
她美其名曰是去看看小铺,实则宋依依对房子风水什么的一窍不通,只会看好不好看。
她主要自然是去见家人的。
这次不仅见到了母亲和舅舅,还见到了于她而言的半个小竹马,就是舅舅的小徒儿。
少年十七,只大她一岁,姓沐,单名一个珩字,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名,却是个学武之人,就住在舅舅家旁边。
宋依依昔年和母亲刚搬过来时十岁,他十一,便是他带着她与小表妹嘉宁玩。
沐珩人很和善,亦很憨厚,生的眉清目秀的,很好看的一个小少年。
大半年前舅舅含冤,他四处奔波,没少出力。
前阵子宋依依回家,恰逢他不再京城,是以并未得见。
这般今日遇上了,宋依依当然欢喜,与他说不完的话。
原来两个月前,他是去了临安,求一位远方做官的亲戚帮忙救舅舅去了。
宋依依听得这,更觉得他好了。
**********
傅湛的政务大部分是在军机处处理,偶尔在家中看看奏折。
以前在国公府居多,近来显然是相府的吸引力更大。
他年少时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现在政务繁忙,闲暇时多是捶丸书籍,偶尔听听小曲儿。
这日同几个大臣在丝竹馆听琴。
在场六七人,多为五大家宗主,除了他外皆已年过不惑或是半百,然他和他们在一起,除了脸比之他人年轻甚多以外,其它之处毫无违和。
酒至一半,傅湛起身去了窗边儿透气。
他立在了栏杆前,开了小窗。
屋中烧着地龙,颇热,外头熙熙攘攘,车马骈阗,街道繁华,很是喧嚣。
天空缓缓飘下雪来,傅湛原只是想透透气,未成想这般立了没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斜对面一家铺子中出来。
男人眸光微微一变。
那小姑娘楚腰蛴领,娇嫩丰盈,身着一袭雪白的镶裘披风,青丝及腰,肤若凝脂,小脸儿稚媚,极美,十分显眼,人群中可谓一眼便能见她,正是他府上的小妾宋依依。
他未限制她出行,原在街上见到她倒也没什么,何况昨日赵全德与他禀过她今日要出行之事,是以此时见了,就更是极其正常。
然不正常的是,她身边儿除了两个婢子之外,竟是还跟着个男子。
那男子瞧上去年龄不大,十七八岁,朝气蓬勃,生的神清骨秀,行走期间手中拿着个叠好的帕子给那小姑娘看,而后手指一弹,甩开帕子,帕子中便赫然生出一朵红梅出来;走到门口瞧见外头飘雪,便又引了那小姑娘注意,继而手动了动,便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雪伞。
小姑娘可可爱爱,眼睛都不够用了一般,惊的玉手抬起捂住了口,被他逗的娇笑连连,嘴便没合拢过,好不开怀。
傅湛缓缓地眯起了眼睛,不时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唤了手下司晟,不疾不徐地冷声开口道:
“查查他是谁。”
司晟领命去了。
***********
一个时辰后,马车上。
司晟返回,几近带回了那少年所有的底细。
“大人,叫沐珩,建元二十六生人,是姜良的徒弟,家住梨花巷,宋姑娘的邻居,家世清白,父母都是小商贩,做茶叶生意,报了明年年初的武考。”
傅湛知道了,抬手动了动手指。
司晟退下。
男人眸光晦暗,许久,而后笑了一声。
突然,竟是有些许的妒忌?
傅湛还没妒忌过别人。
这种感觉蛮新鲜。
护卫问了话:“大人,去哪?”
傅湛原本行程是要回国公府,眼下自然转了主意,沉声道:
“相府。”
第46章 古板否
他回来的时候; 那小姑娘自是早回来了。
男人去了漪澜阁。
来到之时,院中打扫的婢子一见,赶紧要去通报。
傅湛微一抬手; 已经到了,不必了。。
这般走到门前,刚要推门进去; 屋中传来说话声。
婢子道:“沐小哥真有趣,戏法变得真好看!”
另一个道:“是呢; 他是怎么变出来的; 他好会哄人欢喜。”
开始的那个答着,“是呀,不清楚是怎么变的; 奴婢也想学学; 学会了就能天天哄姑娘欢喜了。”继而朝着宋依依问着。
“姑娘和沐小哥一起长大?”
宋依依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 从十岁; 已经认识六年了; 他只比我大两岁; 很合得来,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我不喜欢年岁差的太多的; 一两岁正好,更不喜欢过于古板,无趣的; 沐小哥很好,他就很是有趣。”
宋依依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与婢子二人说话; 今日她确是蛮欢喜; 和见到母亲舅舅与沐珩有关; 自是有关。
这般只是闲聊,宋依依也没多想,然就在她的话说完之际,猛不防,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年岁大,古板?便比如。。。本相?”
这话一出,屋中主仆三人皆是瞠目结舌,宋依依娇颜都有些失了色,立马起了身,吓也吓死了。
与那声音一起的是开门声及脚步声。
几乎是转瞬,宋依依便见傅湛一身玄衣,负手进了来,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宋依依双膝一软,顿时便泪盈盈了,唇瓣微抖,缓缓下拜了去。
“大人。。。。。。。”
声音都是颤的,她胆子小。
人亦很蒙,她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适才都说了什么。
但傅湛的那两个疑问她当然记得。
他误会了,她不是说他老,更不是说他古板无趣。
她哪敢呢?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傅湛呀!
何况在她心中,从未觉得傅湛老。
不止如此,再有便是,她在提及外男。
宋依依当然害怕。
这种情况,窘迫之地是她与傅湛相识以来的头一回。
“大人。。。。。。。”
宋依依又唤了一声,不知从哪开始解释。
小姑娘到底是抬了头,颇慌张地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傅湛眉眼之间并不十分严肃,与以往的沉肃酷厉相比,其实相差甚多,你若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他脸上有着丝丝浅笑。
但宋依依发现不了,她现在什么也发现不得,就顾着害怕了,见人不答,更紧迫,娇糯糯地再度出口解释。
“妾身说的是小时候的玩伴,不是说大人,妾身绝不敢私下议论大人。”
她说的是心里话。
其实她在心中都不大敢腹诽傅湛。
一面不敢,另一面也没想过腹议他。
他对她来说是神仙。
小姑娘急着又道:“妾身说的是肺。。。肺腑之言。”
她的小脸儿随着他的靠近越抬越高,与以往半丝不同。
如若以前,傅湛一来,她早贴上去了,今日非但没贴,那男人过来,她还直往后退,口中一直娇颤颤地重复,“是,是肺腑之言。。。。。。。”
直到他单手揽住她的细腰,豪没费力地轻轻一提,将她抱到了她正倚靠的桌上,宋依依方才不再后退。
自然,也再无法后退。
傅湛弯身,脸微微靠近了她,沉声问着,“那说说本相,本相老么?”
“不不不,不老。。。。。。”
宋依依答的甚快,像小狗腿一般。
傅湛薄唇微微轻启,又问道:“那本相很古板么,嗯?”
“不不不,不古板。。。。。。。”
这句答的声音明显比之上一句要轻,但眼神依旧虔诚。
宋依依当然不敢点头。
实则在她心中,傅湛是有些古板,且不解风情。
他好似也不爱玩。
像她童心未泯,就很爱玩。
但她自然也不敢说。
这话是假话,傅湛听得出来。
不过也没再相难,看出了她害怕。
接着或是有些没忍住,在那小姑娘还有些懵懵懂懂,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突然亲上了她,继而再度单手揽住她的细腰,将人从桌上抱了下来,抱回了卧房,到了榻上。
衣衫飞落,她小脸儿通红,眼睛像麋鹿一般虔诚又无辜,心口不断起伏。良久,小姑娘身子汗湿,连连喘息,秀发混着香汗黏在脸上,样子虽有些狼狈,身子亦是发颤,但依旧娇丽动人,颜色不减,非但不减,还有着种香艳撩…人的媚惑之感。男人抽离起身,额上与身上皆清晰可见汗珠,呼吸很沉,但比之适才的骇人自是有所缓和。
宋依依这时方才彻底脑子清醒过来,恢复成原样,小手直接就勾住了傅湛的脖子。
“大人,大人。。。。。。”
第47章 回傅府
小姑娘喘息着搂了过来; 傅湛本刚要走,鬼使神差地竟就没走,大手箍住她的腰身; 把她捞了起来,再度覆吻,二度尤云殢雨; 他眼中可见明显沉溺,嗓音粗粝到极致。小姑娘呼吸被摐成急促的声调; 浓时搂着他脖颈的纤细玉手一个失神便在他的脖颈上挠出几道血淋淋的指甲印。
“大人!”
宋依依一声轻呼; 脸比那煮熟的蟹子还红,当时便清醒了,也害了怕。
“无妨。”
对方便就这两个字; 再没任何反应; 宋依依瞧着都疼; 泪汪汪的也不敢再出声; 终是又过了良久方才结了。
小姑娘赶紧回身; 去枕下摸帕子; 血都快干了,混着他的汗,一共四道指甲印; 甚是明显。
她边给他擦擦便小心翼翼地瞄他。
他微侧着头,眼睛是闭着的。
她擦了两下后,他问了句; “完了?”
宋依依应声点头,但急着补充着; “还得让婢子拿药擦擦。”
“不用了。”
他话说完; 就披衣下了地去; 朝着净室而去。
宋依依也拽了衣服过来围了上。
她唤婢子过来,吩咐了两声,而后被另一个婢子扶着也先去了旁边的屋子清理。
待回来之后,那男人早回了来,已穿好衣,恢复了常态,又与适才全然不同了。
宋依依的腿还有些颤,但还是过到了他的身边儿,接过婢子递来的药膏。
“大人要走么?”
此时是下午。傅湛本就是临时决定方才过来,国公府尚且有事,自然是要走的。
他应了一声。
宋依依打开盒子,玉指抹了一点,踮起脚尖给他涂了涂脖颈上的伤,不轻。
“大人,疼不疼?”
小姑娘瞧着,对她来说可谓触目惊心了。
她一边为他涂药,一边轻吹,关切相问,实则心里头有些懊悔没忍住,没小心点。
傅湛答道:“没事。”
宋依依又问着,“大人要不要照镜子看看?”
傅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