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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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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黄曼虹上他家里大闹一场算起,杜老板已经三天没有音信了。

    暑热的日头能将人晒成干尸,黄聪拎着半斤刺参和两箱子补品,站在杜老板的别墅外头,他愣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烟,一排排艳丽的吊唁花圈,满眼阴森的、白如柩衣的挂布。

    路旁女人尖细的小嗓子正说着,“……我可听说了,这家太太给她先生戴了绿帽子,还说他不举,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这个老板忍受不了侮辱从商贸大厦上跳下去了。”另一位妇人有点吓到了,说着,“哎呦,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想不开,别是被鬼附身了吧。”

    黄聪慌张地转身,险些撞上前来祭拜的人。

    一路回到家中,他猛灌自己几杯凉水,心悸得厉害,无端一头冷汗,微湿的裤子刚刚沾上椅子,就有人敲了敲门。

    他将门开了一道不大不小,正好瞧见人的缝,来者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得体严谨,他探问道,“您好,请问您是黄聪先生吗?”

    阴影下的黄聪提防着说,“什么事?”

    男人笑了笑,“我是龙悦茶楼的经理……”他递上一张名片,并说着,“我们陈先生说,有空请您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在wechat公众号:还是岛

    第17章 17

    三天前,龙悦茶楼。

    黄鹦迟缓地揭起眼皮又闭上,将头转向晨光肆虐的天花板,她抬起胳膊压住眼睛的时候,看见了手掌上的创可贴,好像在提醒她一些事情真实的发生过,除了清晰尖锐的风声,也包括他带上占有意味地环着她的腰、剥/去睡衣的遮挡下,抚摸她的皮肤。

    她翻身把脸贴着他躺过的枕头,抱紧他盖过的被子。

    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黄鹦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伸展自己白绢色的手臂,仰过纤长的脖子,伸了个懒腰之后,她拽过床头柜上的一只纸袋,拉出里面的盒子打开,拎起这一件新裙子。

    茶楼与昨夜截然不同的敞亮开阔,白日里也开着灯,可见外头天色着实阴沉。从头顶传下轻盈盈的歌声,让人意慵心懒。

    黄鹦托着腮坐在红木椅中,跟着旋律轻轻哼唱,服务生麻利地往桌上摆早餐,末了说道,“黄小姐唱歌真好听。”

    她含羞的笑了笑,端起一杯奶茶闻了闻,尝了两口,筷子夹起厚切的牛油塞进菠萝包,再用手抓着啃。

    笼子里的小鸟儿歪着脑袋瞧她,黄鹦疑惑不解地举起手中的菠萝油,它动了动腿。她觉得有趣的起身过去,捏下一小块面包渣,开了笼门,将手伸进去。

    小鸟儿连连往旁边挪步,躲避着她。

    黄鹦气恼的拧眉,扔下面包渣,关上笼子。

    陈宗月养的动物性格也随他,猜不透。

    钱丞走上少有客至的三楼,不费吹灰就瞧见了她,便走到她身旁坐下,视线自然会扫过她膝盖上被碘酒染色的伤,他清了清嗓,语气尽量亲和的问着,“今天有课上?”

    “有,已经翘了半节课了。”黄鹦不慌不忙的说着。

    他想了想,说道,“几点放学,我接你回家。”

    她吞吞吐吐的说着,“我不想回家,我怕二叔上门找麻烦。”

    钱丞原形毕露的瞪眼道,“阿妈为了你跟黄聪他们一家都闹翻了,你倒好,不想回家?!”

    黄鹦紧张的追问,“姑妈她没出事吧?”

    陈宗月不知何时上来的,喊了他一声,“阿丞。”

    钱丞见他朝自己招了招手,脚步没有耽搁向他走去。

    陈宗月领着他下楼,一边说道,“昨天晚上她确实吓到了,这两天让她换个新鲜的地方住,分分心,免得因为这件事留下阴影了。”

    “陈生……”他欲言又止,最后说着,“你不要惯着她,小孩子脾气越惯越坏。”

    陈宗月淡淡一笑,“我有数,你放心。”

    钱丞迟了片刻才应声,走下一层楼,光线豁然开朗,而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就显得沉暗了。

    从下午闷热潮湿的空气就能得到预示,走出教学楼,正下着小雨。

    黄鹦将课本遮在头上,沿着树下跑,跑过学校的露天游泳池旁,她停下张望了几眼,拦网上挂着假期开放时间表。

    陈家的别墅外停着好几辆轿车,排场浩大,很是气派,车灯碎落在路面的积水上。她垫着脚从车身中间穿过,再从打伞的保镖身边溜进门。

    佣人们忙碌地走来走去,陈宗月正在门口接待来客。

    高老板笑呵呵的上前,拱手道,“陈先生啊,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了,然后您再看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陈宗月看向他引见的男人,“汪老板?真是稀客了。”

    这位汪姓老板长相富态,佯装指责道,“老高这话说的,现今沪上谁不知道陈先生是财神爷,我哪有不来拜一拜的道理?”

    陈宗月笑的恰到好处,“汪老板说笑了。”他侧身一让,“里面请。”

    特地来祝寿的人非富即贵,黄鹦‘无名无分’只是个借宿的,觉得自己不便与人打交道,趁他们还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即刻跑上楼去。

    陈宗月回头望见一抹伶俜的身影飘上楼,被淋湿的裙子,就像打翻了蓝色的墨水。

    黄鹦‘借走’挂在走廊墙上做装饰的夹鼻眼镜,无意当中发现一间颇大的卧室,落地窗正对着花园。她悄悄踩进整片的羊毛地毯,种种细节表明是有人居住。

    许多陈设十分考究,一时半刻研究不完,摆在壁炉上的相框率先吸引着她前往。

    黄鹦正要拿下相框,身后冷不丁响起男人饶有磁性的声音,“你会不会太有好奇心了?”

    她慌张地转过身,随即说着,“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

    看见那两片圆圆的眼镜夹在她的鼻梁上,陈宗月笑了笑,“逗你呢。”

    黄鹦有所察觉地低头摘下眼镜,说着,“不不是,还是对不起。”她已经意识到这里是他的卧室,“我,我也讨厌别人,随,随便进我的房间。”



    第13节

    陈宗月接着就问,“我也不行?”

    她怔了怔,“最,最最好不要,有点乱……”

    “平常不收拾?”

    “收拾过,两天又乱了。”

    黄鹦一紧张不是结巴,就是瞎说大实话,怕他觉得自己邋里邋遢,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她指着照片上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子,明知故问,“这是你年轻的时候?”

    那时,他略有几分清秀的英俊相貌,挺直拔阔的身材,尚未被时间沉淀的笑容,应该很受女孩子追捧。

    陈宗月点了点头。

    “他们是……”

    照片上的他身旁站有一男一女,女人面容温婉,烫着当时流行的西洋卷发,穿着下摆至脚踝的修身旗袍;男人的五官与陈宗月有异曲同工之妙,气质却不尽然相似。

    陈宗月接下她的话,说,“我的父母。”

    在他双亲腿间还挤着一个表情有点犯傻的小男孩,她笑着猜,“你弟弟?”

    黄鹦又指向相框的边上,“那旁边这半个胳膊……”

    这是第几次她想咬自己的舌头,一般不会有人将照片裁剪成这样,除非是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陈宗月神情看似无异状的回答,“佳莞的父亲。”

    黄鹦点着头‘哦’了一声,突然记起什么的说着,“原本我准备了礼物要送你的,但是……”

    但是你把它扔了。她实在是找不到这一句话最佳的表达方式。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陈宗月笑得和煦,又说道,“走吧,下楼随便吃点什么,你不用应酬那些人,不搭理他们也可以。”

    为什么他总能洞悉她的想法。

    黄鹦声音似心情般轻轻的问,“真的?”

    “我说了算。”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温柔的对待她。

    小孩子不能惯,不然,她会近乎疯狂的想将他据为己有。

    “陈……”

    他仿佛听见这一个字,身形一顿,转身回去确认。

    “陈宗月。”这是黄鹦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连名带姓的这样叫他。可能是因此,余下的底气不足,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卡壳着说,“你有……爱人吗?”

    “我是说,在意的,心上人这样的……”

    陈宗月很爽快的回答,“有。”

    再无下文。

    他的表情在等她走出房间,一起走下楼梯,雨点打在长长的窗玻璃上,捆束在两侧的窗帘静止不动。

    黄鹦还以为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难以自拔、沉浸在幻想和渴求之中……她这么走神着,差一点跌下楼梯,幸亏他及时扶住。

    陈宗月皱起眉说,“你在想什么!”

    “想你。”她顺势坐在楼阶上,低着头,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扶住楼梯的栏杆。

    陈宗月微微一愣,在她面前蹲下,“黄鹦?”

    黄鹦抬眸看着他,直抒胸臆,“我想知道你在意的人是不是我,可如果答案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你要怎么办?”

    他一脸似笑非笑,有些情愫俨然明显,不必开诚布公,黄鹦没有犹豫多时便说,“我……找个茅山道士催眠你,让你醒来就只记得我。”

    她说的无比认真,陈宗月哑然失笑,别有意味的眼睛望着她。

    黄鹦深陷在与他对视的这一刻,不知他是怎么还在笑着,转眼就吻在她的唇上。

    原来人的嘴唇是那么柔软。

    陈宗月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反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成熟的男性气息、威风凛凛的掠夺,使她呼吸激烈,心脏快要蹦出胸腔。

    她的身体软倒向楼梯,宽厚的掌心枕在她头后,将她禁锢在怀中交缠的吻,让她沉醉在这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下。

    火势逐渐微弱下来,黄鹦的手臂仍然吊在他的颈项上,透过玻璃映下的斑点,像雨打在他的背上。她抬起头,舔他的唇,一点一点,再度变成唇与舌之间的湿润交融。

    第18章 18

    当得知黄鹦会在陈家住上两三天的时候,李佳莞岂能坐得住,她不禁摔下佣人递来的擦手巾,推开椅子跑出餐厅,她要去质问陈宗月这十几年的相处,难道不比一份于他而言毫无意义的dna鉴定书重要?她不信陈宗月事事都能听从爷爷的安排,他们早有间隙。

    拐个弯就是楼梯,她却愣在原地。

    傍晚的阴天呈现混沌的灰色,玻璃长窗外狂躁的风雨让家具更静默,凭空错觉此刻的楼梯比往常空旷。

    她看到了黄鹦的头发淌在楼阶上,像凝固的黑色暗流,高高抬着她白/嫩的腿,勾在男人的腰上;看到了陈宗月拉她站起来,她突然拽住陈宗月的衣领,踮脚扑去吻他,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

    李佳莞踉踉跄跄地沿着走廊返回来处,窥见一桩桃/色/秘事给她带来的冲击,与无法料定事态发展的慌张无措,令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在水晶灯光普照的餐桌旁,李佳莞出神的坐着,无缘无故的回忆起,她坐在驶向澳门的客轮上,也是近傍晚,腥臭的海风掀起波浪,她的头发像烧焦的烟丝一样不停聚到眼前。

    即将到达码头时,放眼望去,全是酒店接送过海客的巴士。

    李佳莞目光高傲地穿过那些正在听酒店人员介绍的外地游客,低头钻进一辆高档轿车。

    那时的社团处于鼎盛,不乏枭雄,明争暗夺的戏码,精彩非凡。如今换上的这一批人,人心散,搬米难,群龙无首各自为营,不过都是在扮煮饭仔。

    步入主厅会场,不难见到姿容貌美的公关挽着豪客,身边配着两名保镖。

    李佳莞踏着拼花大理石地砖,走过被玻璃罩住的黄金铸的桃源山、象牙上雕的八仙过海。

    等在一间挂着‘闲人止步’牌的房门外有一会儿,她便看见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陈宗月——

    这一位七十年代最年轻的过江龙,之后成为澳门丽华集团主席,身家估逾百亿元的‘娱乐/场大王’,时进斗金的财神爷。

    然而,紧跟在陈宗月后面,架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似乎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死瞪着的眼睛,就像老虎面具。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钱丞,赶上每晚的焰火表演,今夜是天龙出世。

    打击乐声之中,灯光烧得火红,烈火漫天。

    陈宗月向着她走来,老文却追上他身边说道,“陈生,这个阿丞……”顿了一顿,他声音压得更低,“是黄浩天的外甥。”

    黄浩天,一个胆大泼天,极有可能用自己亲生女儿偷梁换柱的男人。

    陈宗月原是准备在叔伯面前对质时,牺牲钱丞,可是这一个讯息,让他改变主意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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