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像过去一样,两人似亲密无间的好友一般走着。
直到路的尽头。
慕迟停下脚步冲着她笑,这时窗有风袭来,吹着温凉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抬手本想帮她遮掩一下,却见霍东铭从邵兰的病房里出来,他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眼中泛起的柔光闪了闪,随后悄然无声的熄灭。
好似冬季的一场雪。
在春来时,必定会融化殆尽。
这根本没办法,谁让你是雪而她是春呢?
男人朝着两人这边看来,淡淡的颔首算是打过照顾,他贴身在温凉耳侧说了两句,她点点头,冲着慕迟摆手后,往病房里走去。
霍东铭高大的身子立在那,很难让人忽视他。
慕迟烦躁的揉了揉手指:“你找我有事?”
“我有一个朋友需要做手术。”
“唐墨?”
“白耀华。”
“如果是他的话,你可以去找他弟弟,这么多年他都在研究有关菱形细胞肿瘤的事,在三年前成功帮助一位在大.腿上长菱形细胞肿瘤的人恢复健康,他有办法不切除神经做手术。”慕迟话说完,皱眉看着霍东铭,“你能请他给温凉做体检,别告诉我请不来做手术。”
慕迟口中白耀华的弟弟。
就是轩。
白耀轩。
一个几乎已经活在记忆里,很少再被世人看到的男人,认识他的人只会单字称呼他——他和白耀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他的母亲,死在“后宫”争斗中。
从那天以后,他便离开了白家。
“他不会帮白耀华做手术。”霍东铭的话,带着很强的肯定。
“为什么?如果不帮白耀华为什么要学这一类的东西?这么冷门?”
“因为,他想做一个能决定白耀华生死的人。”
慕迟呆住。
他不了解这些豪门恩怨,一开始还以为是白耀轩放不下这个哥哥,怎么如今……霍东铭看他愣在那,伸手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如果你改变了想法,可以联系我。”
话落,他转身也进了病房。
慕迟看着这名片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今天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霍东铭,可两人总是没机会说上话,没想都一说上,就是给了他一个大活。
病房内。
温凉帮邵兰把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台上,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转头,刚好看到走进来的霍东铭。
还有在他身后,站在门外一脸惆怅的慕迟。
“你跟他说什么了?”温凉好奇。
“请他帮忙。”霍东铭随手拿起衣架,以身高的优势帮温凉挂上之前挑着挂上的衣服。
温凉撇了撇唇,鄙夷了一下他的身高后,打算自己走出房间问问。
就在这时。
“啊——”
一声尖叫声震着所有人的耳朵疼。
温凉抬手揉了揉耳朵,霍东铭将她搂进怀中,安抚道:“没事的。”
而在外面站着的慕迟已经跑了过去,身为医生,他这种迅速的反应能力,几乎是已经刻在骨子里了。尖叫声后是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一声声,哭的外人都跟她们一样心肺疼。
霍东铭将温凉的耳朵捂住,紧抿着唇放慢速度:“别,担,心。”
温凉点了点头,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哭声,整个人都埋入了霍东铭的怀中,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襟。见两孩子这么好,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邵兰还是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她就满足了。
啪嗒——
慕迟跑了回来,同时将门甩上,紧接着进了浴室疯狂的呕吐。
“这……”温凉迷茫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时哭喊声已经渐渐少了,似乎是对方关了门,把哭声都锁在了那扇门后,霍东铭也把手放下,带着温凉一起到浴室里去。
慕迟的眼睛是红的,一遍遍的漱口,可还是止不住胃部痉挛。
“慕迟,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霍东铭,你们千万别出病房,刚才有一对母女被杀了,解体。”
能让一个上过不少台手术的医生,吐成这个样子,肯定已经不是一般的杀.戮场面了。霍东铭慎重的颔首,将温凉手中的杯子递给慕迟:“尽力而为。”
慕迟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前有些对你的偏见,你就当是年少轻狂吧。”
说着,一饮而尽那水匆匆离开病房。
霍东铭清冷的低声一笑。
温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就是一杯水吗?这水还是她倒的,这两人怎么好上了?
第256章 很久以前就喜欢(六)
这个艰深的问题,温凉还没有想明白,“解体”二字突冲脑海,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视线试探性的往门外探去——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外面被封的很干净,走廊上也看不到人,也没有哭喊声。
再联系到那二字……
有多严重,可想而知了。
“他们应该报警了,等消息吧。”
霍东铭一声唤,都差点让温凉魂飞魄散,她舔了舔唇,轻点头后坐回邵兰身边。望着这边母女俩的笑颜,男人的眸色却往下沉了几分。
口袋中传来一阵震动,他伸手将手机拿了出来,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慕迟发来的消息:“年龄相仿,不可不防。”
简单的两个词组,证实了他刚才突如其来的想法。
温凉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得转过头,蓝色的屏幕莹莹发光,照着他轮廓分明线条如笔绘般深邃的五官,有几分担忧的看着他。
“不放心,就过去问问。”邵兰催促她。
“他会处理好。”温凉转过头,握住自家老妈的手,“妈,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们一起住吧?”
“你这孩子,才跟东铭和好,说什么傻话?”
她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听到有人被杀之后,她特别想跟妈妈多呆一会儿,深怕一个眨眼,也像那样天人永隔了。
邵兰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是吓坏了吧?这医院本来就不太平,各种死法都有。”
“妈!”她不喜欢听这些。
“好好好,妈不说了。”
邵兰和温凉又说了两句觉得有些困,挥手示意她走出房间和霍东铭呆在偏厅后,将被子拉上只留鼻子以上的部位在外头。温凉回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门给带上。
啪嗒——
门关上的声音,唤得霍东铭抬头。
“妈睡了?”
“嗯。”温凉点头,走到他身侧坐下,将自己的小手和他的紧扣在一起,“你刚才在看什么?好像很惆怅的样子?”
霍东铭淡淡的摇头算是回应——他就真如泼墨卷中的谪仙一样,清冷到让人猜不透,特别是他有意隐瞒一件事,根本看不到他的情绪波动。
她也没再问,抱着他的手臂。
这样的安静持续到警察局的人来录口供之前。
还好吵闹的脚步声没有吵醒邵兰,温凉也很配合的把仅知道的一些事,都告诉了警察局的人。
“您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温凉回答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我在进电梯之前遇到一个人,他穿着宝蓝色的外套,高高瘦瘦大概一米八左右,力气很大不过看起来有点病态,脸很白。”
“大概是什么时候?”
温凉想了想:“我听见有人尖叫的二十分钟前,应该是案发的四十五分钟左右。”
警察颔首,将资料递交给身后的助手。
她认识这个助手——之前在事务所的时候,她见到过这个人,长得挺可爱的一个男孩子,笑起来的时候会有虎牙往外微微露出。
助手似乎也认出了她,微笑着挥了挥手:“之前的案子,你收到判决了吗?三十年哦,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哦,我有很努力的准备资料!”
“谢谢你。”温凉也冲着他笑。
还没等助手再开口,霍东铭不声不响的伸手拦住了她的肩膀,不声不响的宣誓主权。助手脸一红,有些害羞的垂下头都不去看两人,很纯洁的小样子,让温凉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轻戳了一下身侧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小朋友。”
“我现在希望全世界的男性动物,都知道你属于我,包括隔壁得支气管炎患者家里的拉布拉多。”
温凉:……
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他开心就好咯。
笔录做完后,又是其他科的来说要画像,温凉尽可能的描绘之前看到那人的样貌。可当几个特征一出口,却传来一声不屑的讥笑。
他一身黑色夹克,全身上下有着不少金属亮片,干净利落的短发内,藏着一抹入火的小情绪。
“这和我侧写出来的有什么不一样?嗯?你们一个个脑子都tm被门挤了吧,我告诉你们了,这人肯定熬夜所以黑眼圈非常重,而且他的皮肤特别白,常年在黑暗的地方不出去,很有力道但是肯定有病,所以会非常非常瘦,白也是一种病态的白!”男人跳脚的怒吼后,似笑非笑的盯着温凉面前坐着的警官看,“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俞绝,这位小姐描述的,只是有可能性的犯罪嫌疑人。”
“哦,所谓的只是有可能就是指在犯罪现场出现过,有充分作案时间,甚至现在身上还藏着证物的一个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温凉有些尴尬,她轻声插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请问……你们?”
“我叫俞绝,不是警局的人,我是学心理侧写的,来自军区。”男人说着很不耐烦的摆手,“这是我亲大哥,俞澄,是个爱装一本正经的傻叉。”
“呃,所以你刚才说,你侧写出来的那个人,跟我描述的这个人,很相似吗?”
“你自己看。”
俞绝直接从怀里扔出来一张图纸。
图纸上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旁边标注着他大概一米八左右,上身非常的瘦弱,下肢虚肿,虚胖,常年熬夜生活很不健康,有黑眼圈,眼神凶神恶煞。
这个人,好像。
“他跟我看到的那个男人,除了穿的衣服以外,一模一样。”温凉给出答案,“除了我以外还有慕迟看到过他,当时这个男人要抓住我的手,是慕迟救了我。”
“你是说,他抓住了你的手?”俞澄抓住重点。
“是。”
俞澄严肃的看向霍东铭:“霍总,不好意思,我可能要碰一下霍夫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霍东铭颔首:“别把她吓着。”
“这是肯定的。”
温凉没想到在警察局的面前,霍东铭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要问过他,才能找到自己“例行公事”,有几分无奈——直到俞澄招呼都没打一声的握住她的手。
随后用专业工具在她的手腕上,涂抹上一层粉。
这什么情况?
她有些难受的往后缩了缩。
手腕上有灼烧感,有些难忍耐。
第257章 很久以前就喜欢(七)
“快点。”霍东铭冷着脸催促。
俞澄神色严肃的颔首,等到温凉手臂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指纹似得东西,他迅速的用一侧的玻璃板摁下,随后将生理盐水掉在她手上。
成功采集了质问,俞澄松了口气:“非常感谢二位的配合,这种药剂能够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捕捉到在任何质地上的指纹,只要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太好了。”温凉也跟着放松了心情。
唯独霍东铭。
因为她先前难以忍受的表情,极为不悦的沉着脸色。
俞澄连连道歉,俞绝满不在乎的拿着指纹进行数据比对,随着一个个被排除,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把整个指纹库都做完比对,他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短短两个字,让气氛再次凝结。
俞绝烦躁的揉着头发:“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想法,但是,我相信我的看法,我的侧写不会有问题!”
他的脾气很容易暴,温凉估摸着俞绝可能在性格方面有什么缺陷——这可能有关他侧写能力,毕竟所谓的天才,会获得无边荣耀,同样也必须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孤寂。
“我同意。”温凉道,“即便他不是这个案子的作案人,我也相信他不是个善人。”
“其实,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身为警察我们必须要得到足够多的证据才能抓人,侦探也好,侧写师也好,证人也好,如果没有准确的证据,一切只能是徒劳。”
俞澄的一番话,叫温凉苦笑着叹气。
是啊。
没有证据,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维权,可是有了证据,这个权也未必能维护,这个世界对大多数善人恶,同时也对大多数恶人善。
不是制度和世界的错。
而是恶人用尽一切手段,不畏生死的去犯险,世界给予了他们最后的仁慈。
温凉想着笑起:“我相信他会被你们的人抓到的。”
已经收拾完东西的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