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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呢。”楚沁没答,继续道:“离咱们村也要争些人去挖水库是吗?”
韩定国:“……当然啊,明摆着是要咱们村出些人去挖的。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来报名,我听说乡里在统计人数了。”
楚沁蹙眉:“也就是说现在才进行的统计人数的这一步?那么挖水库还得多久啊,总不能拖到年底吧。”
韩定国喝口水:“嗐,咱们乡里的做事效率没这么低,拖到七八月份吧,应该差不多。”
楚沁:“……”
瞪大眼睛,这还不低吗?
统计人数都要好几个月。
楚沁不晓得的是,还得安排,更得勘测,各项工作都包含在这几个月里了。
但楚沁明白,挖水渠是拖不得的事儿,挖一段都好。趁着现在没开工,而土又没那么坚硬了安排人挖,那么今年的收成或许就会好不少。
“那咱们就不能先修水渠吗?”楚沁忙问,“如果两件事挤在一起,想必到时候肯定很忙。”
韩定国想翻白眼,事儿哪里是这么做的。
他本来想让楚沁别管这事儿,但想想楚沁也是他在村里很看重的晚辈,更是劳动模范,便耐下性子跟她解释:“挖水库用的工具……如果能借来用的话,修水渠会便利很多。”
楚沁恍然大悟,难怪呢,原来是这样啊。
她又问:“咱们自己不能做吗?”
韩定国奇怪:“为什么要做?有得借还不好吗,反正挖水库又不是只有一套,咱们也不要最大套的工具。”
楚沁噎住,难得无言以对。
等等啊,自己有比不上找别人借?
她是搞不懂了,但她还是建议道:“队长,我觉得今年还是有点不对劲,天气怕不是比去年还不好,要不然就先挖吧。”
韩定国皱眉:“你晓得啥,这事儿不能胡说的。”
楚沁当然不承认是胡说,面上露出忧愁道:“我经常上山,我都发现山里的水量少些了。”
其实她也奇怪,今年确实旱了点,或许粮食减产,但完全不至于到达闹灾荒的程度。
楚沁是从末世而来,经历过天灾的人对这方面非常灵敏。她依旧认为今年缺水缺不到生活用水都没有的地步。
韩定国惊住:“真的?”
楚沁点点头:“这我哪里能骗你,你自己上上看看就晓得。”
她又道:“我听说咱们村去年产量是乡里的第二?从前都是第四第五呢,今年不努努力迎头赶上取下魁首真的太可惜了。”
韩定国心动。
却也只是微微动。
这个时候不好安排人干活,真要安排村里肯定又要多很多抱怨。
楚沁:“记工分呗。”
韩定国再次皱眉,自己村修水渠还要记工分,这合该全村出力的。
就跟挖水库一样,谁敢提要工资,挖水库最终也是惠泽自己啊。
楚沁“哎”一声叹气,脸上微微为难,最终还是低声道:“村里产量就那么多,粮食分给村民的总数是不变的,工分越多又不代表年底分的就越多……”
这其实就是一个激励的作用。
楚沁甚至觉得韩队长完全可以暂时开食堂嘛,村里是有留粮食的,用那陈粮和从村民家里收的部分粮来做饭,修水渠时就吃大锅饭,这谁还会抱怨呢?
但韩定国是个“稳”的人。
他不果断,大姨家的李爷爷晓得他,当时李爷爷提了嘴他这人优柔寡断有点严重,属于能拖就拖的人。
这就代表着他不容易做激进的事儿,无法接受特别新奇的想法,更容易随波逐流。
楚沁只能继续劝:“队长,我说真的,你得再想想,静水庄也没水渠呢,但是他们那里水系比咱们发达,庄稼种得好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您今年发发力,就算今年没法挤了静水庄当第一,明年也能啊。”
韩定国脸上纠结得厉害。
他心里有点乱,想半天想烦躁了,干脆挥挥手让楚沁回家去:“别裹乱,这事儿我再想想,你也别说出去。”
能逼到这种地步楚沁就满意了。
她面带笑容地走出来,张飞燕一看……说啥了这是?
得,她思考着楚沁跟大队长说了什么,反而把自己要跟楚沁说的话忘了。
回到家,楚沁觉得大队长多少也有四五分的概率会提前修水渠的吧。
这事归他管,他主管生产嘛,但他肯定会去跟村支书商量,村支书如果同意,大队长估计就同意了。
可村支书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意志坚定,容易看透你的所思所想,楚沁很少敢在村支书面前卖弄呢。
楚沁想想,还是暂时歇了去找村支书的心,她不能跟只猴儿似的上窜下跳,自己明明是宅女晚期,改性子这太不正常了。
楚沁叹气,躺在竹椅上。
抱着暖手壶,呆呆看着天花板,脑袋计划下要是韩队长最终不同意,自己还得怎么说。
新明县城。
陈天章终于请到假,他看到报纸,说新明县粮食产量本市第一,他终于忍不住想来买粮了。
来这之前也是有做过调查的,至于楚沁跟他说的完全不算,陈天章都忘差不多了,只记得她说的地瓜干,这确实是个好方向。
他特意用本子记下来,决定离开时多“换”些,地瓜干被发现了也没法追究,就是个小零嘴嘛。
关键是他新认识的一兄弟就住这里,晓得这里黑市颇有几分规模,而且政策完全没有市里那么紧张后就跑来了。
陈天章来这儿后到处转转,接着问路,找着地方再敲敲门,来到他兄弟胡威家。
胡威:“天章你可算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杨小兴。”
【??作者有话说】
小楚:楚楚我啊,确实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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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飞燕来访
◎三角组合◎
陈天章在外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人; 见杨小兴岁数比他大,便微微点头先伸出手:“杨哥你好,我叫陈天章; 你叫我小章就行。”
杨小兴通过胡威认识他,便也热情几分:“你好,快进来吧别客气。”
三人来到院子里; 院子不大,左右两侧还种着树,墙根种着葱蒜等物,只是长势不好。除此之外有正房和左右厢房; 紧凑却又有点儿雅致的感觉。
将门关上; 陈天章把来意说明。
杨小兴奇怪道:“你为何突然想买这么多粮食?”
陈天章还是那套说法:“我爷岁数大; 他心里不舒坦; 时时想七想八; 但是糊涂了总觉得没有饭吃; 如今恨不得抱着粮食睡觉。”
杨小兴虽依旧不解,但陈天章是端铁饭碗的,钱票不缺的有钱人; 也就不再问了。
晓得他的来意; 想想便道:“好兄弟,那我帮你打听一二; 你这事好办。就是你来晚了,应该去年秋收新粮收上来后就得来的,现在买估计价格要贵点儿。”
胡威点点头:“你要是愿意等; 干脆压到今年秋收后; 能省下一笔钱。”
陈天章忙道:“千万别压了; 我爷天天念叨着呢; 再压我都得被他烦死。唉,越老真是越固执,老小孩老小孩,我现在就得顺着他来。”
杨小兴哈哈笑:“兄弟你是孝顺的。”
陈天章面露无奈:“他岁数大,总得迁就一二。再者粮食买了又不会坏,听老人话多屯点总是没错的。”
这话在理,杨小兴和胡威都点了点头。
而后三人交流半上午,等到中午时又是买肉又是买酒,还不到一天时间,称呼就变成“小兴哥”和“天章”了。
杨小兴是个仗义的,自觉为陈天章接下这桩事,便用心去帮着做。
他琢磨着,买不能自己村买,也不能亲自去买,得再过两人手,这样往后若有啥事也不会追到他身上。
陈天章也不吝啬,他带了罐麦乳精来,直接给杨小兴。
杨小兴欣喜,麦乳精可是好东西,没票压根买不着。心想自己现在是不尽兴也不行,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他心说这麦乳精得分三份,自家一份大姐家一份,剩的给楚沁。
楚沁初二那日又送了两斤猪肉来,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也就是说楚沁这是替她妈送的,杨小兴当时就想着拿些什么来补给她。
而高树村的楚沁,是半点不知自己即将得到麦乳精,还是陈天章送给小舅的。
她昨日和韩队长说完话,一直到今天韩队长都没什么动静。
楚沁就思索着要不要找村支书说说。
可一事不烦二主,水利上本来就归韩队长管,如果她找村支书好像也不太好?
楚沁在人际关系上难得聪明一回。
她心想再等几天吧,现在也还早。
于是她就在家待着,也没闲,拿起锄头趁着黄豆子上山,黄家夫妻不在家时,去把两片地瓜地给翻了一遍。
这种天气挖地也算是辛苦事,当然最辛苦的不是挖地,而是沤肥。
沤肥当然是农家肥,先前两头猪的排泄物她都有交给村里,但是这新抱养的两头没有。
加上家里鸡的排泄物,如今家里鸡多,每天捡的积累起来也能积少成多。
楚沁给自己做个口罩,忍着臭味儿把自制肥料给做好了。这一天她即使饿得要命肚子呱呱叫,她都没心情吃东西。
气温在逐渐升高,高树村好几天都没再下雪。
楚沁用半天的时间就把地给翻完了,剩下的半天时间也把肥料给做好了。
傍晚,等她洗完澡刚准备洗衣服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叩叩叩——”
“楚沁在家么?”门外人喊。
“在呢儿,等等。”楚沁放下衣服,听到声音有些疑惑,好像是张飞燕。
确实是张飞燕。
楚沁心头跳动,仰头看看,天都马上要黑了,她来干啥?
“吱呀”一声开门,就露出张飞燕偷偷摸摸的身形来。
楚沁面带好奇地问她:“飞燕,大晚上的有啥事吗?”
张飞燕一梗。
还没七点呢,叫啥大晚上。
她有些心虚,手压着门框道:“有重要的事儿,这里不好说。”
楚沁眼睛眨两下,沉默两秒侧开身体:“行吧,那你进来说吧。”
张飞燕进门后就趁着最后的光亮打量楚沁家。
她没来过楚沁家,其实村里不少人都没有来过楚沁家。
她妈倒是来过,紧接着回来后就不停对她念叨:“你多大,人家楚沁多大。都是一样的岁数你,甚至还比别人大些,怎么人家就能撑起一个家,把家里收拾得齐齐整整的。而你呢,让你整理一下房间都费劲!”
张飞燕心说自己当时还顶嘴呢。
可现在看来,她挨骂挨得不冤。
进门后,明显能看到院子里的东西虽然多却摆放得不乱。
右手边先是两个石磨盘,一大一小,可见一个是脱稻谷的,一个是磨米磨豆的。
石磨旁边是晾衣服的竹架子,在往里就是个……半成品亭子?
张飞燕感觉有点奇怪,楚沁好端端的在家里建亭子干啥,难不成乘凉吗。
亭子把看向后院的视线遮挡住了,只能看见一部分的篱笆。
而再旁边就是菜地,菜地里的菜长得反正是比她家的好多了,也不晓得人家咋种的。
左边呢?从大门到堂屋方向依次是洗衣池和水缸,摇摇欲坠却依然□□的小屋,还有一棵挺拔的树。
张飞燕就觉得楚沁怪讲究的,洗衣池非得用竹子做管道接山泉水,旁边水缸用于蓄水。她甚至还挖了排水道,所以院里不会湿漉漉。
至于那棵树?张飞燕仔细看两眼惊讶道:“是香叶树啊。”
楚沁点点头:“对,在山上发现后移植回来的。”
张飞燕眼睛咕噜咕噜转,她总算明白她妈为什么说楚沁能撑起一个家了。
瞧瞧,山里看到的香叶树都要移植回来。
村里人做菜很少会放香叶,一般只有在做炖肉菜的时候才会放,两年都不见得放一次。
张飞燕突然想起从前村里的传闻,村里好些人说楚沁是扒皮鬼,但凡能有点用处的都会被她带回家了。
楚沁要是听到这话,她都要喊我冤死了。
放屁,路旁的车前草她就没有挖,村头的茶叶树她也没有摘……她怎么就成扒皮鬼啦?
张飞燕心里连连赞叹。楚沁比她会过日子,比她上辈子还会过。
而楚沁家正屋收拾的也很齐整,房顶好像翻新过的,屋檐下放着几把竹椅,还摆着小桌子,桌子上是搪瓷杯和一份报纸。
难怪是劳动模范呢。
楚沁请她在竹椅上坐下,问道:“找我啥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