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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的事，左钺那边你先瞒着。”
“大哥？”
“我知道你们夫妻同心，但难免不会因为这事和左家那边发生矛盾。左钺的为人我能相信，左家的其他人，我可不敢放心。”
万一左家的人将这事告知司家，司羽的麻烦会不断。
卢百芳只能点头。
*
司锦权今天有空，特地过来和司卫平喝茶。
喝了两杯就慢悠悠的说起了司羽的事。
“卫平，听说小羽最近和卢家那边走得很近，有人看到她和卢边城接触。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做为长辈的，清不清楚？”
司卫平皱眉。
就在两天前，刘雪岚开口让司羽到2号楼来住，司羽当场拒绝了。
第二天又让司正和傅元钰过来，坚持了不住过来。
放在别的子弟身上，巴不得住进来。
司羽倒好，直接拒绝了。
当时司卫平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今天又听到了司锦权的话，眉头皱了皱。
“就算是和卢家那边接触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羽在那所高中上学，卢家小子就和她同班，刚好受了伤，同学之前互相探望，也并没有什么。”
“可我怎么听说是为了别的事？具体是什么事，我也没有打听过。和卢家接触是没有什么，可最近卢家和黎城万家之间似乎存在一些恩怨纠葛，这么敏感的时期，还是少接触为好。免得像11号楼一样连累了大家。”
司锦权的话很明显。
三岁孩子都能听懂。
要是再出事，司卫平是要连带责任的。
司卫平看了眼司锦权，神情晦暗：“小羽的事，我会让阿正那边上心。”
司锦权语重心长的道：“卫平，当年你做家主的时候，大家都很服气，可别到了这个时候，被下面的子女拖累了，领着司家倒退。”
司卫平没有什么表情的拿起一杯茶，道：“三哥的提醒，我记下了。”
*
中午放学。
司羽领着几个人来到了一家庭院式的地方习武。
这地方是赵姝颜特地找亲戚家开的，是那种古风式的餐饮店。
庭院式的，很适合他们独自关起门来练。
苏岚和赵姝颜就坐在桌边，吃着水果看他们摆起了习武的姿势。
看上去还有模有样。
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需要打坐什么的，直接上手练招式。
也就是孙牧森他们敢跟着司羽一起学这些超乎想像的东西，换成别人，铁定要将司羽当成是疯子来看待。
“司羽，我能学吗？”
苏岚看他们学得有模有样，走上去问。
哪怕是强身健体，她也可以学一些。
司羽伸手捏住了她的脉搏，突然伸指在她的身上点了几大穴，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送进她嘴里，全程不过须臾。
苏岚愣怔中回神：“司羽，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
“……”
“六十万，欠着。”
“……”
她还是个学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背了六十万的债。
“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学，招式就在这。”
司羽扔下一本自撰的秘笈，一人一本。
赵姝颜见状，也选择加入。
*
入夜。
司羽回到司家。
司折送东西过来，在里面和傅元钰他们说话。
“小羽，回来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累不累？妈给你煮了糖水。”
司羽放下书包，看向司折，问司正：“司折什么时候过来。”
司正道：“我们正商量这事。”
“明天就搬过来。”
“小羽，过继需要一定手续的……”
“自己认干爹。”
司羽看向司折，淡淡说。
司折：“……”
“在司家里，不能乱来。”
傅元钰看司羽是真的喜欢司折，看司折也就跟看亲儿子一样。
司折和司锐不同，对人确实是真诚的，也很出色。
不做作。
司正道：“明天我跟你爷爷再提一句，也不用通过什么长老团了，小折，后天你就搬到3号楼来住。”
傅元钰有些不赞成，“直接越过长老团那边，大家都会对你有意见。”
她不是不喜欢司折，但前提是司正不会受到影响，总不能因为女儿说一句话就冒险。
司羽坐到了沙发上，两脚交叠，“明天我陪您过去。”
闻言，司正点了头。
看得傅元钰无奈又担心。
司正就是太宠着司羽了。
*
翌日。
司羽又给赵姝颜打电话请半天假。
赵姝颜只能厚着脸皮给班主任撒谎。
2号楼。
刘雪岚挂了电话，转身看到进来的几人。
愣了下，就迎出去。
“妈。”
“六奶奶！”
司羽微微点头，并没有叫人。
“你们是来找卫平的？”
“爸不在？”司正往里看了眼。
“在书房里呢，进去吧。”
刘雪岚看到跟着来的司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进了书房，司正就直接向司卫平提了司折的事。
按照司正的意思，司卫平是同意好，不同意也罢，他们也只认司折，之后再将其他人塞进来，3号楼都不会接受。
司卫平目光凛凛的在几人身上扫视，道：“今天就可以向长老团提，但有个条件，小羽必须过来住。”
“这不是在交易，”司羽站在前面，语调清冷的道。
司卫平目光一转，与司羽的视线对上，“在司家，任何利益都和家族挂勾，你享受的是司家给予的资源，你个人就不属于你自己了，是整个司家的。你的一言一行都在牵动着整个大家族，小羽，我问你，你与卢家是否走近？先是和扫杀队的人有关系，现在又和卢家牵扯上，你就不该向家族解释解释吗。”
此话一落，书房里突然一静。
第271章 身为家主不过如此了
司羽慢慢的走向司卫平这边，目光清冷且淡的俯视著书桌前的人。
女孩的淡静，仿佛让司卫平看到了比自己年长的长者。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
“所谓享受司家资源，从一开始我只冠了司姓。请问，做为司家的子弟，我享用了司家的什么资源？”
“小羽！”
傅元钰听到司羽冰凉的话，示意她别在司卫平面前说。
刘雪岚坐在一旁，听到这话，眉头皱紧，“小羽，不得放肆。”
“当年正因为你是司家的人，才请得动雷家替你治病。”
“只怕您不知，就因为当年雷启天的一个小失误，才导致了我的病情加重。关于这一点，你们当中怕是没有人知晓吧。”
司羽指了指脑子，继续道：“在这脑袋里，就是在那次受伤后碰撞到，发作了。”
虽然有外力的成份，但脑中的治疗错误，也是导致原主的死因之一。
第一次听到这话的几人，全部愣住了。
司卫平神情顿时沉了下来。
“不可能，雷家怎么可能会隐瞒这种事。”
刘雪岚立即反驳。
司羽淡淡道：“雷家是医门世家，可医者也是人，也有利欲熏心。”
司正和傅元钰看着司羽，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本身并不傻，不过是比正常人多了别的思维意识，”若是好好的培养，专注一事，必然有大成。
可惜。
雷家的干涉反而害了原主。
“怎么会这样，”傅元钰眼中有愤怒，“雷家的人怎么能隐瞒这种事。”
“所以，现在你还说我使用了司家资源？至于养育之恩，那也不过是我父亲的责任。司家，何曾给过我司羽任何资源？”
司羽站在这里，几句冷漠的话道出了她司羽连普通子弟也不如。
他们还能占用了司家给予的资源去做自己的事，而司羽，从一开始就全部由司正和傅元钰负责，连上学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司卫平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司羽说出这些话，有理有据，思路也十分的清晰，哪里还有当年那温吞模样。
“出了司家的两年多以来，我和母亲并没有使用过司家一分钱。若不是父亲在，司家，何曾稀罕过。”
后一句，是冰冷的讽刺。
司卫平的脸色微变。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和小羽说。”
“爸……”司正皱眉。
司卫平冷冷的盯着自家儿子。
刘雪岚扯着他们出去。
书房里，只有两人。
司卫平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语气也很沉：“小羽，我问你，11号楼那边你们是否有在背地里推波助澜。”
司羽往前走一步，就站在桌子的这边，看着司卫平，道：“是我在背地里动了手，我说过，谁想要我命，谁就得死，包括您也是一样。”
女孩这话说出来，如同一记炸雷。
司卫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目光凛然。
“不妨告诉您，在菘山县，司羽已经死了。而做为亲人的您，却袖手旁观。甚至是无能为力，身为家主连家人也护不住，不过如此了。”
司卫平的眼眸微缩，终于是出现了波动。
*
司正一家离开后，刘雪岚就走了进来。
看到呆愣坐在桌子前的司卫平，刘雪岚心一惊：“你怎么了？”
司卫平抬起头，看着站在前面的刘雪岚，“雪岚，我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突然问这个？”
“身为家主，却连儿孙也保护不好。”
刘雪岚走到身边，“你已经尽力了，为了整个大家族，你做得很好。”
家主是做得好了，可做为父亲，做为爷爷，他并不合格。
司卫平回想到刚才司羽说的那些话，心神仍旧有些震颤。
刘雪岚不知道司羽对司卫平说了什么，但看到司卫平露出这样迷茫的神情，心中颇为惊讶。
*
“小羽。”
走到一半路的傅元钰扭头，看司羽。
那表情，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又或者说，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脑袋里的治疗确实是出自雷家，这不难猜。”
司正上来抱住了司羽。
司羽的手一抬，挡住了他的动作。
她不与人如此接触。
司正没有抱到女儿，看着挡在前面的手，没有坚持，只是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满脸愧疚的道：“小羽，是爸爸不好，没有发现这一点。”
“无妨，”现在已经成了定局。
她说这些，是为了让司卫平和司家人清楚，她司羽一言一行皆与司家无关。
*
下午。
司羽来到了扫杀队所居的地方。
副领队走了过来。
“司羽小姐。”
“查得怎么样。”
“根据司羽小姐提供的证据，已经朝着第五家方向查了去了。”
司羽道：“听说第五家的人喜欢在暗城里活动，或许你们可以朝这方向继续追查。”
副领队的眼神一闪：“多谢司羽小姐的提醒。”
“第五家有我要动的人，若要灭了，随时通知我。”
扔下这话，女孩冷漠的离开。
副领队盯着女孩的身影，点了点头，“和韩队还真配！”
*
第五绛从家中出来就直接去了暗城。
进到了暗城，第五绛找到了情报接口。
站在门里的人只打开了一缝看外面的人，第五绛一行人都戴着面具，身披黑色斗篷，将帽子一拉，就露出一张面具。
进入暗城的人，形形色色，这里就像是一座黑暗之城，什么人什么事物都有，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能在这里看到。
第五绛进来就对坐在里面的青年道：“我需要一些情报，价格随你们开。”
“请说。”
青年也戴着一张面具。
第五绛将自己需要的说了出来。
青年人听完后，稍微停顿了下，“你刚才说，西欧大巫师和古武者？”
“是，我怀疑对方是个双修，”虽然这种人不长命，但也不是没有存在的，“我希望你们替我找到他。”
“抱歉，”青年人道：“我拒绝。”
“什么？”
“现在扫杀队的人就在申城里驻扎，连暗城的这些人都不敢太过放肆，你需要的情报我没有办法办到。”
第五绛脸色微沉：“难道你们也怕了吗。”
“我就是怕了。”
“……”
第五绛还真的无话可说了。
第272章 什么货色也配小羽毛
帝都。
刚从某个家族出来的韩穆凛接到了来自申城的电话。
暗城里的青年站在房间里，正向帝都的人一一汇报。
韩穆凛听得来了些兴趣，“来买情报的人查清楚了吗。”
“是第五绛。”
“第五绛。”
韩穆凛轻嚼着这三字。
想起来了。
这小子还是小羽毛的前未婚夫呢。
什么货色，也配小羽毛？
“您需要我这边做些什么吗？”
“盯着暗城的一举一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