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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细腻的触感忽而贴上那处最为敏感的位置,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呼吸交融,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某种异样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游弋穿梭,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停止了流动,隐隐有其他气息浮动着。
顿时,饶念感觉到眼眶酸得厉害,在眼泪不可收拾的前一刻,她主动攀住他的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脸埋在他的紧实宽阔的胸膛上。
柔软的触感钻进怀里,霍聿深措不及防被人环抱住,身体顿时一僵。
不快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她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泪便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把他的衬衫浸湿,晕出一小团暗色。
霍聿深低下眸,这才看到她身上的红酒渍,猜到是受了委屈。
窗外雨声交织,车里是她压抑的哭声。
怀里的人哭得汹涌,男人抬起手,他没说话,只是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动作透着不易察觉的怜惜。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稳定的情绪感染了她,又或者是他的动作太温柔,饶念渐渐哭得没那么厉害了,趴在他的怀里,肩膀还有些发抖。
他们觉得他们有钱,所以就可以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颈项交错的姿势,胸膛中的心跳声几乎也缠绕在一起。
男人的双手虚扶在她的腰侧,却没有握紧,喉结滑动了下。
他的声线含着几分喑哑,放缓了声音问:“被欺负了?”
饶念声音哽咽:“有人也要花钱买我。”
听到她用也这个字,霍聿深挑了挑眉。
没等他开口,饶念吸了吸鼻子,闷着声音继续说:“钱太少了,我没答应。才一千万,还没有我们拍卖行仓库里的书画贵。我偷一副出来也能用钱砸她。”
听着她这些气话,霍聿深的唇角忍不住勾了下。
他难得有耐心,顺着她的话应和:“嗯,确实不多。”
垂下眼睫,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耳垂上,鬼使神差地抬手捏了捏。
“下次告诉他们,别拿小钱羞辱你。”
男人的语气云淡风轻,慢条斯理的,饶念却莫名听出了几分轻哄的意味。
顿时,刚刚满腹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某些难以言喻的情愫。
垂下湿漉漉的眼睫,饶念就看见男人昂贵的衬衫已经被她糟蹋得一踏糊涂。
泪痕和褶皱,什么都有,现在若是有人见到他,恐怕霍董事长的清誉和英名也都毁在她身上了。
温香软玉在怀,即便是再好的自制力也经不住她这样磨。
男人轻拍了拍她的腰线,压抑着下腹那阵躁动,耐着性子问:“哭够了?哭够了先起来。”
饶念还是坐在他身上没动,手指攥紧了他的衬衫,尴尬得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她的声音细若蚊鸣:“腿麻了,动不了。。。”
她哭得太久,这个坐姿又不正确,血液不循环,没多久就腿麻了,想起都起不来。
“。。。。。”
没想过她能娇气成这样,霍聿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
“先动一下试试。”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听起来太有歧义,饶念觉得脸快烧着了。
看着她磨磨蹭蹭的,男人的指腹微微用力,握着她纤细的腿揉了揉。
他掌心的温度很烫,没有衣料间隔,直接接触到她小腿上的肌肤,饶念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忍受着那阵酥麻难捱。
血液重新循环畅通的感觉让她的心脏也跟着发颤。
腿部好不容易找到了知觉,饶念还没等松开一口气,就又听见他低声说。
“把衣服脱了。”
饶念刚要起来的动作顿时一僵,表情也顿时凝固住。
这么快,就让她脱衣服吗?
而且现在还在车上。
霍聿深抬手把那条被她扯的半松开的领带彻底解下来,侧眸看向她,语调从容。
“还是你想一晚上湿着?”
作者有话说:
请问霍董的每句话为什么都这么有歧义。。。受不鸟。
*下雨那段话是网上看到的哈,找不到出处了,注明一下。
第16章 他不需要情人,只需要一个未婚妻。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 气氛凝滞了下。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车窗,按照霍聿深的吩咐把一套全新的女装送了过来; 装在了一个纸袋里。
饶念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让她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换掉。
那她刚才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咬紧唇,简直无颜面对他,飞快转移话题。
“就在这里换吗?”
“嗯。”
隔板挡得很严实; 玻璃是单向的,车外的人也看不见里面,但他还在这里。
看她迟迟不动作,男人才后知后觉,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换。
霍聿深也没说什么; 而是选择下了车; 在路边抽了支烟,留给她换好衣服的时间。
折腾了一通,饶念总算把那身湿了的衣服换了下来; 没了刚才的狼狈。
他重新上了车; 身上沾了雨水的湿气和浅淡的烟草味; 把刚才被她扯乱的领带重新系好。
“送你回去?”
饶念的目光注视着他系领带的动作,下意识脱口而出:“回我家吗?”
霍聿深动作一滞; 眼里似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她; 大概是搞不懂她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然回我家?”
“。。。。。。”
又自作多情了。
饶念不甘心落于下风,于是硬着头皮不服输地反问:“不是答应了做霍先生的情人吗?”
听见这句赌气的话,男人抬了抬眉; 饶有趣味地盯了她片刻。
饶念被他这目光盯得直发虚;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沉默地对视片刻; 霍聿深忽然觉得他有必要和她好好解释。
于是,他的目光紧紧噙着她的视线,嗓音沉缓地开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做我的情人。”
话音落下,饶念一怔,杏眸茫然地眨了眨,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深沉的眼眸里像是坠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海,好像只要再多对视几秒,轻而易举便能让人深陷进去。
他忽然低声唤她:“饶念。”
措不及防听到他叫自己,饶念心头微悸。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听见男人叫她的名字。
从认识到现在,他好像一直规矩有礼地唤她饶小姐。
哦不对,上一次她在酒店发烧昏迷,他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好像也曾这样叫过她。
他的语调分外郑重,漆黑如墨的目光直直望着她,不容她躲避。
“我不需要情人。”
“只需要一个未婚妻。”
最后那三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带着某种电流,在耳膜里激起异样的感觉,饶念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屏紧,抬眸看向他。
他是认真的。
那双深邃的眼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认真而郑重。
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认钱,不谈感情,这样就算哪天他腻了,他们玩完了,她也不会吃亏。
可眼下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已经打乱了她的全部计划。
饶念的眼睫颤了颤,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八千万就是作为交换吗?”
他低低应了一声:“嗯,如果你还想要其他的。。。”
饶念急忙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够了。”
大概因为不想和家里安排的晁妍结婚,所以才找了她吧。
或者是某些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已而为之。
原来上位者也会有这么多束缚。
她垂下眼睫,挑着关键的问题问:“那有时间期限吗?”
霍聿深盯着她眼下的那一处小小的暗影,说:“没有。”
她的指尖无声地攥紧了衣摆,在犹豫不决。
饶念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可是。。。可是我们还不熟。”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上次差点把他衣服扒下来脱光,好像怎么看都已经超过不熟的范畴了。
霍聿深顿了顿,开始用最简短精炼的语句介绍自己:“霍聿深,今年30岁,在港城出生,十五岁以后就一直在欧洲读书。单身,没有不良嗜好,生活里的大部分时间在工作。”
30岁,原来他三十岁了,比她大了整整六岁。
“至于目前的个人资产。”
他蹙眉思忖片刻,答:“暂时没清算过。”
“。。。。。”
霍聿深好整以暇地看向她,认真地道:“如果你需要的话。。。”
饶念回神,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
她怕被吓死。
“你还有什么顾虑,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饶念脑中还在消化这些信息,下意识脱口而出:“就是年纪有点不合适。。。。”
话音落下,车内的气氛都诡异地沉寂了下,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前排专注偷听的司机和蒲川双双安静下来,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
饶念也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危险的话。
她刚才说了什么?光明正大嫌他老?
果然,只见男人的眸光明显沉了几分,眼底藏匿着几分晦暗难辨的意味。
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雷点,饶念尴尬地轻咳一声,徒劳地弥补:“对不起,我。。。”
她明明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其实饶念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是她呢。
如果是霍聿深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是一个用来逢场作戏的未婚妻,他也会有更多比她好上百倍千倍的选择。
如果只是因为脸,他总不至于是这么肤浅的人。
但她没有问出口。
大概是因为,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否则只会给彼此徒增烦恼。
饶念抿了抿唇,又试探地出声问:“那如果我以后后悔了。。。”
男人似乎不太想听到这种话,眉心微蹙了下,但却还是开口。
“随时可以终止。”
不出所料,他始终保持着尊重她意见的态度,像是合作双方之间的平等沟通。
心里涌上一抹黯然,饶念轻轻点了点头,失神地盯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钻戒。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夜晚的街道依旧繁华,街边五光十色的灯光照映进来,钻石折射出的耀眼红光落在她的眼底。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饶念却还是转过脸看着他问:“我能考虑一下吗?”
霍聿深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颔首:“可以。”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落在她耳里。
“明天我会出差,四天后回来。”
他给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期限,是四天。
…
虽说他给了她充足的考虑时间,可银行那边第二天已经打来电话,告知饶念欠款已经一次性还清。
压了她一阵子的负担突然就这样消失了,饶念还有些许的恍惚。
饶国源和夏俪也在给她打电话,只是她一通都没接。
她好像卸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至少现在,她不再欠饶家什么了。
新的债主变成了霍聿深。
但饶念却觉得压力没那么大了,毕竟她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扮演好未婚妻这个角色,以前也不是没演过。
她只当是换了个对手演员,再搭一次戏罢了,没什么可矫情的。
何况她也没那么多时间矫情。
秋拍第二场开始的前两天,庄成康突然把饶念叫到办公室里。
负责周日场的中国古代玉器主题的拍卖师临时出了车祸,不能上台主持,于是公司临时决定让饶念来顶替主持这场。
拍卖工作复杂繁琐,并不只是人们在台上看到拍卖师举槌喊价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还有整理拍卖图录,藏品评估鉴定,拟邀宾客名单,准备预展宣传等等。
饶念只能用两天的时间迅速熟悉拍品,在公司里废寝忘食,背下每一件拍品的细节和底价。
她把和霍聿深的考虑期限完完全全抛在了脑后,根本没找到机会理他。
霍董事长公事繁忙,但她也不是什么闲人。
既然他没主动召唤,饶念也就不想主动凑上去。
钱她已经拿到手了,现在她的工作势必要排到第一位。
这是饶念主持的第二场拍卖会,虽然只是秋拍里一场小型拍卖,还是临时得到的机会,她依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不愿意放过每个登台的机会。
她不指望能每次拍卖都声势浩大,但她会用尽全力去把每一次都做好。
深夜十一点半,夜色深重,办公室里依旧亮着灯。
饶念还在检查拍卖图录,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端起旁边已经冷掉了的咖啡喝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直直蔓延进心底,等精神一些了,她又埋下头去整理资料。
预展的时候庄成康又临时交代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