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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的前辈早在90年代就已经在香港地产行业扎根,几辈的财富累积,这些年霍氏集团产业更趋于全球化,各行各业均有涉猎。而霍聿深作为现任执掌集团决策权最年轻的继承人,前些年则一直留在美加国家操盘,不常回港,每年至多也就那么一次。
因此香港豪门圈子里对他的动向消息就更知之甚少,近两年提起霍家也愈发讳莫如深,唯一能被大众知晓的,也只有霍氏集团一年比一年显赫瞩目的财报数字。
这次霍聿深出现在香港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这些年过去,他在掌权人的位置上坐得越久,对一些人的笼络讨好就越淡泊。而蒋家泽为了促成眼下的集团项目,砸了上千万的血本才找到黎承祈搭线。
既然是能赚钱的生意,作为商人,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
正经不过一会儿,黎承祈又懒洋洋地靠回椅背,把玩着手里的白玉佩,自嘲道:“蒋家泽这人确实有点野心,胃口不小,手都打算伸到香港来了。花头也不少,上港报的次数快赶上我了。”
霍聿深轻勾了下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像是会关注那些的人?”
闻言,黎承祈轻笑一声,语气颇为同情地感慨一句:“他那个未婚妻倒是蛮可怜的,好好的美人碰上这么个主儿。”
霍聿深端起茶盏的动作微滞,忽然想起刚刚甲板上女人泪眼婆娑的模样。
明明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却像个小孩子似的环膝坐在台阶上。以为躲在那里就会没人发现。
他眸光暗了半分,最后不动声色地垂睫敛去。
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对黎承祈说:“让他过来。”
“谁?”
“蒋家泽。”
…
饶念和蒋家泽一起被侍者带到了一间包厢。
一路上,蒋家泽又不停叮嘱了饶念几句,强调里面的人身份有多么贵重,一定要察言观色。
饶念不禁蹙了蹙眉,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煞有其事的架势。
不知是不是被感染的,她的心底也升起几分莫名的忐忑不安。
临近门口,蒋家泽才终于压低音量,告诉饶念:“里面的人是霍氏集团的霍董,霍聿深。你知道怎么说话。”
饶念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蒋家泽会如此谨慎忌惮。
是她曾经听拍卖行的前辈说的,霍家的产业一直屹立在港城顶端不倒,和蒋家这种半路出家的不同,早在八九十年代,霍家的祖辈酷爱收藏古董,那时香港拍卖行里价值千金的藏品就已尽数被霍家收入囊中。
五年前,霍氏集团新任董事长的职位就已经更迭完成,传闻那时新任继承人的年龄不过二十五岁。
只可惜并没有任何照片流传出来,也有人认为,二十五岁这个年纪就能执掌霍氏集团,未免听起来太过恐怖。
于是更多人愿意相信这位新任董事长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不足以代表霍家的显赫暴露在众人眼前。
包厢门被侍者打开,饶念跟在蒋家泽的身后进去。
里面并非她想象中的烟酒味弥漫,反而鼻间尽是清雅的檀香。
她的目光下意识掠过房间里的陈设,出于职业本能地估算了一下价值,心头忍不住一惊。
蒋家泽率先开口,恭敬地向对面坐着的男人问好。
“霍先生。”
饶念回过神,顺着视线望过去,才看见沙发上端坐的那道挺拔利落的身影。
有专门的侍茄师站在沙发旁,用雪松条点燃雪茄后递给沙发上的男人。
熟悉的黑衬衫,长腿交叠着,柔软的衬衫妥帖地束进西裤里,浑身充满着禁欲的气息。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雪茄在指间徐徐燃烧着,袅袅白烟盘旋在他周围,让人无法窥清他眸中的情绪。
和在甲板上的昏暗暧昧不同,此刻灯光如昼,让饶念得以看清他的全部。
男人的面庞棱角分明,深邃的五官,薄唇轻抿,过分优越的骨相。
他身上有蒋家泽这种富二代没有的气场,应是身居高位多年,方能沉淀下来的矜贵难攀。
比起在甲板上的距离,此刻的他明显更多了淡漠的距离感。
就在饶念愣怔出神时,蒋家泽伸手,自然而亲昵地揽过她的肩,介绍道:“念念,这是霍董。”
男人指间的雪茄无意中掉落了些许烟灰,他不甚在意地抬起眸,漆黑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
明明是他坐着,却又似是居高临下的那一方。
饶念不自觉屏住呼吸。
他的视线似乎掠过了蒋家泽揽着她的那只手,却又好像没有。
很快,让她一时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包里还藏着男人的手帕,饶念竟然无端生出一种慌乱感。
她那么狼狈的一面被人看见不说,尤其对方还是身份显赫的人物。
饶念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无措地蜷起,掩耳盗铃地垂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房间里宽阔明亮,一览无余,她能藏到哪里去。
饶念已经开始后悔跟过来,有些艰难地扯了下唇,迎着男人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只能竭力维持着温婉得体的笑容。
“霍先生,您好。”
霍聿深也像是忘了刚刚甲板上的情景,只是第一次见她。
他微微颔首:“你好,饶小姐。”
随着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饶念也愣住了。
男人的声线低醇如酒,拨弄着脑中的那根纤细脆弱的弦。
她骤然意识到什么,愕然抬起眸,下一秒,就撞进男人深邃难辨的视线里。
他怎么会知道她叫什么?
作者有话说:
念念:感觉好像不对。。。
远离心计深沉的男人,我说的!
*日更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在评论区看到了好多熟悉的ID,我都记得大家~超级感谢宝宝们的陪伴和支持,感恩!
第3章 饶小姐想用什么交换?
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下来,静得仿佛呼吸都清晰可闻,仿佛空气中拉紧了一根弦,牵动着几个人的神经。
只见蒋家泽眉头微蹙了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于是试探着开口。
“霍先生认识我未婚妻?”
饶念的视线也一错不错地望着男人的方向,呼吸下意识屏紧,观察着他的神色。
只见霍聿深往椅背上后靠了靠,唇角勾起淡笑,不疾不徐地解释。
“下午碰巧看见了饶小姐的拍卖。”
原来是看到了网上的拍卖会视频。
闻言,饶念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下午拍卖会的消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如果是这样,霍聿深知道她姓什么的确不足为奇。
而一旁蒋家泽心里的狐疑也跟着打消了,紧锁的眉头松开,殷勤的笑容重回脸上。
看来是他想多了,饶念怎么可能会和霍聿深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何况霍聿深才刚回来不久。
他有意与霍聿深详谈生意场上的事,于是先支饶念离开。
饶念听话地离开包厢,等身后的门彻底合上,隔绝了那股视线带来的压迫感。
她才悄声松下一口气。
饶念走到没人的转角,从包里拿出刚才的手帕。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帕一角,心情忽而有些复杂。
原来是霍家。
港城豪门里难以企及的存在,是蒋家根本无法比拟的显赫。
霍家几代下来的财富累积,在商界与政界的地位早已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难怪蒋家泽这种半路出家的富二代会如此敬畏。
也是她不能招惹的人。
收敛起混乱的思绪,饶念不再多想下去,找了一处空旷的露台呆着。
很快有侍者给她端来甜品和香槟,她一个人坐着,总算用食物填饱了肚子,没有刚刚那么饥肠辘辘。
蒋家泽不在她旁边,饶念的心情都跟着舒畅了不少。
没过一会儿,包里的手机忽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饶念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对面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好饶小姐,我是新民医院的护士,刚刚您奶奶的病情突然复发,刚刚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您现在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闻言,饶念的脑中轰得一声,浑身通体冰凉。
“我现在就过去。”
她丢下这句就急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去找侍者和经理,找小艇送她离开。
饶念踩着高跟鞋走得很急,刚走过转角,就撞上了刚从包厢里出来的蒋家泽。
男人眉头紧锁着,脸色十分难看,大概是刚刚谈生意并不顺利。
“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饶念努力保持冷静,脸色还是抑制不住的苍白:“我奶奶出事了,我现在就得过去。。。。”
很快,刚刚答应帮她联系小艇的经理就跟着一块过来了,语气十分歉疚。
“蒋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附近的一艘游轮上突发了紧急事故,周围附近的游艇都过去救援了,现在一时之间调不出空闲的。”
蒋家泽皱眉又问:“那要等多久?”
经理为难地答:“可能起码要等四十分钟左右。”
饶念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坠冰窖般寒冷。
四十分钟,如果这期间奶奶出了什么事,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恐惧和心焦像是海水般蔓延开来,让她的喉间也开始发涩。
她几乎做不得思考:“我要回去,让我下船。。。。”
她正欲转身,手腕就被人先一步扯住。
“饶念,你冷静一点。奶奶那里我会派人过去,你看看你现在在哪。不要胡闹。”
蒋家泽冷着声音,毫不留情地拒绝:“你知道今晚这艘船上都是什么人吗?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想让船停下来就停下来?想返航就返航?”
饶念深吸一口气,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她放低姿态恳求道:“蒋家泽,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你帮帮我,我现在必须得回去。”
知道蒋家泽是不可能帮她了,饶念攥着他袖口的指尖慢慢松开,彻底脱力地垂到一边。
灯光下,女人长睫轻颤着,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颈,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生怜惜。
选择和饶念订婚,一部分是因为她识趣听话,另一部分是因为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漂亮。就譬如今天那场拍卖,登上内陆与香港两地的新闻报纸头条,焉知没有她这副美貌的功劳。
和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不同,饶念向来傲气,订婚一年多时间,几乎就从没在他面前低过头。
僵持片刻,蒋家泽生出几分心软,但今天场合特殊,尤其是那位不能开罪。
他语气依旧不留情面:“饶念,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顾全大局。你不是一向最懂事。。。”
浑身的温度一寸寸凉下来,听见他的话,饶念颇为讥讽地扯了扯唇角,意识到他是不会帮忙了。
就是因为她懂事理,知趣,才会甘愿成为父亲和蒋家交换利益的筹码,尊严全无。
她抿紧唇,索性用力甩开他的手,恰在这时,有人过来与蒋家泽寒暄,拦住了他追上来的脚步。
有外人在场,男人沉着的脸色立刻转变为温和的笑脸,也没空再去顾及饶念。
饶念失魂落魄地走出走廊,经过一个转角时,不小心撞上对面走过来的人。
两人异口同声:“抱歉。”
饶念一抬头,看见对方是一个年轻男人,年轻斯文,西装革履,看起来有些眼熟。
侧肩而过的瞬间,饶念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忽然想起刚才在包厢里,看到他站在霍聿深的身边,应该是私人助理或是秘书一类的职务。
有什么念头忽而从脑中冒出来,她下意识出声叫住对方:“等等。”
男人脚步一停,转头用问询的目光看向她。
饶念稳住心神,缓声开口道:“请问我方便见一下霍董吗?我想亲自向霍董道谢。”
她只说道谢,说得隐晦不明,反而让旁人听起来暧昧丛生,容易被人误会。
饶念要的就是这样,她必须要见到霍聿深。
港城与宁城相隔两岸,游轮所行驶的这一片海域也临近宁城。现在没有小艇能来接她离开,唯一有可能尽快离开这里的方法,就是让脚下这艘船停下,更改航线。这样只需要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能在宁城港口下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让游轮因为她一个人修改航线,听起来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蒋家泽不可能会帮她去说情,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她现在只能靠自己,去找这艘船上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闻言,男人顿了下,大抵也是记得她刚刚跟在蒋家泽身边。
只犹豫了不过片刻,蒲川便恭敬颔首:“您请跟我来。”
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容易答应,饶念怔了下,随即快步地跟上去。
她的脑中已经乱成一团,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蒲川带她来到了一间私人套房。
他先敲了门进去,让饶念在门口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