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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曼妙,轻荡随意。
在座都是开放的圈内成年男女,见状纷纷尖叫起来。
场子立马就被热了起来。
“南导,快来,张副导要醉了。”
张晓武红着脸在其中高喝道:“南导千杯不醉,今儿个来晚了啊,大家都甭客气,给我往死里灌她!”
她不理张晓武那人,只将礼物递给徐京冉,礼貌微笑:“生日快乐。”
“恭喜南导获奖。”徐京冉接过蛋糕,轻拥着她。
“也恭喜你。”
二人轻靠,相互寒暄。
也意味着今年的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同时荣归他们的《大河》。
那天庆功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她是总导演,免不了一番应酬,许多人都轮番来敬着她酒,一杯又一杯地,喝到后面她都有点受不了,和张晓武很有默契地演着戏,靠着他装起醉来。
最后是张晓武撇开众人,拖着她去了洗手间,她才逃脱魔爪。
OneStar的老板虽然身份成谜,但毕竟是个高端会所,平时很多圈内圈外的商业活动都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举办,因此这家会所场地挺大,张晓武扶着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了半天,才找到了洗手间。
她整个人扑进厕所就开始吐。
也不是喝醉了,但就是胃里难受得想吐。
裙子被她弄得有些褶皱,她吐完后才感觉胃里清爽了,脸上带着妆洗不了脸,直接捧着自来水就喝了几口。
走出去后,看见张晓武一个人站在外面抽着烟。
见到她,还是习惯性地递给她一根,她接过,点燃。
烟雾徐徐,融进肺腑,她有种释放的舒畅。
“老大。”张晓武叫她。
“嗯?”
“前几天我看见阿航了。”
阿航?
闻言她指尖的烟一顿,忽然便想起那段最苦的日子,情绪微澜,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哦,他怎么样?”
“开了个工作室,娶了个媳妇儿,今年刚当爹,过得还不错吧。”
她笑起来:“挺好的。”
如他自己所愿,日子安安稳稳,不愁吃穿。
张晓武也附和:“是挺好。”
两个人说完后,都没有再开腔,只各怀心事,静静抽烟。
这么多年两个人相扶持着走过来,有些事儿,其实不用说,彼此也能明白。
一种奇怪的气氛涌动在二人之间,直到张晓武憋不住,一句话打破:“得了奖你怎么也不开心?”
她就知道。
“戛纳那次,我不也这样么?”
张晓武没了话说,白了她一眼。
那次就只有他一个人又是紧张又是开心。
张晓武转而又道:“徐京冉刚刚让我转告你,说是自己下部戏,想找你帮忙牵个线……”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加了句:“嘶,他最近怎么老躲着你,你们俩吵架了?”
她吐出青雾,思考了一下:“什么意思?”
说的是牵线这件事。
“就是想让你走郑老的关系,拉个投资。”
她又抽了口烟,没说话。
圈中人大多薄情,能称之为朋友更是少之又少,有利益的时候聚在一起,没利益的时候生怕惹来一身骚,捧着有价值的老人,踩着刚出头的新人。
现实得很。
而她现在之所以能这么风生水起,徐京冉当年出的力不可小觑。
当初,她获得戛纳最佳短片奖后,消息传回国内,的确有引起过小幅度的轰动,那段时间电视台以及各大型网络平台的采访纷至沓来。
后来又因为徐京冉在采访中的一句话,让她当时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当时主持人问徐京冉:“如果想拍电影的话,你最想跟哪个导演合作?”
本以为他会报出一些名导,却没想到他忽然说了个大家都没太多印象的:“南苡。”
然后对着镜头笑了笑:“最近获得戛纳短片奖的那个女青年导演,真的很有才华,我很喜欢她。”
采访片段一出,“南苡”这个名字便被再次推上浪尖,她被更多的人看到,也接触到了更多的项目。
这在她发展初期,简直是一道救赎的光。
后来两个人也当真如愿合作,但这次合作是双赢,之前欠他的人情,她可没还。
徐京冉今天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让她请郑老往酒桌上坐一坐,让投资商和其他制片人都心里有个底,其余的事儿一概不用管。
但是她得把这个人请来。
虽然她知道徐京冉接近她另有目的,但不可否认,自己也有利用他流量和热度的心思。
只是恩师那边……
她叹了口气:“你觉得呢?”
“帮呗,”张晓武无所谓,“就当找老郑讨个赏了,带他去吃山珍海味,他也不亏。”
她捻着烟,低头轻笑。
和她想得一模一样。
自打杀回京城后,她还一直忙着没去找过恩师,现在想想,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那天散场后已经是很晚了,张晓武喝了酒,没能送她。
是徐京冉送她回去的。
她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区,是离京科大近,环境也还可以,所以才挑了这个地方。
徐京冉不方便下车,便将车开到了地下车库。
临下车前,一晚上都在欲言又止的徐京冉忽然叫住她:“南苡,上次跟你说的那个……”
“算了吧,”她很是干脆利落,看见徐京冉眼里一闪即逝的落寞,分不清这人是在演戏还是真情,笑了笑,“徐影帝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就快饶了我吧。”
这人看着清风霁月的,野心却大。
养虎为患的事儿,她从来不干。
徐京冉被拒绝了,苦笑着点头:“好,那不打扰你,晚安。”
在她即将下车前,他忽然抬头问道:“可以抱抱你吗?”
南苡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徐京冉便直接将她拥在了怀里。
男人的香水味沾满她的鼻翼,她这时却隐约听见几声“咔嚓”。
是相机。
她迅速推开徐京冉,敏锐地转头去寻,车库里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徐京冉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去看,“有狗仔?”
“嗯。”她直视他,想从这人脸上看出点东西来。
他看着倒是毫不知情。
可徐京冉的团队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关那边早就给媒体打过招呼,想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于是她干脆作罢,开了车门后便离开。
徐京冉这人,混了十多年的娱乐圈,表面功夫最有一套,真信不得。
那狗仔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呢?
如果是这样,那他想干什么?
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等电梯的时候,忽然有个电话进来了。
她接起来,无聊地看着电梯门,礼貌道:“你好,我是南苡。”
对方没有说话。
悄然无声,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叮——”
电梯来了。
她走进去后,那边依然安静,于是又耐着性子问道:“你好?哪位?”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想起这些年她也遇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有事儿相求,却难以启齿。
这背后多的是麻烦事儿。
思定后,她还是疏离开口:“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请联系张制片,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挂了,感谢。”
然后,果断地掐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欢迎苡苡苦尽甘来归京啦~
或许,看见我补上的番了吗??
第52章 偶遇
京城丝雨; 绵绵下了一晚。
清早她掐着时间开着车,准备去一趟京大。
一是为了徐京冉那事儿;
二是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去拜会过恩师了。
这次总算是有借口有勇气让她迈出这一步。
老爷子到了这个年纪,其实已经不怎么上课了; 除了偶尔一次讲座,其余的时间; 都用来指导手底下那帮硕博研究生们了。
来时的前一晚张晓武给她盘点过现在老爷子的想法。
早些年老爷子也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 但是她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当初的填在学校通讯录的联络方式; 不管是电话号码还是家庭住址全都是假的; 加上走的时候谁也没说,导致老爷子打听了几年; 都没有结果。
直到某次; 老爷子脾气上来; 一拍桌子; 直接怒了,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后; 从此再没找过。
大家都知道郑老当年有多喜欢她,那真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可从那之后,再没听郑老嘴里提过一句她。
张晓武当时给她分析,说老爷子这几年; 要说心里没点气和埋怨; 也不是他的风格和脾性; 所以如果她回了京大找他; 会向她发什么难; 谁也不知道。
于是为了自保; 张晓武那天理直气壮地莫名“失踪”了。
她在路上给张晓武打了好几通电话; 全都是无人接听。
她气得笑了。
怂货。
从车后座提了一箱山竹; 在教学楼附近找了一圈,找到了郑老专属的电影研究室。
这个时间点估计还在上课,她探了一眼,果然,有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正观摩着学生作品的老者,满脸严肃,眉头越皱越深。
那模样,多半是又要骂人了。
她微微笑,干脆去了老爷子的办公室等着。
办公室还是原来那个地方,安排在这里就是图清净,一般没人时候门会锁上,她便好整以暇地等在门外。
这个地方是三楼,她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有一两个学生,正飞奔着赶去上课,青春洋溢,朝气蓬勃。
她恍惚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今年,都29了。
撑着脑袋莫名叹了一口气,视线胡乱地往对面教学楼一扫,却在扫过二楼间的台柱之间时,滞住。
一道高而挺的身影从教学楼中间穿梭而过,携着半缕阳光,晃得人有些怀疑是否是幻觉。
那个人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走着,始终只看得见一道背影和侧影,她睁大了眼,努力去甄别那个人的正脸,可每每都正好被一重重的柱子和墙壁挡住,怎么都看不清。
可她的心脏刹那间便猛然跳动起来。
她想过很多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
昔日心头百般的柔情蜜意,经历昨日种种,皆化作寸寸割心断肠,拉扯着她的心扉。
她怎么会不认得,那道让她倍感熟悉的凛冽气场?
那是曾经与她共眠了三年的枕边人,曾经亲密得一睁开眼便能看见彼此的眉眼,即使是看不见正面又如何?
仅一道背影便够了。
——温行知,好久不见。
她扭头直直追随而去,追到了对面教学楼的楼下,寻了半天都没看见人,却在一转头,正好看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巴博斯,车窗开着,他人就坐在车里,嘴里衔着一支烟,直视前方,漫不经意。
三年了,这人还是老样子。
车旁有个眉清目秀的女学生,低头娇笑,含羞怯怯,正在同他说话,他神情淡漠地听着,指尖有些不耐地敲打着方向盘。
不到须臾,就见他断了女生的话,女生被噎住,一愣,还没下一步动作,他便径直开了车,扬长而去。
那辆车转了个弯,很快便消失在了校园林荫大道中。
还以为是搭讪,没成想是认识。
女朋友?还是暧昧对象?
她眸色逐渐变得清冷起来。
复杂地回头去看那个女学生,小嘴轻撅,像个使性子的小女生,一脸怨气地看着车消失的方向。
她本就对他知之甚少,更何况阔别三年,他全然退出她的世界。
她敛眉,驻足良久。
……
再回头去找老爷子时,他已经下了课,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看论文。
临近暑假,总是比平时更忙一些,老爷子虽是半退休的状态,但忙起来,也够呛。
放在门口的山竹还在,她朝里探了几眼后,走过去重新拎起,接着深吸口气,敲了门。
“进来。”浑厚老成的声音传来,听得她心头一阵慌。
她踱步进去,站在办公桌前,轻轻唤道:“老郑。”
郑立君闻声,微顿,抬起头。
那双藏在老花镜后的锐利双眼,在看清她后,竟渐渐染上了一丝惊愕。
她握紧了手中的山竹箱子,心跳如擂,想缓和气氛,于是咧嘴笑了:“不认得我了?”
老爷子好歹是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眼中的惊愕转个头便消失了,伴之而来的,是怨而怒笑。
郑立君冷嗤,酸道:“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前段时间刚拿了奖的南大导演么,这消息无孔不入的,我怎么不认得?”
“……”
明知老爷子这是在怨她,她却接不住这种话。
当年和老爷子拌嘴,她就从来没赢过。
“您别这样……是我辜负您的期望,是我错了。”她低头弱弱道。
老爷子当年有多器重她,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