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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二少点头：“可以。”
……
十分钟后，咖啡厅。
两个人相对而坐。
服务员把咖啡送上来分别放在他们面前之后，霍二少看着宋寒玥先开口了：“既然宋总找上了我，也主动提出了要跟我合作，那你想怎么做应该已经有个详细的计划吧？我是不是只需要配合？”
宋寒玥笑笑：“计划是有，但是么，霍总可以适时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改进优化，不一定我怎么想就怎么做。”
霍二少耸耸肩：“只要你的计划有效可行，都按照你说的做，我无所谓。”
宋寒玥问他：“不知道霍总对霍氏的企业发展有没有愿景？”
后者很诚实，没怎么隐藏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唯一的希望就是霍氏能在我手里提升知名度，成为洛城十强企业，保证业绩稳步增长，也让我父亲宽心一些。”
“就这么简单吗？”
“不然，宋总觉得应该多复杂？”
宋寒玥摇了摇头：“古人说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上得其中，我个人认为霍总应该把目标订的远大一些。”
“那宋总觉得该多远大？”
“成为洛城龙头企业。”
闻言的霍二少眸光一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不过——
宋寒玥的这个想法，的确足够大胆。
他看着他出声：“宋总，你我都知道，十强企业只是一个称号，但具体要在这些企业里分出一二三那也是没有人会较真的，所以不是我想让我们霍氏成为第几，就真的是第几了。”
“这话是没错，但如果能击败薄氏，霍总就是当之无愧的洛城龙头企业。”
霍二少耸耸肩，摇头道：“霍氏现在跟薄氏比不了。”
宋寒玥看着他，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霍总不妨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男人摇头：“不是眼光长远不长远的问题，我有自知之明，霍氏现在跟薄氏完全没有可比性，如果真有的话，我父亲今天就不会低声下气地去找薄少琛了。”
“现在是没有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三年之后五年之后呢？”
“宋总这是有多厉害的想法，才会在这里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宋寒玥端起面前的咖啡，拿着咖啡勺轻轻地搅拌了两下。
他抬眸，盯着霍二少勾了唇，不紧不慢地道：“不瞒霍总说，lk现在的股权不在我手里，但作为总裁，我还是有一定的职权。找霍总合作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但有时候两个看似发展一般的企业真正联手合作，也许真的会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效果。”
lk集团的事情，其实在洛城商界已经传的差不多了。
霍二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
如今从宋寒玥嘴里亲自说出来，更加更名了可信度。
他看着男人：“宋总口才不错，的确说的我心动了，但具体计划是什么，不如先说来听听，随后我们再做评估。”
宋寒玥勾唇，很快递给霍二少了一个战略合作书。
后者挑眉，笑了：“宋总这个准备的很充分啊。”
他道：“既然要合作，当然要准备充分，这样才显得我诚意十足。”
霍二少接过，也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不过——
这一刻，他突然犹豫起来。
先前他和宋寒玥并没有什么交集，如今两个人突然之间要共谋大事，那么合作的信任感从何而来？！
这种东西，他们之间似乎没有。
霍二少虽然在上流社会圈子里，是相对玩世不恭的存在，但他的父亲霍老经商几十年，霍二少也算是耳濡目染。
没有信任的两个人合作，对方一旦背信弃义，那么他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虽然有协议，但只要对方想动手脚，总是能找到协议之外的机会。
思及此，霍二少看着宋寒玥笑笑：“宋总，这份战略合作协议，你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研究透彻之后，我们再约见，到时候详细探讨，如何？”
后者接话很快，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心虚：“当然可以。”
“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
“好。”
霍二少起身的同时拿起了那份协议。
宋寒玥跟着站了起来，也再次开口了：“霍总的顾及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完全理解，也希望霍总研究透彻之后，能给我一个合作的机会。”
霍二少笑笑：“如果可行性很高，我当然也是愿意的，毕竟大家合作都是为了发展，赚钱的事情，傻子才不干吧？”
宋寒玥颔首：“的确。”
两个字落下，他恍然大悟般道：“对了，为了表示我跟霍总合作的诚意，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霍总，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霍二少随口道：“什么？”
“顾小姐的下落，我大概清楚在哪。”
闻言，霍二少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分，面容也跟着多出几分紧张。
他盯着宋寒玥，皱眉道：“她在哪？”
男人嘴角抽了抽，勾唇道：“这个么，具体的答案当然是要等我们合作之后再聊了，霍总觉得呢？”
第379章 这一点他很在意
霍二少眼神复杂地看了宋寒玥一眼。
大概猜到他是怕他反悔，毕竟初次合作，两个人对双方都没有什么信任。
不过——
他也有他的担心。
男人看着宋寒玥道：“你确定没骗我？”
“我如果骗你，我跟你霍二少的姓。”
后者笑了笑：“那我就相信宋总一次。”
话音落下，他瞥了眼手上的腕表，盯着宋寒玥道：“家父应该还在找我，就先走了。”
“不送。”
……
霍二少离开咖啡店之后，也没有给司机打电话，直接叫了辆车。
上车之后，他拨通了霍老的号码：“爸，你在哪？”
“你还敢问我在哪？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我去找你，我们见面说。”
霍老冷哼：“马上给我滚到公司。”
霍二少皱眉，挂断电话后对着司机报了霍氏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霍氏外面停下。
男人下了车，进了公司。
霍老在霍二少的办公室等他，他刚刚推开办公室门，迎接自己的就是霍老扔过来的一个茶杯，他迅速躲开了，茶杯也跟着摔碎了。
男人转身看了一眼总裁办的秘书，交代过来清理一下，然后就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他给霍老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示好的态度很明显：“爸，薄少琛今天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跟我们合作的意思，我们再怎么摇尾乞怜也没用，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的是解决问题。”
后者冷声道：“我带你去薄氏难道不是解决问题的，可是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
“你态度已经够好了，但是薄少琛有和解的意思吗？”
“惹怒他的人是你，我态度再怎么好有什么用，关键看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霍老说完这句话之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问：“从薄氏出来你又去哪了？又去给我惹什么事了？”
霍二少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道：“爸，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个的。”
“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说出个什么花来。”
霍二少直接把宋寒玥给他的合作书放在了茶几上，推到霍老面前：“爸，我去见宋寒玥了，他说要跟我合作扳倒薄少琛，让我们霍氏成为洛城的龙头企业。”
霍老一愣，盯着霍二少看了一眼。
后者继续道：“这个是战略合作书，我怕上当，特意拿回来先给您看看，只要我们吧薄氏踩在了脚下，薄少琛以后就不敢再那么对我们了，我们也不用奢望跟薄氏的合作。爸，你觉得呢？”
霍老看着他，挑眉道：“你想把薄氏踩在脚下？”
“眼光放长远一点，这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霍老收回视线，靠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叹气道：“你太年轻了。”
“爸，您不相信我吗？”
霍老语重心长地道：“宋寒玥跟薄少琛之间有过节，所以他才想联手你对付他，现在lk集团内部矛盾尖锐，宋寒玥不过是一个没有股权的傀儡总裁，你跟他合作，力都是你出，功都是他拿。”
霍二少不赞同他的说法，看了一眼还放在茶几上的文件，对自己的父亲道：“您还没看战略合作书，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霍二少，“……”
他看着霍老，义愤填膺地道：“爸，不管宋寒玥有什么目的，今天你带我见过薄少琛之后，我最想做的就是把薄氏踩在脚下，让他将来有一天用你今天对他的态度反过来对你，同样是在洛城，同样是股份制企业，他凭什么比我们发展的好？！”
霍老叹气。
大概知道自己的儿子心底那一腔热血被激发出来了，可同时又觉得无可奈何。
他很快开口了：“宋寒玥这个人名声很不好，他从一手创立lk走到现在经历比你也丰富很多，跟他合作实在是风险太大了。”
“所以爸，我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把战略合作书拿回来给你看。”
“他只是把你当成对付薄氏的工具，真到了你击败薄氏的那一天，他说不定还会不择手段在背后给你捅娄子，到时候他手里握着你的把柄，让你把霍氏拱手相让，你都不得不照做。”
霍二少眸光微动。
他原本只是觉得父亲怕薄少琛，所以才不支持他不想按照他说的做。
可是听到这里，他似乎隐隐之中也觉悟了什么。
但是——
宋寒玥说他知道顾思诺的下落。
这一点他很在意。
然而，他已经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薄氏了，还要再为了她让霍氏陷入危险境地吗？！
霍老看自己的儿子不说话，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直接说出来，不要给我动歪心思。”
后者很快开口道：“爸，你想的我可以理解，但你在你看来，我们没有一点打击薄氏的能力吗？”
霍老冷哼一声：“如果霍氏能打击薄氏，宋寒玥的lk就不会这么快转股，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霍二少哑口无言。
霍老看得多见得多，总归是比他眼界更广的，想的也更全面一些。
原本，宋寒玥突然找上他，他就觉得不正常。
霍二少看着自己的父亲：“我知道了，我会回复他，拒绝他的合作提议。”
霍老点头，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嗯，薄氏往后合作不成就算了，我们找别家公司合作，一条路行不通，总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你不要再在外面给我惹事就好。”
霍二少一副虚心听取教导的态度：“我知道了，爸。”
他话落之后，霍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离开办公室之前看着霍二少道：“从今天起，你继续在公司上班，好好想想怎么发展公司，少跟宋寒玥那样的人来往。”
“嗯。”
霍老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霍二少走到办公桌旁坐下，拿出手机拨了宋寒玥的号码，对方接通后直接就出声了：“霍总，你该不是会是要拒绝我？”
“宋总连这个都猜到了？”
其实他的潜台词是，果然不简单。
宋寒玥轻笑：“如果是同意，你不会联系我这么快。”
第380章 还有没有什么人追她
霍二少听完他的话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简单明了地道：“宋总，抱歉了，评估之后，我们觉得目前霍氏没有跟你合作的必要。”
宋寒玥没有就此死心，出声道：“小霍总，霍老年纪大了，所以有些看法比较落后，你是年轻人，年轻人应该敢想敢为。”
霍二少勾唇，不动声色地道：“宋总与其在这里跟我废话，不如去找下一个合作对象，我是不会轻易拿着霍氏冒险的，我跟我父亲都喜欢走有把握的路。”
“既然小霍总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不劝你了。”
“嗯，希望宋总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正要挂电话，宋寒玥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
“什么？”
“顾小姐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吗？”
霍二少眸光微动。
他沉默了两秒之后，才道：“想，但如果宋总拿条件跟我换的话，就又不想了，有些人么，还是要看缘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消失的时候就让她安安静静地消失，没必要去找。”
宋寒玥意味不明地轻笑：“是么？”
他反问：“难道不是？”
“如果我说，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你还会这么想么？”
霍二少脸色变了几分：“宋总，没必要为了一个合作乱说话吧？”
“当然，而我说的，都是实话。”
“宋总为什么会知道思诺的下落，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