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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他便站起了身,苏音便随着他站了起来。
汪老皱眉,阴恻恻盯着苏音,又冲顾惊洲摆手,“惊洲你这是做什么,在私我们也是你的长辈,虽然不是看着你长大的,可你也叫了这么多年叔叔伯伯;在公我们是cg董事会成员,你理应向我们交待公司大小事宜吧。”
顾惊洲冷笑,重新坐下,苏音只也好跟着坐下。
他两手交握放在桌上,环顾一圈,索性不开口,等着这几个老头说话。
顾炎荣再次轻咳一声,“苏副总,把你去加州处理事件的全部经过讲一遍吧。”
苏音一愣,原来真的是为加州医疗所这件事。
想一想昨天晚上她就该跟顾惊洲说明一切的,顾惊洲非要到公司再说,算了,索性就在这里一并讲清楚。
苏音站起身,先是看了佟老一眼,然后将自己接到加州分公司宋经理的电话,便火速召集法务部开会,佟老当时也在场的事说了出来。
再说到飞去加州想要劝阻医疗所副所长,以及后面的事态发展,详详细细都讲了一遍。
中间并没有人插话,大家都默默听着,佟老几次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都被汪老拍拍手臂压了下去。
苏音时不时的瞟向顾惊洲,他始终沉着脸抿着唇,看不出他到底是赞同自己的做法还是反对。
说实话苏音并不在乎这几个老头怎么想,整件事她问心无愧,且尽了最大努力挽救,可是天不遂人愿,找不到那位副所长,她也没有办法。
她只是希望顾惊洲不要对自己太失望就好,而且公司损失了一大笔资金,她担心因为此,顾惊洲肩上会不会有更多压力呢?
等到苏音讲完,顾炎荣跟佟老对视一眼,摆摆手道:“苏副总先坐下吧。”
等到苏音坐下来,顾炎荣才慢吞吞的道:“苏副总,据我们了解,事情却跟你说的截然相反……”
苏音不解其意,“顾董事长,请您明示。”
顾炎荣招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于秘书打开手提电脑联线,然后投屏到投影幕布上。
苏音一看画面上的背景,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那是医疗所的大门口,铁门大开,有人拿着镜头正往里面走。
随着镜头,进入大楼,进入办公室,一个架着黑框眼镜的黑人老头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画外有人用英文跟这老头打招呼,“彼得教授,您觉得cg集团投资的阿次海默症这个试验项目意义如何?”
那老头面对镜头扶扶眼镜,郑重点点头,“邓肯教授在世时,我们曾经讨论过。这是一项伟大的试验,能够造福千万个家庭。
我对cg集团的慷慨深表感激,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将不遗余力的奉献自己的科研知识,并遵循邓肯教授的思路,将这个项目继续延续下去。”
画外音又道:“彼得教授,我们现在已经连线到纽约的cg总公司,我们的公司董事会全体成员,以及顾惊洲总裁也在场,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彼得教授慈祥的挥手说着哈罗,还用生硬的中一文说:“你们好。”
苏音彻底傻了,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副所长,也就是加州分公司宋经理口中已经失联,并且查找不到资料的空降人士。
除了顾惊洲,所有人都冰冷的瞪着苏音,苏音全身发凉,无助的看向顾惊洲。
“顾……顾总,不是这样的,我和宋经理去加州医疗所的时候,大门紧闭,当时宋经理还说,副所长的资料警局都查不到,说他根本就是空降到医疗所的。
我哥可以作证,他当时跟我一起去的加州。顾总……”
佟老阴冷的说:“宋经理?宋经理三天前已经辞职了。苏副总,你老实交待吧,你是不是跟宋经理合伙欺骗惊洲的?”
苏音倏然起身,“我跟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人合伙?我欺骗顾总做什么?我能有什么好处?”
顾炎荣冷声道:“据我们调查,宋经理在辞职前,将加州分公司的流动资金分若干次转到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上,神不知鬼不觉。宋经理在加州分公司多年,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他有如此险恶用心。
一直到他辞职之后,公司查账才将这笔隐晦的账目查出来。苏副总,你不妨坦白说吧,这瑞士银行的账户,是不是你用你母亲的名义开的?”
第1091章 一切阴谋的开始
苏音怒极,“我以我死去母亲的名誉发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瑞士银行的户头,从我坐上去加州的飞机之前,我也压根就没见这位宋经理。”
顾炎荣深深看她,“苏副总再想想,真的一次都没见过他吗?”
苏音愣住,她突然想起母亲在加州医疗所失踪时,顾惊洲曾派加州分公司的下属开车去机场接她和苏淮北。
可是她当时着急着母亲的事,哪里会顾及来接机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呢。
苏音的犹疑几个老头子看在眼里,佟老一摊手,“惊洲,你看吧,她是不是没什么话说了?”
顾炎荣又朝于秘书做个手势,于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走到顾惊洲处,轻轻放在他面前。
顾惊洲拿起来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他并没有推给苏音看。
可是苏音却看见上面有她母亲的名字和身份证影印件,她一把抢过来。
那是瑞士银行的证明文件,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开户人的名字以及开户时间,正是她母亲当初到达加州医疗所参加这个试验项目的日期。
“不……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苏音的手颤抖着,喃喃的道。
她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里,希冀般地看向顾惊洲,仿佛在等待他转头安慰她,给她一个拥抱,跟她说:“音音不怕,我相信你。”
然而顾惊洲并没有,他左手紧握成拳,右手手肘支在桌面上,捏了捏眉心放下来,脸色平静如旧。
顾炎荣微笑,“苏小姐,你这样毁灭证据是没用的,这份不是原件,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苏音几乎要气昏了,她想起当时苏淮北的话,“这是个很大的局,应该已经部署很久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原来这个局不是针对cg的,而是针对她的。
可怜她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证物证都在,董事会这帮老头子众口铄金,换了自己是顾惊洲,也不会相信自己,而是相信他们吧。
一直沉默的顾惊洲开了口,“各位董事,我现在还是cg的总裁吧?”
顾炎荣一愣,“惊洲你何出此言?”
顾惊洲淡然扫视一圈,“既然我还是cg总裁,苏副总就是我属下高管,她犯了什么错误,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裁决如何处置?
又或者,各位董事已经找到了接替我的人选,打算让我退位让贤?”
汪老脸一板,“惊洲,不许跟叔伯们开这种玩笑,你任职cg以来的成绩,董事会看得明白,虽然cg现在小有损失,可是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坚持,cg早就……”
顾惊洲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那既然如此,今天就散会吧。苏副总犯了怎样的错误,我自会调查处置,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佟老厉声道:“惊洲,她是你的女人,你别当我们都是瞎子,你想袒护她你就直说!”
顾惊洲猛然起身,两手按在桌面上,居高临下俯视面前几人,眸子里闪着凶光,脸上的线条紧紧绷着,刀削一般冷峻。
那种戾气逼人,佟老不由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强硬的道:“惊洲,难不成你还想打我?”
顾惊洲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来,“就算我要袒护她,你们又能怎样?我说过了,如果有适合的人选,你们就弹劾我让我下台,我会自愿让出cg总裁的位子。如果没有,就全都给我闭嘴。”
所有人愣在那儿,僵硬的表情看着顾惊洲,就连顾炎荣,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忌惮。
顾惊洲大步往外走,“苏副总,你还坐着干什么?”
苏音身子晃了晃,这才站起身,跟着顾惊洲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开合,短暂的宁静之后,佟老一拍桌子站起来,“老顾!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什么东西!”
汪老笑得阴阴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惊洲任职这五年来,我们每年年底都有分红,就冲这一点,你有什么话说?还有谁能比惊洲做得更好?谁能把cg总裁的位子坐得这么稳这么牢固?”
贾老看着顾炎荣铁青的脸,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炎荣呀,你的儿子不错呀,根本就把你这老子放在眼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顾炎荣根本就不理他们,沉声吩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于秘书,“收拾东西,我们回大宅。”
于秘书应了一声,关掉投影,合上笔记本,又站在顾炎荣身侧,随时等待顾炎荣起身离开。
而会议室外,顾惊洲大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苏音跟在他身后,脸白如纸。
她想解释,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要让她什么都不说,她感觉自己要憋出内伤。
“顾……”她低声唤他。
顾惊洲手握着门把,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晚上回去再说,先去工作。”
说完不待她反应,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门在苏音眼前关闭,关得紧紧的死死的,苏音觉得自己一颗心骤然落地,然后碎成一片片,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凑得完整。
回到办公室,苏音呆呆坐着,从早上来时的雀跃到现在的沮丧,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苏音觉得自己好像坐了一趟云霄飞车。
她努力的回忆着到加州的每个细节,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说那个宋经理是三天前辞职的,那么在他开着公司的车接待自己和苏淮北时,他是不是还没有辞职?
想想当时的他一言一行,丝毫没有可疑之处,苏音心里发寒,一个人得多有城府,才能有如此的伪装?得有多强的心理素质,还能在别人面前毫不犹豫的演戏?
顾惊洲到底会不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啊?那么多的证据,尤其是瑞士银行的那张证明文件,那个户头真是用自己母亲的名字开的。
这样一算,如果自己跟那位宋经理互相勾结,也正是母亲去加州接受治病的时间。
顾惊洲又会不会以为,当初自己一步步引诱他投资这个项目,便是一切阴谋的开始?
第1092章 一切都在你算计之中
苏音回到办公室,miss刘便喜孜孜的跟了进来,“苏副总,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董事会的员老们表扬你,这次加州的事情处理得很及时,让公司挽回了一大笔损失?”
苏音脸色很难看,挥挥手道:“不是的,是别的事情。”
miss刘奇怪,“别的事?啊,上—海的事情还没摆平啊?开紧急董事会,把您和顾总都叫去,是不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苏音不耐烦,“你没有别的事做吗?你现在是不是很闲?”
miss刘愣住,再看苏音脸色不善,“对不起,苏副总,我这就出去做事。”
苏音转身看着落地窗外,miss刘看她那模样,只得退了出去。
桌上的手机响了,苏音以为是顾惊洲打来的,赶紧抓起来一看,却是苏淮北。
“阿音,你和顾总什么时候过来,葬礼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要赶往公墓去了。”
苏音听到亲人的声音,忍不住泪盈于睫,“哥……”
苏淮北听出她情绪不对,“阿音,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哥,我……”
苏音话没说出口,桌上的座机响了,苏音只好又拿起话筒。
顾惊洲的声音传来,冷静而疏离,“芊楚打电话说葬礼准备得差不多了,要我们现在过去,你早上出门时有没有带礼服?”
苏音心里凉凉的,努力让情绪平稳,“你忘了吗?我早上本来穿的就是黑色套装。”
顾惊洲嗯了一声,接着问:“你在哭?”
苏音刚刚压下去的委屈骤然回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苏音,这件事你觉得自己有没有做错?”顾惊洲沉声问。
苏音愣了愣,随即坚定的回答,“我没有。”
顾惊洲道:“既然你没做错,你为什么哭?”
一瞬间的呆滞,苏音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啊,我问心无愧,我为什么要哭?我哪里做错了?如果说自始至终都是个骗局的话,我是那个受骗的人,我何罪之有?
“我是怕你……”
顾惊洲打断她,“怕我不相信你?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苏音吸了吸鼻子,感觉刚才的自己虚弱又可笑。
想想当初做设计公司时,不论遇到多么刁钻的客户都能应付,哪怕闹上法庭也要跟成品出来后毁约的贵妇争个是非曲直的自己,上哪儿去了?
怎么现在给人这样冤枉,就只会站在顾惊洲背后默默哭泣了呢?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