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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不成她是你竞争对手的女人,你跟她苦恋,然后她犹豫着怎么抉择,两厢都难割舍,所以选择杀死自己?于是你把她带到我这儿,以后就不让她见那男人了?
咦,也不对。她还说你威胁她哥,又什么她家的公司,她家也有公司呀?你为什么又要陷害她哥入狱?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惊洲冷哼,“老孙,你电影看多了吧?”
孙大夫做苦思冥想状,听了这话想都没想,“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太闲了,就在追韩剧,韩剧里可不就是这么演的嘛。”
顾惊洲不理他,径直朝门口走去,“你这两天看好她,多给她调理一下身体。”
孙大夫亦步亦趋的跟着送到门外,“这还用你说。我家姑娘要是还活着,就跟她差不多年纪,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我家姑娘了。我瞧着这丫头挺有眼缘的,交给我,你放心吧。”
顾惊洲收住步子转过身,“她醒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孙大夫摇头,“没说。”
说完又促狭的眨眨眼,嘿嘿笑着问:“你希望她跟我说什么?”
顾惊洲没理他,拉开车门上了车。
孙大夫站在那儿,幸灾乐祸的道:“你明明真心疼她,为什么要装得毫不在乎?你老这么端着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冷。你要是爱她,你就得有所行动啊。”
顾惊洲根本就不看他,关上车门,一轰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车轮卷起烟尘,孙大夫连连咳嗽,拿手在面前扇着,“这臭小子,还在我面前装,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怂的那样儿!”
苏音听到车子远去的声音,身子下溜,倒躺在床上,此时才感觉到,胸口的那片衣服湿透了,冰冷的贴着皮肤,那寒意,直渗于骨髓。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后蜷起身子抱住自己,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然后无声的哭了起来。
听到敲门声,苏音将身子舒展,背对着门紧闭双眼。
听到脚步声进来,然后是孙大夫说话,“粥还喝不喝?是不是嫌味淡?要不我给你炒个菜?”
苏音摇头,“我不饿,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可不成,你失了那么多的血,一定得吃东西,身体才能暖起来,才有力气给你造血呀。”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了,你要是真恨哪个人,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只有活得比那个人更好,才能找机会把他打败呀。”
苏音慢慢坐起身,看着孙大夫。
孙大夫朝她眨眨眼,“你现在是不是挺恨这臭小子的?嗯,我明白我明白。就是因为你恨他,所以才更要活得高高兴兴的,让他看看气死他。”
孙大夫说着话,右手还伸出食指,恨恨的朝地面虚空戳几下。
苏音扑哧笑了,笑完眼神一恍,复又板起了面孔。
孙大夫当没看见,“好好好,笑了就好,我去给你炒个麻油青菜,你等会儿哈。”
等到孙大夫走出去,苏音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帘拉开。
冬日的阳光倾泻进来,照的她睁不开眼睛。
苏音伸手挡在面前,再缓缓摊开五指,阳光透过指缝,铺散在她眉眼之间,刚刚哭过,给阳光这么一照,她觉得脸上干涩,双眼生疼。
好吧,就这样吧,只要哥和父亲能好好的,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那些一环扣一环的铁证就摆在眼前,自己再怎么争辩也没有用处,况且顾惊洲身上背负着cg的所有,他总要对所有人有个交代。
是打算在慈善晚宴上把自己推出去当罪魁祸首吗?一定就是吧,将一切罪责归究于自己的一己私愤。
甚至有可能把加州和洛城的事也都强压到自己头上,就这样吧,无所谓。
苏音冷笑,反正都是这么多的罪名了,再多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咦,你能起床了?要不要到外面吃?”孙大夫双手端着托盘,用胳膊肘开门。
苏音转过身,“谢谢你了孙大夫,我没事了,你说的,恨一个人,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要活得高高兴兴的,让他难过和意外。”
“对对对。”孙大夫咧开嘴笑,“那你跟着我出来,到外面吃吧。”
他转身往外走,又朝椅子上努努嘴,“那有条披肩,你披上点,虽然这屋里有壁炉,不过还是没有城市里暖和的。”
苏音慢慢走到椅子边,披上披肩,跟着孙大夫往外走。
走到餐桌边坐下,打量着四周的陈设,“这里就您一个人住啊?”
“这是小顾公司的牧场,那边养着几头马,远处还有个高尔夫球场,一般都没人来的。”孙大夫一边将碗碟放在苏音面前,一边介绍,“偶尔他会带客户过来骑骑马,或者自己过来散心,骑马打高尔夫球。”
孙大夫将筷子递到苏音手里,“丫头,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跟小顾的事儿?我老头实在是好奇。”
苏音垂眸,喝了一口粥,又夹了青菜吃,“好吃,好像我母亲炒出来的味道。”
第1131章 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自然是不想继续这话题的意思了,孙大夫摇了摇头,笑着问:“你母亲现在在哪里?多大年纪了?”
苏音放下筷子,“您不必这样,我知道您是顾惊洲派来监视我的,放心吧,您不用费心思跟我拉近关系防备我逃跑,我不会逃跑了,我更不会自杀。您说得对,我的命不值什么,可是我家人的命却很重要。”
孙大夫大窘,“丫头,你误会了,小顾可没说让我监视你啊。我真的只是对你好奇,因为我认识小顾这么多年了,头回见他对一个女孩这么紧张的。
而且我听你们刚才的谈话,分明是有隐情的,不对……我这个词用错了,是有误会的。明明你们俩人是很看重对方的吧,既然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呢,折磨彼此让对方难过?”
苏音拉拉肩上的披肩,笑了笑站起身,“误会?是误会吗?如果真是误会的话,那就好了。”
她往自己的那个房间走去,孙大夫更加纳闷,“到底什么意思呢?不是误会,还能是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非要绕个百八十圈你猜我我猜你的,累不累呀。”
……
顾惊洲回到cg,看着办公桌上苏音的手袋。
昨天拣起她的手袋随手放在一边,只是检查了她的手机,现在手机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抽屉里,下面压着的,正是她跟谢宁的床照。
顾惊洲盯着那只手袋良久,突然一伸手,将它扫到地板上。
他皱着浓眉,脸颊紧绷,抽取一份文件打开阅读,可是才读了两页,又重重将文件摔在桌上。
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做事情无法集中精神,这是顾惊洲从未有过的体验。
当初从顾炎荣手里接手cg时,顾惊洲都没有这样的不淡定过。
还记得顾炎荣将董事会所有成员召集到大宅的会议厅里,告诉他们从此之后cg的掌舵人就是顾惊洲,他在外漂泊多年的大儿子时,那些老头子们的眼神。
半是鄙夷半是讥讽的看着他,甚至于口快的佟老质问顾惊洲他母亲是做什么的时候,顾惊洲都可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冷淡作答。
可是现在自己是怎么了?
如果说之前对苏音的所作所为只是恼怒的话,看到她全身鲜血生命垂危的那刻,顾惊洲觉得自己对她的情绪里多了一份别的什么。
是怜惜吗?又或者是痛恨?他说不清。如果说是痛恨,他更多的是痛恨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思路明晰雷厉风行,不管是私人生活方面还是关于cg的任何决定,他从未犹豫过。
但是面对苏音,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曾经那样的信赖和依恋自己的她,居然因为自己不愿让她离开而选择自杀,顾惊洲觉得她那一下下的割痕,与其说是割在她自己的手腕上,不如说是割在自己的心上。
那么不如放她离开吧,事情已经变成这般局面,就像苏音说的,他们俩人,充其量也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就算是有一纸婚约羁绊,两夫妻闹僵分手也再正常不过,他顾惊洲又凭什么把苏音软禁在自己身边?
可是就是那样的舍不得,一想到从此之后再也看不见那张脸,他就觉得被人生生挫断了一根肋骨一样痛。
他更无法想像,离开自己后的苏音,会怎样巧笑倩然的挽住另一个男人的臂弯,会如何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侧辗转缠绵。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胸腔涌出酸涩,聚集到喉咙处,他强自咽下,那些回转进心里的感觉,全都化成钢针一下下刺入他的心脏,不见血,却是钝钝的痛。
所以才要把她留在身边,哪怕从此之后她用那双依旧美丽却陌生冷冰的眼睛注视自己,只要她在身边,就是好的。
他痛恨这样的感觉,更痛恨舍不得苏音的自己,连带着,痛恨周遭的一切。
外面响起敲门声,顾惊洲抬头,瞥见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是午饭时间,这个时候,谁会进来汇报工作?
“进来。”他压抑着怒气,沉声道。
门缓缓打开,进来的居然是miss刘。
她转身关上门,战战兢兢站在办公桌前,“顾总……”
顾惊洲皱眉,“你有什么事?”
“我想问苏副总怎么样了,顾总……”
顾惊洲打断她,“她怎么样了我如何知道?”
miss刘连连摇手,“不是的顾总,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她家里的地址。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是想问顾总,cg……不会是把苏副总送进监狱了吧?”
顾惊洲大怒,他一掌拍在桌子上,“苏音竟敢把公司的内部机密散布给媒体网站,公司完全可以起诉她,就算是把她送到监狱也是依照公司制度和法律程序。
miss刘,你是cg的员工,你现在是在帮苏音说话?你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哪里?”
miss刘脸色吓得惨白,她颤抖着嘴唇站在那儿,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顾惊洲挥挥手,“你出去吧,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苏音的名字。”
miss刘想要转身,两手扭在身前,可是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对顾惊洲说:“顾总,您要相信苏副总,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会把公司的机密发给媒体的。”
顾惊洲阴沉的盯着她,“一切证据都摆在眼前,信息部也查了发件人的ip地址,苏音本人都没法抵赖,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miss刘嗫嚅。
顾惊洲不耐烦,“你出去吧,我不要再进行这个话题。”
miss刘又道:“顾总,自从您到cg来,我就一直在总裁办为你工作,我也算是cg的老员工了。真的顾总,我以我的人格打包票,苏副总真的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一定不会是她做的。”
顾惊洲不再看她,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miss刘疑惑,“顾总,您这是?”
顾惊洲并不理会,对着话筒说:“喂,是秘书长吗?”
miss刘大惊,“好的顾总,我马上就出去,我再也不多嘴了。”
第1132章 到底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周末这天的天气好得出奇,孙大夫搬了张摇椅,让苏音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多年来从未有过这样松散的时光,虽然说苏音的心里还是难过的,可是她躺在摇椅上盖着披肩,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顾惊洲开车过来时,正看见孙大夫要把马牵进马厩。
他放慢车速,打开车窗唤他,“老孙。”
孙大夫转头,看见顾惊洲,眉开眼笑,“这不到中午你就来了,是不是早就想苏音了?”
顾惊洲心中赫然,却冷着脸道:“多管闲事。”
孙大夫意味深长,“哦……原来不是来看苏音的,那就是来蹭饭的?怎么着,顾少爷,今天中午又想点菜吗?”
顾惊洲哼了一声,“她这两天怎么样?恢复的如何?吃东西了没?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孙大夫斜睨着他,“一次问这么多,你想叫我回答哪个?”
顾惊洲不理他的调侃,正打算加大油门开到木屋前,孙大夫一手按在他车窗上,“你小声点,她在屋檐底下晒太阳,这会儿应该是睡着了。”
顾惊洲皱眉,脱口而出,“这么冷的天在外面晒太阳,她身体还没好,受凉怎么办,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
说着话,他关上车窗拔下车钥匙便下了车。
孙大夫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皱紧眉头的他,“我真是看不明白了,你明明很疼她,为什么在她面前又要装酷?是不是这么端着你觉得自己就很高大上了?”
顾惊洲失笑,“你不明白,不要瞎说。”
“嘁!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儿郎我告诉你,老夫我好歹也是风里来雨里去,死过几回的人了。